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指南-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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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中,若若生了个女儿,张涵不在家,若若便起了个小名叫娃娃。因为这个,王眸没少笑话她。若若很不服气,说要是张涵在家,兴许名字起的还不如她。王眸这才知道,张涵还有这一方面。想想也是,大黑、小黑……都是什么名字。
娃娃刚出生的时候,吓了王眸一跳,“皱巴巴的,好丑!”若若气的够呛,“当初张宁还不是这个样子?!”王眸回想了好久,才记起来,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王眸不由得笑出声来。算了,睡不着了,王眸就起来了。他要回来了,收到了他的书信,王眸立刻带着儿子跑回到张园,准备第一时间看到他。今天,他就要回来了,她可是要好好打扮一番。
推开屋门,清晨冰冰的空气一涌而入,王眸情不自禁达了个冷战,她犹豫了下,又回屋加了件狐狸皮的披肩。纯白的皮毛据说船队购自极北之地,皮毛丰厚柔软,毛梢泛着蓝色的光泽,十分亮丽,一眼望去洁白胜雪,王眸照了照镜子,很满意那效果。
王眸再次出门的时候,右侧的屋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出来的是若若,她一点也不顾忌孩子还小,就拖儿带女地跑了回来。王眸心里暗自腹诽,转过头准备打声招呼——到底也是一家人嘛!若若身穿一袭鹅黄色襦裙,把她一身峰峦跌宕的曲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服饰虽差了一层,但在若若的精心打扮下,整个人容光焕发,娇艳动人,丝毫不比王眸逊色。如果说王眸如鲜花绽放,光彩照人,若若就似熟透的水密桃,动人心魄。
王眸看得一呆,忍不住哼了一声,招呼也不打,昂首阔步,视若无睹,竟径直去了。若若见了王眸,也楞了下,就这一愣的工夫,王眸已经走了,若若也哼了一声,转身回房去了。张涵还没有到家,两女间的冷战又重新开始了。看来,张涵也是个祸害。
张涵自然不知道女人间的故事,他一路急行,也还是在下午才抵达张园。按捺住心中的急躁,先把韩彰、戏志才等人安顿好,又遣散了随行人员,张涵这才让人领着自己急匆匆快步走向内坞。
王眸和若若早已得到了消息,张涵甫进内坞,就一眼看到两女,心情激荡下,哪里还顾得上细瞧,一把就将两女抱在了怀中。
大汉国人磅礴大气,感情奔放,却也以情感为私事,很少有张涵这样的行径。几人站在内坞正门不远处,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见了张涵抱着两女,都一脸古怪,一个个忍着笑意,目不斜视,昂首阔步,装作没有看见。不过,人一走远,样子立刻就变了,远远的随风传来阵阵笑声细语。
过了良久,张涵松开了妻妾,王眸眼睛晶莹,小脸红扑扑的,若若则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晶莹,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舍不得推开张涵,几人依隈了一会儿,还是张涵开口了,声音柔和的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阿眸、若若,你们先回房等我,我先去拜见祖父母和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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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宝宝,一回来不先来看我,先跟着媳妇在门口亲热……”
张涵恭恭敬敬给父母亲行过大礼,还未起身,就先听见这么一句。张王氏很少叫张涵的小名了,但心情激动的时候,却总是如此。张涵以手抚额,不忍耳闻。
哎,张园的仆婢们真是闲得无聊,这么一会儿工夫,都传到这里了……
张王氏拉着张涵的手,说起来没完,黑了,瘦了,雒阳的见闻,白马寺的模样,平乐观的百戏……最后还让张涵换上那身刺史服,给她看看。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晚饭时分。张涵不能穿着身刺史服去显摆,又赶紧换了常服,前去就餐。谁知祖母听了张王氏的话后,很想看看孙子穿刺史服的模样。
张涵的祖母张刘氏也已经年近六十了,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与宝贝孙子在一起也没有多少话,张涵依然还记得小时候,每次看到她,她总是和煦的微笑着,拿给他一个蛋的神奇情景——那时候,张家可不像现在这样,鸡蛋都随便吃。祖母拿出来的,也是鸡蛋、鸭蛋、鸟蛋等各种各样的蛋。
显然,张涵是不能拒绝这个正当要求的。于是,在吃过饭后,张涵再次扮演了一回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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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家'下'
当张涵再与妻妾单独待在一起时,夜已经深了,儿女们都已经入睡。若若领张张涵去看娃娃,娃娃是今年五月十六出生的,重十五斤三两,孩子有点大,若若生她的时候,没少吃苦头。这两年家中的伙食好,原来也有不好一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华佗就很擅长妇科的。
娃娃是极可爱的,白白胖胖,含着大拇指,流着口水,眉眼很像若若,幸好幸好,许是房里烧的热了,小丫头把被子蹬到了一边,嫩藕似的小腿小脚丫旁若无人伸在外面。张涵用手指轻轻地挠挠她的脚丫,小丫头不安地扭动了下,若若连忙打开张涵的手,“别惹她,弄醒了,就该哭了!”
