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3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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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锋号一响,二营、三营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向敌人冲去。
这二百多的鬼子,正在撤退中,后面的八路军撵着腚地追上来。实在没有想到的是,更多的八路军从侧面杀过来了,眼看他们就要被包围住。他们是只能豁上命地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要是四条腿的话,那该多好啊!
鬼子在我们机枪、步枪的射击中,纷纷倒地。还有一些跑得慢的,被24团的战士们一团团地载住了,战士们和他们拼起了刺刀。我们人多,敌人人少,又加上是仓皇逃命,鬼子哪里还有心下死力呀。
这些被围住的鬼子,尽管拼刺技术精湛,但被三四个八路军围住一个,那也是好狗架不住一群虎,早晚脱不了个死。在战士们的人人喊打声中,只要是跑不了的,那就没有活路了。
这一仗,进攻的二百多鬼子,在24团和22团的合力打击下,只跑回去了三四十人。
敌人毕竟是火力强,在轻重机枪和75毫米山炮的掩护下,剩下的这些鬼子才侥幸逃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徐玉山命令进攻的二营、三营往后撤一撤,隐藏到壕沟里。22团也撤回去了,继续等待着新的战机。
这个时候,大连寨内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不一会儿,侦察员来报告说,在大连寨内,22团的二营和三营的一个连,正在痛击攻入大连寨内的敌人。22团三营的一个连,也在大连寨的西南面,严重地干扰威胁着攻入大连寨的敌人。
徐玉山又和周紫珊分析说:“看来,攻入大连寨的敌人暂时不用担心了。但是目前刚被我们打退的两个鬼子中队,后面还有一个预备队没有动。他们弄不好还要进攻。”
徐玉山和周紫珊正在交谈着,鬼子的一三式山炮又响起来了。这一回,他们的炮弹还是打向了22团刚才进攻的那二个连。
周紫珊对徐玉山说:“你说说小鬼子是精呀,还是傻呀!现在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我们24团,他应该打我们才对啊,难道说他们就不怕被我们24团包围吗!?”
徐玉山笑了笑说:“是的,目前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我们24团,我们24团一上去,就把他们给包围了。但是你考虑过没有,他们的兵力有限啊,如果打我们24团,打完了24团再去打22团,这就耽误了时间,攻入大连寨的那些人怎么办?所以他们走的是一步险棋,就是发动第二次进攻,进入大连寨,和大连寨的敌人合兵一处,然后再反过头来打反击。”
周紫珊说:“弄不好,敌人的再次进攻,连预备队也要用上了。”
徐玉山说:“用上了更好,那他就把后屁股给我们闪出来了,我们就照着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踹呗!”
这个时候,新8旅的作战参谋也来代表王近山发指示说:”22团的三营帮助二营拖住了敌人的有生力量,给了二营以很大的支持,一营也即将过来,也是从北面,拖住并威胁住敌人的侧后方,完成对敌人的包围。你们24团打得很好,有力地支援了22团,稳住了22团的阵脚。你们一定要再接再励,坚决协助22团打退敌人的第二次以至第三次反扑。“
作战参谋走后,徐玉山把王副旅长对24团的鼓励和指示,一一向指战员作了传达。战士们听后,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个个磨刀擦枪,斗志昂扬,都准备在这次战斗中,多杀敌人,多立战功。
自我们打退敌人的第一次冲锋后,敌人在野战工事里,不停地用轻重机枪疯狂地向22团的那两个连的阵地扫射,妄图用密集的子弹,挽回他们失败的命运,给我们以重大的杀伤。
当然,也有一些战士在敌人密集的射击中,隐蔽不好,遭到了伤亡。
徐玉山大声地对部队下命令说:“敌人有重机枪,我们也有,不能叫他们这么猖狂了。火力压制。”
24团的一些重机枪,纷纷向敌人展开了射击。有的敌人的重机枪也向这边对射,有的敌人的重机枪干脆就不响了,缓解了对22团的压力。
敌人的第二次冲锋又开始了,徐玉山用望远镜一看,敌人一个中队的预备队也调上来了,和原来剩下的鬼子合兵一处,向着22团的阵地冲了过去。
敌人的冲锋也和上次一样,也是以班为单位,每个小队一面太阳旗胡乱摇摆着,敌人的中队长在敌人冲击队形稍微往后的位置上,敌人的大队长在更后面的位置上,举着指挥刀就像驱赶着羊群一样,在后面督促着日本兵冲锋。
徐玉山立刻命令神枪手王一中,重点“照顾”后面的鬼子军官。也叫整个团都向前压去。
当鬼子冲到了22团这两个连的阵地跟前,只有六七十米时,22团突然发飙,机枪、步枪一块儿朝着敌人猛射了过去,接着又是一顿手榴弹,打得敌人是哭爹叫娘,又丢下了六、七十具尸体,狼狈地向后缩去。
徐玉山一声喊:“打!”驳壳枪一甩,朝着敌人打了过去。整个24团,就和火山爆发一样,机枪、步枪,手榴弹,朝着后退的敌人,从侧面就招呼了过去。
这时,敌人的这一百多个官兵已被压缩在一块洼地里,头都几乎抬不起来。只有敌人的一个指挥官还在挥舞着指挥刀,拼命地驱赶着士兵向前冲锋。但是经过两次惨重的打击,士兵们再也不听指挥官的话了,都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徐玉山大喊一声:“王一中,打啊!”
