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第2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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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可是打了个大大的胜仗,把倭寇全数击灭了呢。”
“对,这洋人的闻纸儿,天天的写这个事儿呢,咱们大清啊。这一次真的是打出了国威军威呢。只是这阵子我也不看折子了,不知道是怎么打的。”慈禧太后说着,转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皇后阿鲁特氏和慧妃富察氏,问道。“皇上没和你们说说这当中的详情吗?”
听了慈禧太后的问话,阿鲁特氏和富察氏的脸上都是一红。
她们哪里能告诉慈禧太后,皇帝把她们的身子当成了战场,照着折子里的描述玩起了“情景模拟”呢?
“回皇额娘的话,媳妇倒是听皇上说起过一些。”阿鲁特氏强忍着羞意,定了定神,答道,“皇上说,福建巡抚林义哲论海战陆战,都身先士卒,上阵冲杀,砍下了倭寇酋首的脑袋,祭奠亡妾之灵。皇上还说,恨不能象林巡抚一样,亲自上阵杀敌呢!”
“噢?还有这等事?”听了皇后的回答,慈禧太后和慈安太后都是一惊。
“回皇额娘的话,皇上也和臣妾说起过这事儿,当时臣妾还吓了一跳……”慧妃在一旁接口道,“皇上还称赞林大人重情重义呢。皇上说这事儿,放眼大清国,都找不出几人能做得出来……皇上还说,要是他是林大人,臣妾是那死去的番族女子,他也会和林大人一样,斩了倭将——不,斩了倭国国主的脑袋来祭奠臣妾……”说到这里,慧妃偷瞧了皇后一眼,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她当然不能说出来,皇帝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对她说这番话的。
“皇帝是说,林义哲上回娶的那个番族女子,被倭人害了?”听了慧妃的话,慈禧太后变了脸sè,“林义哲斩了倭将的首级,就是为了祭奠她的?”
“回皇额娘的话,皇上正是这么说的。”慧妃轻声说道。
“真没想到……让她回娘家避避风头,竟然会送了她的xìng命!唉!”慈禧太后的眼中闪过悲伤之sè,话语里透着深深的自责之意。
“没想到会有这么惨的事儿……”慈安太后也怅然叹息道,“真是苦了林义哲了……”
“皇帝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哪里能体会得到林义哲心中的苦痛!”慈禧太后想起林义哲当年坚决不肯从清流之议休弃额绫的往事,和林义哲失去额绫后的痛苦感受,禁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手帕。
方今之世,如此重情之男子,的的确确是不多了……
“这丧侣之痛,可是痛入骨髓啊!”慈安太后说着,可能是想起了故去的咸丰皇帝,眼圈儿又有些红了。
“等皇上过来,我再问问这事儿的详情……”慈禧太后平静了下来,转头对刘诚印说道。“对了,李莲英这奴才不是早就过去请皇帝了么?怎地还不见皇帝过来?”
“回皇太后的话,想是皇上政务繁忙,过会儿应该会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刘诚印赶紧回答道。
听了刘诚印的话,慈禧太后象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刘诚印,林义哲爱妾殉国的这个事儿。你也听说了么?”慈禧太后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听说过一点儿,不甚详尽。”刘诚印恭声答道,“但林义哲斩倭酋之首级祭奠殉国之番民一事,都说确实是有的。”
“你怎么看这事儿?”慈禧太后习惯xìng的向刘诚印问起计来。
“回皇太后,奴才不知道别的。但就林义哲用倭酋首级祭奠亡妾这件事儿来看,其用情不可谓不深,令人感佩。”刘诚印想了一下,回答道,“不过,奴才担心林义哲此举,定是不容于士林清议啊……”
听到刘诚印的回答。慈禧太后的眼中怒焰一闪而过。
“若不是这班书生多事,非要林义哲守制休妾,也不至于弄出如此惨剧出来!”慈禧太后恨声道,“现今采木的番民也给倭寇杀了,说不定他们这回正高兴着呢!我看他们就是巴不得我修不成这园子!”
