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崛起-第10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因嘛……
此前高睿为赵州刺史的时候,受唐般若诸多牵制,以至于无法完全掌控局面。
身为一州主官,在某种程度上却要受下官的牵制,很多事情就难以实施。赵州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正值百废待兴。所以,刺史一职必须要有足够的权力来掌控局面。也正是这个原因,朝廷没有急于委派新的司马人选,而是让敬晖全权负责。
当然了,这里面也牵扯到一个人选的因素,需要慎重考虑。
敬晖处理完了公务,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正准备休息,却得到消息说,观桥阁发生了命案。
敬晖正值精力充沛的年纪,所以听闻消息之后,就立刻点起当值的差役,赶来查看。
他走上楼,就看到杨守文和吉达在门口。
眉头不禁一蹙,敬晖走上前,沉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草民就住在隔壁,半夜时听到这边有响动,所以过来查看,没成想却发生了命案。
草民担心会有人破坏现场,也害怕有人来串供,所以就守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谁?”
杨守文笑了,“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那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敬晖心里暗自称奇。
他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差役进去探查,自己却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着杨守文。
“你的过所。”
“啊?”
“把你的过所拿来。”
既然自称草民,那肯定不是公门中人,所以杨守文手持的,必定是过所,而非公验。
杨守文忙答应一声,便转身回到房间里。
不一会儿,他拿着过所出来,递到了敬晖手中。
“杨守文?”
“正是草民。”
“你叫阿布思吉达?突厥人吗?”
“回禀府尊,我大兄不利言谈,还请见谅。”
“嗯,这里的确是有记载他不利言谈。”敬晖把过所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给了杨守文。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是从幽州来,往荥阳投亲?”
“正是。”
“投什么亲。”
因为吉达的缘故,敬晖心中生出了警惕。
没办法,谁让他是突厥人。突厥人刚在河北道制造了一场屠杀,敬晖不得不小心。
杨守文道:“去投我舅父。”
“你舅父?这过所里说了,你双亲犹在,为何投亲?”
“是这样,去年昌平遭逢大战,我舅父因为担心我一家的安危,于是派人到昌平,把我父母和家人都接去了荥阳定居。我当时身在饶乐,回来时他们已经不在昌平。”
“你年纪不大,去饶乐做什么?”
“叛军掳走了我一个亲人,我与我结义兄长前去救人。”
敬晖闻听,好奇心顿时更浓。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面目清秀,身形单薄,却敢两个人跑去饶乐救人?如果是真的,那说明他们不但是胆子大,而且身手不弱。否则,也不可能从塞北平安归来。(未 完待续 ~^~)
周一,似乎应该求点推荐票^_^
昨天是半月来第一次出门,与三五好友相聚,小酌数杯,颇为惬意。
回家后就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天已发白,于是想到今日是周一,遂起床码字,拜求推荐票。
嗯,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不仅是推荐票,月票也要,订阅也要,打赏也要,各种要。
^_^(未 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命案发生(下)求订阅
“你父亲何人?叛军为何要掳走你亲人?”
“家父杨承烈,此前为昌平县尉。
时,我县县尊下落不明,县丞卧病在床,而主簿却与叛军勾结。家父临危受命,得左奉宸卫大将军李元芳所托,持龟符奉宸令主持军事,并与原居庸关守将卢昂和敬虎、张超、张进等一干奉宸卫联手御敌。那叛军见攻不破昌平,于是又让城内奸细作乱。也就是在混乱之中,我一个妹妹被掳走,不得已便远赴饶乐。”
“敬虎?”
敬晖闻听这个名字,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的,可是左奉宸卫敬虎吗?”
“正是……难道府尊认得敬奉宸?”
“这个……”敬晖呵呵一笑,似乎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蹙眉疑道:“说起昌平之战,我倒是也知道一些。不过据我所知,主持昌平之战的人好像是卢昂,并没有看到你父亲的名字……慢着,你刚才说,你父亲叫杨承烈?”
“正是。”
“那去年在赵州,助高祭酒发现叛贼的杨瑞,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么说来,你去荥阳是去……你舅父是谁?”
