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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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辆车前,吴骥叫人打开,一瞧之下,是硝石。而且,这些硝石是熬制过的,其纯度比起吴骥的要求还有差距,却比没有熬过的硝石好得太多了。只需要再次提纯,就能满足吴骥的需要。
“吴兄弟”这些都是军器监的存货。”王韶指着硝石道:“吴兄弟,你是知晓的,大宋在制造霹雳炮,这此东西存了不少。这次,为了打下涿州,官家把军器监的硝石和硫磺全给你了”够不够?官家说了,若是不够,还可以再想办法!”
宋神宗这次也是下了血本”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吴骥的要求。
若是能打下涿州,对宋朝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不一定能打进幽州”不一定能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是,却能让宋朝声威大振”朝中那些反对派闭嘴。为了达到这一目标,宋神宗是豁出去了,吴骥要什么给什么。
“够了!够了!”吴骥粗略一算,道:“这么多的硝石和硫磺,足以制造几万斤火药了。有了这些火药,涿州就跑不掉了。”
“是呀!”王韶点头赞同,道:“可惜的是,大宋还没有把霹雳炮造出来。要不然的话,这一仗就更轻松了。呵呵,要不是亲眼见识过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火药还可以如此用。就是再坚固的城池,遇到吴兄弟,也是不堪一击!”
火药的使用方式很多,不一定非要通过火炮来用。当然,使是制造出了火炮的话,就方便多了,威力也大多了。
若是能制造出火炮的话,吴骥当然乐意。只是,时不我待,他们的时间不多,不得不另想他法。
查看一阵,吴骥是非常满意。
“吴兄弟,你还不知晓,这些东西是官家亲自去军器监提出来的。”王韶摇摇头,道:“要不是官家亲自去,就是我去,军器监那些家伙也会藏着掖着,我们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宋神宗竟然亲自过问,吴骥还真是有些想不到。
在这里查看完了,吴骥和王韶二人去了吴氏军工。如今,吴氏军工最重要的厂房已经由归信转到雄州。因为雄州大,人多,好办事。当然,留在归信的也不少,炼铁场就没办法搬。来到吴氏军工,只见工匠们忙前忙后,一副忙碌景象,为新军打造各种各样的武器,斩虏刀、破虏弓、陌刀、精甲…………
二人来到吴氏军工最里面的工坊,只见杨秀秀和吴清正领着吴家庄的工匠们在干活。他们这座院子与别处不同,戒备森严,吴星率领归信军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是苍蝇都别想混进来。
“你竟然调动归信军来守卫,你就不怕有人参你一本?”王韶笑了笑,调侃一句。
“没办法,这里的东西干系着我们这次行动的成败,不得不如此!”吴骥指着吴家庄的工匠,道:“他们出身吴家庄,与我沾亲带故,是吴氏军工最早的老底子了。我才把这事交给他们来做,就是为了保密。走,进去瞧瞧!”
杨秀秀见吴镇到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忙迎了过来,吴骥拉着她,问道:“做得如何?”
