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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武林帝国-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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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凄惨的一幕,元封心中黯然,路边一具僵硬的尸体旁,两个衣着单薄的小孩正在脱着死人身上的衣服,想必也是冷的狠了,元封刚走上去,他们就吓得缩在一旁,元封却并没有呵斥他们,只是将怀里吃剩的干粮拿出来轻轻放到孩子的手里,转身离去了。

元封到场的时候,酒宴已经进行了一半,虽然时局紧迫,外面的难民缺衣少粮,府衙内却依然是炉火温暖,醇酒美人,烤全羊金黄灿烂,葡萄美酒夜光杯,曹俊喝得酩酊大醉,怀里抱着两个美人分明就是曹延惠的爱妾,看到元封进来,他便高声喝道:“小张来晚了,罚酒三杯。”

众将也都喝的面红耳赤,听到曹俊这样说,都跟着起哄,元封却不接酒杯,拱手道:“卑职有一事相求?”

曹俊晕乎乎的说道:“但讲无妨。”

元封道:“请大公子下令开官仓放粮,赈济百姓,制止粮价飞涨,法办哄抬物价的奸商。”

曹俊大手一挥:“准了!”

元封这才接过酒杯三干三杯,道:“多谢大公子!”

宴会继续进行,武人们聚在一起,再加上曹俊这个酒色见长的领导,自然是乌烟瘴气,猜拳行令,喝酒疯,夹杂着舞女的娇笑声,整个大厅里只有元封一个人身上还穿着盔甲,显得格格不入,坐了一会儿,他觉得这里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自己,便推脱上城巡查,告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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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战马在城墙上走了一圈,天气寒冷,城下那些哀号的伤兵已经不再呻…吟,想必都已经冻死了,一阵西风吹来,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元封下意识的将大氅的领子竖起来,忽然他看到垛口边一个年轻的士兵正握着长矛监视敌情,这个士兵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军服很不合身,脸上还挂着清鼻涕,手上连双手套都没有,就这样伫立在风口,稚气未脱的脸上洋溢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豪迈表情。

元封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自己,只不过那是在十八里堡的堡墙上,面对的是独一刀的马贼匪帮,而现在是凉州城头,面对的是几十万突厥大军,这个年轻的士兵所保卫的是身后千千万万的凉州百姓,他肩负的责任比当初的自己要沉重的多。

元封翻身下马,将羊毛大氅脱下,披在士兵的肩上,西风呼啸,年轻的士兵没有注意到将军已经来到背后,忽然肩上一阵暖意传来,士兵急忙转头,看见是防御副使大人驾到,赶紧下拜行礼,元封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道:“小伙子,好好干。”

向前走了十几步,元封才问赵定安:“怎么让十几岁的孩子值夜?”

元封举贤不避亲,那十二个跟随自己勇闯突厥大阵的将士全都封了官职,赵定安现在的职务是侍卫亲军的百总,兼任自己的副将,时刻跟随左右听候差遣。

听到元封问,赵定安便道:“这些都是凉州军的军士,蔡勇一死他们没了依靠,自然要做这些苦活累活,这也是应当的。”

元封道:“这怎么能行,大敌当前还要厚此薄彼,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么,回头我找王老将军把这个事情说一说。”

赵定安忽然停马,拉住元封的缰绳道:“九郎,不是当哥哥的说你,咱们毕竟在凉州的根基浅啊,你骤然登上高位,可知道下面很多人在说闲话,倘若再搅进这派系斗争的混水里,怕是捞不着好啊。”

元封道:“家已经没了,咱们这些人除了凉州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凉州亡,咱们也亡,凉州存,咱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才能报仇雪恨,所以我不能让凉州失守,我要尽我所有的能力来保住这座城市,我的意思,定安哥你明白么?”

赵定安思索了一阵,点头道:“一直以来你所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希望这一次也不例外,总之不管你做什么,我们这些弟兄都会跟随你。”

元封点点头,一夹马腹向前走去,面对突厥大营方向的西门敌楼里隐约有火光,想必是士兵在烤火取暖,元封便指着那边道:“去那里烤火暖和一下。”

看到将军驾到,门口的士兵赶紧立正行礼,元封摆摆马鞭示意他们不用客套,领着赵定安等一帮副将亲兵进了敌楼。

敌楼里,一帮士兵正围坐在篝火旁,铁扦子上串着七八个馕饼,还吊着一个突厥制式的青铜头盔,里面咕嘟嘟烧着什么,看起来士兵们正在吃饭。

直到元封走近,那些士兵才现,军衔最高的一人连忙喊道:“将军大人到!”其余人赶紧散开半跪行礼,元封笑道:“都起来,免礼,你们吃什么饭呢?我也来尝尝。”说着就盘腿坐到了篝火旁。