“家舅父名郑灵芝,不过我从未见过他,所以府尊莫要问我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话到这里,敬晖心中疑虑已经全部消除。
“没想到,你是郑河南的外甥!幸亏我现在知道了,否则以后见面,岂不是要被他怪罪不尽地主之谊吗?”
两人这一番对话,旁边的掌柜、计老实以及解小七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原本,他们听杨守文自称草民的时候。并没有把杨守文放在眼中。解小七甚至有些后悔,明明就是个草民,还弄的那么大的架势,以至于让我还得罪了掌柜。
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与掌柜求饶。
可是这会儿听完了杨守文和敬晖的交谈,解小七的胸脯立刻挺了起来。
他慌忙凑过去。双手捧刀道:“客人,这是你的刀。”
敬晖露出疑惑之色,杨守文连忙道:“这是客栈的伙计,刚才他和我一同发现了凶手。因为担心被人破坏了现场,所以我就把我的刀交给他,让他在外面看守。”
“哦!”
敬晖的目光落在那口刀上,又愣住了。
趁着这功夫。解小七把刀放在杨守文的手里,轻声道:“原来客人就是二郎的兄长。”
杨守文一愣,疑惑看着解小七。
“小人去年曾和二郎一起被征召徭役,还住在一个藏兵洞呢。
只是二郎聪明,不似小人愚笨。得了高刺史的青睐,还立了大功。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二郎经常和小人提起,他有一个兄长颇为神武。小人所以牢记在心。”
杨守文笑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解小七说的二郎。就是杨瑞。
不过,敬晖在面前,他不好和解小七说太多,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过身来。
可就是这浑不在意的拍了两下,解小七就好像得了百年功力一般,腰杆更直了,胸脯更挺了。退到掌柜身边的时候,他甚至顾目四盼,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感觉。
反倒是那掌柜,腰杆有些弯了。
“这口刀,若我没有认错,好像是薛都督的随身佩刀?”
“府尊说的可是龙门薛都督吗?”
“正是。”
“前两日草民在滹沱河渡口与薛都督相遇,交谈甚欢。薛都督临别时,把这口刀送给了草民。”
敬晖这心里一动,看杨守文的目光,变得更加有趣。
薛讷那个人,他当然知道。
不过,薛讷当年辞官的时候,敬晖还未考上明经。但两人都是绛州人,虽说一个在太平,一个在龙门,可毕竟也算是同乡。更不要说薛讷还有一个了不得的老子顶在那里。对于绛州人而言,龙门薛氏比不得汾阴薛氏,但是却更有归属感。
汾阴薛氏,是河东薛氏的宗房。
而龙门薛氏,则单指薛仁贵一支……
薛讷天生神勇,而且性子高傲。当年他还是蓝田县令的时候,面对来俊臣的逼迫却毫不退让,令许多世家子,甚至许多平民子弟都为之称赞。敬晖,也是其中之一。
薛讷赠刀给杨守文,而且是把自己随身佩刀赠送。
这口鸦九刀,敬晖也听说过来历,故而对杨守文更高看了一眼。
“好了,咱们待会儿再叙旧,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再说。
大郎是见证人,还抓到了凶手,便随本官一起查看,本官也想听听大郎的看法呢。”
杨守文也不推辞,便跟着敬晖再次走进客房。
“府尊,卑职已经查验过了!”
“冷班头怎么看?”
敬晖没有回头,目光在房间里扫视。
他也没有去盘问那‘凶手’,只是不停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回禀府尊,幸得杨公子出手,拦住了闲杂人员,所以现场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破坏。
死者,年龄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女性,致命伤为胸前刀伤,显然是被利器所致。卑职以为,很可能是那凶手趁夜想要偷窃财物,见死者貌美,故而生出色?心,以至于惊动了色者。两人搏斗中,死者死于凶手刀下。杨公子及时赶到,他慌乱中逃离,却被杨公子的同伴截获。他的双腿被钝器打断,想必也是杨公子同伴所为。”
“府尊,草民冤枉!”