“吴郎,你就放心好了,没问题。我们试过了,用水浸泡了半个月,仍是能响。”杨秀秀一脸的欣慰。
“那就好!”吴雅拉着杨秀秀,与王韶进了仓库,只见堆了很多豆腐块似的物事,整整齐齐的,不下好几千斤。
“都做了这么多了?”王韶略一打量,大是意外,又是欣慰。吴骥把一应准备事宜做在头里,让他大为放心。
“吴兄弟,我们还可以想办法赚城,不一定要强攻!”王韶眉头一挑,出主意道。
“赚城不是不可以。可是,赚城不一定成功。是以,我们要以最万全来准备。到时,先赚赚城,若是不能成功,再来强攻。”吴骥显然早就想好了。
“这倒是!”王韶对此没有异议。
吴骥交待了一些事宜,与王韶离开,去了另一个地方,道:“王枢密,这次攻打涿州,必然出动大军,这保密就成了重中之重。为此,我特的挑选了一批人进行训练,要他们精通暗杀、阻拦、打探消息。他们的任务,就是先我们一步进入辽境,在大军所过的路线上警戒,清除一切可能泄密的目标。”
涿州在辽境,距离宋境有一千多里路程。大军出动,动静很大,要想保密,因难难重重。一个不好,就会泄露。一旦暴露,辽军就会有所防范,这会对宋军产生莫大的威胁,因而,保密就是头等大事。
为此,乐川挑选了一批人,教他们特种作战,配合大军推进。
对这处置,王韶没有异议,见识了之后,大是赞成。当然,以他大行家的眼光,还是挑出了不少毛病,不得不进行改进。
王韶回来后,吴雅的担子就轻多了,两人齐心协力,进攻涿州的谋划在一步一步的进行。
河南府,司马光的府第。
司马光在书房里不住踱来踱去,一脸的焦急之色。
“爹,何事焦虑?”司马康不无担忧的问询。
“王韶回京,面见官家,又匆匆赶回北方去了。”司马光眉头一挑,道:“他向官家说了些甚么,就是吕公著都不知晓。由此可见,这事是何等的重大。从种种迹象来看,官家已经采纳了他和吴骥的谋划。虽然我不知晓这谋划为何,可以猜得到,定然是惊天谋划。”
“爹,未必吧!”司马康不以为然。
“哼!康儿,你还嫩着呢!”司马光很没好气,道:“官家已经把誓碑搬出来了,那就是破釜沉丹了。若这一关过不去,官家能否保住都是问题。为此,来个惊天谋划,闹个天翻地覆,又何足奇?”
说到此处,略一停顿,道:“以往,官家的谋划,再机密,吕公著和吕惠卿都能知晓。如今,这谋划,他们二人都不知晓,只有官家、王安石、王韶和吴骥四人知晓,你说,这会是何等的机密?”
司马康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越是机密,越是惊天!”司马光猛的停了下来,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我们决不能坐等,绝不能错失良机!无论如何,得让这事停下来。若是一旦成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爹,这事干系华夏安危,有关大宋国运,是不是再等等?”司马康犹豫一阵,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无论爹如何反对新法,也不能不硕大宋国运,不能不顾华夏命运呀!”
“哼!王安石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这事,就这么定了!”司马光心如铁石,眉头一挑,道:“要想让官家停下来,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太皇太后!我这就写一通书信,你派人送进宫去,面呈太皇太后!”
【第七十九章曹太后干政】
慈宁殿,是曹太后的住处。【'曹太后年岁不小了,却是保养有术,看上去不过刚过四十的人,皮肤白净嫩滑,成熟的女人味充满着魅惑之力。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子无上威严,这是久居上位者才能有的威势。
曹太后虽然身处高位,是宫中最有权势的人物,可以威胁到宋神宗的帝位,却是不喜华丽的服饰,衣着简朴,洗得有此泛白,若是不知究里的人,一定会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民妇,不会想到她竟然是当时最有威权的太皇太后。
玉手洁白如莲,正持着一通书信在观览,眉头微微一颦,风情万种,宛如百花盛开。
看完书信,曹太后久久没有说话,陷入沉思中。
“这个司马光,老奸巨猾,把如此之事推到老身面前。哼,他那点心思,还以为老身看不透?要不是看在他反对新法的份上,老身一定要了他的身家性命!”曹太后沉思良久,终于有了决断:“官家也是的,听信王安石的妖邪之言,要改来改去。祖宗之法不可变,何需改变?”
在当时,反对变法的人很多,理由更多,其中有一条就是祖宗之法不可变。持这种看法的人多不胜数,曹太后就是其中一个。宋神宗决定启用王安石变法之时,曹太后就曾以此为理由,当面记斥过宋神宗,只是,宋神宗没有听她的。
“赵颈,当日,老身当面问你,祖宗之法不必改变,你不听。到如今,你折腾出甚么样了?骂名不断,青苗法倍受诟骂你是寸步难行了。”曹太后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了再把书信打量一通,道:“虽然司马光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可是,在反对变法这一点上,却是与老身看法相同。嗯,司马光虽然有些危言耸听可是,其言也未必没有道理。若是这次给赵顾折腾出大状况,真的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的话,他就是一飞冲天,再也没人能压住他了。这次,老身不得不出手了!”
