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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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御史,本督府中确有一名仆妇吴李氏,因为秽乱府邸被处死了,那又怎么样,本督身为陕甘总督,肩负两省军政大事,难道连自家府里的事情都管不了么?”
孟叶落道:“当然能管的了,若是你升堂问案,公开判处,交付有司行刑,本官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一个堂堂总督,竟然动用私刑,这是知法犯法,执法犯法,我身为监察御史,自然要来过问,来人啊,把温总督请了去。”
温彦怒道:“我是一品封疆大吏,没有圣上的谕旨,谁敢拿我!”
孟叶落才不吃他那一套,此次前来陕西,皇上早就耳提面命过了,找机会把温彦给办了,以绝后患,人家这是奉旨办事,怕他个鸟。
“没说拿,是请,来呀,请总督大人去咱们行台喝茶!”孟叶落一声令下,官差们推开阻拦,一边一个架起温彦就往外走。
总督衙门的人不知所措,只好在后面跟着,眼瞅着孟叶落他们就要把总督大人绑架走了,忽然迎面来了一群兵丁,乃是总督标兵营的人马,领头的正是昔日的甘军大都督,今日的标兵营参将,温彦的侄子温俊伟。
温俊伟自以为是参加过西凉战役的,也是刀口上见过血的真汉子,见到自家叔叔被一帮官差挟持,当即招呼士兵们围上去,拔刀喝道:“放下总督大人!”
孟叶落道:“监察御史办案,闲杂人等闪开,否则一律拿问。”
温俊伟才不吃那一套:“七品御史办案办到一品总督头上了,你唬谁呢,给我打!”
孟叶落带了二十多个官差,明显不是总督标兵们的对手,正在危急时刻,忽然一彪人马杀到,虽然人数不多,但悍勇异常,三下五除二就将标兵们打的落花流水,这帮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凉的好汉们,孟叶落今天来拿温彦,自然和兄弟们打过招呼的,他们早等在一旁的巷子里等着帮忙了。
温俊伟被擒,依然声色俱厉道:“朗朗乾坤反了你们不成,竟然当街杀官造反,你们是哪里来的马贼土匪!”
元封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在温俊伟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秦王府禁卫,不是什么土匪。”
温俊伟傻了,随即又现了什么似的,盯着元封的脸看了半天,惊呼道:“你是……”
元封一巴掌将温俊伟打晕,这小子眼睛挺毒的,胡子刮了都能被他认出来,要知道当初在西凉他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此时温彦也傻眼了,秦王府的人出现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不是这个愣头青御史要办自己,是上面有人要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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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报仇进行中
不过出现的这几个所谓秦王府禁卫很是眼熟啊,怎么像是昨天在府里闹事的那几个人,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从自己被调任陕甘总督那天开始,就有人算计自己了。
温彦不甘心,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要见秦王,我要进京见皇上,我要伸冤!”现在已经出了总督衙门,大伙也没什么顾及了,赵定安上前一掌打在温彦脸上,打得他口鼻撺血,乌纱帽都飞了,赵定安恶狠狠的说:“你谁也见不着,带走!”两个士兵扑上来叉起温彦的胳膊把他塞进一辆马车,温俊伟也被绑住扔到了另外一辆车里,众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总督衙门外一群丧家之犬般的标兵差役面面相觑。
御史台陕西行台是个很小的衙门,小到没人注意,这是因为大周朝的御史台制度并不完善,各省督抚拥兵自重,监察御史派出去没啥用,所以虽然有制度在,但陕西巡按监察御史的位子一直是空的,孟叶落是第一位上任的御史,而且一上任就办了件大案子,把本地的席大员给办了。
别看衙门小,五脏俱全,门上悬着“陕西御史行台”的牌子,门里悬着黑红棍子,肃静回避的牌子分立两边,衙役不多,都是精悍之人,小小的衙门里生龙活虎,气势森然。
温彦被从马车里提出来,架到堂上直接掼到地上,这帮人根本不尊重他的身份,只把他当作寻常案犯处置,这种丝毫不留情面的做法也让温彦绝望,看来人家是一心要弄死自己了。
“温总督的乌纱还没摘,咱们不能失了礼数,让他坐。”孟御史沉着脸说,别看人家年轻,官威比温总督还足,衙役端过一张板凳放在正堂中央,旁边又摆了个茶几,把温彦按在板凳上,一杯温吞水里面撒了点茶叶末子,重重的往茶几上一顿:“总督,喝茶!”
