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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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培德更是着急:“放着近路,有**接应不走,却偏偏跑到高唐、禹城去,这不是找着挨打吗?我看,还是往东面杀吧,我就是豁上一条性命,也要保护着司令杀到济南去。”
王金祥还是摇着头说:“我和韩行打了八年交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我怎么会不知道。和他打交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得多长两个心眼。倪时迁啊,你和韩行是结拜兄弟,你说说,我们应该往哪里突围啊?”
王金祥突然问起身边的特务连长倪时迁,这叫倪时迁觉得不好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也应该往东面突围,毕竟东面有**的接应,也离着我们比较近。”
王金祥嘿嘿一笑:“传我的命令,往北,往高唐方面前进!”
赵振华说:“可是北面有八路的阻击啊?”
王金祥熊他说:“越有阻击,越说明韩行不愿意让我们往那里去,越没有阻击,越说明韩行希望我们往那里走。往北打,杀开一条血路,向高唐前进!”
于是,王金祥的队伍集中兵力,向着北面杀了过去。
真是逃命的疯狗比老虎还狠,王金祥的队伍杀开了我军的重重阻击,竟然突入了博平西一带,继续向北逃窜。在逃跑中,一个电报兵送来了电报,王金祥打开手电筒,看了一下电报,笑着对赵振华、郭培德说:“怎么样啊,我们要是从东面突围,早就是死路一条了。”
赵振华、郭培德也拿过电报来观看,原来在茌南一带,前来接应的国民党11o旅和警备旅遭到了八路军的迎头痛击。别说是接应王金祥了,自己活命尚且困难,哪有力量再往西运动。
赵振华伸着大拇指说:“还是司令聪明,我们都是傻瓜蛋,要是我们往**围,那真是见阎王爷了。”
郭培德也对王金祥服了气:“真是的,每每在危险的时候,都是王司令领着我们脱离了险境。你真是我们的大福星啊,我们跟着你,就是命大福大造化大。”
倪时迁也恭维着说:“还是司令英明!”
王金祥叹了一口气说:“如今我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啊,如果今天真能逃出险境,我一定好好地建一座庙,来感谢老天有眼,放我们一条生路。看来,天不灭我王金祥啊!”
几个人正在暗自庆幸,王金祥突然听到了一种不祥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似乎是马达巨大的声音。
可是茫茫黑夜,只听到了坦克车的声音,却看不到坦克部队到底在哪里。
这是游向前的坦克营根据韩行的命令挡在了王金祥匪兵的前面,阻断了王金祥逃生的道路。
王金祥虽然看不到坦克营,可是游向前的坦克却能清楚地看到王金祥的部队。因为m2坦克上装备了先进的红外线夜视仪,这种红外线夜视仪的夜视效果为8oo…1ooo米。
1934年荷兰人g?holst等人明世界第一只红外变像管,拉开人类夜视的序幕。二战末期,美军率先将其运用于太平洋战场上,作为夜间瞄准镜。
“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m2坦克上装备的12。7毫米重机枪率先打破了夜的宁静,王金祥的先头部队遭到了坦克车上重机枪的严厉打击。
粗大的子弹,再加上能光的曳光弹,把王金祥逃跑的道路彻底卡死了。这些坦克排成一个横排,每隔五十米一辆坦克车,足足有一千多米,要想越过这个坦克阵根本是不可能的。
韩行的后续部队也过来了,聊堂支队,运东支队,特战营,再加上附近的地方部队,还有各地民兵,像潮水一样地拥了上来,使王金祥的一千来人,被包围在鲁西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
逃跑难,逃跑难,难于上青天。远处有老百姓点着了火把,一串串的火把,把方圆几里地的地方,照得越来越亮,忍受了八年之苦,鲁西**仇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韩行掐着腰,大声地呼喊着:“聊堂支队到西面,运东支队到东面,北面的坦克营堵住,南面有特战营,把敌人包围住,绝不能让一个二鬼子落网。”