曹太后盘算一阵后,决心下定,凤眉一挑,风情毕露,道:“嗯这事,老身还是不宜露面,让高太后和向后去说。实在不行,老身再露面吧。来人,传高太后,传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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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殿,宋神宗正在处理公务,心静如水,一点波动的情绪都没有。
王安石瞧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的问道:“官家,您就如此镇定,一点也不担心么?”
宋神宗自然明白王安石所说的是何事,那就是这次进攻涿州之事。【'出动大军,进攻辽国重镇这种事,自从宋太宗北伐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绝对是天大的事情。王安石尽管知晓谋划,却是惴惴不安。
“呵呵!”宋神宗笑呵呵的道:“介甫,不必放在心上。这事虽然很大,很惊天,联乍一听之下给吓得不轻。可是,事后想来也没甚么。不就是攻打辽国的一个城池么?你博古通今,熟知史实,你说说,在华夏历史上比这大得多的事情太多了,何必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道:“泰始皇扫灭六国,攻城掠地,比起涿州大得多,重要得多的城池不知凡几,这是对内,暂且不说。汉武虽给后人骂为暴君,残暴不仁,穷兵数武,可是,他能把匈奴给打得灭种,不能不说其了得。虽然匈奴没有城池,能让强横的匈奴灭绝,这是何等的豪气?这是何等的让人振奋?”
“再说前朝之事,李靖以三千勇士,夜袭阴山,一举灭掉东突厥,活捉颌利可汗。这事,算不算惊天?比起攻打涿州这事,大得太多了。还有那个高仙芝,在西域与大食打了那么多年,虽然败于担罗斯,让人拖腕。可是,其所作所为,有哪一件不比攻打涿州重要呢?”
宋神宗说的这些事,哪一件都比攻打涿州重要,都比此次谋划重大。相较起来,吴骤谋划的攻打涿州一事,算不了甚么。
“你之所以心不静,难以放下来,那是因为大宋积弱百年,给契丹人压着打了上百年,心里没多少底气。”宋神宗叹息一声,道:“是以,把这并不算重大的事情,当作了天大的事情。
如此之事,比起前朝那些丰功伟绩,根本就算不了甚么。若是在前朝出现这种事,只不过派一旅偏师罢了,掷一道圣旨而已,哪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宋神宗说得太对了,攻打涿州根本就不算个事,若是在汉唐之世的话。只是因为宋朝太过积弱,把这放在历史上并不算多大的事当作了天大的事情。这也折射出了宋朝的积弱,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官家圣明!”王安石给宋神宗一说,心情好多了,不再是那么沉甸甸的。
“其实,我们再担心也没用,不如不担心。
…”宋神宗很看得开:“该做的,联都做了!若是天要亡联,谁也改变不了!若天不亡联,自有天佑!不必介怀,去公干吧!”。
王安石领命,退出去,暗道:“官家的心胸,还是那么的让人心折!”
王安石刚刚离去,高太后和向皇后就到了,二人虽然脸色平静,可是,宋神宗却是看出来了,二人心情异常沉重。
“见过母后!”宋神宗忙行礼,把高太后请入座,站在她的身边。
“见过官家!…”向皇后冲宋神宗见礼,她人极美,盈盈一福,宛如百花盛开,风情万种。见完礼,站到高太后另一边,冲宋神宗一眨眼,给了个暗示。
她们来得太过突兀,宋神宗本就极为疑心,再得了向皇后的暗示,更加笃定,忙问道:“母皇,您怎生来这了呢?您有事,派人传个信,顾儿就来请安问好!”。
“呜呜!。”高太后没有回答,突然之间,掩面而泣,哭得很伤心。
“母后,您怎生哭了呢?母后,您莫哭!。”女人的眼泪本来就有无穷的杀伤力,更别说,还是自己亲生母亲的眼泪,那就更有杀伤力了,宋神宗一下子慌了手脚。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高太后哭得更加伤心了,宋神宗无奈,只得向皇后求助。
“官家,母后之所以哭泣,是为官家担心……”向皇后这才说起经过。
原来,二人去了慈宁宫,给曹太后通高压,二人不得不领命前来见宋神宗,劝宋神宗放弃这次行动。
曹太后的一惯作风就是她若要做事,一般不会自己出面,而是找人来做。即使出了问题,她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必要时,她还可以捞上一个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