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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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丽的面容似乎显出一丝诡异的冷笑……
和胡雪岩大祸得平后的疯狂泄欲不同,此时此刻,同样是在床上,林义哲却在进行着一项足以改变历史的发明。
“这里衣婉儿穿着感觉如何?”
卧房的架子床内,林义哲一边欣赏着穿着自己设计裁剪的“新款内衣”的陈婉,一边问道。
“好是好,只是显得太过香艳了些……”陈婉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丈夫设计的红色里衣,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穿上这件羞人答答的衣服之后,会显得这么美。
“其实还是婉儿生的美。”林义哲笑着搂过小娇妻,轻抚着她的小腹,强压住心头的欲火,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没办法,自从小娇妻怀孕之后,他“夜夜春宵”的日子便结束了。为了打发长夜无聊的时光,他鬼使神差的竟然在小娇妻身上开始了他当年做一个内衣设计师的“伟大梦想”。
陈婉现在穿着的这件结合了清代传统的肚兜和现代胸罩优点的内衣,便是出自林义哲的创意。
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林义哲知道,如果有人问第一眼关注女人身体的哪个部位,很多人会说是脸,说是胸,说是臀,说是腿,但就是很少有人一开始就去注意女人的颈、肩、背。其实,这些才是最不可忽视的部位。人们常说,有的女人耐看,乍看没什么,愈看愈美丽;有的女人不耐看,初见惊艳,看久了就生厌。颈、肩、背就是那种耐看的部位,这些部位既不抢眼,也不惊心,在性感上属于“内涵暧昧”的角色:含蓄、沉静、回味浓郁。而肚兜则将这些耐看的部位装点得风情别具,一根细线牵住颈部,两条丝带束住细腰,小小的肚兜,让年轻女孩把美好的青春展现无遗,特别是洁白的颈、肩、背让人好生羡慕。肚兜的风情让人感觉回味悠长,这样简单的东西,一下子就把女性的柔美,性感等等各种特质以一种合适的方式展示出来,独具风味,尽显东方女性的典雅与神秘。
肚兜虽美,但不足之处也非常明显,即不能起到承托胸部的作用,维护曲线的保护作用也不明显。而林义哲根据自己的研究,将现代胸罩和中国传统的肚兜结合了起来,设计出了一款别具一格的“林氏内衣”。
在他原来的那个时代,他的设计一直停留在了电脑的绘图板上。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穿越时空之后,竟然有机会将自己的设计变成了现实。
当然,多亏了有陈婉和她手下如彩玥等一队心灵手巧女红精绝的丫鬟们,这件作品才能够这么快顺利出世。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们,如果不会做女红或是女红手艺差的话,是会让人笑话的。
林义哲看着穿上自己设计的里衣显得娇艳无匹的陈婉,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胸罩真正的风行世界成为女人身体的必需品还要等到二十世纪初!
自己能不能现在就让东西方两个世界的女人的胸部,从保守的衣饰当中提前释放出来?
因为现在,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妇女衣饰方面的束缚,都是一样的。
比如西方,一直以来,用钢骨与鲸须制作的紧身内衣所造就的细腰被认为是可以与中国的小脚相提并论的残害妇女的畸形美。
紧身内衣最早是贵族的专利,用来形成一个漏斗状的上身,实现丰胸蜂腰肥臀,通过坚硬的钢托把胸部托起,把腰部箍紧,将腰部的肉挤到腹部或者是胸部。这在早期的上流社会看来,除了形成一个优雅的姿态以外,还说明穿着者具有“内敛、高尚”的气度。贵族的流行很快影响到社会各阶层,紧身内衣造就的小腰据说可以达到15、16英寸左右,紧身内衣造成了肋骨的移位断裂和内脏的移位,以及呼吸困难等症状,已经束缚了西方的女人们四百多年。
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女人的衣饰向来跟整个社会的审美取向有关。而在男权社会,审美取向毫无疑问是由男性来决定的。当时东西方一致崇尚的女性是“严谨、温顺、弱不禁风”的,而紧身内衣束缚了女人们的运动和姿态,让她们呼吸困难,宛如弱柳,娇喘吁吁,即为此故。
而自己能不能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将东西方世界的女性从美丽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这可是又一种别样的改变历史的方法啊!而且自己有可能从中得到难以想象的金钱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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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罪证
熟知历史的林义哲清楚地记得,第一位获得胸罩专利和成批量缝制胸罩的人申请到专利权时,生产了几百个胸罩,但是因不擅营销而无人问津。后来拥有专利者把这项专利卖给了一家生产紧身衣的公司,仅得到了15000美元现金。而后来有人为其专门算过经济账,光这项专利就损失了1500万美元!
