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71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在康斯坦丁看来,他是被上面三个人耍了,从来就没有一万人的策应部队,这些人就是想害死他。应该说,这种认知并不完全正确,上面三个货确实想弄死他,但是策应部队还是存在的,不过并不是策应他在敖德萨起事,而是策应尼古拉夺取塞瓦斯托波尔的炮台。
狭长的塞瓦斯托波尔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要塞,海岸高地上的炮台牢牢地控制着这座城市,任何企图突破炮台的封锁冲入或者逃离这座城市的举动都将遭到最严厉的制裁。历史上的1918年4月29日深夜,黑海舰队就尝到过被制裁的滋味。
按照列宁的命令,黑海舰队企图逃离塞瓦斯托波尔去往新罗西斯克,但是在北面高地炮台被德军控制的前提下,强行离港的行为简直就是一场豪赌。大量舰船在这一行动中被摧毁,比如之前提到过的那艘愤怒号驱逐舰,只有少数的舰只狼狈地逃出了塞瓦斯托波尔。
而如今,舰队委员会为了防止反革命份子策反黑海舰队,牢牢地控制住了全市所有的炮台,任何不服从命令的舰只都会被直接摧毁。如果不能解除港口炮台的威胁,黑海舰队哪怕最铁杆的反革命份子也不敢造次。
尼古拉也知道夺取炮台的重要性,从一开始他就制定了细致的计划解除炮台的威胁。当然,解除炮台威胁的首选手段并不是动用武力,不管什么时候,尼古拉都认为,能够用智慧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不要用蛮力。
“听着,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太大的混乱,更不要让他们有时间请示上级,我的要求是快速果断,就像外科手术一样,精妙地解决问题!”
尼古拉看了一眼塞瓦斯托波尔电报、电话局的方向,最后一次警告手下的人:“一切听我的命令,不准鲁莽行事!”
交代完这一切,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整理了下仪容,看看还还没有破绽,直到一切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他才带头走进了电报、电话局。
“对不起,同志。这里是军事禁地,请你们离开……”
尼古拉伸手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我是内务人民委员会的特派员,按照舰队委员会和本地契卡负责人伊万诺夫的命令,前来公干。请带我去见你们的负责人!”
接待员有些疑惑的接过了尼古拉的证件,盾牌和利剑的标志确实是内务人民委员会的,而且上面的签字和钢印也没有分毫错误。但是接待员还是小心的看了又看,仔细的审视着证件,并一点点跟眼前这张脸做比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尼古拉带来的那些护卫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有个别人甚至有了掏枪的想法。好在接待员很快就将证件交还给了尼古拉,笑着说道:“原来是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同志,请跟我来!”
这话顿时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包括尼古拉,实话实说,这个证件是重新做的,原本那份在彼得格勒就做好的,因为斯沃博达的关系,报废了。他不得不将自己原来的照片揭下来,重新请李尔文帮忙易容之后,做新的照片贴上去。实话实说,并不是十全十美,能不能蒙混过关,实在不好说。
在接待员的带领下,尼古拉登上了三楼,见到了那位局长,“局长同志,”尼古拉似模似样的说道,“按照舰队委员会和契卡的命令,我和我的人将接管电话局的工作,请你配合!”
说着,尼古拉又递过去一份假文件,当然,在此之前,他没忘记给自己的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只要这个局长不服从就立刻强行动手。
局长接过了文件,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三遍,最后抬起头来说道:“之前的命令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
他的话音未落,尼古拉身后的一个护卫果断的拔枪开火,随着一声枪响,局长迎面而倒,血液和脑浆喷了满满一墙。
“蠢货,谁让你开枪的!”尼古拉转身给了那人一嘴巴。
“可是他……”
“我会说服他的,”尼古拉怒气冲天的说道,“我早就告诉了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手!该死!立刻行动,封锁这幢建筑,不准让一个人离开!”
好在尼古拉的运气不错,虽然响亮的枪声让电话局的工作人员引起了警惕,但是他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控制了这个关键的节点。
“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尼古拉在庆幸之余依然很生气,不依不饶的教训道:“下次,我会直接枪毙你!现在,立刻给斯科罗帕茨基发电报,告诉他,让他的人赶紧向塞瓦斯托波尔靠拢!”
