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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节

盛唐崛起-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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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延基顿时一个大红脸,连连摆手。

众人嘻嘻哈哈,一路走进了桃花峪……

这一路下来,杨守文神态自若,武延基也是面不改色。

倒是杨睿交和武延晖有些微喘,裴巽则面红耳赤。

王同皎一派文人打扮,可是和杨守文差不多,并未露出半点疲态。

桃花峪里也没有旁人,因为今天有事商议,所以明秀带着高力士和盖嘉运,一早就去了洛阳城。

“果然好风物!”

一进桃花峪,几位驸马便连声称赞。

昨日一天的细雨,把峪谷中的桃杏滋润的更加娇艳。放眼望去,苍翠之中红白点缀,溪水潺潺。两幢草庐分列小溪两边,相互呼应,几位雅致。空谷里,鸟鸣声阵阵,更显得别有风情……

裴巽的面颊,一阵抽搐。

心里面在狂骂不止:你这叫做清修?你这叫做出家吗?

如此景致,却因为你出家,变成了你私人之地。圣人太过偏心,怎地可以如此?

裴巽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加上之前被李裹儿顶了一顿,早就看杨守文不顺眼。如今,又见杨守文在如此美景中居住,这心里的嫉妒之情,已经泛滥不可收拾。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于是快走了两步,笑道:“久闻青之文采过人,如此美景,何不赋诗留念?”

王同皎看了裴巽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不屑之色。

而其他人,则明显没有想太多。

杨守文诗名动两京,说起来,裴巽这要求倒也不算过分。就连他们,也是心动不已。

“青之,自总仙会后,你便少有佳作问世。

今日大家聚会,面对如此美景,理当赋诗一首,留作纪念。”

“没错没错,青之快快吟来。”

这帮子驸马,倒是没什么恶意,纯粹是凑热闹。

王同皎虽然清楚裴巽的心思,但是也想聆听大作,故而笑着在里面起哄,喊得最响。

杨守文一怔,旋即笑了。

他想了想,沉声道:“昨夜雨后,月出惊了山中夜莺。

我当时心有所感,于是作了一首诗,今日正好献丑,还请诸君指教。”

他说着,负手登上草庐露台。

山风吹拂,拂动那僧衣猎猎,恍若出尘脱俗一般。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第四百九十七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上)

入夜,一名白衣僧人懒散坐在树下,却见花瓣随风飘落。

寂寥的山谷中,冷冷清清。

一轮皎月跃出,惊醒了栖息在山林中的夜莺。它们惊恐的从枝头飞起,盘旋在夜空中,发出一声声悦耳的鸣叫。那山间的溪水,潺潺流淌,树下的僧人露出笑容……

每个人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样一幕景色。

在安静了片刻之后,王同皎突然大叫道:“好事,好景,好禅意!”

武延基则露出复杂的表情,看着杨守文道:“青之,凭此一首诗,不负‘谪仙人!”

这些人的年纪都不算太大,而且一个个都出身不凡。

要说他们有多么服气杨守文?

还真未必!

可是这一首诗,竟让他们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受,即便是不情愿,也不得不称赞一番。

裴巽本想要让杨守文出个丑,却没想到变成了出彩。

眼见其他几人都开口称赞,他这心里面更不平衡了,于是阴阳怪气道:“青之,你用以前作的诗来应眼前的景,位面投机取巧,与你谪仙人之名,怕是名不其实。”

他第一次跳出来挑衅,除了王同皎,包括杨守文都没有在意。

可当裴巽再次跳出来寻衅时,杨守文又怎可能听不出来?

他停下脚步,看了裴巽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而武延基武延晖等人,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和裴巽拉开了距离。

就算是诗会,拿出旧作应景,也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今日又不是什么诗会,杨守文请大家来他的地盘喝茶,本就是存着善意。你跳出来找事,便是你的不对。

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特定的规矩。

似这些驸马,大都出身名门。有的时候对规矩更加看重。

你要是想找事,大可以挑一个时间,亦或者你扭头走,不给杨守文面子。我们都能接受。可你先出了题目,人家对上来,你又输不起,这就是你裴巽的问题了。

对这种人,我们是不屑与之为友。

王同皎饶有兴趣看着杨守文。想要看他准备如何应对。

哪知道,杨守文却沉下脸,看着裴巽道:“裴先生,我和你很熟吗?”

