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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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上下,热血沸腾,群情激昂,连队与连队之间纷纷写“挑战书”,“应战书”,积极要求打头阵,争上第一线,承担最艰巨的任务。
四面环水,城高墙固,敌人又戒备森严,如何攻打,确实也是一个难题?
二纵司令部决定,在四关将敌人团团包围起来,选定一个突破口,由一个团突进城去,然后再动全面进攻。
韩行所在的聊堂支队也积极争取,想担任突击团,但是主力部队那么多,你一个地方部队想吃这块“肥肉”,争取不上啊!
很快我攻城部队就在四关将聊城包围起来,突破口选在城墙的西北侧。这里地面比较宽阔,水面较窄,隔着水就是聊堂公路,部队行动比较方便。
根据聊城防御部署图上标示,此处是匪军一团三营七连谢春芳和一团三营九连仇志修的防地。
1945年12月31日,刮了一整天的东北风,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尺多厚,但晚上仍然下个不停。深夜12点的时候,突击团的全体指战员在曹团长的带领下,由驻地出了,官兵都反穿着棉袄,白色的袄里朝外,和外面白茫茫的大雪融为了一体。
虽然聊堂支队没有争得主攻任务,但是辅助进攻还是需要的,紧跟着主攻部队后面,聊堂支队严阵以待。韩行和赵建民都在密切地关注着这一仗,能否打开突破口,是进攻聊城的第一仗,也是关键之战。
宽阔的环城湖水面已经结冰,一千多人的突击团走在了冰面上,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突击团的人不但多,而且还带着沉重的武器和长长的梯子,光这个梯子也有几百斤重,冰面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更大了。
突然,有一处冰面终于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压力,“咯嘣”一声,冰面裂开,“呼啦”一下子,上面的战士全部漏进了水里。一处冰开,其余的薄冰好像再也难以承受,继续开裂,使更多的战士掉入了水中。
“哎呀——”急得韩行拍着大腿,“突击团呀突击团,你怎么没有算好薄冰所能承受的重量啊。战斗是由许多细节组成的,薄冰的承受力,这个细节没有算好。”
急得赵建民也是唉声叹气:“要是多准备一些渡船就好了,这么冷的水里,棉袄棉裤全湿了,怎么好再作战!?”
护城湖的水面深及胸部,有的战士只好向城墙那边游去,不会水的战士手拉着手,一步一步地向城墙走去。
人民的期望,领导的重托,解放聊城的迫切心情,激励着战士们,使他们忘记了寒冷,架着四丈八尺长的梯子,越过了护城湖,继续向城墙前进。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天气寒冷,城墙上站岗的敌人哨兵一个个都缩进了炮楼里,丝毫没有觉我们八路军的部队已经摸到了他们鼻子底下。寒冷同样也在侵袭着战士们的身体,一身湿透的棉衣,寒气在逐渐地往里侵蚀,身上的热量在一点一点地散失。
突击团在继续前进,前面有一条三米宽三米深的深沟,由于被积雪覆盖,根本看不出来,几个战士一下子掉了进去。更可怕的是,梯子太长,愈长愈显得木头细,一下子被咯了一下子,出了“咔嚓”一声巨大的响声。
眼皮子底下的响声,终于被敌人现了,哨兵大喊起来:“哪一部分的?”“八路进攻了——八路进攻了——”
尖锐的喊声,把所有的敌人都惊动了,零乱的枪声,急迫的呼喊声,响成了一片。
急得韩行啊,拍着胸大叫道:“敌人的封锁沟,情报上都有啊!怎么就没有传达下去呢?战士们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赵建民也在叹息着:“对付敌人的封锁沟,门板就行,放上一长溜门板,搭在雪上,完全能过得去。”
枪声一响,就是明着打了,突击团迅前进,跃过了封锁沟,一下子进到了城墙下面。梯子队迅地往城墙上搭着梯子。突击队排成一溜,一个个跃跃欲试,准备爬梯。掩护队集中了所有的火力,朝着敌人的城墙上射着密集的子弹。
攻城的长梯还有些技术含量,下面各有两个鸡爪钉,上面有两个小滑轮,梯子的上端有两条绳子。有几个高个子扶好了梯子,让滑轮贴着了城墙,这样滑轮在墙皮上可自由滑动,要不顶死了,根本就没法竖了。
