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9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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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射击。
“该死的蒙古蛮子,这群王八蛋究竟想干什么?”
朱卡宁科冲把守桥梁的谢苗诺夫部队骂了几句,然后顶着一块湿毛巾反回了自己的帐篷。
炎炎酷暑之下,他的部队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对于一向讲究生活情调的朱卡宁科来说,这日子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连长,要不我们打他一家伙!”
朱卡宁科白了自己的勤务兵巴让诺夫一眼,没好气道:“你如果想死的话,我不反对让你打前锋!”
巴让诺夫赶紧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重新拧了一块湿毛巾递给了朱卡宁科。
“连长,我可是听说赤匪的追兵越来越近了,再这么磨蹭下去,我们非得被赤匪包饺子不可!”
朱卡宁科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他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如果上头迟迟不能达成一致,万一被红军追上了,那就全玩完了。一想到那些只顾自己私利的军长、师长和贵族老爷们,朱卡宁科就气不打一处来,那群混蛋根本就不把他们这样的小兵当人看,根本就把他们当做炮灰!
噗通!
朱卡宁科狠狠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将巴让诺夫打来的那一盆凉水震翻在地,溅了他一身。
“白痴,你在干什么!”
朱卡宁科抬手给就给了巴让诺夫一耳光,打得这个可怜虫原地转了一圈。饶是这,朱卡宁科还不解恨,抬脚又踹了那货一脚,骂道:“还不赶紧收拾一下,给老子找一件干净衣服!”
巴让诺夫捂着腮帮子一瘸一拐的退了出去,这个可怜的勤务兵大概同朱卡宁科之前的想法十分相近:“这些该死的狗军官,只会欺负咱们这些小兵,根本就把我们当做了灰色牲口!你大爷的,早知道老子就应该投奔布尔什维克,直接割了你丫的狗头,看你还嚣张什么!”
不得不说,白军上上下下已经是离心离德了,高级军官埋怨低级军官不执行命令,一个个畏敌如虎。而中低级军官却认为高级军官胡乱指挥,根本就没想过下面的士兵完全不可靠,只会对他们胡咧咧。至于士兵,士兵们普遍认为军官都是狗娘养的杂种,只会让他们去送死,而他们自己却一个个贪生怕死。
“连长,连长!”
巴让诺夫的呼唤让朱卡宁科清醒了过来,他瞥了巴让诺夫一眼,很不满意地问道:“我让你拿的衣服呢?”说着这家伙又作势欲打。
巴让诺夫可不想再爱嘴巴了,赶紧后退了一步,急吼吼地解释道:“连长,摩尼亚少校来了!”
摩尼亚少校?朱卡宁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至少他的上级当中没有一个是叫摩尼亚的。
他很不耐烦地吼道:“他是谁?”
巴让诺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是谢苗诺夫将军的代表……”
朱卡宁科吃了一惊,谢苗诺夫的代表怎么会来见他这个小连长呢?这不是扯淡?
“千真万确!”巴让诺夫慌慌张张地叫了起来,“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朱卡宁科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直觉告诉他突然跑来的这个什么摩尼亚少校绝对是来者不善。可他还不能拒绝同人家会面,因为首先人家的军衔比他高,其次,人家还是谢苗诺夫的人。他不过是个小连长而已,凭什么拒绝?
啪!
朱卡宁科又抽了巴让诺夫一个嘴巴,并破口大骂道:“蠢货,还不赶紧去把我的军装拿来!让摩尼亚少校等急了怎么办!”
可怜的巴让诺夫,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无缘无故地挨了两嘴巴,更窝心的是被打了还不能喊冤,只能忍气吞声的退下去,为朱卡宁科这个暴躁的混蛋拿军装。
几分钟之后,匆匆穿戴整齐的朱卡宁科见到了传说中的摩尼亚少校,这位少校正不耐烦地在营地空地上来来回回地踱步,时不时的还用手里的马鞭胡乱挥舞两下,似乎情绪相当的恶劣。
朱卡宁科面上一紧,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了。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上级军官,而是一头会喷火的暴龙。
“朱卡宁科中尉向您致敬!”朱卡宁科硬着头皮敬了个礼,很忐忑地望着面前的暴龙少校。
“你就是这里的连长?”摩尼亚少校用马鞭顶了一下帽檐,恶狠狠地质问道:“MD,你怎么墨迹了这么半天。知不知道老子很忙!”