士兵们也扭扭捏捏的坐下,毕竟元封的官衔太高,凉州军中等级森严,别说他这种级别了,就是普通百总都不会和小兵一起吃饭的。

但元封却不讲究这些,亲自舀了一碗汤喝,进嘴就感觉味道不对,这哪里是什么汤啊,分明就是盐水,那馕饼也硬的咬不动,被火烤了之后,外层焦了,里面还是冷的。

元封只吃了一口就把饼子放下了,问道:“军需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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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喝兵血的参军

凉州军的编制里,每个营有一名军需官,负责管理营中伙食盐菜事宜,军需官的职务并不算高,还达不到在城里拥有房产的地步,只能和下级军官一起住在城墙下的营房里。趁着赵定安带人去提军需官的时间,元封问那些士兵道:“你们夜宵就吃这个?”

士兵们苦着脸说:“哪里是夜宵,晚上那顿就没吃,一直到天黑下面才送了这些馕饼上来,一人才给一个,这馕饼又冷又硬,俺们只好生火烤着吃,顺便烧一锅热水撒点盐巴好下饭,打仗是个累活,不吃点咸的没力气啊。”

元封皱起眉头来,士兵们打仗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可能战死,居然还有人在伙食上做手脚,真是罪不容恕。

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军需官被提来了,看样子是刚从被窝里揪出来的,他

看到防御副使大人满面怒容,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道:“不干我事啊。”

元封道:“本将还没有问你就说不干你事,看来你早就心知肚明了,来人啊,把这个喝兵血的畜生拉出去砍了!”

军需官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小的不敢喝兵血,克扣军粮的事情都是上面交办的啊。”

赵定安狠狠踢了军需官一脚道:“快说,是谁让你克扣军粮的。”

军需官道:“是……梁参军梁大人。”

元封回顾左右:“哪个梁参军?”

老兵油子王金彪现在也是元封的亲兵了,到底在凉州厮混了许多年,军中的人和事他都挺清楚,听到元封问,便凑上去低声道:“梁参军可是个人物,八面玲珑里外通吃,他总管军中后勤粮秣,掌管着大大的肥缺,本来是个让人眼热的位置,可是人家就能玩得转,不管是蔡勇还是曹俊都卖他的面子,大人若是想办他,恐怕还得多想想。”

元封一听便明白了,这梁参军的根基想必极深,倘若自己非要查办此人的话,怕是要引起内部纷争,但是士兵们的待遇问题必须解决,饿着肚子怎能打仗呢,他沉吟片刻道:“你去营里提三十只羊来,给夜班的将士烧些羊肉汤喝了取暖,梁参军贪赃之事本将自会找大公子讨个说法。”

军需官本以为元封为了立威必杀自己,早就心如死灰了,当官的都是这样,实际问题解决不了就会拿下面人出气,可是元封竟然饶了他的性命,他怎能不感恩戴德,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的去了,连夜叫起伙头军,在城下支起大锅,杀羊剥皮烧汤,喷香的羊肉汤里加上面片和辣椒油,寒冷的冬夜里喝起来再舒服没有了,士兵们都知道这是张副帅安排的夜宵,哪个都感叹摊上了好上司。

一直等到羊肉汤煮好,元封才放心的离去,一行人踏着积雪走到元封的宅邸前,忽然从黑暗中涌出百十个人来,赵定安勒马大叫:“保护大人!”众人迅围成一个圆圈,元封也拔刀在手,警惕的瞪着那些人。

那些人只是齐刷刷的站着,并没有扑将上来,看起来不像是刺客,赵定安打着灯笼过去一照,才现他们是罗马营的士兵,一水的青铜胸甲,猩红色披风,头盔上的羽饰也是红色的,百余人站的整整齐齐,气势肃然。

元封有些纳闷,自己虽然是防御副使,相当于凉州副帅,但是并不管辖罗马营,这些士兵深夜至此……难道是为了骊靬的乡亲们。

果不其然,排在队伍头上的一名军官喊了一声,这百余名将士便都齐刷刷的单膝跪下,向元封行礼。

罗马人并没有多说废话,领头军官,也就是那个眉眼和尤利娅有些相似的年轻小伙子走了上来,对元封拱手道:“大恩大德,必当厚报。”说完便一甩猩红色的披风,百余名部下齐刷刷的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人,他们整队转身去了,元封等人还在暗自惊叹:罗马营果然是凉州第一强营啊。

