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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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骥大声下令。归信军得令,打开城mén,押着辽军、耶律菩萨出城而去。
城外还有两千多人的辽军,个个心惊胆跳,打量着归信城,没有谁敢生出攻进城去的念头。对于城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一个劲的暗自庆幸,他们运气好,没有急着冲进城去,要不然,他们也是凶多吉少。
想想刚刚打开城mén时,辽军象打了jī血似的兴奋,争先恐后的朝城里冲去。那时节的他们,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进去,夺取最好的nv人。谁也想不到的是,城里竟然有一个巨大的陷阱,那个吴骥会法术,会采神雷制霹雳弹,要是他们冲进城去,还不死翘翘?
一想起这事,他们就是背上凉飕飕的,一阵阵的后怕。
处此之情,他们最好的去处便是逃走,可是,辽国的军法很严厉,若他们就此逃走了,回去之后,没有好果子吃。留下来,又是心惊胆跳。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城mén打开了,宋军押着辽军俘虏,还有耶律菩萨走了出来。此时的辽军,个个垂头丧气,远远没有适才攻进城里的兴奋劲头,有的只是害怕、惊惧、惶恐、不安。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吴骥大喝一声,归信军跟着大吼起来。
活命,是辽军眼下最想的事情。他们逃走,也能活命,可是,回去的下场会很惨很惨的。可是,放下武器,把自己的xìng命jiāo给宋军,他们也是不甘心。
原因很简单,他们砍下的宋朝百姓的头颅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双手沾满了宋朝百姓的鲜血,宋朝百姓对他们的仇恨有多深,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了。若是他们放下武器,一定会给愤怒的宋朝百姓揍成ròu泥。
“我知道,你们如此回去,固然可以活命,却是下场极惨。与其如此,不如留得一条xìng命在。”吴骥当然明白辽军的顾虑,开始yòu降。
这可是两千多辽军,若是不能yòu降的话,宋军去砍杀,即使能打败他们,伤亡一定会很大。再者,根本不可能全歼,必然会有很多辽军逃走。原因不用想也知道,辽军有很多战马,宋军两条tuǐ是追不上四条tuǐ的。
“我们不信”
立即有辽军兵士提出质疑:“即使你要饶我们的xìng命,南朝百姓也不会准。”
“我是归信县令郑太,我敢保证,吴指挥一定说到做到。”郑太也明白了吴骥的用意,若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得这些辽军投降,那是最好的结果,忙游说起来:“你们看看,耶律菩萨用一条命换三百多条狗命,吴指挥没有对他们做甚么,这不是好好的么?”
手指朝给推搡押出来的辽军一指,信心十足的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吴指挥一定会留你们一条xìng命。”
三百多辽军给押着,除了jīng神不振,垂头丧气外,着实没做什么手脚,甚至连揍都没有揍,辽军的信心不由得有些动摇。
吴骥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冲耶律菩萨道:“只要你能说得他们投降,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受零碎罪。”
“你真的能饶他们一命?”耶律菩萨有些不信,打量着吴骥。
“那是当然”吴骥头一昂,xiōng一tǐng,傲然而答。
“若是你反悔了,怎生办?”耶律菩仍是有些不信。
“你看看他们,我有没有杀他们?”吴骥指弟三百多给宋军押着的辽军,大声问道。
耶律菩萨打量一眼,着实没有杀这些俘虏,甚至连折磨都没有。不过,耶律菩萨也是个jīng明人,想了想,道:“你还得答应我,不能让他们受罪。”
“放心放心,没问题。”吴骥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那好,我相信你。”耶律菩萨很无奈,却是不得不接受吴骥开出的条件,大声道:“兄弟们,我对不住你们,我带领你们来到归信城,没有打胜仗,反而打了一个大败仗。你们回去以后,皇上一定不会饶过你们,不如降了吧。吴骥已经答应,饶你们一命,不让你们受罪。”
这条件太有yòuhuò力了,他们回去,即使不丢xìng命,也会受到惩处,下场会很惨。既能活命,又不受罪,这话比天堂的福音更能让他们欢喜。
“真的么?”
