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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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不见啊。
刘致远对助听器感到很新奇,在一个劲儿地摆弄着助听器。
韩行慢慢地走到刘致远的背后,突然大吼一声:“刘致远!”
刘致远下意识地立刻回过身来,一个立正,大喊一声:“到!”
韩行笑了,点着刘致远的鼻子说:“你这个刘致远啊刘致远,你不是说什么也听不见吗,怎么这会儿听见了。”
刘致远也笑了,说:“这个助听器看来是真管事了,我不是怕打赌吗!打赌输了,又要丢人了。”
范树瑜也乐了,笑着对刘致远说:“别的战士们都管事,我还纳闷了,怎么就你戴得这个助听器不管事呢?原来你还记着打赌的事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还是个证人来,你和韩司令打赌的事,说什么也不能赖掉。快快,背着韩司令跑三圈……”
刘致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这里都是我的兵,多不好意思啊,叫我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直起腰来。”
“那不行,”韩行也来认真的了,“直起腰直不起腰来,那要看你说话算不算话。大丈夫一言九鼎,唾沫吐到地上砸个坑,哪能耍赖皮呢!快快,背上,背上……”
刘致远只好背着韩行在屋里糊弄着跑了三圈,惹得一些官兵们是哈哈大笑。有几个小兵不好意思直着眼睛看,只能是歪着头瞧,叫刘致远看到了,一人踢了他们一脚,瞪了他们一眼。
热闹玩了,韩行这才对刘致远说:“耳朵也能听到了,咱就开会去吧!大家正等着你呢,总结一下南昌保卫战的经验,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刘致远这才乐哈哈地一手搂着韩行的膀子,一连说着笑着,和韩行一块儿去临时会场。
4月20日,也就是撤离南昌后的23天后,南征在进贤又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会议也就是在一个小草屋里召开的,屋子里摆着一张小白茬桌子,四扯八裂的,有几张条登,那也是恨不能要散架。喝水自备,没带水壶的,找旁边的警卫员要茶缸子去,炊事班大锅里有开水。
参加会议的有刘致远、侯大山、游向前、范树瑜。当然游向前才是个营长,但因为位置重要,把他也请来了。范树瑜虽只是个卫生队长,但是很多事牵扯到她,也让她参加。
韩行说:“人都到齐了,只是缺徐大司令员,徐大远在衡阳机场,来不了。他说是坚决服从南征军的命令。我们在进贤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一呆就是二十多天,也休整着差不多了,刘致远的耳朵也好了。开会的主要议题是,我们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刘致远的耳朵确实是好了,助听器也不戴了。这一方面是范树瑜听从了韩行的建议,用了一些比较现代的治疗方法。另一方面是,刘致远年青,恢复力也强,所以恢复得也特别快。
韩行继续说:“情况是这样的,日军攻占南昌后,东沿鄱阳湖东南岸,南至向塘,西在高安、奉新、武宁一线与中国第三、第九战区保持对峙。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判断日军虽占领南昌,但消耗较大,尚未整补,守备兵力不足,决定乘日军立足未稳时举行反攻,同时令各战区发动‘四月攻势’(亦称‘春季攻势’),袭扰、牵制日军,防止其继续向西进犯长沙。
军事委员会令第九战区和第三战区策划反攻南昌。使用兵力,预定为第九战区的第1、第19、第30集团军及第三战区的第32集团军,共约10个师,由第19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统一指挥。
蒋介石将自己的《攻略南昌计划》电告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并征求意见。作战方针是:‘先以主力进攻南浔沿线之敌,确实断敌联络,再以一部直取南昌。攻击开始之时机,预定4月24日。’
其兵力部署的主要内容是:令第1集团军(总司令高荫槐)、第19集团军及第74军(军长俞济时)分别经奉新、大城地区向修水至南昌间南浔铁路挺进,彻底破坏交通,断敌增援,并协力攻略南昌。
令第19集团军第49军(军长刘多荃)逐次推进至高安,为总预备队。令第32集团军(总司令上官云相)以3个师的兵力由赣江以东进攻南昌,并组织1个团的部队,以奇袭手段袭取南昌。令第30集团军(总司令王陵基)进攻武宁。
4月18日,白崇禧复电蒋介石,对兵力部署提出自己的建议,稍有变动,强调进行奇袭及‘破坏、扰乱敌之交通及后方’,‘切断敌之联络线’,并认为‘攻击时间应提前,从速实施,至迟须在22日左右’。
这是南昌反攻战的大形势,大家说说吧,我们怎么办?”
