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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大宋兵器谱-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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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多少,就发多少!一两不少!”吴骥的声音并不高,却是让人不敢置疑。

“全发?不会吧?吴指挥,你没喝醉吧?”主簿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怔了半天,这才问出来。

明知道如此说话,太无礼,很可能惹来麻烦,可是,心中太过震憾,管不住嘴巴。

“我说全发,就全发!没听清楚吗?快去拿账目!”吴骥很是理解他们的质疑,只是,此时不来点重话,他是不会相信的,这话声就很高了,很是严厉。

“是!是!是!”主簿忙应承,一脸的欢喜之色,大吼一声:“吴指挥说要全发!”一蹦老高,飞也似的跑走了。

这吼声犹如扔进水中的巨石,一下子打破了宁静。原本还是小声议论的兵士,再也忍不住了,七嘴八舌的大声议论起来:“真的吗?真的全发?不会逛我们的吧?”

“十有八九是骗人的!”

“他哪有那么好心呢?”

“当官的历来只有黑心黑肺,就没有如此的好心肠!弟兄们,千万莫要相信他的屁话!”

“他不给,我们就抢!杀官造反!”

一众兵士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摩拳擦掌,若是吴骥不兑现诺言,肯定是要大干一场了。

“放肆!”

皇甫嵩冷哼一声,喝斥起来。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雷霆一般,在一众兵士耳边回响,震得他们耳鼓轰鸣,不得不静了下来。

主簿飞也似的跑了回来,捧着厚厚一摞帐本,递给吴骥道:“吴指挥,这就是帐目,请吴指挥过目。”

吴骥接过,翻开一瞧,只见全是账目,记的是某年某月,谁的饷银没有领,欠多少。很详细,很具体。

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兵士,打量着吴骥手里的帐本,却是没有人说话。他们的眼里射着急切之光,紧张得脸色都变了,紧握着拳头。

翻看一阵,吴骥把帐目递给主簿,道:“开始发饷吧!”

“发饷喽!”主簿接过帐本,欢呼一声,来到银子旁,准备发饷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全发已经十有八九是真的,兵士们不敢不信了。他们的脸色很是奇怪,没有惊喜,有的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要回自己两年多的军饷,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天大的喜事。有了这军饷,他们就能吃上饱饭,就能养家糊口,他们是天天盼,日日盼,时时盼。当好事临头时,却是难以置信,如处梦中。

“我是在做梦么?”

“哎呀!疼!”

有兵士还以为在做梦,狠狠一拧大腿,忍不住叫疼了。

“真的发了!”兵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欢呼起来。

兵士们搂着抱着,与好友,与家人,不住的蹦跳,欢呼着,笑闹着。今天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却是天大的好事,不用他们闹饷,吴骥就把欠他们的饷银发给了他们,个个比大过年还要欢喜。

“慢!”就在兵士们的欢呼声中,只听吴骥右手一挥,阻止主簿。

“他,不会是变卦了吧?”

“他反悔了?”

吴骥那一声“慢”,声音并不大,却如雷霆轰在兵士的心坎上,让他们心摇神驰,几欲摔倒在地上,惊喜刹那间不复存在,代之而起来的是失望、悲愤。

“李明初呢?他的浑家要生孩儿了,他最需银子,先给他发了吧!”

然而,在兵士的失望中,吴骥并没有如他们所料,说出反悔的话,反倒是体现了出关心、爱护,竟然是要让李明初这个最需要银子的兵士先领。

李明初穷得快没裤子穿了,还生孩儿,这事着实让兵士们同情。听了吴骥的话,无不是赞成,心情由极度失望、极度悲愤转而化为狂喜。

“谢吴指挥!谢吴指挥!”

李明初不住冲吴骥施礼,身子都弓成九十度了。

“快领银子吧!”吴骥一挥手,阻止他施礼,拿起银子,点够数目,放到李明初的手里:“李明初,你拿着银子,好好生孩儿吧!”

“吴指挥,你对小的有再造之恩,你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吴指挥,请你受小人一拜!”李明初捧着银子,双手颤抖,激动得身子打颤,再也忍不住了,卟嗵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冲吴骥叩头。

“咚咚!咚咚!”

李明初太过激动,很是用力,只几下,他的额头上就出现了青包,他仍是不满足,还在用力叩头,青包破裂,流出了鲜血。

可是,他仍在叩头:“谢吴指挥!谢吴指挥!”