几个战士大吼一声,一用力,把梯子往上一举,又往下一落,梯子下面的鸡爪钉就插进了地里,定住位了。梯子想左右倾斜,也被下面拉绳子的战士控制住了方向,使它朝上面竖起。
梯子竖好了,敌人拼命地朝下面射击,我掩护队一个劲地打着机关枪,排子枪,在压制着敌人。很快地,把敌人的火力压制住了。
突击队开始爬墙了,他们一个个顺着梯子,快地向上爬去。爬到梯子顶后,该翻身上墙了,可这时又现了问题,梯子顶上,离着敌人的城墙仍然还有将近2米的距离。几个矮个子下去,换上了几个高个子,仍然够不到敌人的城墙顶。
这2米的距离,又是爬在了梯子顶上,晃晃悠悠的,得有多大的武功,才能翻上去啊?只能是望墙兴叹,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急得韩行连连大叫,又拍腿又捶胸,“情报有误,情报有误啊!情报上说的是四丈二尺的城墙,所以梯子做成四丈八尺的,认为蛮够的。没想到,仍然是够不上城墙。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要是多考虑到城墙的高度,再考虑到三角形梯子应该有的长度,那就好了。”
赵建民也后悔道:“其实这也不能光怨你,我也有责任。四丈二尺的城墙,这只是一般的,但是每一段,也可能有稍微高点,低点的,低点的,没有什么,高点的,就把我们坑了。”
既然城墙无法攀登,敌人又不断打枪,往城下扔着手榴弹,使我军不断增加伤亡。再说战士们一身湿衣,热量早已散尽,一个个打着哆嗦,打枪手都不管用了,曹团长只好命令部队撤下来。
第二天,突击团准备了一天,把梯子又接上了一丈多,又重新组织了突击队,梯子队,掩护队。
晚上1o点钟,曹团长仍然带着突击团,继续进攻。韩行带着聊堂支队,仍然和赵建民在后面紧张观战。
这一次进攻其实就是明着打了,敌人早有准备。在过护城湖的时候,突击团多准备了一些渡船,破着冰,来回运送着部队。战士们坐着船过了护城湖,过封锁沟的时候,一些战士准备了柴草,把柴草扔到了封锁沟里,大家踩着柴草,过了封锁沟。
韩行点了点头说:“这一次还算顺利,如果这些细节没有想到,我们就太吃亏了。棉衣湿了,大大地影响了我们的战斗力。封锁沟滚了一身的雪,梯子都不好运。”
赵建民也高兴地说:“这就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吃亏了,就有对付困难的经验了。”
韩行皱着眉头说:“进攻失去了突然性,使敌人有了准备,也怕敌人吃一堑长一智了。”
突击队很快地攻到了敌人的城墙底下,梯子队竖上了梯子,这回的梯子够长了,已经越过了敌人的城墙。掩护部队集中所有的火力朝城墙上射击,直打得城墙上砖石崩裂,土串飞溅,子弹密如暴雨。敌人不是被打死了,就是缩回了头,不敢再射击了。
第92回 围攻聊城(四)
突击队上去了,头一个战士,腰里挂着十几枚手榴弹,背着再支枪,嘴里还含着一个哨子。他快速地爬到了梯子顶上,一吹哨子,掩护部队的子弹立刻往两边分射,给他腾出了空间。
他正准备往上爬城,突然听到上面传来了“哎哟!哎哟!”的喊声,心里疑惑,正在犹疑间,忽然看到几个敌人,抬起了一根粗大的柱子,往下一丢。
“不好,滚木!”这个战士大叫一声,意思是提醒下面注意。说时迟,那时快,几百斤的滚木从城墙上一下子砸了下来,只听到“咔嚓”一声,长长的梯子被拦腰砸断,战士们全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有的战士被砸到了滚木底下。
韩行仰天长叹:“滚木对云梯,古来有之,这个我也没想到啊!”
急得赵建民也是连连叹气:“哎呀,哎呀,滚木呀,滚木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敌人的滚木呢?”
攻城修造了四张长梯,都被敌人用同样的方法,把木梯砸断。失去了木梯,我们也失去了攻城的工具,只能在城下被动挨打了。
道落一尺,魔高一丈,敌人的士气忽然大涨,机关枪、步枪、手榴弹一起打来,还把浇上油的高梁秸捆点燃后扔下来,照得城墙下面一片火光。敌人借着火光,向我们投下一排排的手榴弹。
距离太近,手榴弹扔下后不会马上爆炸。战士们毫不畏惧,捡起后扔到封锁沟里,来不及捡的,用脚踢到封锁沟里,沟里不时地传来“轰轰”的爆炸声。不少的战士裤子被烧着了,他们抓起地上的雪将火灭掉。
急得韩行高声大叫:“太被动了,太被动了,如此的仗还怎么打呀?”
