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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汉生指南-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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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张涵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进攻泰山郡。应劭并没有意识到,当关东群雄擅自出兵讨伐董卓时,大汉国便已分崩离析,进入了群雄割剧时代。

因为这种种原因,当六月初,张涵聚集了五万大军,从鲁国、北海和齐国猛攻泰山郡时,泰山郡几无还手之里,青州军一路有如摧枯拉朽,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六月六日,张奂统兵两万从鲁县出发,兵锋北指,连克成县、梁甫,直扑奉高。本来,张涵并没有准备攻打两县,但泰山郡兵力不多,应劭将兵力都调往泰山北部,去抵御泰山贼了。两县城中空虚,只有两三百人马,看到数万大军杀气腾腾,军进退有序,均不战而降。

六月十一日,张奂抵达了奉高,将其团团围住。此刻,奉高城中泰山军不过三千四百人。

而青州军从北海出发,一部进入琅邪国,增援琅邪国张桓,大部则经过琅邪国,进入泰山。青州军宣称,帮助泰山郡,剿灭泰山贼,在盖县竟未遇抵抗。此后,张涵也不急于攻城,慢慢组装制造了多台投石机,并与伍子方有志一同,派出了大批骑兵在泰山南部平原上,进行围点打援。在投石机的威胁下,又久无援兵,应劭在守了二十七天之后,不得已举城投降。

至于张英率领的援兵,及后来派出的屯田兵,根本就没有进入泰山郡,反而兵抵琅邪国治所开阳,威胁驻兵即丘地骑都尉臧霸——即丘位于开阳以南二十里。

第六章 善后

霸臧宣高本是泰山郡华县人,父亲得罪了泰山太守,被县令收捕后,派百余人押送奉高,臧霸亲率几十仆客在半路救下了父亲,送者没有敢动手的,从此便以勇壮而闻名一时。犯了这事,臧家在地方上是小有名气的士族豪强,也无力抗拒官府,被迫举家逃亡东海郡。

臧霸生性豪爽,勇武过人,为人又讲义气,很快就在东海盗匪中出了名,手下聚集了许多人。徐州黄巾复起之后,臧霸觉得是个好机会,便率人投靠了刺史陶谦,大破黄巾后被任为骑都尉,驻兵即丘。即丘城小,位于开阳(琅邪国治所)和郯(徐州治所)之间。

臧霸大破黄巾后,收其青壮,势力大增。这样一支军队驻扎在城南二十里,琅邪相张桓自是不喜,但刺史权威很重,张桓也只好忍了。

张桓此来琅邪国的目的十分明确,控制琅邪的军队自然是重中之重。族学近年来规模发展很快,大批子弟从中毕业。张桓以张家家兵和族学子弟为骨干,控制的琅邪郡兵颇有战力。大破黄巾之后,也收编了不少青壮。臧霸驻军即丘,张桓便屯兵开阳。

当然,张桓表面上,还是中规中矩的。张家的名声不好,连带得陶谦不喜欢张桓,却也说不出什么来。说到底,陶谦是刺史,他是监察官员,还不能任免国相太守。双方维持这这一均衡的态势。

初平元年六七月间,青州军的一系列行动,却打破了这个心照不宣的平衡。先是六千青州军进驻开阳,随后又来了一万青州屯田兵。与此同时,张涵还指挥着青州军,攻打泰山郡。

郑县距离开阳不足六十里,也就是一日的路程。张涵野心勃勃,原形毕露,陶谦深感不安。发去公涵,严厉指责张桓和张涵。张桓则答复说,泰山贼活动猖獗,他邀请青州共讨之。这等公文往来,是说不出了理的。张桓在话里话外,隐隐指责臧霸即是泰山贼。

北海与泰山相连,臧霸祖业便在泰山,他身在东海,与泰山群寇也有些往来。待臧霸成为骑都尉以后,更为这种往来提供了方便。泰山贼在很多事情上,如销赃,都有求于臧霸,双方往来日益频繁。张桓的指责,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不过,事情的关键不在此处。陶谦明白这只是个借口,是不肯自断臂膀的。再说,臧霸的手下都是他自己的私兵,陶谦想断也断不了。

张桓整军备武,摆出个守城的架势,并没有想进攻徐州,提出的最大要求,也不过是请臧霸退出琅邪,或者归琅邪指挥。张桓派人去劝说臧霸,但臧霸感念陶谦的恩德,断然拒绝。这就是个过场,在这个时代,吕布那样的反骨仔很少,一旦如此,就会被人瞧不起。张桓派人,更多是存了示好之意。

