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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汉生指南-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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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莫急,本寺距离不远,请随老衲前来。”

正为难着,忽闻一声佛号,旁边走来了一个老和尚,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张涵匆匆拱手,两人就架起少年随和尚去了。没走多远,转过一个弯,张涵就看到了一座寺庙。来到跟前,张涵才发现,原来就是白马寺。来的时候,张涵与伍子方,还进去看过,回来时走了另一条路,绕来绕去,又到了白马寺跟前,却还不知道。

张涵先给少年灌下了行军散,又拜托老和尚取了新打的井水,在少年头部、颈两侧、腋下、腹股沟等处不断冷敷降温,这才有工夫处理他身上的擦伤。

“慢点儿,把泥土擦净,再敷药,小心不要留下伤疤,要不然,一个翩翩美少年变成一个疤脸大汉,可就不美了……”

张涵眼看少年性命无忧,就与伍子方开起了玩笑,老和尚闻言不由莞尔。其余都处理完毕,张涵回过头来,开始研究那快碎石。碎石不大,宽不过二寸,厚不足四分,但位置在动脉附近,插的又挺深,张涵研究了半天,不敢动手。这样的情况,需要缝合伤口,但他手里没有器械,只凭金创药,恐怕不行。

“公子……”

“不敢!在下驺县张伯润,大师叫我伯润就是。”

“好!伯润也别称我大师了,老衲支娄加谶。”

老和尚很是爽快,也许在他看来,身份只是身外之物。支娄加谶深目高鼻,竟是个胡人,他皮肤黝黑,一口流利的河南话(此河南为河南郡),张涵刚刚忙于救人,也没有留意,此刻不免多看了两眼。

“伯润,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支娄加谶大师……”

“支娄加谶!”

“好,支娄加谶,这少年腿上的碎石……”

张涵把少年腿部的伤势说了一下。

“不知寺中可有缝衣针没有,再找点结实的线……”

支娄加谶俯身细细查看少年腿上的伤势,还轻轻触摸了下那块石头,张涵一看就乐了——同行,这位也有两下子。这些年来,张涵有大把的实验品,治过的跌打损失不计其数,水平大有长进,在张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不用,你等我会……”

支娄加谶飞奔而去,转眼便拿回来一套家什。又看了一眼患处,他取了一根三指长的三角形针,在火中烧灼,又拿出了一包药粉。

“一会儿,我说好,伯润你就把碎石拔下来,清创后,你就把这药倒上,我来缝和……”

“好,不过用我这药好了……”

支娄加谶没有坚持,以生田七粉为主的金创药粉,止血效果他刚刚看过了,确实要比他的药要好些儿。

“啊呀!”

少年在痛呼声中紧紧咬住了口中的手帕。支娄加谶运针如飞,迅速完成了这起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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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支娄加谶'下'

支娄加谶是大月支国人,来到大汉国已经将近十年了,那时候还是老皇帝(指桓帝)在位。张涵也不清楚,大月支是哪里,但佛教是印度传来的,这是不会错。张涵就直接把那里当成印度了。

张涵是个不坚定的无神论者,如今自然更不坚定了。不过,他对佛教也不感兴趣。在他看来,世界上的宗教也许有它的意义所在。但见多了白天上班寺庙当和尚,晚上下班回家为人夫的大师,张涵对满天神佛实在无从敬起。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宗教的目的无非都是钱财。只是邪教杀鸡取卵财色兼收,一般宗教有节制细水长流而已。

支娄加谶通晓汉语,学问广博,一路从月支来到洛阳,见多识广。张涵不信佛,但经过千年以降,许多佛教思想已深入人心,他对佛教的了解在当时却是少有的。两人的谈话非常融洽,何况,除了佛教,两人还是有许多可谈的。支娄加谶刚才拿出的那一套手术器械,光针就有三种:二指长的圆形针、三指长的三角形针和弓形弯针,张涵对这套器械就很感兴趣。

张涵大学是学习中医的,但他学的不是临床,西医科目较少,自己也不用心,今生以来医疗器械只回忆起一些简单常用的。而能否正确地使用医疗器械,张涵心里也没底。这么说吧,就是最简单的阑尾切除手术,张涵也是糟蹋了几十头猪,才有一点儿把握的。