赵建民也是连连摇头:“没有见过如此打仗的,敌人用了长处,而我们用了短处,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撤退的命令下达了,曹团长亲自背着伤员往下撤。有的战士不服气,打红了眼,高声地大叫着:“凭什么撤退,我要杀尽这些二鬼子。”“我要为死去的战士报仇,不能饶了这些二鬼子。”
指挥员连劝带命令,才把这些战士劝下。战士们满脸血污,分不清是你是他,无伤的背着伤员,轻伤的互相搀扶着,退到了护城湖边。伤员安顿到船上,没伤的就下到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从水里游了回来。
连败两场,部队进行了休整,总结教训,以利再战。
1946年元月5日,由孔庆德旅长率领的四旅一举解放了博平,奉命回到了聊城。四旅不但英勇善战,而且炮火也好,这正是进攻聊城坚固城池必不可少的条件。
二纵司令部发出了命令,12日晚上,四旅、五旅分别从南门、东南角两面攻城。
韩行所在的聊堂支队,仍然在后面担任着辅助进攻的任务,韩行和赵建民紧张地在后面希望这一次一定成功。
聊城的南门东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段城墙已经坍塌了,四旅决定派一个团从这里爬城。11日夜里,主攻团冒着敌人的炮火,在护城湖架设了一座浮桥。
12日晚上10点,主攻团组织的突击队集合在南关东面冰封的湖面上,抬着梯子做好了攻城的准备,炮排也支起了大炮,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射击——”随着进攻的命令一下,两颗高爆榴弹飞出炮口,向着南关的城墙上飞去。“轰轰——”两声,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敌人的炮台上,把敌人的几门炮炸毁了。破坏的零件,敌人的断胳膊断腿,飞向了天空,向四面落了下去。
“好啊!”韩行禁不住高声大叫,“这才是我们的长处,这才是我们的威慑力量。对付这些顽固的二鬼子,就需要用大炮。只是可惜啊,炮还是少了点儿。”
赵建民也高兴地拍着韩行的膀子说:“这才对吗!就该用大炮狠狠地砸这些二鬼子。炮兵是战争之神,这才算用到了地方。”
威力巨大的榴弹炮,每分钟能发射四到六发炮弹,又轰击了几分钟,直炸得南城墙上没有了一点儿动静,震得所有的人耳朵嗡嗡作响。巨大的火光,黑黑的烟雾,飞溅的砖石炸到了几百米外,轰隆隆的响声,早把敌人的**声淹没了。
突击队的战士正要驾梯前进,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不好,湖里的冰被震裂了。”这个不好的消息,迅速地传到后面来。
韩行一听,又是大吃一惊,南面的水面太深,足有二米多,深的到了三米。如果没有船,有的战士根本不会水,况且还带着沉重的武器和长梯,泅水过湖根本不现实。“我怎么没有想到,大炮会把冰面震裂呢?”
韩行也在对自己的事先判断,感到了怀疑。
掩护队也遇到了很大困难,这里离着城墙太远,根本就超过了机枪、步枪的有效射程。
赵建民也在自责:“掩护队的有效射程,我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呢?这样,掩护队根本就没用了啊!”
架设的浮桥上,敌人的子弹居高临下从城墙上射下来,浮桥已经被严密地封锁了。要想从浮桥上过,那得付出相当大的牺牲。突击队从浮桥上进攻了几次,终因牺牲过大,没法过桥。
四旅的突击团长命令暂时撤下来,第二天再重新部署。
韩行和赵建民没有撤下来,韩行对赵建民说:“赵司令呀,看五旅的吧,希望就寄托在五旅身上了。”
“是啊,”赵建民沉重地说:“经过了两次失利,突击团应该接受教训了,也许,这一次一定会成功。”
攻打东南角城墙的仍然是五旅突击团,11日晚上,全体指战员在团部驻地——山陕会馆召开了誓师大会。
陈再道司令员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一定要发扬勇敢战斗,不怕牺牲和连续作战的精神,为解放聊城争立新功。”
曹团长也做了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