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盗帅-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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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难道她闯太掖门去了?”
“不可能!”杜荷坐在床上,闭目沉思:公孙夜月剑法高超,武艺绝不弱,但还不至于拥有霸王之勇,能够视千军万马于无物,她不可能闯得过太掖门,即便她有那个本事,也不可能去闯。
大唐禁军的效率天下无对,只要公孙夜月一但露出真身,禁军在盏茶功夫间就会封锁那一块区域,届时公孙夜月就会如瓮中之鳖,只有束手待擒的命了。
公孙夜月能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无处查询,绝非是鲁莽无智之徒,不可能会强闯太掖门的。
她会藏在哪儿?
杜荷睁开双眼,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头绪。突然,眼角余光发现了右手旁的床头柜有一丝异常,心中一动,将床头柜移开,一件漂亮的红色舞服露了出来,那是公孙夜月舞剑时候穿的舞服。
杜荷将红色舞服拿在手中,隐隐约约的还能感受到衣服上即将消失的温度。
刹那间!
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劈过!
“好聪明的家伙!”
杜荷眼中一亮,闪过一道异彩,她穿的是大红的衣服,红的似火,极为显眼,一但换了一身普通的宫女衣着,就变得毫不起眼了,她这是用了视觉上的盲点:现在满城都在寻找穿大红衣服的刺客,却不知刺客已经换了衣服,穿得不再艳丽,而是乔装成一个在寻常不过的宫女,这样自然能够鱼目混珠。
公孙夜月一定穿着宫女的衣服混在了救火队里,只要融入了救火队,就无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他拿着衣服,果断的往回赶去。
来到了宴会后台,因为水源很远,而烧起的地方存放着大量的易燃物,火势依旧蔓延,并未熄灭。
杜荷顺着打水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仔细搜查。
第四十六章 佳人藏身处
太极殿作为整个皇宫的中心地,专门是用来处理国之大事,军机要务的。故而四周并没有用来休息观赏的湖泊池塘,甚至连水井也没有,想要灭火,必须要穿过五道长长的长廊,才能抵达最近的水源。
水源之地,杜荷再是熟悉不过了。不是别处,正是弘文馆,大唐王朝的最高学府,也是藏书之地,曾几何时,他就是这里的学生,在这里留下的不少的回忆。若不是这弘文馆,他与长乐、李雪雁也许会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弘文馆在太极殿附近不远的地方,在宏文馆的偏院有一个叫做“怡园”的花园,花园里风景宜人,翠竹林立,这里是学生休息嬉戏的地方。怡园里正好有一个小水湖,可以取水灭火。小水湖构造精妙与地下水道连接,乃是活水湖,也不会有断水之忧。
杜荷沿途查询,只要脸色花的,有些分不清面貌的,无不让他拦下查问。
一路追逐至怡园,竟意外的没有找到公孙夜月的踪迹。
会不会趁着不注意,藏到“怡园”里了?
弘文馆不仅只是大唐的最高学府,又是大唐第一藏书地,有着古往今来所有流传于世的书籍,以及一些几近失传的孤本。同时还是一群老学究研究学问的地方。这里的学生是皇子、贵胄之后,这里的书都是千年来先人遗传下来的精华,那些老学究个一个更是著名的大儒,有孔颖达、于志宁、褚遂良、李玄道、李守素、许敬宗等人,他们都是地位显赫的了得人物。
如此阵仗,足可表示弘文馆的守卫如何。在没有得到准许的情况下,寻常人根本不允许在这里游走的。
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只有这怡园,怡园是给上学的学生歇息,放松精神的地方,自然不会有守卫干涉。这个时候弘文馆的学生正在上课,怡园除了那些入内打水的兵卒宫女外,不会有任何人存在,正是躲藏的好地方。
杜荷叫了两名兵卒看着门口,亲自将怡园每一处能够藏人的地方认真的搜索,即便是树上枝叶茂密的地方也不放过,无一遗漏,但始终一无所获。
他茫然的靠在通往学堂的木桥上,眉头皱成了一条线。
“难道是我想错了?是我的推断失误?公孙夜月根本没有混入救火的宫女中而是逃往了别处?她现在究竟在哪?”
诸多疑问接连而来,杜荷只觉得头都有些大了。
“冷静!”
“冷静!”