对于张桓的无礼要求,陶谦也断然拒绝,严厉谴责琅邪国相张桓的不法行径,并积极扩军备战。张桓自不肯吃亏,他邀请青州共同讨伐泰山贼,那是他的权力。作为琅邪相,这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双方刀光剑影,却都是唇枪舌箭,并没有发生实际的冲突。

其实,陶谦也不想打这一仗。徐州黄巾再起,大大破坏了徐州的经济,陈登屯田刚刚初有成效。徐州无力支持长期战争。这一仗,面对的不仅是琅邪兵,而是十万青州、鲁国和琅邪联军,陶谦为人自忖,也知此战胜算不大。出兵琅邪,张桓四万大军,正严阵以待;出兵泰山,少了不起作用,多了徐州就空虚了;出兵鲁国,鲁国已经招集好了青壮,准备好守城了……

时间一长,事情也就拖了下来。待到张涵占据泰山郡,各自回兵后,青徐之间的形势方才缓和下来。郯县距离开阳近在咫尺,东海又处于琅邪、泰山和鲁国的半包围中,不利于防守,陶谦遂将治所迁移到了下  。

“形势不妙呀!”

郭嘉围着青、徐、兖、冀四州的地图转了好几圈,最后发出了一声令旁人侧目的长叹。张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他好几眼,终忍不住取笑道:

“奉孝,干脆你改名叫乌鸦得了?”

郭嘉满不在乎地笑笑,也不分辩。

“奉孝有何见教,尽管道来就是。”

“主公弃名取实,是目光远大,也自有不得已之处,我就不多说了……”

董卓入雒阳之后,犯的最大的错误,不是其他,而是废了少帝刘辨。薰卓的本意是树立自己的权威,但他久在边地,习惯了胡人的风俗,以力强者为首,却忽略大汉国是礼仪之邦。在大汉国中,正统性是极为重要的。刘辨具有无可置疑的正统地位,董卓出身低微,又没有得到士大夫的支持,妄兴废立,破坏了自己的立身之基。董卓若是挟天子以令天子以令天下,历史就是另一种样子了。

所以,讨伐董卓被认为是大义。当然,这个大义,也是有所争议的。很多士大夫以为投鼠尚还忌器,何况皇帝在董卓手中。既然是有争议的,张涵不参与讨董,也就不会损失什么了。

在这个时候,张涵却兴兵‘讨伐泰山贼’,舆论便很不利于他了。自然,张涵夺取了泰山,张家势力结为一体,避免了分裂。如果以张何为首,张家在鲁国出现了第二股力量,张涵的位置就很尴尬了。张涵再强大,张何也是他父亲,因此,哪怕损失再大,泰山也是必须尽快占领。这些话,郭嘉当然不会讲出来,并不是说他想不到。而且,张家连成一体,取长补短,势力也会大涨。

不过,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张涵占据泰山郡,得了实惠,就失去了名望。天下人又不是傻瓜,张涵怎么说都可以。如果说,关东群雄出兵,大体尚是大义在身,那张涵出兵泰山,就毫无疑义是违背大义了。这在政治上是很不利,很被动的。

郭嘉三言两语,点到为止,人人都明白的事,不必多说。话风一转,郭嘉便说起了献帝刘协——少帝刘辨在群雄讨董之后,就被董卓使人毒死了。

“天子都长安,至今已经有四月之久,青州当谴使入长安……”

“好!奉孝真是知道我的心意……”

窗户纸一捅破,就没有什么希奇的了。

天下舆论掌握在士大夫的手里,大义的最终解释权却在皇帝手里。少帝死后,献帝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他的正统性就确立了。董卓不是正统,但没有人可以质疑献帝的正统性。张涵占据泰山肯定是错误的,可只要皇帝说这事对,那就一点问题也没有。

郭嘉出了个好主意,人选却费了心思。这与表华为泰山太守不同,那上表意思一下,也就可以了。群雄讨伐董卓,张涵没参与,反而在后面挖刘岱的墙角,按说是有助于董卓的。然而,董卓这人是个暴发户,行事有胡人之风,却喜欢附庸风雅,张涵与董卓的关系不好,也说不准有没有危险。

去年董卓刚入雒阳不久,就派人到不其,指名要辟蔡入朝为官。辟蔡不肯,董卓就要张涵把他强送去雒阳。张涵对辟蔡是有点看法,但对辟蔡的学问还是很钦佩的,自不理会董卓的无礼要求,双方一度闹得很僵——主要是面子问题。

