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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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港的水面战斗结束时,两艘法国巡洋舰“阿罗于德”号和“恩伯拉卡波”号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港外,此二舰是在完成了作战任务后前来向孤拔报告战果并支援战斗的。
在孤拔率领快速支队主力进攻基尔港的同时,第一分队也赶到了亚德港展开了攻击,在亚德港驻守的是普鲁士海军“弗里德里希·卡尔”号铁甲舰,该舰排水量7043吨,拥有16门210毫米火炮,是普鲁士海军的主力舰之一,但它要面对的敌手是两艘强大的法国铁甲舰“赫罗英”号和“萨伏阿”号,“赫罗英”号和“萨伏阿”号是同级舰,排水量均为6070吨,拥有8门240毫米炮和3门190毫米炮;支援它们的“阿罗于德”号巡洋舰排水量1388吨,拥有9门150毫米炮,铁甲舰“阿米德”号排水量3569吨,拥有6门190毫米炮,无论是吨位和火力,法舰都占有绝对的优势。
第一分队到达亚德港后,指挥官利士比海军中校和孤拔在基尔港的做法如出一辙(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先以猛烈的炮火摧毁了港口处的普军岸防炮台,然后冲进港内。在得知法舰来袭后,“弗里德里希·卡尔”号铁甲舰及时起锚,并打算冲出港口,但却没能成功,为了预防普舰逃蹿,先行让铁甲舰“阿米德”号堵在了航道上,然后利士比海军中校率领两艘铁甲舰和一艘巡洋舰冲进港围攻“弗里德里希·卡尔”号,陷入围攻中的“弗里德里希·卡尔”号在舰长马克海军上校的带领下拼命抵抗,但无法抵挡法舰的优势炮火,在法国铁甲舰240毫米主炮的猛烈轰击下,“弗里德里希·卡尔”号很快化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马克舰长在最后的关头开动战舰冲滩搁浅,在发现“弗里德里希·卡尔”号已经没有了抵抗力,舰上的官兵也都逃散了之后,为了节省炮弹,法国水兵乘坐小艇登上了“弗里德里希·卡尔”号,引爆了该舰的弹药库,将该舰彻底炸毁。
在最后料理了“弗里德里希·卡尔”号的残骸之后,法舰驶近岸边的位置,意外的发现这里停泊着大批古老的木质风帆战船,由于风向不对,这些风帆时代的老爷船一直被株守在岸边无法动弹,在看到“弗里德里希·卡尔”号被摧毁后,上面的普鲁士水手们一跑而光。法国人对付这些看起来如同工艺品一样的木头船,连打靶的兴趣都没有了,不想浪费炮弹的利士比干脆派出水兵乘座蒸汽舢舨上前,一艘接一艘的纵火焚烧起来,上演了一幕西方版的“火烧赤壁”。
“……普军各木帆船以风急不能行,坐以待毙,弁勇星散,法军水勇从容纵火燃之,烟焰冲天,延及岸上屋宇,大火三日不熄……”(《林义哲日记》)
在第一分队攻击亚德港的同时,第二分队在波特尔中校的带领下,对停泊在易北河口的普鲁士铁甲舰“阿米纽斯”号展开了攻击。
“阿米纽斯”号是一艘小型铁甲舰,排水量仅有1917吨,拥有两座双联装210毫米圆形主炮塔,以中线首尾布置,是普鲁士海军的第一艘铁甲舰。现被当成一艘岸防舰用于易北河口的防务。
值得注意的是,“阿米纽斯”号铁甲舰是普鲁士为了应付同丹麦的战争需要而从英国订购的,普丹战争中普鲁士取得了胜利,令丹麦人恨之入骨。此次法国海军进攻基尔的行动,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丹麦海军的暗中支援。
当法国舰队到达易北河口时,“阿米纽斯”号铁甲舰正在巡逻,发现法舰之后,“阿米纽斯”号试图逃跑,但很快便被法舰追及,在面对排水量6420吨、拥有2门240毫米炮和10门190毫米炮的“科伦”号铁甲舰及排水量6220吨、拥有8门240毫米炮和4门190毫米炮的“复仇“号铁甲舰面前,“阿米纽斯”号没有丝毫取胜的希望,大约20分钟之后,“阿米纽斯”号便被打得从头到脚一片火海,不久便爆炸沉没了。在负责支援的老式铁甲舰“法兰德”号和巡洋舰“女妖”号赶到的时候,海面上仅剩下了“阿米纽斯”号的桅杆。
“海洋”号铁甲舰的甲板下住舱里,孤拔起草了给法国政府的报告,并准备了一份致参战各舰的褒奖令:
“普鲁士的士兵们在法兰西国土上的暴行,已经由你们在基尔的同伴和你们的勇敢报了仇,但法国要求一种更光彩的补偿,有了像你们这样勇敢的水兵,她可以获得一切。——孤拔”
摧毁了普鲁士海军的法国军舰,艘艘都处在极度激昂的胜利者情绪中。只不过三色旗下,司令官孤拔望着眼前的景况,却在考虑另外的计划。