朱卡宁科很是尴尬,但却也没胆子回嘴,只好干笑了一声以缓解尴尬。好在这位摩尼亚少校确实挺忙,骂了他一句之后,直接自动就进入了正题。
“你们都听好咯!”摩尼亚少校用马鞭指指点点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归老子指挥了,首先,你们得给老子把这个狗窝弄干净一点儿,TMD你们这里臭气熏天……”
朱卡宁科自动将摩尼亚少校后面的话就忽略掉了,他更在意前头那句话,他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摩尼亚少校的话头,战战兢兢地问道:“长官,您说我们归您指挥?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摩尼亚少校瞪了朱卡宁科一眼,歪着脑袋问道:“解释什么?难道你小子听不懂俄语?难怪年纪一大把了还是个中尉。”
朱卡宁科感觉被捅了一刀,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得不到提拔,他确实是相当恼火的。可是谁让他频频换老板呢?这真心不能怪他。
“长官,”朱卡宁科尽量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很“平静”地问道:“我们归瓦西列夫少校指挥,他才是我们的直属上级……”
“别管TMD什么瓦西列夫了,”摩尼亚少校毫不犹豫地就打断了朱卡宁科的话头,很拽地说道:“我刚才说了,你们现在归老子指挥,听明白了没有?”
朱卡宁科很是为难,他再次强调道:“长官,我很希望服从您的命令,但是您有官方的调令没有?您最起码也得给我一个正式的文件!”
“正式文件?”摩尼亚少校咧嘴笑了一声,不过这副笑容在朱卡宁科眼中比哭还难看,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卷,不由分说地丢给了朱卡宁科。
朱卡宁科打开纸卷扫了一眼,立刻眉头就皱得老高,他很为难地对摩尼亚少校说道:“长官,您的这份调令是谢苗诺夫将军签发的。但是我必须提醒您,我的部队并不属于谢苗诺夫将军的指挥序列!”
“你拒绝执行命令!”摩尼亚少校一扬马鞭,眼睛瞪得滚圆,喝道:“好大的胆子,你小子竟敢拒绝执行谢苗诺夫将军的命令!你准备造反吗?!”
沉甸甸的压力像铅块一样压在朱卡宁科肩头,好悬他就认怂了,“长官,我只能最后一次提醒您,我们不归谢苗诺夫将军指挥,有理由拒绝这种不合理地命令!”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朱卡宁科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他很怀疑暴躁的摩尼亚少校会不会抽他两鞭子,好在这位暴脾气地少校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狂怒。那位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半晌才说道:
“胆子不小啊!小子,你以为我是来传达命令的?告诉你,这是最后通牒,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考虑,半个之后你如果不乖乖地跪在老子面前服从命令。老子就带人踏平了你们这些杂碎!听明白没有!现在开始计时!”
这位摩尼亚少校撂下这番狠话之后,大摇大摆地就走出了朱卡宁科的营地,从他风风火火的做派看,这位似乎不是开玩笑。
当然,朱卡宁科也不敢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他狠狠地踹了巴让诺夫一脚,然后跳脚骂道:“蠢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出大事了!立刻去通知营长,还有!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朱卡宁科的营地炸开了锅,恰巴耶夫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以前他就用同样的手法忽悠过白军,只不过这一次玩得更大而已。
“谢苗诺夫的部队上当了没有?”他向富尔曼诺夫问道。
后者嗤笑了一声,轻蔑道:“谢苗诺夫的部队比想象中还要蠢,他们真以为我们准备夺桥了!”
恰巴耶夫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下表之后命令道:“还有二十分钟,让小伙子们做好准备,咱们得为白狗子们烧一把火了!”
按照李尔文的计划,恰巴耶夫和他的小伙子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挑唆谢苗诺夫跟其他白军之间的关系,让这些白狗子狗咬狗。应该说着对恰巴耶夫来说一点儿都不为难,二十分针之后,谢苗诺夫的守桥部队和朱卡宁科的连队同时遭到了“对方”的攻击,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十公里外都能听到爆豆子一般的枪声。
“好了,边打边撤,咱们的作用是帮白狗子开个头,接下来就让他们互相撕咬去吧!”