只听得“啪”地一声枪响,这个指挥官的军刀无力地掉了下来,头也耷拉下来了,再也没有抬起来。
就在这边打响的同时,22团三营在大连寨内的2个连,和二营一道,也向着大连寨的敌人发起了反击。敌人在大连寨西部占领二营的阵地很快地又被夺了回来。
在大连寨内的敌人,后面的部队增援不上,正面八路军各连又勇猛反击,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也算他们聪明,只能是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向着曲周方向狼狈逃窜了。
而在大连寨外的敌人,遭到了24团,22团一部的包围,基本上被全歼。
这一次大连寨战斗,给日寇一次沉重的打击,从这以后,敌人再也不敢出动一个大队的兵力向我根据地扫荡了。徐玉山领导的24团,因在百团大战中战功卓著,被授予“模范战斗团”称号。
胜利的消息传到了博平县的徐大胡同,徐老爹是高兴得了不的,逢人就讲起,老大在部队上的英雄事迹。
韩行领着几个干部和保卫人员,这个时候来到了博平县的徐大胡同。见街上围着一圈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徐老爹就和个说书人一样,在有板有眼地说着他的老大徐玉山痛杀鬼子的故事。
听完了一段,韩行带头鼓起了掌。陈苹、雷清呢,当然也跟着鼓起了掌。
徐老爹一看是韩行来了,赶紧不好意思地说:“韩司令来了啊,见笑了,见笑了,老大和你相比,那也只是小巫见大巫,小和尚见大法僧。”
韩行也赶紧谦虚地说:“哪能这样说呢,徐团长是带我打鬼子的领路人,是徐团长把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没有徐团长,哪有我的今天呀!徒弟本事再高,也不能忘了他的师傅是不是。”
韩行和徐老爹也是老熟人了,两人一边说着话,徐老爹就把这些人领到了自己的宅子里。
如今的徐家和原来可是大不一样了。地方也是原来的地方,可是这些破屋哟,在几座没有被推倒的屋架子里,上面盖上了一些秫秸,也就成了屋。真是夏天露太阳,冬天露风霜,白天露雪雨,夜晚露月亮,在睡觉的地铺上面,也就是蒙上了一层布,以防止露水的侵润。
韩行皱着眉头说:“徐老爹呀,你这屋,是不是想办法盖一盖呀?要是没人的话,我找几个人帮你盖一下。”
“你以为我不想盖呀,”徐老爹说,“可是今天盖,明天烧,连屋碴子都给推倒了,还盖它干什么呢?省得操这份心了。”
韩行说:“本来减租减息还想找你的事呢,看来,你还不够条件啊!”