“啊?”

“青之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吗?

我杨守文不才,虽来自偏荒,却也是名门之后。我父亲出身弘农杨氏,我母亲是荥阳郑家有名的才女。我虽不才,十七岁便已独自著书,十八岁已经能醉酒诗百篇。我曾在昌平抵御叛军。也曾千里追杀贼寇,更为圣人找到了亿贯黄金。

父母唤我青之可以,君上唤我青之可以,长者唤我青之可以,朋友唤我青之也可以。

可你,又算是什么玩意?”

杨守文可不会和你讲什么风度,直接破口大骂。

王同皎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突然间,对杨守文产生了一种敬重的情绪……

“我曾夺得武魁,如今替太子出家。

而你。娶了公主,却有拈花惹草。你若只是拈花惹草也就罢了,可你藏着点啊?你倒好,还跑去公主面前秀恩爱。你把圣人的脸面置于何处,你把太子的脸面置于何处?你把公主的脸面又置于何处?

裴巽,似你这种人,走在街上我都不想和你说话,看在公主的面子,我请你前来吃茶。

你倒好。却在这里挑拨是非。

我有没有真才实学,用不着你一个废物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天下人自然心里清楚。”

武延晖在一旁,不禁有些怜悯的看着裴巽。

你面前这是什么人?

那可是敢在圣人面前抗旨,刚越狱前来私会公主的主儿。杨守文胆大包天之名,在洛阳可谓人尽皆知。你不过是个驸马,而且宜城公主因你被夺了封号,你连驸马都算不上,居然敢来找杨守文的麻烦?不过,这杨守文骂起人来,真够劲!

“你,你,你……”

裴巽被骂的面红耳赤,指着杨守文,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是彼此间勾心斗角,也大都会保持风度,留有两分情面。

可是似杨守文这样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而且专门朝心窝里捅刀子,简直是少有……裴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守文道:“你,你,你怎敢如此羞辱与某家?”

“凭我杨守文‘谪仙人’之名,凭我杨青之名动两京。

你裴巽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桃花峪是圣人所赐,是为杨某清修之所,非高士不得进入。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

裴巽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武延基和武延晖见情况不妙,相视一眼后,便准备上前劝说。

哪知道杨守文在草庐的木梯上骤然腾身而起,一袭僧衣飘扬,轻飘飘落在溪边的一棵桃树旁边。只见他踏步顿足,一拳砸在那桃树的树干上。碗口粗细的桃树,咔嚓一声被他一拳打断。

“我现在让你自己滚出去,若是再不自重,就休怪我动手请你出去。”

这一拳,声势骇人。

武延基已经迈出的脚,立刻又收回来。

其余众人更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原地四顾,似乎在欣赏谷中的风景。

“杨守文,你给我等着。”

裴巽指着杨守文,声厉色荏喊道。

“滚!”

杨守文一瞪眼,厉声喝道。

那架势,如果裴巽再不走,他就要对他动手了。

杨守文可是武魁……这家伙可是经过战场,杀气逼人。

裴巽还想再说两句场面话,但是被杨守文这一个‘滚’字,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他看了杨守文一眼,狠狠一跺脚,扭头往外走。

“青之,你这又是何必呢?平白得罪了小人。”

杨睿交毕竟和杨守文有过交情,所以忍不住上前劝说。

杨守文道:“你也说了他是小人,又何必劝我?我这里乃高士汇聚之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又怎容得小人玷污?不必管他,他走了,我反而觉得畅快许多。”

说完,杨守文侧身抬手道:“诸位兄长,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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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杨青之还是个暴脾气。”

“呵,若非这脾气,又怎能做得出抗旨不遵,冒死越狱的事情?”

