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崛起-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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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老实连忙道:“赵一念有一个绝活,就是在身上放置果子,让他那只金丝猴用刀扎。刀落下,穿过果子,却不会伤到赵一念分毫,也是小人这队伍里的招牌。”
这倒的确是绝活!
敬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把戏的场景。
“平日里,猴子都跟随赵一念吗?”
“是的,睡卧都会跟着赵一念,而且整个队伍里,也只有赵一念能够支使那猴子。”
敬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计老实也都做出了回答。
这时候。那差役跑回来,在敬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大体意思就是说,计老实没有说谎。当时他的确是把刀放进了箱子,很多人都能够作证。
此时,雨停了。
天也快要亮了,所有人都显得很疲惫。
敬晖也知道。是时候做出结论,于是带着人又回到了客栈。
“立刻传我命令,发出海捕文书,捉拿杀人犯赵一念。此人身形短小,孔武有力,脸上有一道疤痕。他随身会带着一只猴子,传令全城搜索。绝不可放过此人。
计老实,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平棘。
待赵一念落网之后,确定案情无误,方可以离开。”
“可是……”
计老实的脸上,苦色更浓。
而杨守文则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敬晖说完,便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
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吧!
这案情其实非常明显,应该就是赵一念所为。没什么蹊跷之处。
“真是倒霉,居然摊上这种事情。”
解小七站在门口。也是一脸的晦气,嘟嘟囔囔道:“谁知道那赵一念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什么?”
杨守文在门口,正好听到了解小七的抱怨。
“啊,是杨公子……我是说。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什么人?”
“赵一念啊。”解小七轻声道:“当时那些人过来的时候,乱哄哄的,也没有顾上按照过所进行清点。不过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实在是记不得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哦?”
“倒是那只猴子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关在笼子里。
不过呢,当时的确是很乱,也许小人没有看到吧……谁知道呢?反正闹出这种事情,少不得要有几天的麻烦。刚才就有后面的客人和掌柜的说,想要退房离开。”
摊上这种事,谁都会感觉别扭。
毕竟同一间客栈里发生了人命案,终究是一件晦气的事情。
杨守文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笑了笑道:“好了,这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解小七答应一声,便走开了。
客房外面,渐渐平静下来,但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吉达已经躺床上睡了,杨守文也就没去找他换床,直接在地铺上躺下。只是,没等他合上眼,就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有人在外面,轻轻的叩响门扉。
吉达蓦地醒来,杨守文更坐直身子。
他起身走到门边,沉声问道:“谁?”
“我是敬晖。”
杨守文一听,连忙打开了房门,就见敬晖也是一脸疲惫之色,正站在门外。
“府尊,都处理好了?”
“暂时处理妥当了……只是,桃花的女儿,确是麻烦。
我听那计老实的意思,好像不太愿意再带着那个女婴。不过,我已经斥责过他。桃花怎地都是他队伍里的人,那女婴自然也要由他们收养……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敬晖并没有结案的喜悦,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
杨守文张了张嘴吧,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不过没等他开口,就听敬晖说道:“至于那费富贵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说起来,也是本官的不好,不该在城门口流露出对你那只玉爪俊的喜爱之情,以至于那民壮班头陆二郎生了邪念,指使洪九找费富贵,企图盗走玉爪俊,以便日后送给本官,以博取一个功名和前程。”
杨守文笑道:“府尊不必自责,此事和你没有关系。”
“不然,上有所好,下必趋之。”敬晖苦笑一声,看着杨守文,话锋一转道:“今晚的事情,多亏了大郎出手相助。若不然的话,本官也不可能这么快梳理清楚。
我来,是和你说一声,洪九已经归案,但陆二郎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已经命人盯着他家中,只要他回来,必会将他绳之以法,所以大郎也不用担心。”
从这一点看来,敬晖倒是个好官。
杨守文连忙躬身道谢,并表示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大郎何时离开平棘?若是不急的话,我还想为大郎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
“哦,府尊不必如此客气,草民天亮之后就会动身离开。
与家父分别已经有小半年,心中甚是牵挂,想必家父也是观念,所以想早些到达荥阳。”
对于杨守文的拒绝,敬晖倒是没什么不满。
他和杨承烈也没什么交情,之所以这么做,更多还是看在郑灵芝的情面上。
既然杨守文急着离开,敬晖也不打算挽留。于是客套了两句之后他便告辞准备离去,可没走两步,就听杨守文道:“府尊,小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府尊帮忙。”
“哦?”