辽军兵士无不是大喜,又有些难以置信。
“要降就快,不降,我就要开杀了神雷滚滚,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吴骥脸sè陡然转冷,大声下令:“霹雳弹,准备”
归信军、丁壮、齐云社的好汉、百姓开始准备扔霹雳弹了。
对霹雳弹的威力,辽军不敢有任何怀疑,那是他们最害怕的利器,真的发威的话,他们会死伤惨重。
“莫扔莫扔我们降我们降”
辽军兵士忙把弯刀、弓箭扔掉。一有人带头,就有人仿效,只片刻功夫,两千多辽军就扔掉了武器。
“走到那边”吴骥右手一指,大声下令。辽军听在耳里,不敢有丝毫犹豫,走了过去。
“为了不让你们做出愚蠢的举动,只有把你们捆起来了。”吴骥右手一挥:“捆起来。”
齐云社的好汉,丁壮,百姓涌将过去,把两千多辽军捆了个结实。
对吴骥的说法,辽军倒没有怀疑,若不把他们捆起来,吴骥还真不会放心,没有人反抗,乖乖就缚。
看着给捆起来的辽军,吴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仗打到眼下这份上,五千辽军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逃走。对于没有骑兵的归信军来说,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奇迹。
可是,却是没有人欢呼。如此胜利,固然让人欢喜,却也让人不甘心,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么多的俘虏,却不能让他们受罪,不能让他们死,谁会甘心?
此时此刻,百姓最想的便是折磨辽军,听到他们的惨叫声,那是无上乐事,那是对被辽军斩杀的亲人的最好告慰。偏偏吴骥答应他们,不折磨辽军,不杀辽军,谁能欢喜得起来?
百姓打量着吴骥,没有说话,其用意已经明白了。吴骥把他们的样儿看在眼里,知道他们的愤气已经压抑到顶点,随时可能爆发出来。一旦爆发出来,即使以他的威望,也不可能压制得住。
“吴指挥,百姓已经愤怒了,这可如何是好?”皇甫嵩已经瞧出了端倪。
“呵呵”吴骥很是轻松,来到百姓面前,大声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很恨辽狗,恨不得食其ròu,饮其血,寝其皮。你们的仇,会报的”
“吴指军,你说,要如何报仇?”
“吴指挥,我们跟着你杀辽狗,就是要为亲人报仇。如今,辽狗成擒,你不会阻止我们报仇吧?”
“就是,我们要报仇。”
一众百姓眼里喷着火苗,咬牙切齿的吼起来。
“你们的仇,一定会报”
吴骥右手一挥,接着道:“听我的号令:砍掉辽狗一条膀子,一条tuǐ,让他们爬回去幽州去让他们回去,告诉耶律洪基:犯大宋者,必诛”
【第六十一章复仇的怒火】
第六十一章复仇的怒火
“犯大宋者,必诛”
好一句豪言,吴骥的话声并不高,却是让人兴奋无比,不论男nv老幼,不分军与民,只要听到这句话,无不是昂起头颅,tǐng起xiōng膛,自然一股豪迈之气。
“说得好”郑太既是赞叹,又是惋惜:“若我大宋朝能有此豪气,燕云十六州早就收回来了。收回了燕云十六州,辽狗安得横行?”
燕云十六州是辽国的根本,丢了燕云十六州,辽国的实力会一落千丈,屁都不是。
“吴指挥,我们误会您了。”
“吴指挥,我们还以为您要放过辽狗呢,没成想,您是用如此奇妙的法儿折磨辽狗,比杀了他们更让人解气。”
“杀辽狗固然解气,可是,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更让人快活”
“辽狗可恨,就是让他们受尽千般折磨都不会让我解气,可是,吴指挥法儿还真是好,让人想想就欢喜。还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么?”
“砍一条膀子,一条tuǐ,在冰天雪地里,要辽狗爬回幽州去,那是何等的折磨,比起酷刑更难受。呵呵”
一众百姓听了吴骥的命令,无不是开怀大笑,欢喜无已,适才的疑虑与担心一扫而空。正如他们所言,如此折磨,比任何酷刑更能让他们欢喜。
“吴骥,你答应过我的,不折磨他们。”耶律菩萨听了吴骥的命令,不由得大惊失sè,大声质问起来。
“啪”吴骥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耶律菩萨脸上,喝斥起来:“辽狗,老子要如何处置,轮得着你来废话?老子折磨过他们?老子动过刑?辽狗罪孽滔天,略施薄惩而已。”
吴骥这话很有道理,辽军犯下的罪行太多太深重,要一点不惩处,那怎么可能。问题是,吴骥这“xiǎo惩”却是会要命的。在冰天雪地里砍掉一条膀子,一条tuǐ,失sè过多,有几人会活下来?更别说,那其中的痛苦,是何等的巨大?