当恰巴耶夫带着部队乘着混乱撤出了战场之后,怒气冲天的朱卡宁科和谢苗诺夫的守桥部队都决心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双方迎头撞在了一起,杀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双方的上级也接到了愤怒地下属发来的报告,双方都声称对方首先挑衅,要求上级给他们报仇。
“怎么回事?谢苗诺夫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热南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按照他和卡普佩尔的约定,压根就没打算当出头鸟。可是如今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热南真心是忍不住了。
“必须给谢苗诺夫一点教训,他这是以为老子好欺负是吧!”
“冷静,将军阁下,你必须冷静!”卡普佩尔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为了让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他必须劝阻热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是不是英国人和美国人在挑唆,在搞事?”
热南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这样吧,先调查一下,再说!不过如果是谢苗诺夫干的,那么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卡普佩尔觉得热南此时放狠话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还认为如果这是一个针对热南的圈套话,那么对方绝对不止这么一点点手段,后面必然还有更阴险的后招。与其说一些毫无必要的废话,还不如赶紧做好应对的准备。
“吩咐下去,让部队进入战备状态,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也不许调动!”
卡普佩尔的谨慎是正确的,但是热南却没有这份警惕性,就在他亲自带队满世界的侦察事情的真相时,更大的混乱发生了。热南的部队要么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敌人袭击,要么就是突然接到他的命令去袭击谢苗诺夫部队。总而言之,之前的旧账还没有算清楚,新账就像雪片一样飞了过来。
手忙脚乱的热南试图稳定自己的部队,但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谢苗诺夫的部队不断地跟他找麻烦,而他之前遭受了袭击的部队也不断地试图反击。总而言之,全都乱套了。
“好了,要不了多久热南就会全面向谢苗诺夫进攻,那时候他们想不打起来都不行了!”李尔文非常愉快的说道。
而坐在她对面的英美两国代表也非常满意,之前他们还为热南的冷静担忧,但谁想到只要略施小计,那个蠢货的部队就乱套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尔文笑了笑道:“接下来我们就只需要继续挑拨,然后就是等待了!”
说实话,李尔文对于继续挑拨信心满满,但是对于等待的结果,她却一点儿底都没有。她之所以要让热南和谢苗诺夫之间的矛盾爆发,之所以要在白军中制造混乱,就是想引某仙人上钩。
可是如今谢苗诺夫和热南都打成一团了,某仙人那边却依然毫无动静,这多少让她觉得没底。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漏算了一些什么,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李尔文的预感很快就兑现了,在热南和谢苗诺夫大打出手之后的第二天,新的突发情况出现了。之前表现得很克制的卡普佩尔忽然就发疯了,他手下的部队忽然向押运黄金的部队发起了进攻,毫不费力的就夺取了专列。
这一行动让李尔文大吃一惊,完全不明白卡普佩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始抢劫黄金。卡普佩尔的行动完全打乱了李尔文的计划,整出戏也朝着脱轨的方向发展。
“必须立刻夺回黄金!必须严惩卡普佩尔!”英国代表和美国代表立刻就发出了正义的吼声。
可惜的是响应者寥寥,热南和谢苗诺夫正在缠斗,根本就顾不上卡普佩尔,甚至热南很欣慰卡普佩尔先下手为强,在他看来黄金在卡普佩尔手里就跟在他手里一样。
这下英国人和法国人抓瞎了,原本准备隔岸观火的他们,不得不挽起袖子亲自下场了。不过他们针对卡普佩尔的行动一开始就很不顺利,卡普佩尔的部队比他们想象中难对付的多,而且那个家伙还频频用黄金诱惑那些唯利是图的白军军官,分化瓦解了英国人和美国人收买的俄国代言人。
“接下来怎么办?”
面对两位代表的质询,李尔文也一筹莫展,千算万算她就是没算到卡普佩尔敢直接抢黄金,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狠了。如今手握黄金的卡普佩尔才拥有最大的发言权,不客气地说他是可进可退,不管是哪国的势力如今都必须拉拢他,而且还不敢给他施加太大的压力。因为将他逼急了,卡普佩尔完全可以掉头投奔红军,想必列宁和托洛茨基看在黄金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