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狂野战兵-第2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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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潜伏来武汉干什么呢?”清月大佐立刻就联想到了几个月前在晋南豫北发生的中条山战役的情景,战后日军大本营对军情做了通报,各部队对于支那军的特遣人员的渗透和暗杀活动极为震惊,清月大佐也不例外。
尽管竭力封锁,中条山战役的失利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多田骏司令官以下众多师团长,旅团长之死,加上近来淞沪方面日伪方面重要人员,特工头目接连被杀,包括在武汉地区汪伪遥远梅思平和叶蓬的被杀,支那人抢夺飞机逃走的事件,都让清月参谋官心有余悸。
他迅速判断了形势,“要西,要西,支那人,你们的目的,我看清楚了!”
他恢复了在贺胜桥的驻军,下令严密封锁,还委任永田铁山将军为咸宁地区警备司令官,负责扫荡那一带渗透的支那军,派遣一名少佐担任鲁湖搜索责任,自己马上返回到武汉。
聪明绝顶的清月大佐关注着岳阳方向的动静,知道大战即将开启,武汉地区庞大的航空兵部队都将排上用场,可是,在这之前呢?打一个时间差,将航空兵帮助侦查和警戒。
他一面派遣部分飞机加紧对咸宁地区的侦查和轰炸,一面加强了武汉地区重要人物和设施的保护,对于飞机场,发电站,邮电所,银行,火车站等单位,全力警戒。
他将所有的伪军和警察线人等都释放出去,将控制的各种帮会地痞流氓也派遣出去,要盯紧所有武汉地区的出入口通道。
兵力太少了,恰好,从关东军调遣来的特种部队赶到了!
面对几个目光阴鸷的特种军官,清月大佐急不可耐:“人呢?诸位的部下呢?”
“呵呵,阁下,他们已经按照先前的要求,秘密进入要点保护地域了!”特种战队大佐支队长石破小熊傲娇地摘掉雪白的手套,淡淡地告诉清月。
“要西,要西,你们有多少人?”清月差一点儿想抛弃日本的尊贵礼节,改用英美鬼畜们的拥抱礼节,在石破队长的脸上啃一嘴。
“一个中队的人数,一个大队的编制,256人,包括我们的话。”石破队长昂起胸膛,铿锵有力地说。
“才200多人?太少了,虽然雪中送炭。”清月大佐的心一沉,他敏锐地感到,这股渗透过来的支那人不简单,在鲁湖的芦苇荡里,轻易杀害了四艘汽艇的皇军勇士,居然没有被发现,难道他们不是人吗?
“放心,清月大佐,我们是大本营特遣的支队,也是阿南司令官专门邀请的,我们是帝国之花关东军中最强大的特种部队,菊部战队,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顶支那军一百个,一千个人,无论支那人来多少,都将有来无回!”石破队长见清月不理解菊部战队的威力,大为不悦。
“这,石破队长,现在是理智商讨防务问题,不是宣泄个人热情的时候,”清月见石破不悦,心里也不高兴了。
这支特种部队,是日军预谋中的调动,要保护重要战略目标,避免中条山战役的覆辙。清月知道,可是,200多人能做什么?武汉地区有至少六个机场,仅仅是分散到机场中都显得薄弱。如果全部加强送到前线军队指挥机构中,估计师团级别的机关都勉强分配。
石破队长也是大佐军衔,可是,现在,是增援的客军,而且,清月这种科班参谋系统的人,在日军中享有盛誉,现在还是11军临时留守司令官的身份,官小鬼大,绝对的上级,否则,同样的一个日军大佐这么轻视他的菊部战队,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身边的随从,那个少尉军衔的军官立刻会意,嗨了一声敬礼,对着清月身边的警卫士兵招手:“嗯?”
清月立刻点头同意,他心中暗笑,自己的警卫可都是出色的高手呢。
四名警卫,都是出生入死的老兵,满脸杀气,还被少尉要求带着匕首战斗。
警卫们被激怒了,立刻怒喝一声,配合默契地围攻上来。
“哼,你就等着出丑吧……”清月大佐心中暗想,可是,稍一愣神的功夫,就呆了。
那个少尉军官身手敏捷,犹如幻影一般,冲进了四个警卫的刀光剑影之中,空手腾挪,转眼间,将四个警卫打得东倒西歪,纷纷扑地翻滚。
“格斗术不错。”清月大佐点头承认。可是又想,现在打仗,仅仅是个格斗高手就行了吗?