韩行知道,徐老爹家的地也差不多光了,那是徐玉山变卖地产,都充作军饷了。房屋呢,也叫鬼子给烧光了,连屋碴子都给推倒了。要是划成分的话,现在差不多也就是一个贫农了。
徐老爹自嘲地说:“我现在也倒利索了,真是地没三十亩,房没一座,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灶王爷安到腿肚子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乡,无牵无挂了。”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83回 徐玉山的一家(四)
徐家的儿媳妇从几块砖支起的锅头上,烧好水后递上来几碗开水,水是挺热的,就是那碗,有点儿寒碜了。碗就是要饭的粗瓷黑碗,一半黑一半儿白碴的,上面还有几个豁口,真和要饭的差不多了。
徐老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就将就着喝几口吧,家里的坛坛罐罐都给砸烂了,哪里还有啊。这还是给邻居家对伙的。”
几个干部看到了徐老爹的一家人,过去虽说没有如何的荣耀,但那也是有身份的人,现在过得竟然是这样的日子,一个个唏嘘、感叹,纷纷骂起了小鬼子。
拉了一阵子闲呱儿,这才说开了正题。雷清说:“徐老爹呀,我们是来有这样一件事情找你商量一下。眼看就要小麦播种了,咱们优良品种还有没有呀?”
“有呀有呀!”徐老爹说,“都叫我给藏起来了,还有个几千斤。明年还指望着这些好麦种哩!”
“那我就放心了,”雷清说,“过几天,我找一些人把这些优良品种拉到根据地里去。在这里,确实叫人放心不下。”
韩行和徐老爹熟了,就说:“看你吃不上,喝不上的,我真担心你把麦种都压成面,赶面条喝了呢?”
徐老爹听到这句话,认真了,说:“我们就是饿死,也不能吃了这些优良品种啊。庄稼人是干什么的,干么指望么,卖么么喝么,宁吃棉花种,不吃种子粮。要是连种子粮也吃了,那就不是庄稼人了。”
陈苹问他:“徐老爹,饲料厂开得怎么样了?”
“还怎么样呢,垮了呗,”徐老爹说,“老大在的时候,还好,有大部队保护,可是自从老七团走了以后,饲料厂哪里还敢开呀。鬼子,三支队来了以后是见什么抢什么。这么好的饲料,这么好的机器,他们早就给抢跑了。不过,你们也不要着急,机器吗,都叫我给埋起来了。”
韩行心里好笑,又是一个坚壁清野,他以一个农民的聪明,保护了这些抗日的生产设备。
陈苹了放下了心,说:“过两天,我派人来,把这些设备都拉到中心根据地里去。”
韩行又问他:“发展得那些养殖户呢,都怎么样了?”
徐老爹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鬼子见了粮食都抢,更不用说见了肉啦。狼见了肉,哪有不吃的道理,都给抢光了。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什么也没有发展的样子。这些鬼子啊,要是不把他们打跑,我们就没有过好日子的时候。”
众人正在说着话,这时候的小七,冒冒失失,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对徐老爹说:“爹啊爹啊,有个人满大街地在找你来。我看着不像个好人,见不见啊?”
徐老爹眼睛眨了一眨,说道:“找我的人多着哩,也有好人也有坏人。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有什么不敢见的。叫他来吧,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的神仙!”
小七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领人去了。
徐老爹看了韩行一眼。韩行知道,主人要见客人,自己在这里不一定方便,于是抓紧告辞说:“那我们就在旁边站一站,省得您老说话不大方便。”
徐老爹看了韩行一眼,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也就是说,徐老爹不好意思撵韩行这些尊贵的客人。
但韩行挥了挥手,领着众人闪在了旁边的破墙碴子后面。
进院来找徐老爹的这个人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是个白净子,穿着一身老百姓的便装,和一个教书先生也差不了多少。韩行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了,聊城特务机关长、聊城新民会头子田原二。
韩行对别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心里纳闷呀,田原二和徐老爹八杆子拨拉不着,自己倒要听听,这个田原二来找徐老爹究竟有什么事情。
徐老爹不认识田原二啊,所以先拱了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弟,姓氏名谁,找我何事呀?”
田原二也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拱了拱手,用流利的中国话答道:“我是你的朋友,慕名而来,前来拜访徐老先生的。”
徐老爹虽然是个农民,但也是相当的聪明,问道:“既然是朋友,那也得说说,你是姓日呀,还是姓国呀?”
对这个问题,田原二是避口不答,知道一但摊了牌,就可能被徐老爹撵出门去,只是走了几步,看着这些残垣断壁,咂着嘴说:
“哎呀,哎呀,徐老先生呀。想当年,您也是一方绅士啊,只要跺跺脚,徐家胡同也是乱颤悠的人物啊,怎么今天弄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