就在这时,那瘫在门口的凶手,突然大声呼喊。
“草民只为财,并没有杀人。”
“胡说,明明就是你杀了桃花……府尊,请为桃花做主啊。”
计老实怒声喝道,外面的人更是义愤填膺。
杨守文则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和吉达在一起窃窃私语。吉达比划着手势,杨守文轻轻点头。
敬晖没有理睬冷班头,也没有搭理凶手,更好像听不到外面的叫喊声。
他在屋中徘徊,表情变幻莫测。
突然,敬晖在窗边停下,指着窗台,回头问道:“冷班头,这是什么?”
在窗台上,有几个很奇特的血印子。但那血印子好像被什么蹭过一样,所以已经变了形状,说不清楚是什么模样。冷班头闻听,连忙走过来,举着火把观瞧。
半晌后,他露出尴尬之色,轻声道:“这是个血印,但很模糊,所以卑职也说不来。”
“杨大郎,你来看看?”
杨守文正在和吉达交谈,听到敬晖的叫喊声,忙走上前去。
冷班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自己才是平棘的缉捕班头,可是敬晖不问他,反而把杨守文叫过来,分明是打他的脸。
可问题是,他又不可能对敬晖露出不满之色,于是对杨守文就生出了怨念。
“杨公子是第一个进入现场,也是最先发现死者的人。
凶手也是杨公子的同伴抓到,想必定有高见。”
杨守文一听这满带酸味的话语,就知道这冷班头心里不舒服了!可你不舒服,找你家府尊抱怨去,迁怒于我做什么?我也不想掺和进来,是你们府尊把我找来的。
如今的杨守文,可不是前世的杨守文。
他背靠荥阳郑氏,又有薛讷的赏识,才不会在意你一个小小的缉捕班头。
当下,他沉吟片刻道:“府尊,那血印子我之前也看到了,不过也认不出是什么。
但草民以为,这个人……不是凶手!”(未 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断案(求订阅)
杨守文话一出口,屋外的人们顿时骚动起来。
冷班头觉得有些脸有些挂不住了,立刻道:“杨公子,尸体是你发现的,凶手也是你抓的,你现在又说他不是凶手?按照你的说法,这客房的门当时是从里面关着的,进出也只有一个窗口。难道说,除了这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进来吗?”
“也许,但我不确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守文其实是真不想和冷班头计较,可是这冷班头却咄咄逼人,让他感到了厌烦。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冷班头,非是我要和你作对,实在是……
死者是不是死于搏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死者是死在了床上。当时我进来的时候,这个人把死者的尸体丢给了我,便撞碎窗子逃了出去。窗台上的血印子,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被这个人撞碎窗户的时候擦了一下,以至于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死者是死在床上,这一点可以从床上的血迹看出端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桃花的年纪大概只有二十岁。昨日我在城门口听到民壮班头向府尊禀报时,提到了她的年纪。只不过由于她们常年奔波在外,风吹日晒以至于看上去老一些。这一点,冷班头大可以先查看一下过所,就不会犯这个错误。”
冷班头一怔,扭头向敬晖看去。
只见敬晖朝他点点头,证明杨守文没有说错。
“还有,死者死于刀伤。
但是在我进来之后,并没有发现凶器。这个人跑出去后,就被我大兄拦下来。他身手不错,尤其善于指爪上的功夫。和我大兄搏斗时。他没有使用兵器,也就是说,他身上并没有携带凶器。你说他是为求财而来,我信!但是求色杀人,我却不信。”
一旁敬晖,轻轻点头。
冷班头的脸上更挂不住了。看着杨守文,眼中好像喷火一般。
杨守文没有理他,而是对敬晖道:“府尊,请查验死者胸前的伤口。”
“哦?”
杨守文把那口鸦九刀递给了吉达,然后反手从他腰间拔出一口短刀,蹲在桃花身前,把她胸前的衣服割开。露出一片血红。
“伤口很窄,不像是正常刀伤。
我觉得,这伤口要么是被短刀所致,要么是一种奇门兵器。刀伤也很浅,说明凶手的力气不大。而且。死者脸上有恐惧之色,说明当时她的神智非常清醒。但是她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