那个少尉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默默地指指警卫的步枪,返身走向远处。
二百米外,他开始了冲锋,闪电般的速度,不规则地跳跃轨迹,随时变换自如,让人眼花缭乱。
被清月大佐指示对抗的警卫咬牙开枪了,随即,他用最快的速度频频拉动枪栓,38式步枪的弹壳清脆地弹跳出来,不一会儿,地上就冒出十几枚弹壳。
少尉迎着步枪的方向摇摆着突击过来,他赤手空拳,浑然找死……可是,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倒在地上的不是靶子的他,而是步枪警卫。
一记重拳,步枪飞出了老远,警卫肥壮的身体翻滚了好多次,最后瘫软在地上,翻翻白眼不动了。
“要西,要西!”清月大佐竖起大拇指,对着石破队长露出惊叹和歉意的笑容。
“我们菊部战队个个士兵都是这么强,因为,我们是帝国的战略特种部队,是帝国的尖刀!”石破队长趁机得瑟起来,小胡子翘得一逼。
“支那猪,来吧,快快来吧,我等着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清月大佐对石破队长一阵猛夸,然后,自信心爆棚,挥舞双手发出了仇恨的叫嚣。
清月给岳阳司令部发了最新的电报:“司令官阁下,菊部战队已到,武汉防务立于磐石之安……”
第416章江岸意外
又见长江,又见武汉。
赵羽的心情是相当激动的,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故地重游,不过数个月前,当日痛宰狗腿汉奸,今番携带敢死队员轻骑突入,在这龙潭虎穴之中,不知道能有如何作为。
武汉地区,成为日军巢穴数年,仅仅三镇之中,就有数万军警和各种依附武装盘踞,如果算算的上正式驻军和航空部队,数量之大,实力之雄厚,令人咂舌。
武汉,日本第11军的老巢,也是这个精锐重兵集团的心脏,更可能有强悍的敌人,狡诈的陷阱,重重藩篱,激战在即,生死难虞,兵锋冷酷,热血沸腾!
赵羽眺望着祖国无限壮丽的江山,激情澎湃。
等人更换服装来到江岸,掏出缴获的厚厚一沓日军军用票和几块大洋,优哉游哉地出现在江岸的一个小码头上,随即登船顺江而下。
短短数十里的行程,他们认真地查看两岸的情况,江面上有不少日军舰艇游弋,吨位都不大,主要是执勤警戒的小型舰艇,客船上,敢死队员保持沉默,避免口音不同被人察觉。敢死队员多是幕阜山一带湘北口音,和武汉方言有一定区别。
这是一艘短程客运的小船,船老大非常健谈,介绍说江面上日本军舰可神气了。最近有大批的舰队从这里出发往上游去了。
赵羽不吭声,只是默默倾听,他判断,从武汉出发的日军舰艇部队,一定是到岳阳集中,然后运送作战部队迂回洞庭湖,进入湘江,威胁中国第九战区的核心长沙,因为长沙就在湘江边缘数十里的地方。
日军戒备森严,整个武汉江岸都弥漫着紧张气氛,到处有人搜查,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伪警察最为嚣张,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骂骂咧咧,挥舞警棍,除了日本人以外,见谁都乱摇晃。
一名敢死队员扮作日军伤兵,就是那个鲁湖上受伤的队员,金美姬搀扶着他,赵羽扮做翻译,敢死队员在附近走动,好像一个日本荣军带领一批流氓游逛的样子。好几次,敢死队员遭到日伪军的盘查,都依靠皇军的狗皮和赵羽翻译官娴熟的日语蒙混过去。
武汉的街市状态,很特殊,人很多,难民更多,衣褶光鲜的阶层珠光宝气的美女,络绎不绝的车辆,和上海一带都没有多大区别,可是,街头巷尾无时不在的难民人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抱着残破的木碗瓷碗,萎顿聚集,甚至有横死在街头的尸体,久久没有人理会。
人们的脸色表情十分诡异,富豪权要者愈加骄横,汪伪军警肆无忌惮,寻常市民商贩码头工人等垂头丧气,赤贫流浪者更是一脸死灰。
江岸街头,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郎,正在妖娆地游走,不用说,都是一些流莺野花,其数量之多,丑态之烈,令人咂舌。她们点缀着的繁华富庶的表象下面,是亡国奴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绝望和放浪。
江水逐渐浑浊,各种生活垃圾杂物飘零,肮脏不堪,令人惊爆眼球的是,江面上时时漂浮一具无名尸体,有的还完整,有的残破,有的穿着衣服,有的不着丝缕,有的身体还正常,有的已经颜色乌黑,入水姿势各异,随意游荡,回旋,无声地述说着时代的凄惨。
这些无主的尸体,不知道主人是谁,灵魂何在,更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死。
一个被割掉了脑袋的尸体,惨淡地露出不规则的脖颈横截面儿,在江水中一荡一荡。
还有一个碎花衣服的女子尸体,好像小家碧玉背景,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母子同死,状态极其温柔,又给人极其之多的遐想,极其之多的暗痛悲伤。
江岸上的人,江船上的人,往往以这些飘零无助的尸体为话题,叹息之声很多。
不过,漠然的人更多,甚至,在船上,一个乘客还猥琐地议论那个女尸的长相,更猥琐不堪地说着一些脑补的场面,赢得许多人的喝彩:“好,对对!”