部队在紧张地运动,也有往这跑的,也有往那跑的,在部队后面是无数的县大队,区中队,还有民兵,人是越聚越多,恨不能拥上来有上万人。
韩行本来想天亮了再进行总攻击,但是看到既然包围这么完整,兵力又这么雄厚,火力又是这样强大,再次出了命令:“进攻开始吧,各县大队、区中队的民兵不要动,就守在各地,捕获落网之鱼。聊堂支队、运东支队,特战营开始进攻——”
命令一下,各进攻部队立刻展开行动。聊堂支队的吴小明连担任主攻,后面紧跟着第四连阎学旺连,第二连齐大志连,迅地帮助着主攻连向敌人展开助攻。
东面的白凤仪也大吼一声:“同志们,这是对鲁西鬼子、伪军最后一战了,再不打,想打也捞不着了,第一中队担任主攻,第二中队后面给他撑着,打呀——”第一中队长杜仰云率领着一中队迅从东面往西攻去,第二中队长董麻子在后面给他押着阵,也往前攻去。
南面特战营的张小三别看在韩行面前一副怂样,但是在敌人面前,那可是威风八面,打鬼子出了名的英雄。他大吼一声:“一连正面进攻,二连、三连跟在一连的左右,杀呀——”
特战营战力可畏,三百多支突击步枪,三十多挺轻机枪,风一样地向敌从卷去。再加上一个个技术群的战士,别说二鬼子,小鬼子也是阻挡不了的。
北面的坦克营还在进行着火力支援,一挺挺的12。7毫米重机枪不断地射着机枪子弹。但是他们光打不攻,不是不能攻,而是怕冲进敌人阵中,乱了我们主攻部队的阵脚。
四路劲旅这样一打,王金祥的残兵败将如何能撑得了。原先他们依仗的是城高壕深水满,现在没有什么指望了,也就原形毕露了。
李大中一下子就冲进了王金祥的司令部,找到了同样轮着刀的郭培德。郭培德一见李大中,心里先怯了三分,这个大杀神,原来见过面啊!那一回捡了一条命,这一回就不知道幸运不幸运了。
郭培德现在已是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脸,知道被八路活捉了,也不会放过他。他色厉内荏,举着大刀就朝着李大中砍了过来。李大中也早认得他,拿着他根本就没当棵葱,连躲都不用躲,两刀相格,只听得“咯嘣”一声。
再一看刀,郭培德的大刀早被格飞了,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而李大中的大刀还牢牢地抓在手中。这一下子,把郭培德的老伤又惹了起来,上一回也是被李大中的大刀震得,半个膀子都不得劲,这一回老病复再加上新伤,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了。
李大中手上舞刀,腿上还有余力,悄悄地把全身重量移到左腿上,抬起右腿,朝着郭培德就是一脚。
郭培德就像一只皮球一样,滚出了有三米远,被几个战士一下子摁在地上,绑了起来。
郭培德的那些卫兵呢,早被战士们用突击步枪拾掇干净了。
等韩行和王秀峨赶了过来,战场上已近尾声,赵振华被我们活捉,这些血债累累的匪兵不是死就是被抓。“王金祥呢,王金祥在哪里?”韩行和王秀峨最关心的就是王金祥的下落。
雄赳赳气昂昂的倪时迁押着王金祥过来了,这让王秀峨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这……咋回事?敌人内讧了。怎么倪时迁把王金祥抓住了?”
第102回 大结局
倪时迁对韩行和王秀峨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报告四弟和五妹,倪时迁完成任务,请求归队?”
韩行热情地拉着他的手说:“三哥啊,你受苦了,王金祥已经抓获,聊城也攻下了,可以归队。 ”
王秀峨更奇怪了,朝着倪时迁喊道:“归什么队?嫌八路苦,你投奔了日本人,还没算帐呢?”
韩行笑了,拉着王秀峨到了倪时迁的跟前,对王秀峨说:“五妹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的‘老鼠’,倪时迁同志。”
“‘老鼠’,他就是‘老鼠’?”王秀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年来,“老鼠”一直为我方提供着最机密的情报,而敌人也一直在想办法破获“老鼠。”
不但王秀峨吃惊,就连王金祥听了也十分吃惊,指着倪时迁说:“你就是‘老鼠’,我们还以为杨金歧是‘老鼠’,早被我们破获了呢?”
王秀峨朝他瞪了一眼:“滚一边去,这是我们弟兄的事。你少管!”王金祥立刻被几个战士押走了。
王秀峨一时有些生气,气呼呼地对韩行说:“我成天就在你身边,这个事情却蒙在鼓里。你……你……拿着我也太不当回事了吧?”
