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说-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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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快就不好了,从屋子上面掉下来一条大蛇。有杆面丈粗细,浑身张满黑色和灰色的斑点。可把大小莲下坏了。两人花容失色,两人拉着刘傲就望外面跑。
倒是呀叔仍然不紧不慢的喝茶。苦笑着摇头:“怕什么,这种蛇几乎每家的房屋里都有,这是看家蛇,南方气候炎热,而这土房子冻暖夏凉,蛇最喜欢的休憩场所,而且,看家蛇不会伤人,这条蛇估计吃的太多了,你看它的腹部。”
刘傲又回到房间,看着地上那条花斑蛇。奇怪的是,从这么高的梁上掉下来,居然没有摔死,连伤都没有。
可能是吃的太多,花斑蛇连爬都懒的爬,就地盘在那里,吐着舌头,哑叔起身,来到蛇的跟前,提起那蛇,果然很温顺,白白的腹部,显得有些臃肿。“如果我没猜错,他吃的一定是蝙蝠,这条蛇估计一个月不用吃东西了。来,我将你送回家。”说着就要将蛇往梁上放。
“不要……”大小莲齐声尖叫。那里还有相当于杨五娘七成工力的高手风范?哑叔看着大小莲的样子,将蛇拿去了西房,估计,大小莲再也不会去西房洗澡了……
其实,如果不是这条蛇刚吃饱,刘傲很想将这条蛇来煲汤来着,可是刚吃了蝙蝠的蛇,没什么胃口……
吴野回来了,当说起将所有的水贼头目聚到一起的话,吴野摇头,“很难。如今那个崔金手的手段也狠,每个人必须按照他安排的任务,不能头懒。
如果要动手的话,先从内部巡街武侯头目开始,华容河上的两个交给属下,但是在这个行动之前,必须拿到崔金手的金手令……”
“金手令?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金手令是崔金手自己弄的一个,指挥自己带来这些人的一个令牌,见令犹如崔金手亲临,因为岳洲城说小也不小,整个围城的一圈也几使里地,也是为传递命令方便,一般是有什么事自己走不开,可以拿这个令牌去,派个亲信去执行。”
“哦,这个就更好办了,那就先全力杀这个崔金手,拿到令牌以后,将那些头目各个处理掉。”刘傲迅速的给出了结论。
众人点头,外面,夜幕,逐渐降临……
第六十七第一次杀人
白天的岳洲城还好点,特别是晚上,这里水域多,气候潮湿,正是蚊虫的温床,一到晚上,蚊虫肆虐。
没有纱帐,根本无法入睡,一些牲口都会乱蹦,细心的主人在有牲口的地方,都会熏几把驱蝇草。
夏天的天气多变,白天还晴空万里,今天本来应是月光明媚的夜晚,可是,刚入夜不久,随着阵阵的风一刮,月亮刚出来,就被一快乌云给遮住了。
城垛上,隔一段就有一个灯笼升起。巡成的士兵,警惕的走动着。
两只大大气死风的灯笼挂在了城门楼上!巡成头目在城门搂里坐着假寐。
华容河两岸,一到夜晚,是最热闹的时候,虽然说,没有再象以前那样,花舫挤满河道,但是,也是不少的花舫,开始营业!
红色的气死风的灯笼在每座花舫上摇曳!江面上,不时传来阵阵的琴弦丝竹声!
那已经开到河中间的,在晃动的花舫不用说,已经有了生意。每到这个时候,也是怒蛟帮生意好的时候,只要是华容河上的花舫,都要交一份费用,那怕你今晚没有生意,也要交这个费用。
如今的这个费用,被崔金手要抽取一半,理由是,充做军费。
以往,生意鼎盛的时期,一天晚上收的铜钱,可以拉上一车,如今,很多的花舫没有生意,就歇业了不少,看那些歇业的,都没有挂灯笼。
以前的河面。如同白昼,如今。江面上黑压压的,偶尔有那么几艘花鲂上。散发着橘黄色的烛光。间隔几丈远。
一队武侯,跟着怒蛟帮的一个收钱的车子,今天,从南到北,两边收完,还没收半车的铜钱,那武侯的头目很不满意。
伸手从车里捞起几串铜钱,“晦气,今晚弄这么一点。统领交代的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江兄弟,你们怒蛟帮吃了这么多年,也够肥的呀,这样,今天晚上的收入,全部交了,明天晚上,我不跟你收了。不然,一天比一天少,崔老大会发火的。”
“金大哥,你您说笑呢!都给您。咱怒蛟帮这么多的兄弟喝风啊!