“不知那费富贵,府尊打算怎样处置呢?”(未 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女婴(上)2/5(求月票)
杨守文可没有忘记费富贵的事情。
他把请求告诉了敬晖,敬晖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大战之后,必有大乱。
去年,敬晖来到之后推行以工代赈的方法,总算是让平棘渡过了最为困难的阶段。
可随着春暖花开,平棘将面临一个休养生息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难免会有牛鬼蛇神跳出来捣乱。泼皮地痞们要出来讨生活,会各种闹事。敬晖其实也挺烦这个,这种人大罪不犯,小错不断,了不起关上几个月,他们会继续出来闹事。有的时候,甚至会变本加厉,弄的县城里乌烟瘴气。
对费富贵施以重罚,流放幽州,从某种程度也可以有敲山震虎的用处。
那些泼皮和地痞,会因此而感到恐惧,自然会有所收敛。这对敬晖没有坏处,更能够借此机会卖杨守文,或者说卖郑灵芝一个情面。将来见面了,也能拉一拉关系。
“此事本官会酌情处理,大郎不必担心。”
“那,有劳府尊。”
敬晖走了,杨守文再次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实在是太疲惫了,以至于他躺下来,就呼呼大睡,而且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吉达已经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
杨守文打着哈欠道:“大兄,咱们这就准备动身吧。
吉达打手势道:你不吃早饭吗?
“不吃了,再吃早饭不晓得什么时候,咱们早点动身,说不定今天可以在邢州留宿。”
吉达笑着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行李。
杨守文也飞快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便架着大雨,提着枪走出了客房。
两人在柜台上会账,就看到那掌柜的愁眉苦脸。
“昨夜,就不该发善心让那些蛮子住店。
没赚到什么钱不说,还弄出了命案……从早上到现在,至少有四成的客人退房了。”
“小七呢?”
“哦。他只是晚上值夜,已经回家休息去了。”
杨守文和掌柜的闲聊着,听着他的抱怨。
今天的观桥阁,的确是非常冷清,与昨晚入住时那种车水马龙的场面想必,简直是门可罗雀。
“那傀儡把戏人呢?”
“别提那些蛮子了!惹了祸事,一大早就走了。”
“哦?”
杨守文诧异道:“府尊不是说不许他们走吗?”
“天晓得是怎么回事。后来衙门里来人,说他们可以离开……这不,一大早就跑了。”
掌柜一说起计老实等人,就咬牙切齿。
很显然,那些把戏人给观桥阁带来的麻烦不小。他们到了。惹了麻烦,却拍怕屁股走了,留给观桥阁一个烂摊子。可以想象,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生意都会很冷清。
对此,杨守文也没有好办法。
吉达牵着马来到门口。杨守文和掌柜道了别,便走出客栈大门,把大玉放在马鞍上,然后牵着金子和吉达并肩而行。那两匹突厥马。则驮着行囊,跟在了后面。
今天,平棘出入城的盘查,比昨日更加严格。
好在那城门口的差役,有昨晚去过客栈,所以认出了两人,便很轻松的放行了。
“那个赵一念找到了?”
杨守文忍不住打听道。
差役见周围没人注意,苦笑道:“去哪里抓?这洨水四通发达,说不定已连夜潜走。我们从昨晚到现在,也未能发现赵一念的踪迹。他若是留在城里还好,可如果出城了,我们怎么抓?”