刚走到家门口,大门就开了,尤利娅径直从里面跳出来,拍着心口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哥哥要找你打架呢,一帮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你回来,一直站了好几个时辰呢。”

元封道:“那人真是你哥哥啊,果然是一条好汉。”

尤利娅骄傲道:“那当然。”随即又将脑袋晃了一晃道:“不对,哥哥不如你厉害,他现在只是百总,听说你已经当了元帅呢。”

元封呵呵一笑,把缰绳交给下人,刚要解盔甲,尤利娅早就伸手过来帮他解开了腋下和后腰的皮带锁扣,帮他把沉甸甸的锁子甲脱下来,小女孩扛着甲就往后院跑。

元封奇道:“你做什么?”

尤利娅嘿嘿一笑:“帮你清洗盔甲啊,别以为我只会弹琵琶,我会的可多呢。”

锁子甲是用无数个钢制小环扣成的甲胄,柔软轻便,防御力也适中,一领像样的锁子甲在中原能卖上数百两纹银的高昂价格,但在西域就比较普遍了,反而是板甲和扎甲少一些,说到清洗锁子甲,元封还真不会,他好奇的跟着尤利娅来到后院,看到尤利娅将锁子甲放到一个大木盆里,然后倒上半盆沙子,用木棒搅了起来,元封这才恍然大悟,,倘若用水的话怕生锈,用人工擦洗的话那些小角落又照顾不到,还是用沙子清洗网眼繁多的锁子甲最好。

当夜元封并未在府内居住,而是抱着被褥到城墙上和士兵同住,突厥人狡诈,趁夜间动突袭也不是不可能的,城上必须有大将坐镇才行,晚上他又多次起来巡视,查哨,到天明的时候,元封已经是两个眼睛都红通通的了。

突厥人****未动,白天也不见有任何行动的迹象,见敌情缓和,元封便收集了一些士兵伙食方面的资料,去府衙向曹俊申诉去了。

府衙正堂之上,曹俊睡眼惺忪,精神疲倦,想来是昨夜宿醉的结果,元封汇报了敌情之后道:“大公子,昨夜末将巡城之时,现一起贪污军粮的恶行,此事对我军士气严重不利,还请大公子惩处。”

曹俊道:“哦,说来听听。”

元封便将昨夜之事说出,同时呈上士兵们和军需官的供词,曹俊看罢,扭头说道:“梁参军,此事属实么?”

曹俊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枯瘦的中年人,两只眼睛精光闪烁,不像是军中人士倒像是个奸商,他听了元封的控诉之后,脸上只是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表情,拱手对曹俊道:“大公子,张副帅所言确有其事,但却和贪赃毫无关联。”

曹俊示意梁参军继续说,梁参军便走到大堂中央侃侃而谈:“咱们凉州军队的待遇向来优厚,远近皆知,伙食也不差,虽说不上顿顿有肉,隔三差五也能沾些荤腥,但是目前突厥大军压境,这场战事不知道延续到何时,作为总军需,卑职必须精打细算,不然粮食吃光了这城怎么守?再说了,昨夜值宿的军兵乃是逆贼蔡勇的余部,本不是大公子的亲信,大公子的甘州军都没喝上羊肉汤呢,又怎么好厚此薄彼,给他们羊肉汤喝?”

完这些,梁参军挑衅的看了元封一眼,道:“卑职也要参人,有人刚当上副帅就邀买人心,四处插手,私自动用储备军粮犒赏军队,试问这凉州是谁的凉州?这军队是谁的军队!”

这话直指元封,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元封初来乍到就干预后勤粮秣事宜,确实不大合适,以自己的名义犒赏军队更是大忌。曹俊的脸色有些不对了,此时王威和一帮侍卫亲军的将领都出来打圆场,说张将军也是为了士卒们着想,绝没有邀买人心的意思,说了半天曹俊脸上的不快神色才褪去,道:“此事不要再提了,大敌当前,咱们要合力同心对付突厥人才是。”

元封知道自己太嫩了,和这些老狐狸斗还差点分量,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又说道:“大公子,末将昨日所说的开仓放粮抑制粮价之事,还请早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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