龙兴华夏-第7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需要,整个法兰西的军队都是你的后盾。”
实际上,早在谈判会议开始之前不久,孤拔属下的法军就已经开始对骚扰法军占领区的普鲁士军队实施进攻。自从法军占基尔周围的城镇后,惊惶不已的普鲁士政府专门派出特使前往普王驻地求援,同时,普鲁士各地的预备役军队也被调动起来,骚扰法军侵占的城市,加强己方的要塞工事。11月19日,占据诺伊明斯特尔的法军首先告捷,当天驻军出城,攻向城外一个连日来不断炮击法军的普鲁士军队阵地,经过短短数小时的战斗,法军以阵亡201人,124人受伤的代价,打死了1000多名普鲁士官兵,完全占领并拆毁了普鲁士军队的驻地。
显然是受到这一胜利的鼓舞,孤拔调动兵力,准备抢先向普军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报复性进攻,以此迫使普鲁士人和谈。
孤拔将法军分作左中右3个纵队,右侧纵队由比利上校指挥,左侧纵队的指挥是科迪尔上校,中路纵队由参谋长贝特纳上校指挥,总兵力15000余人。孤拔本人率领后备军跟随左翼纵队前进。法军这次大举进攻的目标,就是汉堡城北方的普军营地。孤拔意图以左翼和中路纵队从陆地直捣皮内贝克周围,负责攻占皮内贝克,右翼纵队在法国海军的炮舰配合下,水陆并举,沿易北河而上,攻击易北河岸边的普军据点。
按照孤拔的计划,原本法军将在25日凌晨行动,以便乘着月亮没有落下,借月光行军,向普军营地所在的皮内贝克方向潜行,以达成袭击的突然性。结果天意弄人,当天凌晨2时起,天降大雨,四周漆黑一片,不仅陆军裹足难前,水中的法国海军炮艇也因为难以看清航道而不敢行动。直到拂晓4时左右,大雨渐歇,天际露出光亮,法军炮艇逐次开航,陆军则在海军出发之后迈动脚步,将海军当成了为他们开路的先锋。
清晨6时10分,法国炮艇均抵达预定战场附近,立即向普军炮垒要塞猛烈射击。受命攻占普军阵地的法军右翼纵队遂发起进攻,接连占领2座普军工事后,在向纵深挺进时被普军的炮火阻住。此时,易北河上的法军炮艇分队也陷入尴尬的境地,因为防护薄弱装备了火炮和利飞排枪等速射武器的小型炮舰,在航道狭窄的内河上进攻濒水的地方的步兵,会起到极大的威慑作用,但是以这种只军舰直接对抗设在河边的炮台,危险性就非常大了。在近似短兵相接的距离上,炮舰处在难以周旋回避的河道中,被岸上的多个炮台轰击,无异于自投罗网。通常的解决办法是,必须在陆军攻击敌方岸上炮台,吸引敌方火力时,炮舰作为辅助手段策应陆军。这样既能保证炮舰的安全,同时也可以为陆军提供必要的重火力支援。但是在这场战斗中,法军竟然本末倒置,以炮舰与炮台单独决斗,不能不说法军的配合协同大有问题。没有配合和协同可以说是法军在普法战争中屡屡失利的一个重要原因。
炮艇分队在万般危险的环境中,与易北河畔的普军炮台对战至下午4时,猛烈的炮火最终压倒了普军的斗志,以炮台的哑火宣布结束战斗。此后法军右翼纵队迅即扫清外围的工事,经过一夜休息后,于11月26日早晨占领了已被普军放弃的阵地。
法军的左翼和中路纵队相比起有军舰配合的右翼纵队来,最初阶段的战斗可谓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行军速度飞快的中路纵队最先抵达皮内贝克炮台,结果发现普军早已撤离,孤拔亲自督阵的左翼纵队经过后,见到炮台已经被法军占领。
这场实际战斗时间不足一天的战事,法军只阵亡了142人,而普军阵亡多达1000余人。不得不说普鲁士国内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的战斗力,比起法国前线的普军主力来说,差得太远。
占领了皮内贝克之后,下午5时40分,看到各舰都已进入阵位做好战斗准备,孤拔从“阿罗于德”号巡洋舰上下了达作战命令,法国海军炮舰纷纷在主桅桅顶升起巨大的国旗,以示开战。由“阿罗于德”号开始,隆隆的炮声顿时响彻易北河两岸。法军开始炮击15分钟后,孤拔惊讶地看到,普军临时修筑的要塞,竟然不屈不挠地开始还击了,停泊位置过于靠近炮台的炮舰“眼镜蛇”号已经被炮火包围,一些支索很快被打断。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些炮弹已经飞到了“阿罗于德”号头上。“普鲁士人抗击得相当顽强,同时,他们的防御工事也很坚固,维修得很好。但由于我们所处的距离较远,他们的火炮几乎没有作用。不过却有几发炮弹险些击中了‘阿罗于德’号。”
炮战进行到6点以后,普军要塞的好几座炮台都已燃起致命的大火,有一座炮台已经被彻底摧毁,火力完全被法舰压制住。但只要法舰射击一停止,普鲁士人又纷纷跑回自己的炮位继续瞄准射击,显得极为顽强。晚上7时10分,看到夜幕降临,孤拔于是下令结束当天的战斗。尽管普鲁士当时根本不可能拥有偷袭法国军舰的武器,孤拔仍然十分谨慎,命令各舰彻夜监视周边海域和河道,以防偷袭。
————分割线————
求收藏!求推荐!