要是自己注册了专利,然后好好经营一番的话,那可是财源滚滚啊!
“鲲宇又在想什么?”陈婉看到林义哲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出神,含羞带笑地推了他一下,问道。
“这衣服婉儿穿着如此好看,我都看不够。”林义哲笑着说道。
“这类衣服,只要是纤细些的女子,穿着都会好看。”陈婉说道,“赶明儿我叫彩玥来,照着样式,也做一件,她穿了也定当好看。”
“对了,我记得婉儿说过,婶娘可是美貌的洋女子。那么婉儿觉得,婶娘会不会喜欢这类衣服?”林义哲蓦然想起陈婉之前提到的那位和陈家联姻的罗特希尔德家族的奇女子,立刻问道。
“婶娘的腰肢儿本就极美,肌肤又白嫩,这衣服婶娘要是穿了,铁定要把小叔叔迷死。”陈婉捂着嘴笑了起来,使劲地点着头,“婶娘不消说,一定喜欢,婉儿得给婶娘也做一件送去。”
“婉儿不妨和彩玥多做几件,会有大用处的。”林义哲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正好那胡光墉的宅子姑父给了咱们,到时婉儿专辟一室,和彩玥琢磨多裁些新样儿出来。”陈婉开心地说道。
白天的时候,沈葆桢已经告诉林义哲,准备把原来胡雪岩住的原属船政的宅子给他们小夫妻俩住,毕竟他们小两口也已经等于独立门户了。
“胡光墉要是知道他修的宅子归了咱们,非气死不可。”林义哲想象着胡雪岩得知这个消息后的表情,心里也是感到分外的痛快。
但想到发生在这所宅子里的事,林义哲的眉头又不自觉的掠过一丝阴影。
几天后,胡雪岩和周开锡交卸完毕,便自动搬出了原来船政分配给他的宅院,先移居到了“阜康钱庄”中。而就在这一天,林义哲早早的便和徐润一道来到了这所大宅子当中。
此时宅院之中已然是人去屋空,院内原有的各种陈设也都搬得精光,看到后院花园翻倒的石桌和石鼓,林义哲在心里暗暗冷笑不已。
现在的胡雪岩,也只有在这块儿找找自己的麻烦了。
此时林义哲无心去计较这些小事,他带着徐润径直向后院走去。
“那一日随沈大人来此,就觉得此处有些古怪,如果我猜的不错,此处当是他侮辱良家女子的秘密所在。”林义哲指着一座小屋,对徐润说道,“当日未能进入,今日此宅已经腾出来了,是以一早便邀先生过来看看。”
徐润听了林义哲的话,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他看着小屋紧闭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前,伸出双手,推开了门,进了屋子。
此时屋内已然变得空空荡荡,所有的家具和陈设都已经不见。
徐润怔怔地站在那里,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得怅然若失,流下泪来。
“我适才劝先生不要来,就是怕先生触景生情。”林义哲在徐润身后说道,“先生身子还未完全复原,切莫过于悲伤。”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徐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嘶声道。
“我仔细观察过胡宅,胡某据称有十三房妾室,但这院子里却共有十四处庭院,而多出的这一处,最为隐秘,外围又有专人把守,禁止出入。”林义哲想要让徐润从悲伤中转移出来,便和他说起了自己的分析结果,“事有反常必为妖,所以,若是我猜的不错,胡某的罪恶勾当,便是在此处做的。”
“可惜罪证已然被他全部消灭了。”徐润叹息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总还是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林义哲说着,掏出一个放大镜,借着门外射进来的阳光,蹲在地板上仔细搜寻起来。
徐润有些惊讶地看着林义哲,他实在是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过了好一会儿,林义哲在一处角落停了下来。
“先生请过来,看这里。”林义哲说道。
徐润快步来到林义哲身边蹲下,林义哲将手中的放大镜递给了徐润,指着木质地板上的一片略带乌色的污迹说道:“这便是血浸过的痕迹,虽然经过反复刷洗,血迹已然被冲掉,但因当时血流过猛,血已经渗入木板纹理之内,无法彻底消除,才会有此等痕迹。”
徐润死死地盯着放大镜,眼中虽然没有再流泪,但他的手却一直在抖。
“我一会儿便叫人将这块地板取下留存,将来总会用得着的。”
林义哲轻轻握住老人拿放大镜的手,将放大镜取下,扶起了老人,“先生切莫哀伤,留此有用之身,以待将来。”林义哲又劝道。
徐润强忍悲伤,握了握林义哲的手,点了点头。
林义哲和徐润起身来到门前,门外的一轮晴日渐渐高升,将这一老一少二人的身影沐浴在一片金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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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队长长的马车组成的车队正蜿蜒向前,一辆马车上,胡雪岩向窗外望去,看着金辉之中的福州城和远处的碧海蓝天,心中犹自忿忿不已。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林家竖子!我胡光墉不报此辱,誓不为人!”