因此,张涵看到支娄加谶娴熟的缝合术,立刻就动了心。不过,支娄加谶并不精通医术,他只会处理一点简单的外伤。别看他手里的器械挺全,那都是苏斯拉他送给他的。在解释过程中,他反复提到了一个词——“阿输吠陀”。“阿输吠陀”的意思是“生命之学”,苏斯拉则是那个送他器械的大夫的名字。

从张骞出塞,勾通了大汉国与大月支的交往后,佛教就传到了大汉国。迄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但大汉国人对佛教感兴趣的不多。直到三十年前,安世高来汉后,佛教的影响才逐渐扩大。支娄加谶说的高兴,就从自己携带的经卷中,找出了《闍罗迦集》和《苏斯拉他集》,连同那套器械要一起送给张涵。

张涵很是欢喜,却还是婉言谢绝了,君子不夺人之好。其实,张涵的外语不好,拿了经书也没有。器械的话,他拿着作样子,照猫画虎,在找个手艺好的铁匠打一套就是。听说,支娄加谶正在翻译佛经。张涵便与他约定,每天来这里,由支娄加谶口述,把《闍罗迦集》和《苏斯拉他集》翻译一下。

“十七!”

两人正说的高兴,伍子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少年醒了。这么讲不太准确,详细的情况是,那少年痛醒了一回,又重新昏迷,这一次醒了才恢复神智。

从少年躲躲闪闪、断断续续的话中,几人才知道,这倒霉孩子姓段,名咸,乃是太尉段颎的幼子。说到这里,段咸就不肯多说,其实也不用说了。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雒阳最近的政争的,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段颎字纪明,武威姑臧人,是当朝第一名将,与皇甫规、张奂,并称为“凉州三明”。西羌是本朝第一大患,大汉国光花在平羌上的军费开支,就超过三百亿钱,始终也不能平定。直到段颎出马。段颎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士卒也愿意为他效死,在边疆十余年,百战百胜,从无败绩,斩杀西羌数以十万计,几乎把烧当、烧何、当煎三大羌族杀光,遂平定了西羌。

说起来,这位段太尉不愧是本朝第一名将——张涵向来很佩服他打仗的本事。不过,段颎这人军事行,政治上却没有立场,一看宦官得势,就投靠了中常侍王甫,成为宦官们的得力打手。熹平元年(172年),时任司隶校尉的段颎听从宦官的命令,一举抓捕太学诸生一千多人。

段颎如此卖力,得到了宦官的青睐,这几年来历任颍川太守、太中大夫,并两任太尉,可谓是春风得意。然而,段颎抓捕太学诸生,也留下了无穷后患。太学生与士大夫们关系密切,三万多太学生被段颎抓了一千多,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日食发生后,皇帝和三公都要闭门思过,段颎身为太尉,自无法避免。随即,就是士大夫们的趁机弹劾了。人多力量大,这种众口一辞的弹劾,宦官们也抵挡不住。加之,宦官内部也有矛盾。王甫、曹节等资历较老,主导了矫诏诛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一事,在宫中手握大权;而张让等十常侍是后起之秀,也深得灵帝信任,这种权力上的纷争没有道理可讲。王甫因纵子行凶、指使门生贪污公款,被重点弹劾,十常侍趁机落井下石。没过多久,中常侍王甫及太尉段颎就被下狱。

人走茶凉,段太尉下了大狱,谁还认识段咸。别说雪中送炭了,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段咸的境遇可想而知。不过,张涵还是没有想到,堂堂太尉之子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事到如今,墙倒众人推,段颎的命运已经定了。别说张涵小小一个议郎,就是曹节也救不了他们了。再说,张涵跑出来就是为了躲开此事。如今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卷进去。张涵不觉得段颎无辜,段颎当初昧了良心,现在也是罪有应得,只可惜他一身本事了。

当然,张涵这么想的,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就随着众人安慰了段咸几句,说了几句段颎的好话。什么段太尉平羌有功,吉人自有天象云云,又让人找了车,把段咸送回去。

随后的事情一如张涵所料,中常侍程璜本来与王甫、曹节亲近,见势不妙,立刻反戈一击,倒向了十常侍。程璜的女婿,司隶校尉阳球上奏请诛王甫和段颎,中常侍王甫和太尉段颎都被处死,段颎家人被流放徙边。

士大夫们小胜一局,灵帝下诏大赦天下,党人禁锢开始放松了。

在这场风暴中,张涵老老实实待在城外,一步也不踏入雒阳城,每天早早跑到白马寺,支娄加谶口头翻译,张涵自己抄录,又抽时间准备了一套针刀器械。张涵自己无意改行当大夫,但能培养出一批外科大夫,用途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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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买官'上'

“一万万?”