根据法国政府的命令,孤拔此战的真正任务是占领基尔港,为法国陆军的登陆扫清障碍。而歼灭普鲁士海军是为了攻占基尔的预先准备活动。
与那些突击冒进的法国陆军将领们不同,孤拔在指挥作战方面始终表现着稳健的风格,没有完全的把握,绝不会做冒险一博。仔细思索后,孤拔决定各舰集中火力猛烈炮击附近的普军炮台,“各舰以榴弹对岸上可疑目标及周围射击”。下午2时,在军舰炮火的掩护下,“郭罗阿斯”号和“絮尔弗兰特”号搭载的几十名登陆队官兵乘坐舢板,强行登岸,发现普军炮兵都已不知去向,于是将一座临时炮台内的4门克虏伯大炮当作战利品,全部运回了军舰。
看到附近的炮台已被清除,孤拔重新布署战斗行动。3时许,运输舰“阿尔通”号搭载的法国陆军,由皮埃尔少校率领最先离开,划着舢板向海滩出发。3时30分,法军皮埃尔大队成功登上海滩,迅速向内陆挺进。让法军顿感意外的是,竟没有找到任何普鲁士军队的踪影,各个普军工事相继轻松地落入法军手中。“普鲁士军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剩下一些表面上看起来不会伤人的平民。”5时许,迎着四下招展的红白蓝三色旗,孤拔踏上了基尔的土地。不久,法军进入基尔城中,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普鲁士军队的踪迹,基尔就这样落入法军手中。
对于这戏剧性的一幕,法国陆军将领们都很奇怪,以至于他们没有下令部队继续前进,而是先行固守基尔。根据孤拔的要求,法国陆军派出了侦察部队,向内陆搜索,依然没有发现普鲁士军队的踪影。
孤拔和法国陆军将领们并不知道,事实上,在他们进攻基尔之前,基尔的守军就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由于法普前线战事惨烈,普军伤亡过大,兵力严重不足,普鲁士政府迫不得已,从各地抽调部队补充前线,基尔港守军自然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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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谁是皇帝
由于大批军队被火车运往法国前线,导致普鲁士国内各地的防卫力量十分空虚。很多地方的兵力都下降到了可怕的地步。基尔港作为普鲁士的重要军港,守军都薄弱到了如此的地步,其它的城市可想而知。
在孤拔占领基尔的同时,另外两支法国陆军也在海军的掩护下,分别在亚德港和易北河口登陆。和占领基尔的法军出于同样的心理,他们在登陆后也没有立刻向内陆推进,而是选择了就地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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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哲书信集》——复曾涤帅:“……适得电报,法以水师夺取普国溪耳海口,陆队已然登陆,欲向普京进兵,消息确然无误……普军大队现滞法境,万难回救,闻普军久在法境,补给难继,重地而掠,法民甚仇之。而法军入普境,亦多行杀掠,此役二国结仇既深,势难骤解,京中已传普使欲连结与我共同抗法,法普二使嫌隙已生,公可宽心与之拖延周旋,津案不急定于一时。否则纵对国家有利,于公令名乃有大损,不可不慎之……丰大业此人乖舛暴戾,哲素知之,乃预先托日意格致信告知法东方水师提督,防其生事,有‘若以一人之故致中法两国交恶,兵祸由之而起,或未可知’等语,该提督即命官弁水勇至津,名为护之,实为监视,故津案时法弁得以夺其枪而囚其于该国水师兵轮上,然彼已激惹众怒,遂有教堂之焚,修士教民被戗之祸,津府县虽有过错,亦大不过此人,故免职即可;丰大业以交由法主发落为上,以哲观之,法普战事正酣,其在津生事,酿成巨变,险致中法交兵,法主得闻详情,必然震怒,定当严惩此人,消息传出,则我国之舆情当不至过忿,公亦可免清议纠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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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夏龙要塞。
大本营的皇帝办公室里,拿破仑三世正面色阴郁的看着民众代表送上来的普军暴行控诉书。