这茶是温彦这辈子喝得最难过的一杯茶了,坐在御史行台正堂的中央,这是被人家审啊,不过细心的他很快就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年轻的御史还有旁边那几个翘着二郎腿的所谓秦王府家将,口音相当的熟悉,好像是甘肃口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要见秦王千岁!你们无权扣押我!”温彦色厉内荏的抗议道,但对面的人不为所动,只道:“温大人,你指使恶奴私刑处死吴李氏的事情已经查明,罪证确凿,从犯供认不讳,你还是招了吧。”说着将一张供词扔到他面前,温彦拿起一看,果然是自家奴仆的口述,和事实一字不差,后面还画了押按了手印,他不屑的将供词撕成一片片纸屑道:“全是假的,吴妈是自己投水死的,和旁人无关,你们严刑逼供弄来的证词根本没用,这套把戏,老夫在甘肃的时候见多了。”
“咆哮公堂,撕毁口供,记下来。”孟叶落不动声色的对旁边的文书说道,堂上一个青色官袍的七品官,审着一位紫红官袍的一品总督,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在大周朝才能生,温彦要求见秦王,见陕西巡抚,见汾阳侯,见自己的家人,这些要求全部被拒绝之后,温彦道:“没有这些人在场,没有皇上的旨意,本官不会再说一句话。”说罢就闭口不言了。
孟叶落早就料到温彦这样的老狐狸不好审,不过没关系,审与不审他都死罪难逃,什么私刑杀人之类只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置温彦于死地的还是他的身份。
“随你,不过本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在甘肃所犯的那些滔天罪恶,已经写成万言书送到京城去了,皇上的圣旨不日即将抵达,到时候新帐老账一起算,对了,本官差点忘了,现在手头上还有个状子呢,说你强抢民女,迫害斯文,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说。”
完,孟叶落让人把马惊涛领了出来,马惊涛一见温彦,立刻歇斯底里起来,依然是那一套,还我的杏儿,还我的孩子啥啥的,温彦却只是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傲然道:“少来这一套,那孩子确系我温彦的骨血,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马惊涛回头看元封,眼中尽是诧异,元封及时上前说道:“温彦,你果然狡猾,不过你没想到一件事。”
温彦面露疑惑,但是沉默不语,元封拍拍手,从外面喊进来一对父子,说是父子那是因为两人实在太像,象到一眼就能看出血缘关系来,元封让这对父子刺破手指滴血认亲,结果两滴血却怎么也融不到一起去,可是随便找来一个外人,血液却能融到一起。
“温大人,滴血认亲不准的,属于江湖骗术,伪科学,你可不能当真,那孩子的亲爹确实是马三公子,你霸占了人家青梅竹马的媳妇不说,还要霸占人家的亲生骨肉,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元封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底击垮了温彦的心理防线,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马惊涛耳朵上的拴马桩,和婴儿耳朵上的拴马桩一模一样,到头来那孩子真的是个野种啊,温彦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头一歪,不动了。
……
巡抚衙门,陕西巡抚周中龙正在签押房批阅公文,下人来报:“总督衙门来人说,温总督被御史行台的人提走了,请大人出面帮他们讨个公道。”
周中龙放下笔思索了一阵,道:“御史行台又不属于我陕西省管辖,本官怎么给他们公道,劝他们自行去了吧。”
片刻后,下人回转:“大人,他们不愿离开。”
周中龙头也不抬:“轰出去。”
……
汾阳侯府,汾阳侯吕珍正在书房看春秋,次子吕仲达轻轻扣响了房门。
“何事?”