第一百零九章 攻克汉堡
凌晨3时30分,所有的法军部队都做好了准备,法国炮舰分队开始实施炮火准备,“阿罗于德”号巡洋舰的桅杆顶端升起巨幅战旗,率领各舰驶近集中火力猛轰普军汉堡外围的要塞,令法国人十分意外的是,前一天似乎已经完全被打哑的普鲁士炮台,又恢复了还击,由于法舰驶得过近,普鲁士人的火炮甚至也击中了“阿罗于德”号的舰艏。
5时40分,天色完全破晓,由于发现易北河的河道很深,不但法国巡洋舰尽数出现在汉堡城面前,两艘老式铁甲舰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法军炮火空前猛烈,炮火隆隆中,激昂的战歌从“阿罗于德”号等法国军舰上奏响,“pourlafrance,àl‘honneur,àladignité!”(为了法兰西、为了尊严和荣誉!)6时20分,法国海陆军开始了全线攻击。
此时驻守汉堡城的普军只有两个预备师,再就是一些临时征召来的民兵组成的守备部队,尽管普鲁士民众很早就接受过军事化训练,拥有很高的作战素质,并且有保卫家乡的勇气,但在法军压倒性的舰炮火力面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任何作用。
很快,陆地上便陷入全面的混战。驻守要塞的普鲁士官兵极力阻滞法军的行动,或冲出炮台白刃相接,或在城镇中利用步枪和猎枪进行巷战,还有的在军官指挥下坚守在炮位上进行最后的战斗。法军则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徐徐向前推进,同时法国军舰贴着易北河岸开始试图越过浅水,进入河口,直扑汉堡城。法军无情的炮火一寸寸的梳洗过普军的阵地,当法军步兵突破城防进入汉堡城时,一切都已成了定局。中午时分,在这场分外激烈的作战中,有一支法国军队显得异常英勇,冒着枪林弹雨,无所畏惧,哪里有普鲁士人,哪里便有他们的身影……这便是阿尔及利亚祖阿夫军团了。
中午12时33分,法军在汉堡的城墙上举行升旗仪式,标致着法军事实上已经控制了汉堡这座普鲁士国都北部的最大屏障,由基尔通往柏林的大门已经被敲开。在易北河中停泊着的“阿罗于德”号巡洋舰,用旗语信号向岸上的官兵传达孤拔的命令,“司令对各支队、登陆各部队以及阿尔及利亚祖阿夫部队的表现十分满意”。当天在汉堡周围的一些小堡垒中,抵抗还顽强地一直持续到下午2时25分,最后约30000余人的普鲁士守军全军覆没。汉堡港的普鲁士军城防司令戈特少将、参谋长莫里茨上校及以下120多名普鲁士军官全部在激战中阵亡。
得悉汉堡已经处在法国军舰的炮口下,汉堡的普鲁士民众万分惊恐,孤拔随后致信汉堡市政厅,命令他们马上投降,停止一切抵抗,否则便将汉堡夷为平地:“我给你们12小时考虑全盘接受或是拒绝我向你们提出的条件,而毫无讨论余地……如果你们拒绝,那么就将会造成极大的灾难。你们应设想一切极其可怕的后果,你们可能无法面对却仍然无视的现实:你们将给自己宣判死刑,汉堡这个城市的名字也将在历史上消失!”
