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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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字刚一出口,左手即闪电般击出,挥动老拳砸向那带头武师,带头武师见林冲出言不逊,动作倒快,不是好将于的主,也来不及回嘴,轻轻往旁边一闪身,并同时后撤了一步,左腿为轴,右腿随之踢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带头武师果然有两把刷子,看出林冲的后招,早算准了的距离,等林冲冲到,恰是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的当口,左拳去势已尽,留作后招的右拳正在发力途中,带头武师的右腿正好能踢中林冲的胸脯,如果这一脚被踢实了,虽然只用了四成力道,林冲也必将吐血后退,没了攻击能力。
踢不中?踢不中也没关系,后面隐藏的六成力道足以保证把右腿撤回,一个旋转,左腿跟着就能踢出,连环三次之后,对手即便不倒下,也会被逼退。瞧那架势,分明就是连环腿的套路。
可惜,他遇到了林冲。
林冲冲向武师的速度很快,依照林冲的速度,原本三步就能冲到武师面前,可林冲在看到那武师后撤之后,又在中途垫了一步,变成了四步。
高手对决,原本讲究的是招数连贯,前招虚后招实,前招轻后招重,招招连贯,一气呵成,可林冲就这么的打破了原本的节奏,三步变成了四步,姿势变得颇为不雅,好像一条腿瘸了一般,原本留作后招的右拳趁势击出,打向带头武师业已踢出的右脚。
带头武师大喜,莫非这个野小子是傻子不成,用拳头跟脚互拼,能讨得了好么,要知道,他在这只右脚上可是下了苦功的,从小踢腿靠桩,鞋底子里又暗藏了钢板,也不知踹断了多少江湖好汉的双腿,现下对上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小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无形中,原本用了四成力道的右腿又加了两成力道,他是诚心要在一招里头定输赢,好让金熙珊瞧瞧,爷爷可不是只会嘴上讨便宜的主,那是有真功夫的。
拳脚相碰。
带头武师的右脚,好像踢到了一个正高速移动的钢锭上般,咔嚓一声,鞋底的钢板弯了,四根脚趾折了。
胜负立判。
一招定了输赢。
带头武师惨叫一声,还来不及往后飞出,林冲跟上去抓住那武师的左腿,双臂一绞,又是半生惨叫,却是疼的昏了过去。
台下一众武师见平素敬仰万分的带头大哥被人家一招致残,都不敢动了,黑奴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张开蒲扇大的双手,瞬间划拉倒两个人,跳出了包围。
金熙珊看得热血沸腾,只想上去抱着这个上天派来搭救自己的英雄,让这个有着阳光般温暖笑容的汉子保护自己,可这么多人,又怎么能舍得下面皮?
第一卷 觉悟 第五章 … ~妾意~
林冲回头看了金熙珊一眼,惊喜的发现金熙珊眼眸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爱意,林冲又笑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中,走到了金熙珊的跟前,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把金熙珊鬓角的一缕散乱出来的长发抚顺了,随手又把金熙珊头上的那块红纱抓角儿头巾扶正。
随后操着一口标准的官话道:“金娘子受惊了。”
台下的一干看客此时才爆发出了热烈的叫好声来,口哨与巴掌齐飞,赞叹共艳羡一色,差点把有凤来仪楼的屋顶给掀翻了。
就在金熙珊心里头如小鹿乱撞,准备扑入林冲怀里的时候,前厅里的管事,卖身卖艺兼带着卖弄嘴皮子的凤姑爬上了高台,“哟……这是从哪里出来的俊俏小郎君,啧啧,真真是武艺高强,让奴家看得都花了眼,敢问小郎君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无妻室,奴家有个远方的表妹,人才一流,相貌绝色,美丽动人,白玉无暇,绝色容颜……”
嘴里头说着,已经到了林冲和金熙珊跟前,这凤姑极其巧妙的轻轻一带浑身早就酥软的金熙珊,插进了两人中间,高耸的胸脯顶着林冲的两肋,口里头继续说道:“……顾盼巧妍,奴家私心,代我妹子跟小郎君攀了这门亲事,也好让奴家在小郎君闲暇之余能承泽雨露,共度春宵……”