再说,就是我同意,我们吴堂主也要同意才行啊。您还是和我们堂主商量去。兄弟我职位低,做不了这个主。”
“吆喝!”那人将几串铜钱揣入怀中。“你说的是吴堂主,成。明天我和吴堂主说,你回吧,就说我刀疤说的,今天全部上交,明天你们收的算你们的。
这样,也不用天天跟着你们,来回几十里呢,河道两边。你们吴堂主会同意的!都是为了孝王的大业啊!”
怒蛟帮的成员少,就四个人,武侯可是一队呢,一队的人数是六个,而且都有横刀在身。怒蛟帮四位成员对视一眼,主动的放弃了收钱的车子。
“金领队,我们先去回去,告诉吴堂主,就说是您金领对说的,要拿光这些铜钱,也就是说,您金哥怕麻烦,今天您收,明天我们收,对么?”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们吴堂主来找我,恩,那,那只花舫上找我。你,你,你们将这车铜钱,拉到库房,然后继续巡视这河道两边。”说完,就朝河边那花舫走去……
夜深了。
吴野领着刘傲和大小莲,带一帮怒兄弟,直接去了衙门……
“今夜这天真邪乎。为何我这心啊,怎么这么烦躁?”衙门府窦青钰的书房里,窦青钰坐立不安!
“少爷,天是有点闷,我看啊,是要下雨了,下起雨来就好了!
你看,这一变天,那两个监视咱的小子也撤了!今晚,我去了少夫人那里,少夫人很好!您啊,安心的休息吧,这一下雨啊,短期内,朝廷大军不会打过来喽!”
“那倒未必啊!故人来访,窦公子,平安有礼了,深夜拜访,实属无奈啊!怎么?不让进去么,外面可是要下雨了啊!”
“你们是谁?”老甲一下子窜到窦青钰身边,将窦青钰拦在身后,顺手抽出腰上的横刀。
“怎么,窦公子,洛阳一别,别来无恙啊”柳傲说着踱了进来。
经过短暂的惊疑,窦青钰推开老甲,“真没想到,刘公子,千里迢迢,你我能在这里想见,您请坐。甲叔。泡茶。这位,就是我给您提到过的,洛阳的说古公子,刘傲,刘平安。”
大小莲依然一副青衣童子装扮,站在刘傲身后。
“刘公子,如今岳洲是个是非之地,您是高人子弟,孟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又是何苦呢?”窦青钰还以为,刘傲是无意进入到岳洲城呢!
“刘公子,果然是高人子弟,我衙门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发出异常,了不起。”姜到底是老的辣,一语道破。
“呵呵,故人相见,甚喜,平安只想借一样东西,拿到之后,平安还需要将外面的罗家军接进城里来,外面就快下雨了啊,军士们最不喜欢这样的天气。的确遭罪!”
“没用的,如今这个令牌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调动一般的士兵还成,开城门,必须要有崔头领的金手令,然后配上这个,才可以开城门。两者却一不可!
这个破令牌,不算什么,罗素是我窦家请来的,我也想他们进城,可是,那姓崔的不让……”说到这里,窦青钰突然顿住了。
两眼看着刘傲,“你是李家皇帝派来的?”窦青钰这才清醒过来,刘傲的目的没那么单纯,这么说,崔金手的怀疑是对的?
“不是。”出乎窦青钰的意料。“我是自己来的,陛下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也很快会知道的。平安很同情你,说真的,如今的唐律的确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特别是连坐这条是最不合理的,但是,平安如今却无力改变。
你窦家很多的无辜,受到牵连,大唐官府也在缉拿你们,值得同情,仅此而已!
咱们有过一面之缘,可惜,你们走错了路,造反,不可原谅。
如果,你们隐居,平安就算碰到,只会支持,而不会落井下石,可是,你们造反。
因为你们的无辜,造就更多的无辜,你想过么?”
刘傲的话刚落,老甲,大吼一声:“少爷,您先走,出了院子就可以喊武候了。老奴拖住他们。快!”