给娃娃起名字是个大工程,但是,张涵收到家书以后,早已经做完了。按照惯例,张涵选择了“玥”字作为娃娃的名字,玥是传说中的一种神珠,娃娃就是张涵的宝珠。张涵凝视着娃娃好长时间,直到王眸轻轻掐了他一下。
回到张涵的房中,气氛骤然暧昧起来,王眸和若若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若有若无的笼罩着整个房间,令张涵有点紧张,僵持了一会儿,若若退让了一步,勉强笑笑,怏怏不乐的离开了,张涵赶上去,抓住若若亲了亲她,告诉她明天就去她那儿。
大手在王眸身上游走,余韵未歇的她惬意的不时呻吟一声,喘息久久不能平静。王眸的醋意早已经在一波波的巨浪中覆没,隈在丈夫怀里,开始献宝。王眸也很喜欢娃娃,但是,她还是嫉妒丈夫的眼神。
“……,今年我扩大了作坊,你肯定想象不出,今年挣了多少钱?”
“多少?”
激情如潮水般退去,张涵只觉疲惫不堪,很想就此睡去,他强打着精神问了句。王眸听出了其中敷衍的意味,轻轻掐了他一下,以示不满,不过,一说到钱,她就很兴奋。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许多钱,而且,还是她亲手赚的。
“这个月的还刚刚开始,但前十一个月里,作坊的纯收益已经出来了……”
王眸拉长了声音,但张涵实在没有心思配合,他赶了这么久的路,今天又忙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王眸不满地在他身上隈来隈去,活动了一会儿,才嘟着嘴说出了最后的数字——“两万万零八百万!”
“哦,两万万零八……多少?”
张涵立刻清醒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询问道。王眸嘟着嘴转过头去不理他,夫妻哪里有什么气好生,张涵又哄了她一会儿,很快就确定了那个数字——“两万万零八百万”。
张涵很兴奋,两万万零八百万,分给自己,就是一万万零四百万,这笔钱足以养一支一万人的军队。这样一来,来年的费用算是解决了。
抄书是个大事,张涵很重视,但花钱可真不少。张涵是能以很低的价钱就雇到太学生,但那是太学生呀!来自天南地北,左右大汉舆论,张涵可不想为了几个小钱,留下了吝啬的名声,太不值得了。当然,手中并不宽裕,张涵也不会太大方,适可而止罢了。
情报网有了基础以后,情报网发展迅速,目前派遣出去的已经有六十七人了,而他们又都发展了各自的下线,伴随着情报网的扩张,资金的需求也增长很快。还有扩大族学、普及教育、小作坊等等,张涵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对了,麻布的价格有什么变化没有?”
哎,采补想必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有了构思的,张涵奋起余勇之后,浑身乏力,手足酸软,一付元气大伤的形容,而王眸再经风雨后却小脸红扑扑的,一幅刚刚进补完的模样,张涵不免有了许多遐想。
“嗯,应该没有吧,去年出了三十五万匹麻布,挣了一万万又一千二百万;今年出了六十四万匹了,挣了二万万零八百万,应该没什么变化……”
王眸喘息了片刻,才含糊的应了句。
到了这个时候,张涵才想起一件事来。布帛不光是能当钱来用,织布也是大汉国广大妇女的主要收入来源。如果张家大量出货,造成了麻布价格下跌,从而导致收入减少,破产农户猛增,后果就麻烦了。张涵还没有准备好,如果黄巾之乱提前的话,对他也是很不利的。
“那近来价格有什么波动没有?”