“父亲大人,据传温总督被御史行台的人拿了。”
“哦,不出所料,为父早就猜出来了,调温彦当这个陕甘总督就是调虎离山,早晚要办他的。对了,他犯的什么事?”吕珍眼睛都没离开书本,对温彦被抓一事毫不吃惊。
“回父亲,听说是动用私刑杀了家里一个仆妇。”
“哼哼,不过是个由头罢了,等着瞧吧,其他罪名铺天盖地就跟着来了,温彦这家伙,当初仗着手上有兵有将,俨然一个甘肃王,这回完了,他是不了解圣上啊,当初调他当总督的时候就该坚辞的,也不用落到今日这个田地。”
吕仲达依然是一脸的忧色:“父亲,听说这回缉拿温彦还有秦王府的人参与。”
“那是自然,皇上这是想锻炼自己的儿子呢,弄个没牙的老虎让他抓一抓,也好练练胆子。”
“父亲,孩儿怕的是……咱们吕家……似乎……”吕仲达语焉不详,但吕珍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哼哼,温彦是没牙的老虎,老夫可是正当年的猛虎,就凭秦王那个小白兔模样的家伙想动我?就是他爹来了也未必动的了老子。”
“父亲,不可不防啊。”吕仲达劝道。
“好了,老子有数,你下去吧,你三弟的伤养好了别让他上街乱逛,尽给老子惹祸。”吕珍挥挥手让儿子退下了,继续看春秋,却心烦意乱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
长安馆驿,柳松坡还在思索和秦王的谈话心得,随从进来报道:“大人,出事了,温总督被御史拿了。”
柳松坡大吃一惊,虽然温彦下台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他没料到朝廷动手竟然这么快,这么不在意吃相,好歹也得等圣旨来了,夺了温彦的官职再拿人吧,秦王和这位年轻的御史未免太心急了一些,按照规矩,御史只能当场处置四品以下官员,再大的官员就得上报朝廷,等批复之后再办,这样肆无忌惮的抓捕封疆大吏,未免打草惊蛇,让某些人起了戒备之心。
……
总之,温彦被捕的事情在长安并未掀起轩然大波,这位空架子总督本来也不经常抛头露面,在人们心中没啥地位,反倒是他下台之后才被人们提到了嘴边,温总督小妾在大报恩寺禅房内偷人的事情穿得满城皆知
两日后,京城的旨意突然到达,将温彦削职为民,交付有司处置,家产充公,家属充军配,罪名当然不是私刑杀人,而是比这重得多的阴谋叛乱,贪赃枉法科考舞弊,滥杀无辜……城门口的布告上,温彦的罪名洋洋洒洒几十条,谁也没有刻意去注意这样一条——天佑十二年,温彦纵兵屠戮芦阳县十八里堡无辜百姓一百一十八户,掘地三尺刨坟掘墓,令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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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抄家灭门
总督府邸,里面早已乱作一团,自从老爷被御史行台带走以后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下人们偷偷裹了财物逃窜,夫人们有的哭天喊地,有的四处打点,可是不论去谁家拜访都是吃了闭门羹,官场上的人心里都清楚着呢,温彦这回是真完蛋了。
京师的旨意到达之后,总督府外面就围了一队兵,是巡抚大人下辖的巡防营,温彦被拿问,家产充公,家人也要没入官籍,男的配女的入教坊司,这是规矩,但是当兵的们暂时还没进去抓人,他们在等待。
长安馆驿外,正在刷洗马匹的驿卒惊讶的看到远处有十几骑奔来,鲜衣怒马,气势凌人,几个带刀的锦衣卫士来到馆驿门前,下马大喊道:“甘肃巡抚柳松坡接旨!”
里面慌慌张张迎出来,布了香案跪下接旨,前来传旨的还是先前那位秦公公,短短三年功夫,他就往西北跑了三趟,亲身见证了柳松坡从知县到知州,从知州到知府,再从知府到巡抚的升迁之路,如今柳松坡巡抚的位子还没坐稳,又高升了,这回是顶替温彦的缺,升任陕甘总督。
宣了旨意,柳松坡山呼万岁,跪接了圣旨,他倒也不惊讶,本来这就是定好的计策,就连温彦的那些罪名也都是他亲自整理出来送去京城的,这次前来长安所谓述职,其实就是为了接班,只是没料到皇上动作这么快,连年都不让温彦过就把他撸下来了。
秦公公也柳松坡也是老熟人了,知道他一向清廉,自然不会讨要什么喜钱,他感慨的说:“柳大人,皇上对您恩宠有加,真是令人艳羡啊。”
柳松坡苦笑着点点头,如今他是风光了,可当初从宰相贬到兰州做无权知府,又从知府贬成知县,在芦阳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官,个中滋味又有谁能够体会,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道:“松坡定然不负皇恩。”
秦公公叹气道:“柳大人赶紧上任去吧,好好把陕甘地方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