见到慈禧太后发怒,皇后、慧妃和刘诚印等人全都哧了一跳,一个个低眉垂首,不敢作声。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妹妹就不要生气了。”慈安太后看到慈禧太后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怕她气坏了,赶紧劝解道,“林义哲爱妾殉国,这次又打了胜仗,该当好好抚恤奖励他一番,言官若是因此事参劾于他。咱们帮他挡着也就是了。”
“嗯,姐姐所言甚是,这事儿就依姐姐说的办好了。”慈禧太后好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平静的说道。“不过,我倒想看看,想要参他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慈禧太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熟悉她脾xìng的刘诚印知道,这一回,肯定又要有人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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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rì奉旨,经闽浙总督李鹤年、福建巡抚林义哲、福州将军文煜、船政大臣沈葆桢参奏,查明台南接仗情形,上月十二rì开仗时,自牡丹社陷于倭后,台南知府刘璈率先临阵脱逃,后龟缩不出,欺上瞒下,巧言诿过,任由百姓为倭所屠而不救,又贪墨军需,至使台南各地防务空虚,倭军所至,如入人之境,著即行正法。……希即钦尊,将刘璈即行正法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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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府衙大牢。
“刘大人……您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只要您说,小的一定给您办了……”
看到自己的亲信刘洪泣不成声的样子,刘璈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哭什么!我还没死哪!”刘璈有些烦乱的喝斥道,“朝廷仁厚,哪来的杀知府之刀!莫要听人胡言乱语!”
刘洪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收了悲声起身,满眼含悲的看着刘璈。
“我叫你派人去给左公送信,你办了没有?”刘璈问道。
“办了,大人。”刘洪道,“我派刘二黑去的,人都走了半个月了,我要他马加鞭,中途不许停留,一定要把信送到左大人手中。”
“嗯,不错,刘二黑是和左公朝过面的,不会认错人。”刘璈点了点头,“只是左公离得太远了……浙江那边儿,也派人过去了?”
“派去了,杨大人这会儿应该已经给了回信儿,这两天就能接到。”刘洪答道。
“墙倒众人推,杨昌浚只怕未必敢肯出这个头。”想起在浙江的一干左宗棠楚系同僚,刘璈禁不住叹了口气。
“家里头怎么样?”刘璈又问道。
“一切都好,老爷现在虽然下了牢,但家里未见来人查抄。夫人都好,只是身子不太稳便,不能来看老爷。夫人叫小的带话给老爷,不用担心家里。”刘洪说道,“只是……那天老爷给下了牢后,下人丫环们跑了不少,卷带了不少东西……”
“狗东西!等我出了牢,再找他们算帐!”刘璈听到自己府里的下人和丫环竟然跑了不少,不由得怒气冲冲的吼叫起来。
“丫环里边,桂香也跑了,夫人检点丢失的东西,属她拿走的最多……”刘洪虽然害怕刘璈生气,但到底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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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兰洲末日
“给自己算甚么?”刘璈心下恼火,问道。
“算算您能否躲过这一刀之劫啊?”狱卒的声音里透着嘲弄之意。
听到狱卒的回答,刘璈不由得心下一寒。
如果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狱卒是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这位大哥,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能和我说说么?”刘洪也听出了狱卒话中的不妙,联想到他最近听到的林林总总的关于刘璈的不利消息,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赶紧一边上前,向狱卒塞过一块小小银饼,一边着急的问道。
狱卒没有接那块银饼,而是笑了笑,说道:“刘大人,还是预备后事罢,明儿个一早,怕是就得行刑了。朝廷的‘就地正法’的旨意,昨儿个就已经到了。”
狱卒的话好似晴天响了一个霹雳,刘洪满脸都是惊愕之色,手中的银饼掉到了地上,都恍惚未觉,而刘璈更是全身剧震,摇摇欲倒。
“不可能!这不可能!廷寄往返最快也要月余,哪里有这么快!这定是那林义哲想要害我,弄的伪诏乱命!”刘璈面色惨白,突然大叫起来,“左公还未得到消息!左公知道了,定会救我!”
“瞧瞧,刘大人还不相信,呵呵。”狱卒冷笑了一声,“刘大人大概不知道,抚台林大人和制台李大人、福州将军大人还有船政大臣沈大人一道上的折,要治您的罪!而且廷寄走的不是驿递,而是船递!”