侯大山高兴地说:“反攻南昌啊,这是大好事呀,要是胜利了,我们跟着喝庆功酒,要是失败了,那也是他们的事儿,责任也不在我们。我们就在进贤安心地养海参呗!”
刘致远考虑了一会儿,却皱着眉头说:“我看形势不容乐观,进攻的重点在于南昌是否能攻取。首先从兵力上来说,日军的总兵力还有十多万,而国军能集中起来的兵力也就有十多万,并不占优势啊。再从装备上来说,日军的装备远远地优于国军,在这方面国军是劣势啊。再从时间上来说,日军占领了南昌二十多天了,在这段时间里,恐怕他们也不能闲着,在修了大量的防御工事,以弱攻强,国军也并不占优势啊!我看啊,此战国军是不好打啊……”
韩行听了是连连点头,刘致远啊刘致远,仗是越打越精了,居然也分析出了子丑寅卯,战争中牺牲了一些人,也培养了一些人。
游向前也早就想好了,说:“南征军的特点是运动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特别是我们坦克营,更是在大平原上,才有施展机动作战的特点。攻坚战我们不擅长,如果小鬼子用手榴弹对付我们,我们可就吃了大亏啦!如果我们整个南征军放在这个阵地战中拼消耗,就我们这点儿本钱,恐怕早就拼光啦。”
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43回 剑指随枣
韩行又点了点头,游向前根据坦克的特点,提出了自己的作战方法。同时,也对整个大部队的行动,进行了重点的指导。抗日是个持久战,要是拼光了老本的话,那以后的战争就没法进行啦。
侯大山听得有点儿不耐烦啦,嚷嚷着说:“韩司令呀,大家都听你的。你肚子里有什么货,早早地亮出来算啦,就别叫我们瞎猜啦!”
韩行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也就说说我个人的意见。刚才刘团长说得好,反攻南昌是敌强我弱,其实就是一场消耗战。我们南征军就这点儿兵力,一但卷进去,恐怕很快就消耗尽了,对大局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游营长说得也很好,我们南征军的特点就是运动战,只有在运动战中,才能大量地杀伤敌人。特别是坦克营,只有在广阔的平地@◎wán@◎書@◎ロ巴,ww▽w。w∧⊕om上,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优势。所以在南昌战场上,我们南征军已经没有再战的必要了……”
韩行说到了这里,不往下说了,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看着大家,扫视了一圈。
刘致远和游向前有些沾沾自喜。而侯大山却有些不大高兴了,心想,三个人发言,两个人得到了表扬,没有得到表扬的就是我啊,看来我是不受待见啊!所以他就有些挑刺地说:“韩司令说了这么一大套,我还是没有听出来,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是什么,这是我最需要知到的。”
韩行突然兴奋地说:“好,侯团长问得好。军委会不是要发动四月攻势吗?在中国的战场上,正需要我们南征军这样的部队去大显身手?”
“哪里?哪里?”侯大山听说韩行又提出了新的参加战场,不禁兴奋万分,迫不急待地问。
刘致远、游向前听韩行又要谋划新的战场,也是高兴万分,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韩行的眼睛。就连范树瑜也把头伸了过来,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看着韩行。
韩行不慌不忙地叫参谋拿出了军事地图,在地图上从南昌转了一个大圈,才在湖北西部的随县、枣阳地区,用手一指,大喊着说:“就是这里。”
侯大山看了看地图,又用手量了量,然后是哈哈大笑,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又在开玩笑了是不是,江西南昌到湖北随县枣阳隔着千山万水,直线就有500公里,还都是日军占领区。要是走远道的话,那就更远了。你是不是孙悟空呀,翻个跟头就到了那里啦是不是?况且我们不是重炮团就是坦克营,一路上怎么运输?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到了那里了!”
刘致远和游向前也觉得韩行的话是有些不靠谱,一齐皱着眉头在瞧着韩行,从韩行的眼睛里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就连范树瑜都乐了,替韩行圆着场说:“韩司令呀,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在逗你们玩呢!”