说着,他快步往外走,不过刚刚走了两步又转头教训道:“看好这里的人,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在塞瓦斯托波尔东面一百三十公里远的外海上,一只小型的编队已经在这片海面上停泊了一段时间了。最大的那艘船上,戴着菲斯帽的船长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来回走不,隔三差五的就要问一问电报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消息时,就会破口大骂。
“舰长,斯科罗帕茨基来电,GGG!”
这三个字母顿时让船长来了精神,按照他跟斯科罗帕茨基的约定,这三个字母代表了GOGOGO,意味着可以开始行动。
他一把抢过了电报,飞快地扫了一遍,然后将电报揉成一团狠狠地扔了出去,接下来整个舰桥里都能听到他歇斯底里的吼声:“起锚,全速前进,航向塞瓦斯托波尔!”(未完待续。)
285惊险一幕
在俄国旧海军中,一般认为艾伯哈特是个谨慎大于进取的将领,这个老头更喜欢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很少会大刀阔斧明刀明枪的跟敌人硬拼。
这也导致了他留给黑海舰队官兵的印象,更多的是保守,但是艾伯哈特真是一个迂腐保守的海军将领吗?
应该说,不是!相反的个人认为他很精明很实在,比如从他跟苏舜的斗法,就能看出这一点。当时,面对苏舜和速度快一截技术性能更好的戈本号时,迫使对方决战一举铲除后患确实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做法,每个俄国海军军官如果能抓住这种机会,肯定都不会放过。
问题是,这种机会存在吗?戈本号会按照俄国人的意图进行一场骑士般的决斗吗?苏舜没有那么蠢,在玛利亚皇后级无畏舰服役之前,戈本号面对黑海舰队确实有极大的技术优势,那时候他恐怕不排斥打一场轰轰烈烈地海战,一举消灭或者重创对手。
可是,随着玛利亚皇后号的服役,在1915年,戈本号所拥有的优势就被极大的削弱了。除了在航速上戈本号依然超出,其他的,火力、装甲,戈本号的优势基本就不存在了。甚至在数量上,对方还拥有了三比一的优势。
这种情况下,让苏舜正面跟黑海舰队的三艘无畏舰再加上其他三四艘前无畏正面决战,除非苏舜的脑子抽筋了。否则,最务实的做法就是避免正面冲突,抽冷子的偷袭。毕竟戈本号还拥有速度上的优势,可以自由地选择交战还是撤退。
面对老鼠一般的对手,最重要的就是稳住阵脚,千万不能被他打乱节奏,否则,结果就是被浑水摸鱼。当时的艾伯哈特就是这么做的,一方面通过袭击土耳其海军的海上运输线,切断戈本号的燃料补给,限制戈本号的活动,另一方面积极的进行攻势布雷,双管齐下,彻底的让苏舜歇菜。
应该说这种应对方式是没有问题的,但偏偏黑海舰队的中级军官们却普遍存在浮躁的情绪,在他们脑子里只有一种思维,那就是战斗,那就是决战。如果不能用堂堂正正的战斗解决戈本号那就是失败,那就是无能。
这帮头脑简单的家伙从来就没有想过,战斗不止一种堂堂正正的方式,不只是让战列舰打一场轰轰烈烈地海战才叫战斗,袭扰、布雷也是战斗,而且不客气地说,在黑海,后者的成本更低效率更高。
简单直接的毛熊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子,大部分俄国舰长脑子里的想法就跟现在的加拉宁差不多,冲上去,开炮,火力全开,打瘫打沉对手,这才叫海战,这才是海军存在的意义。
而艾伯哈特已经超越了这种肤浅的认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像一只老狐狸。虽然因为形势所迫,老头不得不拨正水星纪念号的航线,跟阿斯克德号进行一场正航战,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准备用火炮解决一切问题。
前面已经讲过了,艾伯哈特的如意算盘是用鱼雷解决问题,尽量的压缩炮战的距离,缩短驱逐舰冲刺时受到的炮火干扰,尽可能的提高雷击的成功率。