在徐润以“纵仆行凶”将胡雪岩告官后,官府受理了此案,行凶之恶仆马胜侯已经被官府收押,官府搜捕其同伙未得,便将马胜侯定了死罪,报刑部备秋后斩决。并判胡雪岩赔偿徐润诊伤费用白银一千两。消息传出后,胡雪岩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子再在福州城呆下去了,但他也不想去西北投奔左宗棠,因而最后决定还是回杭州老家。
昨日他已命人将自己的书信送往左宗棠行辕,虽然知道书信往返耗费时日,很可能等到书信到了左宗棠手中,事情已然无法挽回,但他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船政衙署内,沈葆桢正在伏案写着奏章,向朝廷汇报船政的进展,在奏章中,他吸取了上次江岸垮塌事件时的教训,并未过多提及胡雪岩因纵仆行凶激起民愤而去职一事。
“……以造船之枢纽,不在运凿挥椎,而在画图定式。中国匠人多目不知书,且各事其事,恐他日船成,未必能悉全船之骋,故特开画馆二处,择聪慧少年通绘事者教之,一学船图,一学机器,图庶久久贯通,不至逐末遗本,又以船台船身所需铁叶钉镮甚伙,万难待铁厂之成,不得不先辟两区俾随时打造,于是有小铁厂之设,春闲多雨,恐停工废日,不得不先事图维,于是有附近船台搭板棚之举,捣和石灰,锤凿石版,恐其散漫无稽,致滋偷惰,于是有附近外国栈房搭板棚之举,此随时相机酌量办理之情形也,臣维轮船之制虽属奇,而详察洋匠所造,累黍皆依准绳,苟竭中国之聪明,谅不难于取法。惟是工烦费重,厥有数难,海滨土狭水宽,列数千万斤之机器于一隅,已不胜为患,若机器一动,雷驰霆击,尤虞内重外轻,必周围累巨石为堤,方臻巩固,而各厂急需之石,招匠广采,方日不给,石堤所需,更难计数,不得不俟诸春末夏初,今春正月,风怒潮激,不时冲啮,所幸厂址已换,有巨山为之阻挡,厂区无虞,然台风牵倒下游民房,声震如雷,民多受害。为保万全,不得不预先护以巨桩,然一劳永逸,则石堤终非可缓之图。”
“目前石匠居奇,冀徼高价,纵之则玩,急之则逃,不得不略示羁縻,为招徕地步,此需石之难也;铁厂初基,取材最巨,尚有柁厂模厂缆厂等十余处,梁栋大必数围,近水之区,万难中选,深岩邃谷,辇致一枝,费既不赀,动淹旬月,取之立竭,而待之甚殷,此需木之难也……要工所系,臣不敢浪费以糜帑金,亦可敢惜费以误大局,不敢作威以失众望,亦何敢姑息以媚俗情,所幸我皇上至诚格天,自去年冬月以来,雨少晴多,既无损于农田,而趋事赴功,得以日新月异。……臣事事务求精详,绝不徇庇其下,如监工贝锦达办事迟缓,匠首布爱德负气陵人,福建补用道胡光墉御下不严致生民愤,皆立与驱斥罢退,所以中外工匠,咸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