“好好想想,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他揉了揉脑壳两旁的太阳穴,心道:“重新整理一下,就不信公孙夜月真的能飞上天!”
他用了最老套却又最实用的办法,来重新来考虑事情。
“假使公孙夜月是我,杀了人,想要逃出皇宫会用什么法子?”
“第一、换去身上的红艳衣服,衣服显眼,太惹人注意,无法藏身;皇宫犹如迷宫,公孙夜月虽在东宫呆了一月,但李承乾不可能带她来太极殿这里探查地形。所以,公孙夜月对于这附近的地形根本不熟。假若是我,易地而处,在不熟地形,且又守卫深严的地方,如何保命?这第二步的选择,不应该是盲目的乱窜,而是的混入人群,隐藏起来。唯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避免暴露自己,这混入救火队中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想来想去,却又回到了原点,似乎一切思绪线索,都在救火队这里断了。
“算了,琐事,先不管,第三步,自己是公孙夜月第三步会怎么走?混入救火队中只是权宜之计。在混乱中,或许不会有人在意自己的存在,一但火势熄灭,公孙夜月相貌的出众以及在人群中的生疏,将会轻易的让人分辨出来。所以这第三步应该是在火势熄灭之前,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皇宫不是别的地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的。因为刺杀之故,全城戒严,在这个时候想要混出皇城,机会是零。假如是我,我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让那些抓自己的人以为自己已经逃出了皇城,从而放松警戒。唯有这样,才能将那可怜的成功几率提升到一。”
“怎么又想到死角上去了!”杜荷发现自己想来想去都离不开“救火队”与“怡园”,因为只有这两个地方才能让公孙夜月藏身,但事实上公孙夜月既不在“救火队”中,也不在“怡园”里。
“难道那家伙真的长翅膀飞了,或者变成了乌龟,钻进水里去了。”他这本是无心的抱怨,但确如拨云见天一般,让他灵光跟着一闪。
“钻进水里去了,钻进水里去了!”他反复念了两遍,整个“怡园”他几乎都搜查了,唯一漏掉的地方只有水下。依照常理,人是不可能藏在水底的,但是世事无绝对,万一公孙夜月身怀什么闭气功夫真的就藏在水下呢?
他往所在的桥下望去,当真在小溪地步的淤泥处,发现了几个浅浅的手掌印。
救火队员在湖边灌水救火,公孙夜月想要潜入湖心深处躲藏,唯一的法子就是从自己所在的这条通往连接湖水的小溪处,缓缓的潜入湖心:那浅浅的手掌印正是公孙夜月通往湖心最有力的证据。
公孙夜月的藏身地点,就在湖心!
杜荷欣喜若狂,疾步来到湖边,一探究竟,他双目如电,在湖面上搜索扫视;忽然他发现了满是荷花的湖心处,多了一点东西,会心一笑,本欲上前,但略作沉吟,却停住了脚步,走向了立政殿。
长乐与李雪雁此刻正在立政殿逗留。
这公孙夜月的藏身地点,杜荷已经找到,但真正的谜团却并没有揭开:公孙夜月为何要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设计入皇宫,刺杀李崇煌?李雪雁看没有看错,李崇煌究竟是不是真的李崇煌?这李崇煌是善是恶,究竟在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些谜团没有解开之前,杜荷的理性告诉他,万万不能将公孙夜月的藏身地点透露出去。
公孙夜月在皇宫里杀人,在李世民的寿宴上杀人,甚至在李世民的面前杀人,而且为了让自己无暇他顾,还做出了刺杀李世民的举动,这种种的事情无不是在扇李世民的耳光,将她的藏身地点透露出去,李世民再如何的宽宏大量,也不可能饶恕她。
问题的关键就在李崇煌身上,假设李崇煌是无恶不作的坏蛋,那么公孙夜月杀了他,就是除害,而供出公孙夜月的他就等于是做了一件违心的事情,从而抱憾终生。假设李崇煌是无辜的,那公孙夜月就是罪有应得了,那时再将她擒获,则是问心无愧。
杜荷来到了立政殿,长乐也听说了李世民与李崇煌遇刺一事,担忧的上前询问情况。
杜荷安慰着将情况告诉了长乐。
长乐听及李世民无恙,松了口气,但听李崇煌已经遇刺身亡,愁容又现,低叹道:“表哥遇难,伯父一定很是伤心吧!”