台下的众看客听到这里,更是发了疯,一个个的大呼小叫,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盘碗杯碟,纷纷为凤姑呐喊助威。
“凤姑,你抢了金大家的汉子,仔细金大家跟你拼命……”
“金大家莫要怪罪,这个混帐东西胡诌的,凤姑,别听他的,我们都看好你,上吧……”
“凤姑,你个骚货不是真的要监守自盗吧……”
“凤姑,你家的那个表妹是不是个雏儿啊……”
“凤姑,臭娘们说好了今晚要来找我的……”
“凤姑,他奶奶的你是不是都湿了……”
“对,他妈的,肯定湿了,这臭娘皮真够劲……”
“兀那汉子,解开这骚货的腰带,扒了这骚货的裤子,叫爷们看看啊……”
……
各种淫词浪语泼天介撒了过来,林冲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不仅成了聚光灯的焦点,还是在高台之上,脸红耳赤,害臊不已,胸前凤姑的双乳硬中带软,软中带硬,顶得林冲头皮子发麻,差点要落荒而逃。
靠,这大宋朝的民风不是挺淳朴么,怎么这么多龌龊人?一个个的当众说的都是啥玩意儿,吴宗宪跟他们一比,妈的成小学一年级的纯情少男了。以前自己也自诩是天下第一厚脸皮淫棍,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诚不我欺啊。
就这样,凤姑在金熙珊恨恨的,能杀人的目光中,把迷迷糊糊的林冲带下了高台。
当天晚上,有凤来仪楼的大管家凤三先生于后院设宴,遍请所有嫖客,一张圆桌子上,林冲居于客首位置,风三先生主家位子作陪,不停的给林冲劝酒,旁边还有唠唠叨叨个没完的凤姑,金熙珊坐在林冲对面,也不动筷子,喝一口酒,看一眼林冲,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矜持低调的作风,凤三先生再三用眼色警告无效,只得作罢,只是劝向林冲的酒杯,被举的更加的勤了。
林冲看出来金熙珊的情意,席间趁凤三先生小解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对金熙珊笑笑,阳刚之气顿起,把一旁的凤姑笑得差点呻吟起来,下面却暗暗用脚踢了踢金熙珊的玉足,金熙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缩脚,反而任由林冲大占便宜,一直到凤三先生回来,才依依不舍的撤了回去,那原本含情带笑的眸子中,早充满了爱意。
凤三先生咳嗽一声,摇头不语。
席间凤姑曾经问了一句:“俊俏小郎君,林爷,好亲亲,奴家很想知道什么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林冲听了有点傻眼,这句话还没出来么,只好含含糊糊回了一句:“我家乡中山一带一度多狼患,祸害乡里,可无人敢打,我去砍了那些畜生……”然后就是满满的一大口酒,带过去了。
这天晚上,林冲醉宿于金熙珊的厢房,与凤三先生抵足长眠。
次日,凤三先生与林冲闭门长谈,林冲出来的时候,看似轻松的去调戏了一番金熙珊和她的小婢小鹂儿,说了一阵子轻薄话儿,却一点与金熙珊眉来眼去的意思都没有。
凤三先生在林冲离开有凤来仪楼的时候,封了三百两银子交给林冲,并且嘱咐一众下人,从此之后,林冲在有凤来仪楼上的所有开销,走他的帐。
林冲送黑奴返乡的时候,看着这个黑大个嘴上说了一句,“保重!”
肚子里腹诽四句:“怎么这么黑,赛过猛张飞,气死黑李逵,南山拉过炭,北山卖过煤……”
此后整整一个月,林冲除了在庆贺有凤来仪楼开张年庆的时候受邀到场,在大厅上看了一番金娘子的剑舞,再未踏入有凤来仪楼半步。
又一月,林冲共出入有凤来仪楼四次。
第一次只在掌灯十分于金熙珊闲聊片刻,调笑一下小鹂儿,即走。
第二次林冲要了一个姑娘,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内出来,与金熙珊打了个照面即走,据说此后那个姑娘整整将养了半月。
第三次林冲要了两个姑娘,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内出来,与金熙珊共进晚餐,即走。
今天是第四次,林冲看着金熙珊的时候,金熙珊正呼吸紧迫的等着林冲说话。
眼前的这个冤家,自从那天显露锋芒,对自己三笑留情,这些日子以来,金熙珊食不甘味,辗转反侧,连练习舞技的时候都会突然走神,林冲的音容笑貌在眼前冉冉浮现。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给老子滚!”
