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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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不恼?
“打!狠狠的打!”
吴骥的命令一下,一众亲兵好象下山的猛虎似的,扑了上去,个个一脸的气愤,好象与辽兵有杀父之仇似的。
“汉狗今儿有胆了?”
“汉狗成疯狗了!”
“汉狗作死呢!”
一见一众亲兵不要命似的扑将上来,辽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宋军不是没打过架,可是,每次打之前,宋军总会说一些软绵绵的话,能不打就不打。象眼下这般,吴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下令开打,他们还真没几次遇上。
转念一想,就算一众亲兵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不由得讥嘲起来。
“汉狗,你打得过爷爷么?”
“爷爷手中的弯刀不是样儿货,砍过的宋狗狗头比你吃的饭多!”
“砍汉狗了,莫客气!”
一声接一声的讥蔑声响起,霸道、嚣张、嘲讥、不屑、轻蔑尽在其中。
辽兵虽然霸道,的确有霸道的本钱,手中的弯刀劈砍下来,好象璀璨的星辰一般,发出夺目的光芒,让人不由得一眯眼睛。
“呼呼!”弯刀带起强劲的风声,狠狠对着亲兵砍去。
“好刀法!”吴骥看在眼里,尽管很痛恨辽兵,也是不得不赞上一声。
昨日与辽兵打架,没有动刀子,不是吴骥不想,而是没有机会,辽兵一从马背上摔下来,就给百姓的拳头淹没了。
辽兵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仿佛在打量死人似的,以他们想来,一众亲兵完蛋了。玩刀,那是辽兵最为得意的杰作,宋军与他们比刀,那是自讨苦吃。
然而,他们的得意还没有持续屁大的功夫,只见一片耀眼的光芒闪现,亲兵手里的斩虏刀对着他们就劈了过来。
这刀光很骇人,辽兵对于刀的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暗中赞一声好,手中弯刀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
“汉狗,死吧!”
辽兵轻蔑的吼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啊!”
“啊!啊!啊!”
惨叫声响成一片,辽兵接二连三的中刀,剧烈的疼痛袭来,脸孔扭曲,眼里却是难以置信的神sè。
辽兵是玩刀的老祖宗,哪次战场上,不是用弯刀打得宋军没有还手之力,今儿竟然伤在亲兵的刀下,要他们相信,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他们宁愿老母猪上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咕咕!咕咕!”
辽兵本想质问,却是把质问变成了古怪的声音。
“辽狗,你们也有今日!”
“哈哈!”
吴健他们兴奋的尖叫声响成一片,手中斩虏刀指在辽兵的脖子上,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辽兵嚣张霸道,横行无忌,作恶多端,吴家庄的人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会骇得脸sè大变。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竟能亲手击败辽兵,用刀指着辽兵,这是何等的欢喜?这是何等的让人欣喜?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
吴健他们个个嘴巴裂成了荷huā,笑得身子打颤。
辽兵也是不信,可是手里的断刀,还有脖子上斩虏刀的冰凉,让他们不敢不信。
“这是真的么?”终于有辽兵反应过来,打量着手中断裂的弯刀,感受着脖子上刀锋的冰冷,弱弱的问出声了。
“好象是真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切,辽兵却仍是难以置信,仿佛在做梦似的。
“啪啪!”吴健一抬手,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一个辽兵脸上,得意的一扬下巴,嘴角向上翘:“辽狗,你没想到,也有今日吧?哈哈!”
他一带头,吴星他们哪里还忍得住了,或用耳光,或用刀柄,或用脚踢,狠狠招呼在辽兵身上,“砰砰”声响成一片,痛打爆猪开始了。
“啊!啊!”
辽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心要反抗,可是,看着指在脖子上斩虏刀,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打呀!打呀!”
“对辽狗莫客气!狠狠的打!”
“有气的出气,有仇的报仇,过了今日就没机会了!”
一众亲兵打得是兴高采烈,一边猛揍,一边说些风凉话,奚落辽兵。而辽兵,除了惨叫配合外,再也没有任何举动。
“辽狗可恶,打呀!”店掌柜看在眼里,欢喜在心头,冲了过来,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适才,他挨了一脚,伤得不轻,还没有回过劲来。可是,如此美事当前,他是兴奋得跟打鸣的公jī没差别,拳头抡得高高的,狠狠砸下。
李伯福一见辽兵冲进来,吓得不轻,以他想来,吴骥他们完蛋了。哪里想得到,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想象正好相反,完蛋了的是辽兵,而不是吴骥他们。
见吴骥他们打得欢喜,不时欢呼,一脸的喜sè,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不由得心气渐长,越来越强烈,使劲一握拳,大吼一声:“辽狗,你们作恶多端,李爷爷今日来报仇了!”