【第九章前程似锦】

第九章前程似锦

李明初很穷,偏偏赶上生孩儿这种人生大事,由他先领,谁都没有话说。

如此一来,兵士再也不敢有丝毫怀疑,惊喜满脸,一个劲的说着欢喜的话语。

“真的发了!真的发了!”

“两年零六个月的军饷啊,我能领十几二十两银子呢。”

“领了饷,我就能吃上饱饭了,妻儿不用再挨饿了!”

李明初在吴骥的搀扶下,欢天喜地的爬了起来,这才捧着银子,飞也似的跑走了,身后却是传来一阵调侃声。

“这个李明初,也太会干了!生崽竟然赶上吴指挥走马上任,好运道!”

“原本以为他干得不是时候,如今看来,干得正是时候!”

“哈哈!”

一众兵士发出会心的笑声,一脸的欢喜。这欢喜不是来自于取笑李明初,而是来自于即将领到军饷。

不需要吴骥招呼,兵士们主动排好队,维持起了秩序,一个个去领军饷。主簿倒也熟练,很快就把银子发完了。

兵士们捧着银子,一脸的jī动之sè,眼中泪水滚来滚去,恍如在梦中。

“谢吴指挥!谢吴指挥!”

“吴指挥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呀!”

兵士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冲吴骥叩头,极是用力,一片“咚咚”的叩头声响起。数百人卖力叩头那场景,极有震憾力。

望着一张张朴实的脸,吴骥既是欢喜,又是感慨,兵士并非坏人,可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去做些偷鸡mō狗的事情。

“吴指挥,你得到了军心!从此以后,你要他们生,他们便生,要他们死,他们便死,不会有二话!”皇甫嵩打量着感jī不已的兵士,在吴骥耳边轻声道:“如此得军心,史上少见!”

他说得没错,此时此刻,这些兵士有为吴骥生,为吴骥死的豪情,只要吴骥一句话,一个手势,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都起来吧!”吴骥挥手,要兵士们站起身。

“谢吴指挥!谢吴指挥!”

兵士们欢天喜地的站起来,围在吴骥身边,一脸的感jī之sè,打量着吴骥,方才发现吴骥那小身板也不小,是无比的高大。

打量着吴骥的目光由欣赏,到感jī,再到狂热,吴骥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吴指挥,还有这么多银子,怎生办?”主簿打量着堆成山的财宝,太晃眼了,眼睛睁得老大。

总共搜出来近五万两银子,两年零六个月的军饷,不过一万多两,连一半都不到,还有不少。如何处置,的确是个大问题。

“吴指挥,请容小的说句公道话。”那个偷鸡的兵士微一犹豫之后,率先说话:“要不是吴指挥,我们领不到军饷,家里吃不上饱饭。这余下的银子,就归吴指挥了,弟兄们,有没有不愿意的?”

“没有!”

只有两个字,却是异口同声的道来,整齐划一,好象一个人在说话似的。

这剩下的银子,若吴骥拿了,兵士们绝对不会有二话,相反,还认为正该如此。不为别的,只因为吴骥不克扣他们的军饷,就此一条,吴骥就赶得上圣贤了。

在宋朝军队中,不克扣军饷的将军、军官不是没有,是太少了,太少了。一千个里面,不见得能有一个,吴骥的这番作为,和圣贤没多大差别。

“是啊!吴指挥,你不克扣军饷,就此一点,就足以得到兵士的死力,这些银子归你,他们也不会有异议!”皇甫嵩在吴骥耳边轻声道:“这种机会不多哦!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吴骥缓缓摇头,冲兵士们道:“这些银子是弟兄们的血汗钱。你们中,有不少人给何万全那厮做牛做马,为他赚钱子。还有,你们的家眷倍受他的欺压,为他做苦力,为他赚钱。拿了这银子,就是在拿你们的血汗,我会睡不着觉的。”

吴骥的声音不算很高,却是自有一股不容置疑之义,兵士们听在耳里,感慨在心头,齐声道:“吴指挥,你真是好人呐!好人呐!”

“做过苦力的,还有家眷出过力的,都报上来,领工钱吧!”吴骥扫视家眷,只见有不少家眷既是愤恨,更是期待,双眼特别明亮,不比天上的烈日稍差。

他们,应该是给何万全盘剥过,而又没有领到工钱。

“真的么?”吴骥的话音一落,立时有家眷jī动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真的!吴指挥说话算数,他说发银子,准发银子!”