杜荷安慰了几句,望向了李雪雁。
李雪雁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低道:“里面装的就是化肤液了,只要将这化肤液涂抹在李崇煌的脸上,是真是假,便见分晓!”
杜荷将玉瓶接过,放在了怀中。
李雪雁怀疑李崇煌用了易容术,而且手法很像她所学的易容术,既然如此,用来化解易容术的化肤液,自然也会有效。故而在家宴结束后,杜荷就让李雪雁回府将化肤液备好,以作拆穿李崇煌的真实身份之用。
原先他不想搅了李世民的宴会,加上不能肯定,也一直没有将他揭穿。打算在宴会结束后,找个机会直接将化肤液泼到他的脸上,来辨真假,但想不到却让公孙夜月先一步将他杀了。既然发生了这种不可抗拒的意外,李崇煌真实的身份就很值得考究了。
杜荷揣着化肤液来到了太极殿前。
李世民见他回来,问道:“可追到凶手了?”
杜荷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女子异常狡猾,放火吸引了巡逻兵卒,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只是找到了她换下来的衣服,估计已经乔装成宫女或者太监躲在什么地方。”
李世民也不疑有他,只是道:“连你都未能将她捉拿,这公孙夜月还真不简单!这次刺杀,你怎么看?”
杜荷顿了顿道:“很明显,这是一次经过精心设计的刺杀计划,虽然不能确定公孙夜月为何要选址在皇宫,但小婿可以肯定,她的目的只是李崇煌一人。这一点从她的飞剑就可以看出,她的飞剑能够轻易的将李崇煌刺了个对穿,以这种力度,我便是速度再快,在后知后觉之下,也不可能先一步追的上。很显然,这是她留了情。故而小婿认为想要测底的解决此事,必须从李崇煌身上入手。我们对公孙夜月一无所知,李崇煌的敌人就是我们要查找的对象。不过,在此之前,小婿想确认一下,这个李崇煌究竟是不是真的李崇煌……小婿觉得,他很可能是假冒的,只是做了乔装,用了易容术。”
第四十七章 真实身份
“易容术”这个新鲜的词语让李世民、长孙皇后一头的雾水,前者问道:“你说的可是化妆?”作为名门世家的他们对于一些江湖的伎俩并不清楚,只能从字面上分析这个字的意思。
“差不多!”杜荷笑着回答:“但比化妆要高明上百倍千倍,‘易容术’的最高境界能够完全的复制成另一个人的脸,甚至声音,来冒充他人,连最亲近的人也难以察觉。”
“真有这种神奇的技巧?”李世民这里是闻所未闻,不敢相信,但连接上下神色微变,沉声道:“你是说这个李崇煌是假的,是他人用易容术乔装假扮的?不是本人?”
长孙皇后一脸惊愕,一边知杜荷不可能说谎,另一边又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李孝恭听了却停止了哭泣,露出了些许的奇怪:他与李崇煌感情非常的好,他性子温和,不易怒,李崇煌性子随意,喜欢说笑。两人在一起聊天,毫无顾忌,不像父子,更像兄弟。李孝恭的夫人不只一次笑说他们投错了胎,这辈子不应该做父子,而是兄弟。
有五年未见,李崇煌回来以后,就有些变了。父子之间的感情有着明显的生疏。李孝恭甚至隐约觉得李崇煌有心回避自己,这心中不免有些黯然,但却不以为意,只是在心中安慰自己:五年了,孩子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更加的独立,这是一件好事。
但如今听杜荷如此一说,心底原本存有的那些许疑问也涌上了心头,眼中燃起全新的希望道:“假如这个煌儿是假的,那真的煌儿在哪?”
杜荷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肯定……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话当真不假。上一次的南下之行,小婿与一干武林中人接触,见闻增长了不少,也从中了解了一些武林中的一些古怪却又真实的事情。就比如‘易容术’,李崇煌,我并不认识,但长乐却说李崇煌变化极大,而且望她们的眼神有些色色的不明想法……”
李世民、长孙皇后、李孝恭都是过来人,自当明白杜荷说的这“色色的不明想法”是什么。
前两人瞄了李孝恭一眼,李孝恭脸上的怀疑的神色也更为严重,这一点他也隐隐有些察觉。
杜荷续道:“在江南的时候小婿就会过精通易容术的武林中人,对于这种技巧也略知一二。隐隐约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