象xiǎo老虎似的冲将上去,抡起拳头就砸了起来。
惨叫声在持续,鲜血在飞溅,辽兵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没多大功夫,就不chéng人形了。
敌人的惨叫,是最好的jī励,吴骥他们打得更加欢了,直到打得辽兵不成样儿,再打下去的话,会给活活打死,吴骥这才下令罢手。
以吴骥心中那气,最好是把辽兵打死。可是,宋辽两国的关系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打伤辽兵可以,打死就会有些麻烦,虽然不怕,能不惹上麻烦是最好。
渲泄,出气,也是需要分寸的。
“斩虏刀真好!”
“有了斩虏刀,何愁辽狗横行!”
吴健他们发泄完了,把玩着手中的斩虏刀,越看越是欢喜。
辽兵的刀术相当了得,若不是斩虏刀锋利,吴健他们受训的时间太短,万万不可能是辽兵的对手。好武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吴指挥,我决定了,把家人接到归信去,安安心心打造军械!”李伯福适才还不愿意把家人接过去,经历了这事,马上改了主意:“有吴指挥这样的好官,辽狗安能横行?我得尽一份力!”
不容吴骥说话,马上又道:“我不仅要把家人带过去,还要多找些好友,要他们一起去!这事,吴指挥,您就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准儿成!”
先找一个有名望的铁匠,再通过他,找一批铁匠,这是吴骥的既定办法。毕竟,吴骥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一个的去找,会làng费很多时间,李伯福这一大包大揽,吴骥会省很多事:“那就有劳李师傅了。押上来,待我好好审审!”
吴健他们把辽兵象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站立两厢,扯起嗓子吼起来:“威!”好象过堂似的。
掌柜、李伯福也是扯着嗓子跟着吼,威风凛凛,快活异常。
辽兵早已胆破,哪敢有丝毫违拗,吴骥问什么答什么。原来,萧庆衣已经打听到吴骥的住处,这才派这些辽兵前来找吴骥生事,准备好好揍吴骥一通,出口怨气,找回场子。
“我有一通书信,你送给萧庆衣!”吴骥扯下为首辽兵的衣衫,醮着他的鲜血,在布片上写了几个字,丢给这个兵士。
吴骥一挥手,吴健他们把这些辽兵死拖硬拽,象扔死狗一般扔出了客栈。辽兵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威风,象夹尾巴的狗一般,灰溜溜的逃走了。
辽兵个个血淋淋的,就象血人似的,在大街上逃走,特别瞩目,引得百姓惊诧不已。
【第三十一章放马过来】
第三十一章放马过来
纳贡馆里,萧庆衣坐在椅子上,身子略向后倾,很是舒适。
一个身材中等的汉人佣仆,xiǎo心翼翼的斟好一杯茶。萧庆衣端在手里,浅浅的呷了一口,舒畅得眼睛眯了起来。
“你可知,我为何如此欢喜?”萧庆衣的心情实在是不错,竟然主动找汉人佣仆说话了。
汉人在契丹人面前,地位极低,见了面,不是打就是骂,如此这般和颜悦sè的说话,还真是不多见。汉人佣仆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从何答起。
“你是汉人,我给你说,今儿我要杀一个汉狗。”萧庆衣得意之情大起,竟然不称这个佣仆为汉狗了,而是称其为汉人:“这个汉狗叫吴骥,他竟然敢打我大辽的勇士,他非死不可!不杀他,不足以让汉狗知晓厉害!”
“吴骥?”这个佣仆记住了这个名字:“不知大人为何要杀他?”
“哼!他好大的狗胆,昨儿竟敢把大辽的勇士打得不chéng人样。”萧庆衣站起身来,不住踱步:“要是不杀了他,岁币jiāo接时,说不定我的礼物就会少呢。”
“原来是这个汉人,着实该杀!”佣仆嘴上奉承,心里却是道:“真是条好汉,竟然敢打辽狗!打得好,打得妙!可惜啊,如此好汉,竟然就要死了!”