韩行叹了一口气说:“没办法啊,战争太残酷了,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知道。李小丫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呀!?”
这时候,潘小安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最后的战斗。不过,他这个鲁西的情报站长,主要的工作是情报,已经尽了洪荒之力了。
四个结拜兄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除了赵洪武以外,结拜四人再次团聚在战场上。不过这一次,已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据进入聊城的部队来报说,赵洪武和他的军统站下落不明,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时候,聊堂支队的翟麦子来报告说:“韩司令,闺妹牺牲了,要不要看她一下?”
韩行听了心里“咕咚”一声,闺妹,多么好的一个同志啊,十朵金花中,是她和翟麦子最先加入革命队伍的,又多次随着自己出生入死,这么一个机警的女战士,怎么会牺牲呢?
“怎么回事?”韩行着急地问,“她怎么会牺牲呢?”
“是这样的……”翟麦子泣不成声地说道,“一颗流弹飞来,打在她要害上。临死时,她还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韩行这么聪明,不能悟不出来,闺妹对自己虽然没说,但一直有好感。指着自己的嘴唇,是不是还想着刚过不久的恶作剧呀!
“走,看看去——”韩行领着几个指挥员,一块儿去看看牺牲的战友们,送他们最后一程。
明亮的火把下,几十名烈士已整整齐齐地排成三排,闺妹就躺在边上。她的脸已被洗过,衣服也换成了新的,洁净明亮、安静秀美的脸上,就像睡着了一样,那嘴唇,在火把的映照下,还有一丝丝红润,好像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最后的一吻。
所有的指挥员、部队战士,还有地方干部和老乡都来了,他们要送这些烈士最后一程。陈苹也站到了韩行的身边,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韩行的胳膊。
韩行对闺妹说:“闺妹呀,你是一个好兵,也是一个好战士。我知道你和我搞恶作剧,那是闹着玩的,我在你的心里,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兵哥哥。”
陈苹怎么能听不出来,韩行的弦外之音,是否要满足一个烈士的心愿,也在挑动着自己的心里底线。还有什么比战友情更为珍贵,还有什么比生命更为宝贵,她已经把自己的生命无私地奉献给抗日事业,为什么不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
陈苹想了想,还是松开了韩行的胳膊,往前送了送。
韩行大吼一声:“我就是犯错误,也一定要满足你。我的好战友,闺妹——”
韩行在明亮的火把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深深地吻了闺妹一口,然后手朝上一挥,大吼道:“鸣枪,送战友最后一程——”
“突突突……”“哒哒哒……”所有的轻机枪、重机枪、步枪,一齐向天上开火,表达了对战友的悼念之情。
在密集的枪声里,韩行想到了范筑先将军,他率领着35个支队,3路民军,驰骋鲁西,竖起山东抗日的大旗,杀得日寇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最后被李树椿、王金祥这些顽固派在聊城一战中害死。
韩行想到了范筑先的儿子范树民,小小的年纪,率领一支抗日挺进队,在齐河坡赵村一战中,和几十个娃娃兵,宁死不降,全部牺牲在日军的屠刀下。
茌平县的徐老爹,抛弃了家产,和他的七个儿子,全家参加抗日战争,徐玉山、徐玉璧、徐玉珍三兄弟血洒抗日战争,流尽最后一滴血,可谓满门忠烈,三兄弟为国捐躯。
还有五支队司令员孙赛花、细青、闺妹、还有地下工作的杨金歧……一个个烈士如同在眼前一样,有说有笑的,转眼之间撒手人寰……八年抗战中,鲁西几十万抗日军民壮烈牺牲,上百万的人饿死、病死、冻死……
太阳从鲁西的大地冉冉升起,最后的一个日伪军据点,聊城重镇被我们解放了,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难忘的牛棚
197o年,我下乡到茌平,从城市来到陌生的乡村,记忆中增添了许多内容,农村的冬天更是让我品尝到寒冷的滋味。??
知青屋与农民屋一样的,老式板门没有玻璃,木窗棂子上糊着报纸。一到11月份,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十几度,白天倒不觉得怎么样,夜晚就难熬了。门,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