“哦,这个嘛,年中价格稍微低了点儿,近期又涨回来了,涨跌幅度不大,都是十钱、几十钱的……怎么?有什么不对?”
张涵问的详细,王眸疑惑了。
“没事!随便问问。”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年和去年差不多,稍微低了点儿,也不过百分之二三而已,张涵就放下心来,这么小的幅度影响因素多了,也许与他的作坊全然无关呢!再说,张家收拢流民,他去青州也要照此办理,一出一入也就差不多少了。
“要不,来年就不扩大了?”
王眸还是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道。
“没关系,扩大你的好了!”
张涵一听这个,立刻把心里的算计抛在了脑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又不是大汉天子,哪里管的了这许多?那个大汉国皇帝还不是想方设法在搂钱……
“……,挣到的钱,都按照你的吩咐,换成了五铢钱、铜锭和金银藏起来了,与商人们往来,收进来的也是这些,咱们家商队花钱的地方,都用麻布支付了……只有家里偶尔买个稀罕物,才用钱帛,还有就是三哥那里要钱,说是要保密,也给了他不少钱帛……”
放下心事,张涵很快就在妻子的呢喃声里睡着了。
就在张涵享尽温柔的时候,若若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恨恨地念了王眸不知几百回,才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勉强睡去。第二天晚上,张涵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跑到了若若房中去。这一夜,睡不着觉的,却轮到了王眸。不过,王眸恨恨念道的,则换成了两个人的名字。第二天醒来,王眸同样顶着两只红眼睛。
时间到了第三天夜里,张涵房中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头痛之下,张涵索性将两人都留在了房中,反正,他也不是没有干过类似的荒淫事。
张涵把二女摆成了七八个样子,终于支持不住,他躺在中间,二女一边一个,张涵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这可不是剧烈运动,简直赶上重体力劳动了。张涵身体疲惫,精神抖擞,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正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听见王眸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
“没事!”
“有事你就说,都是自家人,怕啥?”
“真的没事!”
“肯定有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说实话,一会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王眸嗔了他一眼,眼睛里都能滴出水来,狐媚的张涵又有了感觉,感觉到张涵的‘怒意’,王眸吃吃直笑,挑拨了几下,最后还是怕了,红着小脸吞吞吐吐地说:
“我是笑你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怎么了?”
张涵立马急了,竟敢怀疑他的能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你把我们俩一起……将来,若是有上十个八个的,看你怎么办?”
“哦,这还真是个问题,到时候,可怎么办,才……”
张涵心情舒畅——劳动果然是快乐的——漫不经心的应了句,话未说完,就觉两肋齐痛,两女齐声喝道: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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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后路'上'
张涵回到家中,便放松下来,一头栽进温柔乡里,百事不问,准备陪几天家人。本来,张涵有心多陪些儿时日。谁知,昨天夜里一句话说错,被两女摧残了整夜。今天早上起来,张涵只觉腰酸背痛,躺在那里,险些没能起来。于是乎,张涵翻然醒悟。
时近新年,张涵算算时间尚有富余,便决定在家过年,待年后再行动身。既然如此,一行人也要在张家待上一段时间。
韩彰家在扬州吴县,为了求学,他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此时来到驺县,与家乡距离不远,又缝年节,韩彰不由动了思乡之情。这样的事,张涵自不会阻拦。给韩彰备了匹骏马,韩父韩母预备了些儿礼物,再给韩彰准备好些许钱帛,派人送他回去。韩彰心下感激,也不推迟,约好节后直接去临淄,便径自返回家中。
戏志才父母双亡,许凌家中还有一兄长,所以两人都是带了家眷一同前来。张涵命人在外坞的客房里,每人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安顿,一应器具无不具备,又调派专人进行伺候,吩咐下去精心照料不提。
这两天,张涵去看过几次,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