“做过工的,赶紧的,去领银子!”

“没做过工的,不许冒领!谁冒领,老子第一个饶你不得!”

一众兵士忙给吴骥助威,把吴要说的话全给说了,还带着威胁。有些兵士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样儿。

得到吴骥的同意后,家眷围将上来,开始领工钱。兵士们不住的给家眷打招呼,叮嘱他们不得虚报,要老老实实的。

把兵士们的样儿看在眼里,吴骥再次大发感慨:“这还是我刚进军营看到的兵痞似的人么?他们如此诚实,如此真诚,可以做楷模了!”

家眷领完工钱,又给吴骥跪下了,叩头感谢。叩头的有老有少,老的头发huā白,双眼昏huā;少的还在吃奶,是给家人抱着给吴骥叩头。

吴骥忙前忙后,折腾了老一阵,方才把这事揭过。

还有不少银子,吴骥叫来商元,要他去找些工匠,把营房整修一番。商元是回易兵的头,他熟悉这些事,交给他最为合适了。

这里的营房大洞小眼的,跟贫民窟没差别,兵士们天天盼,日日盼进行整修。今天,终于盼来了,又是一阵欢呼,把吴骥当成了圣贤。

处置好这些,吴骥这才在兵士中行走起来,一脸的肃穆道:“弟兄们:我,知晓你们的难处!你们上有老,下有小,军饷领不到,吃不上饭,揭不开锅,不得不干些偷鸡mō狗的事情!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们领到军饷了,是不是该去把这些债还上了?”

“这个……吴指挥,你说怎生做,小的便怎生做!能不能,偷偷的把银子还上?”那个偷鸡的兵士一脸通红。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偷鸡mō狗,总是让人丢份的事,他虽是出于无奈,却是很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吴骥打量着了,问询起来。

“回吴指挥,小的叫高福元,叫高福元。”高福元忙不迭的回答。

“嗯!我要告诉你们,这事,我会去查!谁没有还上银子,我会军法shì候!”吴骥打量着兵士道:“我给你们两天的假期,把这些事情处置了。家里该添置的物事就添置上,把家眷安顿好。再把你们的胡须头发,好好的修理修理,当兵要象个兵样,不要象你们现在这样儿,跟要饭的没差别!”

眼下的兵士,胡子拉碴的,衣衫破败,跟乞丐没多大差别。

“两天后,带上你们的刀枪弓箭,穿上你们的盔甲,到这里集结!迟到者,军法从事!”吴骥的声音不高,却是让人不敢有丝毫怀疑:“散了吧!”

吴骥手一挥,要兵士散去,可是,兵士打量着吴骥,不想分离片时。吴骥折腾了这半天,有些累了,得回去了,有些事情,还需要好好思虑思虑,今天,只不过是了解情形。

吴骥带上亲兵,出了军营,回家去了。兵士们一直把吴骥送出军营,这才洒泪而别。

XXXXXX

吴骥回到家里,就给杨秀秀迎个正着。杨秀秀一见吴骥的面,忙道:“吴郎,你可算是回来了!郑大人在等你呢!在客厅!”

“哦!”吴骥有些意外,郑太等他有何事?

快步赶到客厅,只见郑太一脸的笑容,赶了过来,一抱拳,向吴骥道贺:“恭喜吴指挥!贺喜吴指挥!”

“郑大人,喜从何来?”吴骥有些不明所以。

“从此而来!”郑太把手里的物事递给吴骥,笑道:“这是枢密院的行文,吴指挥请过目!”

吴骥接过,打开一瞧,只见一个鲜艳的大印,正是枢密院的印章,不由得一脸的惊奇:“我任指挥使,用得着经过枢密院么?”

枢密院是宋朝最高军事机关,与门下省合称二府,是宋朝最高权力机关之一,掌管宋朝武事,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

吴骥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他的晋升,既然惊动了枢密院,这就好象现代师团级军官的晋升由国防部行文一样,规格太高了。

这事,太出乎吴骥意料,要吴骥不惊奇都不行。

“吴指挥,还不止于此呢!”郑太非常开心,指着行文上的一个符号,为吴骥解释:“这是副枢密使王韶王大将军的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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