舞动横刀,朝刘傲劈来。
刘傲地方都没动,手一抬,“噗……”连续三只努箭从袖子里射了出来。瓷实的打在老甲身上。
大小莲身子已经出了,看到老甲已经倒了下去。又退了回来。
“何苦呢?我不想手染鲜血……呕……”毕竟第一次杀人,说着,眼睛看见从老甲身体里流出一大滩的鲜血。血腥味非常的浓。刘傲吐了。
两世都没杀过人,今天算是开张了。
大小莲一个帮刘傲拍背,一个始终盯着吓傻的窦青钰。
“甲叔……”缓过神的窦青钰一声悲吼,扑到在老甲身上……
第六十八恻隐之心
外面电光一闪,一道银龙划破夜空。
“喀嚓”一声巨响,惊雷跟着响起,紧接着,雨水开始降临……
“少主,衙门里的侍卫已经处理完毕。”
吴野浑身湿碌碌的进来,看脚下的水印,下的雨够大。吴野看了一眼地上痛哭的窦青山。抱拳禀报刘傲。
终于缓神过来的刘傲,面色苍白,呕吐的滋味真不好受。没精神的点了点头。
心里唏嘘不已,自己一声令下,外门弟子没任何的犹豫,立刻执行,这,就是权利带俩的快感么?
“这个窦青钰怎么处理?”吴野问刘傲,很奇怪,自己少主没杀过人?看样子是第一次杀人啊,还呕吐,典型的第一次杀人后的反应。
“帮起来吧,这个,还是交给陛下比较合适。”自己真不想再杀人了,如果,老甲不是拿刀和自己拼命,自己的真的不会用努箭对付他。
“等等……”窦青钰站起身,转身过来。“看样子,这里出现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侍卫过来,你们早已经控制了整个衙门了。真没想到,吴堂主是你们的人,藏的好深啊!
是啊,造反是不对,事实上我窦青钰也从没有过想要造反,可是,他李二有给过我们兄弟机会么?
连坐啊,父亲做错了事,全家跟着受牵连,我窦家五百多口人啊!”深吸一口气的窦青钰忽然平静了下来。
“不用绑了,刘公子,念你我相识一场。拜托你个事。”说这个话的时候,一往的扭捏窦青钰不见了。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一直这样,会顺眼很多!
“你说。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不要为难我。
放你肯定不行啊,虽然你们家,偷过我酿酒的方子,但不至于到要你们的命这么严重。可是啊,你们造反啊,谁也救不了你。所以……”
操,自己怎么连人家偷自己酒方的事也拿出来提?自己的心眼真不大,刘傲为自己的小心眼无语。真是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不会。从长安一直逃亡到此,累了。青钰自知进长安必死,所以不苛求你放我。早就听闻你家的十二金衩都是收养的,可见你心比较善良。
我窦家几乎灭门,如今,青钰有一女人,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没有了我的庇护。她一个女子无法将我的孩子养大,能活命都很难,毕竟我窦家是反贼啊,哈哈”窦青钰一阵惨笑。
“岳洲城一破。衣娘必遭不幸,虽然青钰做的很隐蔽,可是还是有好大喜功的人。她现在无事,那时因为青钰还在。名誉上是这个城的最高官。
墙倒众人推啊,鼓破万人锤!
这点青钰在逃亡的路上。已经经历过了。刘公子的出现,是最好的结果了。
青钰想恳请刘公子,将衣娘带走,孩子出生,养大,安稳一生就好。不求富贵。衣娘毕竟年轻,以后再嫁,青钰不会怪她,只要将孩子留下。可否答应青钰最后一个请求?”
看不出啊,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连孩子都有了?果然,百顺孝为先,正是因为,这中朝不保夕的逃亡,产生了这样迫切要后人的想法,在逃亡中还不误造人……
罢他的,自己帮还是不帮呢?
刘傲没有立刻答应,沉思不语。
孩子是无辜的,咳,让她的孩子,换个名字安稳一生也就是了。
“我答应你,但是,孩子以后不会姓窦,至于姓什么,看你说的那个衣娘的缘分了。为让你安心,衣娘,我会带到洛阳去。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思考再三,刘傲觉得,应该帮助一下。
“谢谢。”
窦青钰从身上,解下一个令牌,黑色的,一个无眼的孔雀在上面,交给刘傲:“我相信你。因为,你没有立刻回答,那么,你也许会死在我家死士手里。
现在,衣娘身边,有我家两个仅存的死士,见令如见人,只认令牌。拿着这个令牌,到城南七胡同,最后一个院子……”
此时,外面的风雨愈发的大。如银河倒流一样。
华容河上,漆黑的河面,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