内无良策,外无救兵的局面下,普鲁士北方最大的港口城市选择了投降,当天下午,法军举行了入城式,法兰西三色旗第一次高高的飘扬在了汉堡城的上空。
在占领汉堡后,孤拔最担心的是手中的兵力不足,所以没有选择马上向柏林方向进攻,而恰在此时,从法国本土开来的船队到达,为孤拔送来了约20000人的陆军部队。孤拔了解到这些部队多数是由新入伍的“爱国青年”组成,他们完全是凭着一腔热血前来,并没有体会过战场的残酷。孤拔于是谨慎地没有贸然向柏林发动进攻,而是着手稳固后方。
在法军攻占汉堡之后,实际上切断了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和普鲁士内地的联系,孤拔在分兵固守汉堡的同时,派部队一路向南横扫,先后攻占了海德、胡苏姆、弗伦斯堡等城市,法国海军也没有闲着,依次出动袭占普鲁士沿海各港口城市,到1871年2月10日为止,也就是普法双方和平谈判开始后的第13天,整个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已经全部置于孤拔率领的法军控制之下。
在得到皇帝“继续进攻”的命令之后,孤拔在汉堡摩拳擦掌,整顿兵马,雄心勃勃的准备向柏林发动进攻。
※※※※※※※※※※※※※※※※※※※※※
《林义哲奏稿·附陈普法交战情形片》:
“……2月20日,得欧洲战报,闻法国以大小兵船20余艘掩护陆队,突袭普国重镇汉堡,法舰先开炮轰射,陆队继发,普军力拒待援,然皆民兵,守战不力,法军攻迫益急,射破诸屯垒,普国官兵多被伤毙,易北河沿岸诸炮垒屯所皆为法军所据,普军虽勉力支撑,然法舰炮火极猛,普军兵将死者极众,势极险危,为免焚城之难,遂降,普国北方门户遂不存矣。……观此次普国北方交兵,法军自溪耳登陆后势如破竹,战无不胜,与本土之作战情形大相迥异。汉堡为普国北方重镇,法军一日之内攻而迫降之,究问其因,实水师兵轮之力也。……普国北部临海,又有易北河及其支流横亘其间,法军得以水陆并进,以水师补陆队炮火之不足;而普军主力远在法境,本土守军战力不强,其虽善用炮队,然终不能敌法水师之兵轮巨炮也。由是观之,普国之败,非兵不利,战不善,将士不用命,徒以无水师之故也……”
※※※※※※※※※※※※※※※※※※※※※
1871年3月10日,法国,巴黎近郊,卡梅隆庄园。
俾斯麦步入谈判会场的时候,法国代表团已经到齐了。和身穿燕尾服一个个端坐在那里如同塑像一般的法国人相比,一身军服佩带勋章的俾斯麦和军事大臣隆恩显得更具一番威严。
俾斯麦扫视了一下会场,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刚要说话,却忽然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奇怪。
法国人看着自己的那一双双眼睛,都有点儿冷,带着一丝丝幽幽的寒意,仿佛一群噬肉的野兽。
一股莫名的不安从心底升了起来。
今天会场的陈设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变化,参与谈判的法国代表团成员也没有变动,窗外阳光明媚,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但是俾斯麦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种冷森森的气息。
“先生们,我感觉我们是在浪费时间。”俾斯麦努力的想要压抑住心头的不安,想要象往常一样的先声夺人,他故作嘲讽的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非得要等到法国把血流尽,你们才愿意让步吗?”
“我们在想,要不要变更一下谈判的地点。”梯也尔笑了笑,用同样的口气回答道。
“变更谈判地点?你们想要在哪里谈判?巴黎?还是凡尔赛?”俾斯麦大笑了起来,象是有好几年没有听到笑话的样子。
“不是巴黎,也不是凡尔赛。”梯也尔冷冷地瞅着俾斯麦,“是柏林。”
听了梯也尔的话,俾斯麦笑得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心来自于哪里,呵呵,也许你应该请一位医生来检查一下你的健康!”俾斯麦猛地止住了笑声,用逼人的目光紧盯着梯也尔,“首相阁下,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你不适合当一个国家的首相,也许马戏团的工作更适合你。”
听到俾斯麦说出这样简直是近乎侮辱和谩骂的话,梯也尔竟然丝毫没有动怒,他只是微微一笑,但却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俾斯麦的目光。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您的根据又在哪里。”梯也尔笑了笑,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可我的话,却是有根据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