“……突然传来一片吵闹的声音。普鲁士军队从后面冲进院子。四个人抓住了安东尼,当时他正用一把斧子在干活儿;其余的围住他。用一种难听的语言高声叫骂。他们差点儿当场就把他杀死。阿贝丽雅冲过来向他们哀求。这时候一个军官走进来,命令把这个俘虏带到他面前。在和他手下的士兵们用德国话谈了几句以后,他回过头来,用极流利的法国话凶狠地对安东尼说:‘两个钟头以后,枪毙你。’”
“这是普鲁士军队的参谋部公布的一条规定:凡是不属于正规军的手持危险器具的法国人,一律枪决。甚至连民兵都不承认是交战团体。普鲁士人用这样可怕的办法来儆戒企图保卫家乡的农民,目的是想阻止全体人民起来反抗他们,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个。”
“普鲁士军官把安东尼和好多的年青人关了起来,没有表示究竟要怎么处置他们。普鲁士人把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象是要预备很长的行军。阿贝丽雅从中午起,一直在忍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尽管她父亲苦苦相劝,她还是不肯离开院子。她在等候法国军队。可是时间不停地逝去,夜快要来临了,虽然拖延了不少时间,但是看起来并不能改变可怕的结局,因此她更加痛苦。”
“然而,将近三点钟的时候,普鲁士军队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军官带着士兵跟安东尼和那些年人待在屋子里,待了有好一会儿。阿贝丽雅知道这是决定年轻人的生死关头;她于是合起双手,做祷告。阿莫兰老大爷在她身边,仍然保持着又严肃又镇静的态度,这种态度只有逆来顺受的老庄稼人才有。‘啊!老天爷!啊!老天爷!’阿贝丽雅念叨,‘他们要杀死他了……’磨坊主人把她拉到跟前,象抱孩子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上。‘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军官说。‘你们不肯帮我这个忙,别人会帮我的。我提出以你们的生命作交换条件,总算宽大了……事情很简单,只要穿过树林把我们领到蒙特东就行了。一定有小路。’年轻人没有一个回答。‘那么,你们是打算顽固到底了?’还是没有人回答。”
“阿贝丽雅合着双手,远远地向安东尼哀求。她忘记了一切,她可能在劝他做一件可耻的事。可是阿莫兰老大爷抓住她的双手,不让普鲁士人看见一个给痛苦折磨疯了的女人的手势。”
“行刑队已经来了。军官还在等候安东尼和年轻人们会软下来。他一直期待安东尼会改变主意。一片寂静,远远传来了隆隆的雷声,田野里闷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就是在这一片寂静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喊起来:‘法国军队!法国军队!’”
“果真是他们。在树林的边缘,通往索瓦尔的路上,可以辨认出一长溜的红裤子。磨坊里顿时乱得非常厉害。普鲁士兵跑来跑去,带着很重的喉音哇啦哇啦乱吼,不过这时候还一枪没有放。‘法国军队!法国军队!’阿贝丽雅拍着手喊。她好象疯了。她从她父亲的怀里挣脱出来,举起胳膊,不停地笑。啊!他们可来了,来得正是时候,安东尼还活在那儿呢!像霹雳似的,她耳朵边响起一排可怕的枪声,使她回过头来。原来军官刚才低声地说:‘我们先把这件事办了。’”
“他亲自把安东尼推到敞棚的墙边,命令开枪。等到阿贝丽雅回过头来的时候,安东尼已经躺在地上,胸口上中了十二颗子弹。”
“她没有哭,她呆住了。她两眼发定,走到敞棚底下,在离尸体没有几步远的地方坐下来。她望着他,手不时地做出一个像婴儿那样的茫然的动作。普鲁士军队已经把阿莫兰老大爷当做人质抓起来。接着枪又响了,剩下的年轻人也都倒下了……”
“普鲁士人把阿贝丽雅也抓了起来,他们把她拖到了林子里,当着他父亲的面侮辱她,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因为她最爱的人已经死了,她的心已经碎了……”
拿破仑三世看完了这份声情并茂文笔堪比大仲马小说的控诉书,心中虽然怒气升腾,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刚才的这份控诉书显然让他很是难受,他急切的想找到些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又落在了那个始终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