在这种主导思想之下,就算要玩炮战,老头也是要注水的。实际上一开始他就想好了,为什么之前被跨射的时候,他选择的是右转而不是左转?像政委同志一样,选择左转,确实很快就能赢得射角,便于反击,但是左转的话不可避免的就要绕到阿斯克德号的舰尾方向,随着炮战的进行,很有可能,双方就要交换阵位,那时候就面临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随着阵位的交换,水星纪念号就不可避免的被阿斯克德号和后面赶上来的舍斯塔科夫海军中尉号和撒肯海军中校号以及顿涅茨克号包围,那时候情况就很恶劣了,说不好听点双拳难敌四手,蚁多咬死象。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随着阵位的交换,原本后撤的无情号和愤怒号完成雷击作业时,就没有任何掩护,两艘驱逐舰必须直面阿斯克德号的炮火,能不能成功很不好说。
并且说不好听点,万一他们射出去的鱼雷没有击中阿斯克德号,接下来要倒霉的就是水星纪念号了。被自己人的鱼雷干沉了,那才叫傻逼。
其实还有第三个问题,那就是阳光的朝向问题,交战的时间是下午,随着夕阳西下,从东边向西方瞄准,不可避免的会受到阳光的干扰。不要小看了这一点,这种干扰还是很强烈的,能直接影响测距和瞄准的精度。而一场炮战,测距和测速都是异常重要的,他们的精确度直接关系到了炮击的质量。
艾伯哈特不想被围殴,也不想浪费一次宝贵的雷击机会,更不想蛋疼的面朝太阳瞄准测距。所以,之前他才拒绝了政委的建议,选择了右转。
向右转向,意味着水星纪念号将与阿斯克德号同向航行,也就是进行同航战。一般而言,相对于错身而过的反航战,同航战对火控的要求较低,利于取得战果。
老头做出的选择其实是比较狡猾的,同航战,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水星纪念号受到的干扰比阿斯克德号小,可以从容的瞄准射击,而后者则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光线的干扰,也就是说老头是占便宜的。
实际情况也差不多,随着同航战展开,水星纪念号和阿斯克德号互相“投桃报李”,侧舷的8门152毫米火炮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炮击。可是总体而言,阿斯克德号吃亏,他再也无法像水星纪念号转向之前,那么从容的射击,更不能取得什么战果。反倒是随着炮战的深入,它挨了两炮。
一炮命中了舰体中部上端,75毫米的榴弹将挂在那里的交通艇打成了两截,飞溅的木屑让交通艇下面炮位的水兵很是吃了一点苦头,尖锐的木屑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衣服,将水兵们扎得鲜血淋漓,一个可怜的倒霉捂着脸嚎叫着就倒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流淌了出来。
另一炮稍好,152毫米的穿甲弹在舰体中部开了一个小窗口,穿透了三米厚的煤层之后,在倾斜的穹甲上端停了下来,造成的损失微乎其微。
而阿斯克德号的炮击效果,真心是差强人意,连水星纪念号的边都挨不上,每每刚刚形成跨射,水星纪念号就在艾伯哈特的指挥下,进行大角度的机动。
这个年头的机械式火控设备,基本上对于大角度、大速度的机动无解,只要一方采用这种机动方式,就意味着之前进行的火控解算全部作废。就得重新试射,重新观测炮弹落点,重新解算以及重新修正。
这么一套手续下来,时间是很长的,而等阿斯克德号好不容易解算试射完毕,重新进入效力射,或者幸运的打出了跨射,水星纪念号新一轮的机动又开始了。
这种无耻加猥琐的战术,直接就让加拉宁掀了桌子,“OO你个XX,胆小鬼,懦夫……”
阿斯克德号的舰桥外面都能听到这位喷口水的声音,猛烈的炮击声都无法将其掩盖下去,可见加拉宁有多么生气。其实换做谁遇上这种情况都会生气爆粗口,实在是怪不得加拉宁。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刚才说过了,这个年月由简单的机械式计算机和测距仪组成的火控设备,对于大速度大角度的机动解算起来鸭梨山大。而这种压力不光是对瞄准射击的那一方,对于机动中的水星纪念号同样存在。
剧烈的机动同样让她的火控设备也无法工作,她同样的也无法有效的解算阿斯克德号的航迹,一样也打不准。
进行炮战,一般而言目的都是明确的,就是击沉或者击败对手,而像艾伯哈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