而且,派人到长安去见皇帝,使者在青州要有一定的地位,另外还要有声望才好,可又不能太有声望了,董卓喜欢附庸风雅,太有名望的话,保不齐董卓就给留下了。若是极重要的人选,张涵还不心痛死。

这样一来,使者的选择,就费思量了。张涵盘算了一阵儿,决定派甄子然为使者。甄子然在青州颇有声望,曾担任青州别驾,在青州的地位够高。因为疾病才转任安平从事的,如今痊愈了,张涵直接令他为长史,出使长安。

至于原泰山太守应劭,张涵则硬辟为文学从事,与管宁一道负责文化教育。所谓硬辟,即是说应劭死活不同意,张涵直接把他全家‘请’到临淄的。目前,应劭正在耍赖,放挺中。张涵也不在乎,他主要是个姿态——文学从事本就是个闲职,愿意做就有做不完的工作,不愿意做,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有管宁在,应劭整日躺在家中,也不会影响教育。

使者的事越快越好,甄子然稍为准备便出发了。七月二十一,张涵刚刚送走甄子然,项奉就来找他。

“主公,你看这是五铢钱,这是四出之钱,这是磨边钱和剪凿钱,这是董卓的无文小钱……”

项奉拿出了十余枚铜钱,给张涵一一讲解。五铢钱是大汉国通行的货币之一,历史源远流长,有一两百年之久了,发行量很大。保守估计,大汉国也铸造了六七百亿钱。

四出之钱则是灵帝中平三年新造的,这钱铸的很好,比五铢钱稍重点儿,钱幕从方孔的四角向外引出一道阳文直线到达外部——这样做是为了防范不法奸人锉磨钱背盗铜。被断了财路的人诅咒说,“这是天下分崩离析之兆”云云。

磨边钱和剪凿钱都是不法之人,主要是豪强和大商人,从钱上偷铜获利,对五铢钱加工的结果。经过加工,五铢钱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薄。

然而,再小也小不过董卓的无文小钱。无文小钱是董卓在今年五月间铸造的一种铜枪。

董卓大失人心,天下人皆以为非,被关东诸人征讨,也失去了匡扶大汉国的雄心壮志——从董卓入雒阳之初的行事,还有一点影子。比如说,恢复党锢之人的名誉什么的。但到了这个时候,董卓就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唯一惦记的,就是保全身家性命了。董卓后来在长安附近的郿筑坞,储备了够吃三十年的谷子,自己说:“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在这种心态下,董卓完全不管不顾了,铸钱就是一个目的——敛财。他所铸小钱的质量,可想而知。董卓小钱既无内廓又无外廓,“五铢”二字模糊不清,很难辨认,又轻又薄,质量比磨边钱和剪凿钱还差,世人讽刺为“无文钱”。董卓铸无文小钱,极大的破坏了大汉国的国家信誉和经济,人们不再相信铜钱,铜钱的币值就不稳了,物价随即飞涨。在后来长安物价最混乱的时候,一斛谷子竟要卖到数十万钱。

“主公,自小钱流入青州以来,物价已经上涨了一倍,还出现了大量的磨边钱和剪凿钱……”

项奉的面色沉痛,对于经济,他有种天生的敏感。张涵对经济没什么研究,但通货膨胀的危害还是知道的。

“子承,这事不能忽视,你立刻下令,不要用州牧的名义——元始刚去长安,不能给他添麻烦,用你自己的名义,我会与各地守相打招呼:禁止使用磨边钱、剪凿钱和无文小钱,凡是使用上述钱者,都处以五倍的罚款;设置重奖奖励举报者,凡是能提供确凿证据的,可以获得双倍的奖励……”

“文臧,此去冀州,韩冀州有何话说?对了,刘治中如何了,还在扫地吗?”

听见张涵问起这事,戏志才未曾开口,便忍不住先笑了。

“嗯,还在扫地呢!韩冀州也真是个妙人……”

刘子惠是冀州治中从事。治中掌管一州人事大权,位高权重,是州牧的心腹之人,像青州治中就是张涧。戏志才上次去见韩馥,没有进门却先看到刘子惠身披赭衣(囚衣),正在扫大门。戏志才已知道了此事,也不免多看两眼。当然,戏志才也没有恶意——刘子惠这人还是有才能的。但人都如此,这种时候戏志才也不便说什么,依然如故与他见了礼,才进去见韩馥。

两年多下来,戏志才与韩馥也很熟悉了。两人都是颖川人,远在他乡见面后便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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