“我派人去拘拿他了,只要他一到,就开膛破肚!”萧庆衣得意洋洋的道:“杀了他,我再把他的尸身扔给周威,好好吓吓宋皇,哼!”
他的得意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一双眼睛蓦的睁大,眼珠怒突,就象铜铃似的。
佣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十来个辽兵,浑血淋淋的,跟个血人似的,一跛一跷的进来,就没个人形。
“你们这是怎生了?”萧庆衣眉头一掀,丈二金刚般,mō不着头脑。
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那些辽兵个个低垂着头,一颗头颅都快埋进kù裆里了。
“说!”萧庆衣隐隐感到不妙,厉喝一声,喝声如雷,震人耳膜。
“大人,大人,我们没有拘拿住吴骥,还给他打了。”为首的兵士犹犹豫豫,结结巴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他的眼睛瞄着萧庆衣,一脸的害怕,生怕萧庆衣一怒之下,砍了他的狗头。
“甚么?你们给吴骥汉狗打了?汉狗甚时间有如此狗胆了?”萧庆衣还以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愣怔了半天,这才清醒过来,咆哮惊天。
兵士又是一阵沉默,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说!给我说!一个字也不许漏!”萧庆衣把这些不chéng人形的辽兵一阵打量,不得不承认,他的拘拿行动失败了,还是败得很彻底的那种。
为首的兵士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半天,才把经过说清楚。
“不可能!不可能!世上就没有比弯刀更锋利的刀!”萧庆衣根本就不信。
辽军的弯刀,早已不是以前的弯刀了,是汉人工匠打造的弯刀,其质量不比宋朝的麻扎刀差。
都知道,游牧民族只会盘马弯弓,科技对于他们来说,太难了!
契丹是游牧民族,没有先进的文明,发达的科技,立国之初所用的兵器极为简陋,质量又不好。自从得到燕云十六州之后,这里有大量的汉人,有不少技艺高超的汉人工匠,使得契丹在科技这一短板上得到极大的加强,武器有了质的飞跃,比起中原也不差了。
辽国的弯刀,那是打出来的,与宋朝打了上百年,就没有出现这般锋利的武器,竟然能把弯刀轻松削断。
要萧庆衣相信,着实有些难度。
辽兵本想把断刀呈上,可是,给吴骥他们一通狠揍,吓破了胆,断刀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如今,面对萧庆衣的质问,只能说说,拿不出证据。
“就算有如此锋利的战刀,难道大辽的勇士就是面团?等着给汉狗róu捏?你们从xiǎo就苦练刀术,会败给汉狗?明明是你们打不过汉狗,还找籍口!”萧庆衣很武断的否认了斩虏刀的存在。
“汉狗的……”为首兵士本想说,吴健他们的刀术虽不及他们,却也不差,可是,话到嘴边,不得不改口,真要说出来,肯定会招致萧庆衣的雷霆之怒:“大人,这是吴骥给大人的书信。”
双手呈上布片,上面的血红大字,格外刺眼。
萧庆衣一把夺在手里,展开一瞧,就象踩中尾巴的猫一般蹦了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xiōng口急剧起伏,“呼呼”的喘气声比拉风响还要响,脸sè铁青,双拳紧握,太过用力了,手背都发青了。
“这个汉狗,他长狗胆了!他竟然敢向我示威!他竟敢向大辽示威!”萧庆衣再打量一眼手里的布片,气急败坏的咆哮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突出,就象老树上的根,脖子都大了一圈,一双眼睛血红。
“写的甚么?”那个汉人佣仆很是奇怪,趁萧庆衣不注意,拿眼一瞄,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不由得大喜:“真是条好汉呐!这么多年了,终于有好汉敢对付辽狗了!辽狗见了这字,要是不给气死,算是肚量大的了!”
脸上却是不动声sè,快步退了出去,躲在暗处,竖起耳朵偷听起。
“放马过来!放马过来!”萧庆衣的咆哮声不绝,吼得山响,整个屋里就象千个万个炸雷轰击似的。
一众辽兵唯有低眉顺眼的份,惊恐不安。萧庆衣如此暴怒,杀了他们不是任何问题。
“好你个汉狗吴骥,竟敢要本使放马过来!好,本使这就放马过来!”那血书上写的就是“放马过来”四个字,这是赤luǒluǒ的挑衅,不把契丹人放在眼里。
自纳贡馆建立以来,有谁敢如此挑衅契丹的?没有!
就是宋朝皇帝,也得哄着契丹人,不敢拿脸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