“你再废话,老子直接砍了他们的狗头。”吴骥的话声不高,却是有一股威势,耶律菩萨张了半天的嘴,不得不闭上了。
“南人,你卑鄙,你yīn险,你使诈。”辽狗兵士后悔得要死,大声喝骂起来。
要是早知道吴骥是打的这主意,他们无论如何是不会投降的,不说拼命一战,只需要骑着战马逃走,就能活命。偏偏心生幻想,既想活命,又不想受惩罚,这才投降了宋朝,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他们心中的悔意,无法形容。
这是考虑到辽军战马多,一旦打不过,他们逃走的话,吴骥真没办法追赶,这才要耶律菩萨投降,以此来诈辽军,竟然成功了。
“杀我百姓者,侵我大宋者,必诛”吴骥冷冷的道:“我没有当场杀了你们,已经是够仁慈的了。若是你们,换在这种情形,不仅杀人,还要让百姓受尽千般**,比起你们,我仁慈得太多了。动手”
吴骥大声下令,手一挥,归信军上前,斩虏刀闪处,地上多几百条膀子。刀光再一闪,又多了几百条tuǐ。
“恭喜你们,你们自由了。爬吧,爬吧,爬回幽州,你们就能活命了。”吴骥打量着在地上爬动的辽狗,一脸的冰冷,没有任何感情流lù。
辽军太过残暴,犯下的暴行太多,有今日下场,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吴骥不会有任何负咎感。相不会有负罪感,相反,反而很舒畅,很快活。
“爬,爬,爬”
百姓看着地上爬动的辽军,无不是大喜过望,大声吼叫起来。
归信军不停的砍膀子,砍人tuǐ,不一会儿功夫,两千多辽军全给收拾了,两千多条手臂,两千多条tuǐ在地上,尉为奇观。
两千多名辽军,脸sè苍白,不住颤抖,在地上艰难的爬行,他们所过之处,就是一条血路。两千多条血路,织成一条红sè的大道,格外显眼,格外壮观
“爬得太慢了”
“辽狗,你们杀害我们亲人的凶焰哪里去了?”
百姓好象好奇宝宝似的,跟在爬动的辽军身后,不住的喝骂,还有殴打、侮辱、咆哮。听着百姓的愤怒言行,辽军心里直打颤,好象惊雷轰在他们心坎上似的。
“吴骥,你残暴不仁你残暴不仁”耶律菩萨瞪着吴骥,大声咆哮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啪”
郑太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耶律菩萨脸上,大声喝斥起来:“亏你辽狗还有脸说仁义二字。你们杀害我百姓,jiānyinfù人的时候,你们怎生不把仁义二字挂在嘴上?如今,你们倒霉了,我大宋百姓报仇了,你就想起了仁义,真不知羞耻。”
郑太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盯着耶律菩萨,骂得口沫横行,双手叉腰,真象泼fù骂街,一点父母官形象也没有。
然而,百姓看在眼里,却是大声赞好。
这话直指本心,耶律菩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唯有张口结舌的份。
“押着他,让他去观看。若他想闭上眼睛,就把眼皮割了。”吴骥云淡风轻的道。
若耶律菩萨不投降,这些辽军至少要逃走多半。偏偏他给吓破了胆,不仅他投降了,他还劝说辽军投降,把辽军推入了深渊,他心里很是自责,很是羞愧,若是让他跟着去看,那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不仅要从身体上毁灭你,还要从心灵是击垮你这正是吴骥想要的结果。
李明初象疯狗般吼叫喊一声,冲了上来,推搡着耶律菩萨朝前走去。几个归信军兵士大笑不已,冲将上来,加入了折磨耶律菩萨的行列。
耶律菩萨不停挣扎,却是换来归信军兵士的喝斥怒骂、拳打脚踢、耳光,平添无数折磨与羞辱。
如此惨景,对耶律菩萨来说,那是无法言喻的折磨,他万分不想看,不由得闭上眼睛。然而,他却感到一片冰凉,睁开眼睛一瞧,只见一把明明的斩虏刀抵在他的眼皮上,李明初笑嘻嘻的,亲切可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儿:“辽狗,你闭眼了,你是不想要眼皮了。”
“不是……”耶律菩萨一句辩解的话没有说完,只觉一阵疼痛传来,一块眼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