韩行看着他们都不相信,就堵了侯大山一句话:“上次武汉大会战的时候,我们的阵地在码头镇,你的重炮部队,怎样到了田家镇的仙姑山,难道你忘了吗?”
韩行的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侯大山,他一摸后脑勺说:“对呀!我怎么把这个事儿忘了呢,你上次是动用了直升飞机把重炮和部队从码头镇运到了仙姑山,我怎么把这个事忘了呢?该打!该打!”
刘致远也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大腿一拍说:“如果能调来了直升机,我们的大炮和坦克就能按上了翅膀,愿意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
可是游向前还是有他的难处,他说道:“重炮运输和坦克运输还是不一样,重炮只有1吨或者2吨,可是我们的坦克呢,m2坦克的重量就有15吨重,直升机就是再有劲,也提不动它啊?”
韩行说:“狗熊它妈怎么死的,笨死的,提不动不会拆开吗。把它拆成几个大部件,不就提动了吗?”
游向前是抓住细节不松手,问:“可是拆成大部件,我们坦克营的士兵没有这个技术啊!”
韩行又说道:“谁让你们拆来,拆了装不起来咋办?这个活得王兵器兵工厂的技术工人来干,闲着他们干什么,还有华尔的弟弟华蒂,他们那些u国的复员军人,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游向前这才放下了心,笑着恭维了韩行几句:“原来这一切,韩司令早都想好了啊,是我太多心了。”
虽然出兵随枣的大计划是定下了,但是实施起来仍然有许多困难,一是怎样向薛岳辞行,那也得讲究点艺术。二是怎样向李宗仁请战,那更是一门学问。要不然,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你去干啥?
韩行带了几个随从去面见薛岳,薛岳的大本营也不远,就在进贤,离着韩行的驻地也就有十多里地。
到了薛岳的大本营,薛岳听说是韩行来拜访,慌得军衣扣子都没有系好,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就跑出来了,过来就拉着韩行的手说:“武汉大会战,南昌会战,早就想和你坐一坐,哪里有机会呀?真是老天有眼呀,老天有眼呀,今天你终于来了。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他一边和韩行热情地说笑着,一边拉着韩行进了他的私人宿舍。
双方的警卫都站在了门外。韩行到了屋里一瞧,屋里非常简朴,除了几张桌子上,放着几乎全是书,再就是一张行军床了。韩行随便看了看,这些书几乎全是中外的军事著作,其中,还有一些最新出版的,不是坦克战,就是空战,不过有的还没有翻译过来。
薛岳的私人翻译已经给他翻译了一些,上面薛岳还在重要的段落上,写上了自己的心得,用红笔画上了杠杠。
薛岳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韩行对待他当然就得像对待长辈一样。韩行恭维他说:“薛老啊,你这样的年龄啦,还在孜孜不倦地学习,真叫晚辈自愧不如呀!”
薛岳的嘴一撇,指着韩行的鼻子说:“滑头,小滑头,我豁上命地学习,还是后车轮撵不上前车轮呀!凭心而论,我觉得要说打仗,我比你的差距还是不小的啊!”
韩行的嘴一咧,赶紧装着要往地下钻的样子:“薛老呀,你要这样说的话,我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你吃得盐比我吃得粮食都多,你过得桥比我走得路都多,我向你学习还学习不过来呢,您哪能说这样的话呢?真叫晚辈没法向你学习了啊!”
薛岳高兴,摸出了一瓶白兰地红葡萄酒对韩行说:“这是我托人从法国捎来的charente生产的干邑红葡萄酒,要和最尊贵的客人喝。罗卓英来了想喝这瓶酒,我都没舍得让他喝,你说说我在这里等待着和谁喝这瓶酒呀,就是在等待着你呀!”
韩行只得连连摇头说:“晚生有愧,晚生有愧呀!”
不一会儿,勤务员上来了喝酒的菜,那也算荤素搭配,相当的精致。
薛岳拿出了酒杯,亲自给韩行斟满了一杯,然后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说:“这第一杯酒呢,就是感谢你在武汉大会战中,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最重要的时刻,打了最应该打的仗。我说,你怎么算得这么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