他摇摇头,轻声道:“海捕文书今天一早已经发出,估计已送达各县。但是……”
差役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估计没希望。
杨守文颇以为然,也只能劝说两句,便翻身上了马。
这不是后世有四通发达的网络,更没有火眼金睛的朝阳群众和广场稽查队。那凶手一旦逃离,想要抓捕可没那么容易。说句不好听的,犯人逃走之后,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除非他还在案发地,否则想要跨州抓捕,其中的难度可是不小。
信息不畅啊!
杨守文催马行进,吉达则落后半个身子。
大玉在出城之后,便展翅翱翔于天空之中。和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非常舒服。
“大兄!”
杨守文突然扭头,对吉达道:“你说,会不会那赵一念已经死了?”
吉达一怔,愕然看着他。
“昨天解小七说,他印象里没见到过赵一念这个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昨天晚上赵一念就没有在客栈里出现,会是什么状况?”
吉达笑了,指了指脑袋:你脑子有问题吗?
杨守文用力甩了甩头,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么猜测很古怪,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甩不掉!按照他们的说法,那赵一念对他的猴子爱的紧,一直都带在身边。
可解小七却说,昨晚他看到那只猴子被关在了笼子里,似乎有些怪异。”
说到这里,杨守文突然苦笑起来。
职业病似乎发作了,让他绝对昨晚的那个案子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情。
算了,还是不要去瞎想了!
估计那敬晖也不想在节外生枝,所以才草草放走了计老实吧。
杨守文想到这里,猛然仰天发出了一声大叫。
只是,他叫声刚落下,就听到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音。
“大兄?”
杨守文向吉达看去,就见吉达已经在马上腾身而起,跳到了地上。他快走了几步,从路边的一片灌木丛里抱起了一个婴儿,然后又快步走到了杨守文的马前。
“什么意思?”
杨守文有点懵了。
吉达把婴儿举起来,递给杨守文。
两辈子加起来,杨守文都没有过育婴的经验。
以至于当吉达把婴儿送到面前时,他顿时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抱住了婴儿。不过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抱婴儿,更像是在抱着一枚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婴儿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小,在襁褓中正哇哇大哭。
杨守文慌了,“大兄,是个婴儿?”
吉达点点头,那意思是说:你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谁把孩子丢在路边了?他父母呢?”
说完,杨守文仔细看去,却忍不住眸光一凝,看着婴儿问道:“大兄,这不会是那个把戏人的婴儿吧。(未 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女婴(下)3/5(求月票)
婴儿身上的襁褓很眼熟,用大红碎花棉布制成。
杨守文依稀记得,昨日在入城的时候,他曾看到桃花怀抱的婴儿,就是这种襁褓。
他眼珠子一转,连忙扒开襁褓。
女婴!
没错,是个女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桃花的孩子。
“大兄,追一程,看看能否追到那些把戏人。”
吉达二话不说,把突厥马的缰绳从斧头的马鞍上接下来,系在金子的马鞍桥上。
他翻身上马,扬鞭催马而去。
杨守文则手忙脚乱的抱着婴儿一边催马缓行,一边吹着口哨,那婴儿竟渐渐停止了啼哭。
她对我笑了?
看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并且发出咯咯笑声,杨守文也忍不住笑了。
这计老实未免也太狠心了!
敬晖让他养着孩子,他居然把孩子丢弃在路边?
这真是,真是太狠心了……
杨守文转念再一想,似乎又有些理解计老实他们的想法。
一帮苦哈哈的把戏人,以前孩子的母亲在,自然一切都好说。现在,桃花不在了,其他人和女婴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带着个婴儿,对这帮四处流浪,有一顿没一顿的把戏人而言,绝对是累赘。要知道,这个年月的流浪把戏人,可是良莠不齐。
不过,理解归理解,杨守文却无法原谅。
他抱着孩子慢慢行进,那女婴渐渐的,竟睡着了。
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前方马蹄声传来,原来是吉达回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