尽管张涵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人是十常侍的老大,刚刚沉重打击了曹节…王甫联盟,并有望在短期内荣登大汉国第一太监宝座的张让张公公,但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张涵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好在最后关头,张涵记起了对方的身份,他把到了嘴边的“你疯了!”,又咽回到肚子里。不过,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张涵超水平发挥了。所以,“你疯了”三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了他的脸上。

“侯爷,张涵要买的只是个刺史,不是太守,也不是三公!”

“明白,明白!但是,这个价钱可是陛下亲口说的!”

张让点点头,示意自己真的明白。老实说,张让也知道这个价钱很过分。刺史通常会卖一千万,好的州也许能卖到二千余万,但一万万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灵帝提出这个离谱的价钱,张让就隐晦地暗示,要价这么高很难谈得拢的。不过,张让还是决心要把刺史卖个好价钱。宦官的权力来自于皇帝,只有得到皇帝的信任,宦官的权力才稳固。灵帝最喜欢钱财,张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讨灵帝欢喜的。

张涵踌躇了在三,晃晃脑袋,“侯爷,张涵喝醉了,还望侯爷恕罪……”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等等,伯润,张家出的起这个钱!”

张让也急了,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语含威胁。张涵起身到中途,听见这话,不由僵在那里,靠,这是要强买强卖呀,张让很了不起嘛?

张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苦笑一声,又坐下了——张让的确很了不起!至少,张涵是得罪不起。

“侯爷,张家是出的起这个钱。可是,张家出得起这个钱,张涵却出不起。侯爷,您也清楚。雒阳酒楼一年下来,也挣不上一万万。来时家祖父给了我四千万的费用,基本把酒楼资金支光了。侯爷,张涵现在只剩下二千五百万了,买不起这个刺史呀!”

四千万钱真是不少了。在十年前,张家要想拿出这笔钱来,也是相当吃力的。当初张昭要买地的时候,张家才拿出七千万钱而已。若非张涵是长子嫡孙,一向受宠,深受信任,张家就算再有钱了,张昭也绝对不会给他这个钱的。张涵边叫穷,边偷偷去看张让的脸色,张让不动声色,张涵不明所以,便继续叫苦。

“再说了,侯爷,花一万万买个刺史,这叫什么事呀?回去后,我怎么交代呀?家祖父若不打折了我的腿,才怪!

刺史不像太守,可以直接收税,刺史是监察官,只能从官员身上搞钱,侯爷,您说我多少年能挣回这笔钱来?

而且,侯爷呀!现如今这官谁能当的久,还不是一年半载就要挪地方?

也就是说,这刺史肯定挣不回一万万钱!

刺史也不像三公,没有钱途,但地位尊贵,等于是花钱买个荣耀,光宗耀祖荫及子孙。

侯爷,你说我买了这个刺史既没有名,又没有利,张涵图什么呀?”

其实,张涵对青州刺史志在必得,黄巾之后,一个刺史就是一方诸侯,就是再加一万万钱也值得——想想看,若是花上二十六万万便能买下了大汉国,那张涵真是做梦也会笑呀!但是,新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砍价的时候,一定要光挑对方的缺陷讲。

张大木站在张让身边伺候,看这样子,就知道张让是一定要卖给张涵了,就开始帮腔。

“伯润,话不能这么说,买刺史,也未必会赔本。

青州有四国两郡,每个太守、国相你收上两三百万,这样一年下来,至少也有一千万,再加上其他的,有个几年时间,这钱不就回来了?”

张涵暴汗不已,莫非张大木以为他是灵帝不成,“这话不然,刺史并没有直接管辖权,只是个监察官,如果他们不肯给钱,怎么办?”

“伯润,那好办!谁不给钱,你就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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