王同皎忍不住轻声说道:“圣人钟爱青之,恐怕也正是因为他这脾气,流露赤子心性吧。

换做你我,恐怕是做不得这种事。”

武延基和武延晖二人闻听,不由得连连点头。

杨睿交在露台上落座之后,却扔在责怪杨守文。

“青之,我知道你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可那裴巽终究是县主夫君。你今日这么折辱他,回去后他必然会在县主面前搬弄是非。县主那人,也是个吃不得亏的人。否则她也不可能做出割了小妾耳鼻,还差点拎着剑,把裴巽给砍死的事情。”

“我是为她好!”

杨守文沉声道:“今天就是让那厮知道,他有今日,能走进我的桃花峪,全赖县主的面子。

没了县主,他裴巽狗屁不是。

若县主想不明白,那就让她来找我吧……杨某做得这事,就不怕她过来找我麻烦。”

说完,他拍了拍杨睿交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而后,他在茶船后坐下,又泡了一壶茶,分给众人。

对于这新奇的饮茶方式,几位驸马自然是啧啧称奇,称赞杨守文心思巧妙。

不过,他们也知道,杨守文今日把他们找来,绝不只是请他们喝茶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青之,你今日找我们来,一定有事情。

先把事情说了,咱们再吃茶也不迟……若不然,我这心里面不踏实。”

杨守文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

他从茶船下取出一摞笺纸,然后分别递给了众人。

武延晖接过笺纸,扫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第四百九十八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下)

武延晖接过笺纸,扫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他抬起头,厉声道:“杨青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守文微微一笑,沉声道:“陈王稍安勿躁,我今日请大家来,绝无半点恶意,而是要与大家一桩财路。”

说着,他拿起手中的笺纸,轻声念道:“新都公主自还京以来,受六百户封邑。然则公主在洛阳,与圣历元年夺永丰坊清凉寺为别府,后又夺走利仁坊三百亩土地。

圣历二年,公主命人在长安强夺延福坊六百亩土地,而后又侵占崇业坊安国寺一半的田产……

定安公主同样如此,圣历二年夺走青元观,建为别府。

观国公,长宁公主在短短两年内,把府邸扩建了三倍有余,同时还在长安,把高士廉的府邸以及左金吾卫的军营合起来,建成别府。去年末,圣人取消永昌县,公主却私自侵占县衙,当成宅院。此外,她还意图拿走魏王李泰在长安的旧宅……”

杨守文的笺纸上,记载了几位公主还京两年来的所作所为。

几位驸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杨守文念完后,便把那笺纸丢进了旁边的火盆里,然后为几位驸马满上了茶水。

“几位兄长,我打听这些,绝非是要为难诸君,而是有肺腑之言。

今太子入主东宫,但毕竟根基不稳。他十余年久居庐陵,在洛阳、在长安并无人望。所以,太子之位,就犹如空中楼阁,一不小心就会坍塌。我今日来,便是想请几位兄长和我一起,为太子夯实了地基。刚才我念的那些东西,看似小事,可实际上,却会对太子产生巨大影响。为子女者。自当为父母分忧……公主们长住深宫,不晓得外面的疾苦。可我不相信几位兄长,会听不到下面的埋怨。”

武延晖眉头一蹙,沉声道:“那又如何?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公主还京,拿一些土地,又算得什么大事?

不过是一群刁民的抱怨,青之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杨守文道:“太宗在世时,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兄长所言不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兄长莫忘记了,当今天下,乃圣人之天下,太子根基不固,我等正应为他收拢民心,令百姓们知道,太子之仁德,为他巩固东宫地位。一味强取豪夺,百姓不会说公主如何。只会说太子失德、昏庸。”

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王同皎道:“青之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过,以青之之见,我等又该如何是好呢?”

“人好奢华,我也喜欢。

公主们自庐陵返还,乍见帝都繁华,难免会有失态。

不过,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知道。诸位兄长虽贵为王侯,亦或者出身名门,但是在这繁华之所,也难免囊中羞涩。我常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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