“船递?”刘璈愣住了。
“呵呵,刘大人只关心风水之,这西洋的船炮说就不明白了。”狱卒的口气里充满了鄙夷之意,“船政局造了专门用于传送消息的侦报火轮船,可以日行千里,用于通报紧急军情。这船递要比驿递快上数倍,从福州到京师。走驿递往返要月余,走船递的话,可是几天工夫就到了啊!”
听了狱卒的话,刘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瘫倒在了牢房的草地上,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看到刘璈瘫倒。刘洪大惊失色,刚想要上去扶他,却被狱卒阻住了。
“这儿有我们呢!你啊!赶紧回去告诉家里一声,准备后事吧!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狱卒叹道。
刘洪连声称谢,将掉落在地上的银饼拾起。又递到了狱卒手中,这一次狱卒还是拒绝,他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刘洪快去给刘璈办理后事。
正如狱卒所言,当刘洪出了府衙大牢,来到街上的时候,历数刘璈罪状和明日于街市正法的官檄。已经贴在了城门上。
当天晚上,刘璈正式得知了自己的死刑判决,刘璈已然知道乞命无门,罪无可逃,然而却不肯瞑目待死,整宿都在算自己能否活命。第二天早上,算了一夜的刘璈已然白头,却仍然没有算出个所以然来。
清晨6时许。刘璈上身**,下边穿着灰色布裤,光着脚被卫兵押往刑场,刘璈一上精神恍惚,口中喃喃有词,不时有什么“生门”、“死门”、“拨水入零堂”、“飞星”之类的怪言怪语。本来在清晨,围观行刑的人不会很多。选择在此时行刑,是为了给他保留一点最后的颜面,但由于他的在日军入侵屠杀姓时的见死不救行为让台南姓恨之入骨,天未亮之时。便有无数姓围在前往刑场的上,“见囚车至,以鸡、菜叶等杂物掷之泄愤”。
刘璈并不知道,于清晨时行刑,其实是李鹤年对他的照顾而特意下的命令。
李鹤年的原意,是想要在清晨围观的人不多时行刑,给他保留一份颜面,林义哲知道后,表示可以“以西法枪决,留其全尸,以示朝廷恩典”,李鹤年和煜及沈葆桢都表示了同意,但消息传出后,台南府的具体执刑人员却提出了抗议(估计是有家属在日军侵台中遇害),坚持要照“大清律”执行斩决,并指出刘璈是大清国的犯官,不是洋人,不可以使用枪决。为了安抚下情,李鹤年和林义哲只好同意了。
执刑开始,刽手挥起了砍刀,但十分奇怪的是,一连砍下刀之后,刘璈的头颅方才落地,命归黄泉。“兵丁掣取重刀从事,比刃经落,身始分离。”
刘璈被斩决之后,其万贯家产也全都被抄没,家属后来也被尽数流放到了黑龙江。
刘璈被斩的消息很快便随着邸报传到了各省,接着各地的人士和退职退休的官员们也纷纷得了消息。
湖南,长沙,思贤讲舍。
一个发须已然花白约五六十岁的老人,此时正在书舍内看着邸抄,他的书桌上,还有一张张画着西洋军舰的外国报纸。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奏请朝廷斩了刘璈!此行事,果然非同常人!老夫的眼力,毕竟不差!”老人看完了邸抄,禁不住大声感叹起来。
这位老人,便是郭嵩焘。
“不但通洋务,识外国之情,竟然还能治军领兵,楼船于海外,战倭船于海中!真个是不世出的奇才!”郭嵩焘又看了一遍抄报上林义哲关于琅峤和东海两次海战的详情,竟然有不忍释手之意。
想到自己年轻时的经历,郭嵩焘竟然生出了一丝怅然之意。
郭嵩焘1818年出生在湖南湘阴一户地主之家。这一年是清嘉庆二十年,仍是“盛世”。也就是就在两年前,英国派阿美士德率使团来华要求与中国通商,却被嘉庆皇帝坚拒,因为中国是无所不有的“天朝上国”,荒蛮之地的“狄夷”只能向“天朝”进贡,而无权与位于“天下之中”的中国“互通有无”。那时的中国,依然沉浸在“华夏中心”论的迷梦中,对正在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