别说他们,就是身边的敢死队员,也是一脸麻木,好像司空见惯的样子,就是金美姬,在不忍之余,也没有过多的悲怆。
这才是真正的悲怆。
在亡国时代,在战乱时代,人命菲薄,随时失去,浑若草芥。
还是和平年代好,还是现代中国好,对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云泥之判。
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古人教训,诚不我欺。
看着满江飘零回旋,凄惨无比的遗尸,赵羽的现代情怀下,真正无比悲痛。
这就是兵火焚烧的祖国,这就是曾经的国难,我们中国人,必须努力啊,奋斗啊,必须自强啊!
感伤到这里,他恨不得把网络上那些民国粉们统统揪出来掐死,踢死,踩成翔哥!盛世光环下,借题发挥,挑拨是非,居心叵测,唯恐天下不乱!
大小船只甚多,装卸货物的也不少,但是更多的都有骄横的仁丹胡子的人在监督,证明这些物资,都在日本军人或者株式会社一类的控制之下,战时的武汉,九省通衢之要害,已经成为日寇以战养战的物流中心,威胁中国抗日政府的前沿矛头。
“八嘎!”江岸码头上,一个瘦小的民工正扛着硕大的货物包沿着狭窄的船板往船上走着,忽然,身体趔趄,将货物失落江面。于是,正在岸上巡视的一个仁丹胡子匆匆过来,挥舞着皮鞭,朝他劈头盖脑地一阵乱打,他哭喊着哀求,跪在船板上,频频磕头。
仁丹胡子一脚将他踹下船板,“给老子找回来!”
“啊!”翻下十几米的江面以后,瘦弱的民工好久才从江水中冒出来,拼命扑腾,双手和头在水中时显时没:“救命,救命啊,啊噗,我不会游泳,大爷,啊噗。”
呼喊声被间歇频率愈来愈高的咕嘟喝水声音打断。
“八嘎,你快把老子的货物捞上来!”仁丹胡子还在挥舞着皮鞭怒吼。
“呵呵,这小子,再折腾一会儿,就可以回老家永远的休息了,唉,上天堂的滋味可好?”仁丹胡子旁边,一个年轻的黑礼帽绅士男人,用娴熟的中日两国语言,自由转换着,指着江水中的水花,笑容可掬。
“要西,子乔桑,这么说我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仁丹胡子邪恶地大笑起来。
“是的,是的,您在度他上天堂!”名叫子乔的年轻翻译官赶紧随声附和。不过,他马上建议:“神田君,一个苦力算不了什么,可是,帝国暂时还是需要的,要不找人救起来?”
“要西,子乔桑,你的良心大大的软弱,呵呵呵。”仁丹胡子神田鄙视地扫了一眼翻译官,非常不屑。
有些郁闷的子乔看着江面那逐渐缩小了的水花,不禁叹息,随即,他看到一道水流飞速敞开,一个人头和激荡的双臂好像一艘小小的汽艇一样,疾驰而去,很快就到了民工落水之处,接着双手合什,一个猛子,华丽地扎进水中。
“好,好水性!”江岸上几个看客忍不住欢呼。就是往来的大小船只上的各色人等,船员,乘客,也开始围观。
“呵呵,支那人还算不错,能够为帝国多保留一份苦力伸出援手。”仁丹胡子神田回到江岸上,将皮鞭丢掉。
那个救援的人是赵羽。
他在六十多米的位置上,跳下客船,利用纵身的惯性猛冲,随即,他娴熟的游泳技巧精湛地展示出来。
将落水者捞上来,赵羽迅速往岸边游来,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