“金娘子受惊了。”
他的官话,说的真好听。
他的手,真好看。
他的脸,更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暖的笑容。
他给我抚顺头发的时候,他给我正头巾的时候,我多想让他一辈子都这样对我。
……
可惜,尽管这次林冲没要姑娘,也只与金熙珊调笑了一会儿,趁机摸了小鹂儿胸脯一把,在小鹂儿脸红耳赤中,林冲哈哈大笑,转入正厅跟三个花花大少拼酒,放翻对手之后,既走。
第一卷 觉悟 第六章 … ~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虚衔~
东京汴梁当真是繁花似锦之地。
这一日,林冲穿着一袭新衣正走在青石铺就的大道上,周围商铺林立,酒肆茶馆传来阵阵喧嚣,偶有青楼女子放浪笑声传来,使人忍不住激动。此时距宋辽澶渊之盟已有百年光景,大宋朝元气稍复,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林冲停在一个叫做瑞合楼的茶馆前,抬头望了一眼头上的金字牌匾,瑞和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颇有几分王字神韵。林冲走进茶馆,宽敞的大厅内挤坐着百十号人,个个如痴如醉,一个说书先生坐北向南,于高台之上,正说的精彩,涂抹乱飞。
林冲站着听了一阵,于角落里找位子坐下,早有眼尖小二端上瓜子果仁在一旁伺候,“爷又来了,今儿个喝酒还是喝茶?”林冲大大咧咧要了一壶茶水,随手从钱袋里掏出一把琐碎铜钱打赏,那小二越发巴结,伺候得更见殷勤。
还是咱们大宋朝好啊,换成以前,嘿,评书只能电视上看了,哪能赶上现场直播啊。
林冲感叹了一番,又啜了一口茶水,但听那说书先生言道:“两月前,风云突变,一块大石从天而降,砸塌了南宫门的阁楼,当今圣上万福金安,所幸无事。只是那西郊城外的树林子里两对男女四个大活人,正做那苟且之事,招式花样百出,各种技巧匪夷所思不同凡响,不料却被另一块大石当场砸死,各位要问了,我为何知道?那是大石落下,附近有人跑去看了……”
哈哈,标准的黄段子加八卦啊,还是现场直播版的,赞!
林冲更加喜欢大宋朝起来。
听了一阵,林冲付了茶资,又施施然走出,在瑞和楼对面那间留香院里老鸨的迎迓下登上阁楼雅间,还是老规矩,干鲜果品茶点,也不要伺候的女子,只听大堂里一个小女子吟唱,便是那天在岳庙外高衙内欺负到的美貌女子了,可惜那女子当时慌慌张张的,心里头害怕,根本没看清楚林冲的模样,林冲见对方没认出来自己,很是无辜的大叹还是不够帅,没能吸引到对方眼球。
那女子确有才情,一张琵琶拨动中,时而婉转低吟,时而高亢激昂,精彩之至。
林冲听到高兴处,不禁抚掌微笑,击节而赞,随手从雅间内隔空扔出几个铜钱,却是不偏不倚,正中那小女子脚边的花篮,听曲儿当中,偶尔想起昨晚在京城最有名的有凤来仪楼上与几个纨绔子弟划拳拼酒的事儿,林冲就一阵好笑。
唯一让林冲皱眉的是,这留香院的大厅里有一个通向后院的门户,偶尔会有几个昨夜在此留宿的粗鄙汉子,衣衫不整的从后院出来,步履踉跄不说,路过大厅的时候总要对这小女子说上几句轻薄话,随后才在衣衫更不整的卖笑又卖身的娼妓们的搀扶下,浪笑着走出留香院,往往在出门的时候,还顺便摸上身边的可人儿胸脯大腿几把。
林冲低头喃喃自语,看来是个男人都好色啊。
想起来自己前几天整天介的有凤来仪楼上厮混,还找了不少细腰丰乳肥臀的美女,林冲点点头,“他奶奶的,既来之则安之,就这了,美女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大宋朝,我来啦!”
林冲盘恒许久,又听了一阵小曲儿,正要下楼,却听到外面一阵聒噪声,林冲从阁楼上探出身子往下看,一帮人正敲锣打鼓的从远处过来,仔细看这帮人的装扮,竟然都是一身禁军服饰,当先一人敲两三下铜锣,便张开血盆大口喊道:“经圣上金口应允,殿帅府高太尉整饬禁军,特从民间甄选禁军教头,凡被选中者,每月俸禄10贯,各位英雄好汉凡有志者,可到开封府衙门拿筹……”
高太尉是谁?好熟悉的名号。
林冲挥了挥手,叫过来老鸨细问。
也亏得这老鸨土生土长了几十年,对东京城里的大小八卦门儿清,平日里也好听好说,街坊邻居送了个外号,不怎么雅,叫大嘴岔子,不过看起来人倒是还不错。
高太尉是谁?高太尉是高俅,开封府土生土长的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