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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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这位总兵似乎还在神游物外,这位梁鹏飞的亲兵忍不住干咳了声:“总兵大知…”
“粱鹏飞啊梁鹏飞,你小子还真是三五日不闹腾就觉得不舒服是不是?这他娘的不是把老子往一条死道上逼吗?”王守礼还真是让这个消息给惊碍手足冰凉。听着那城内传来的爆炸声,半天才悻悻地低骂道。
那些安南人袭击自己的士卒,集本芝麻大扛的事,他梁鹏飞等于是没理由发飓,就算是可以借题发挥,却也是太过小题大作了。
不过,梁鹏飞这家伙居然歹毒到这份上,借题发挥到这等地步,从一件可以说是误会的事情,在他的手里边转了一圈之后,居然演变成了一场席卷整个绥和城的叛乱。
那么,这性质就绝对是不一样了,而且,收获的利益,也绝对是不一样。虽然他还不清楚梁鹏飞到底要收拾残局,不过,王守礼还是决定继续相信梁鹏飞,因为过往的经验告诉了王守礼,这小子,运气总是好得出奇。
王守礼不再迟疑。吩咐下去,分派了一个营,立即赶往这城的东门与西门,无论如何,必须看死这两个城门。不许进也不许出。
而王…小率领剩下的两营人马朝着郡主宫的方向直扑过尖绥和城北。原来的中央皇帝皇宫,现如今的络和王王宫里,已然乱作一团,除了来不及调过来的士卒,这王宫里,已然聚集了超过两千安南禁军,正在那王宫的护城墙上奔走列阵,那些将校大声地喝令呼喊,让那些士卒尽快地进入各自的岗位。
王宫大殿上,阮文岳一脸阴黑地端坐在王位上,那双浮肿的眼睛里边透着一股子惊惧与不安,表情虽然极力地保持着镇静。可是,那时不时抽*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父王,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王重重责罚。”阮宝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滴落在那地板上形成了一小滩的水清,他的膝盖已经开始麻木但是,他还是不敢动弹分毫。
阮文岳看着伏在那地板上的阮宝,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行了,现如今的情形,就算是再怪你又能有什么用?”
“现如今唯一担心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那位清国将军会不会闹得太过份。”一位赶到了宫中的大臣小心翼翼地道,这位,正是那位方才在软轿之中探听情况的陈大人。
“过份?当初你们为什么没想到他会过份?!”阮文岳扫了一眼陈大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自己手上的兵马有五千是水师,城中有五千,可是小对方的人可比自己这边少不了几千而已。况且。对方还是那种连郑连昌的虎将都收拾掉的精锐,若是真要发起毛来,后果,想想阮文岳都觉得冷汗直流。
“王爷,清国上将梁鹏飞已然率兵到了宫门外,说是请王爷出宫解释今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如若不然”值守皇宫的那员夫将此刻又进入了大殿,向阮文岳急禀道,不过,他还是不敢把粱鹏飞最后那句话给直接了当地重复出来。
阮文岳父子不由得一愣,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与惊恐。
呛御一声。那阮文岳端茶水的手一抖,茶杯失手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整个大殿之内份外的清晰。
“区区几全部下,岂会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王上,他这分明就是借题发挥,欲取王上及我等之性命,毁我江山社稷,请王上速速从北门退走。”那位陈姓大人此刻面若死灰,不过,他还是在尽着他忠臣的本份。
“陈昆,你休得在此危言耸听!我父王乃是上国皇帝亲封的王爷,他一个小小的清国参将。难道敢对我父王下此毒手不成?儿臣愿替父王前宫门一行,去问一问那位梁参将,以大义责之,必能使其惭然而退阮宝一时之间胆气勃发。向那阮文岳概然请命道。
或许是自己儿子的英勇激励了阮文岳,又或者是他回忆起了自己过往的丰功伟业,总之。阮文岳没有当软脚虾,而是站了起来。
“孤就亲自去看看,那梁参将到底有什么胆子,敢问罪于孤。”
父子二人出现在了王城宫门上时,粱鹏飞正在指挥着属下把那数门火炮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悄地推进,而那门没良心炮,已然推近到了它的最佳射程。一名神炮手正在那里校正着炮距与弹着点。争取用一发炮弹,就能命中那宫城的城楼。
方才,就是他一炮把那绥和城的南城守将给轰成了碎渣。而现在,正感觉手感烫的他一面哼着乡间小调,一面眯着眼睛打量着那灯火透明的宫城城楼,对那炮位进行着微小的调校。当看到了那两个穿着黄色绸袍的人出现在了宫门上时,这位神炮手当即给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炮口又歪了少许,他不由得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赶紧重新调整。
“梁参将何在,我家王上在此,还请梁参将现身答话。”一名武将越众而出,朝着那宫墙外的黑暗处高声喝道,他的身后边,大批的禁军顶盔贯甲,手持重盾。将那阮文岳父子团团护在中央。
“咦,刚才人还在。怎么现如今不见了?”那位武将不由得有些发愣,原本下边燃起的火把不知道何时熄灭了。
“尔等叛逆,居然敢动兵刃挟持绥和王父子?”。城楼下的黑暗之处,传来了高声的喝骂道,接着就是数不清的人在那宫城下用安南话大声呼喝。
这位武将听到这话。手一歪,险险从那城墙上掉平去。这都什么人哪?到底是眼神不好使还是啥意思?
“休得胡言,我乃禁军统领,奉王上向尔等问话!”这位禁军统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次开口吼道。嘭!城楼之下的不远处,那黑暗的街道上小突然爆出了一团火光,沉闷的爆炸声突然响了起来,然后,这位禁军统领就看到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翻飞着朝着这城门楼上抛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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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死得好死了好处多!
王守礼赶到城中心地带的时候。就听到了声惊天动炮而胁朴声。惊得座下的马匹连连到退,险些把他这位总兵大人给摔了一个马趴。
“怎么回事?!”王守礼好不容易勒住了马,一脸焦燥地喝问道,不过此刻,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王守礼一咬牙:“给老子全速前进!快,再快一点!”
“是!”手下的两千士卒撒丫子朝着城北疯跑而去。闹哄哄的,就像是一群听到开了粥场的乞丐,又像是一群听到了有青楼新开张的嫖客。总之,两千来人,居然生生跑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来。
等王守礼赶到了那宫城之下时。又差点而跌下了马来,这一次跟他的坐骑无关,是他自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失手差点掉下去。
那虽然低矮,但是相比起周围的民宅显得那样的巍峨的宫城城楼已然被掀掉了房顶,那女墙都缺了好几大块,而且,被崩飞散落到了四周的断肢残臂可以让人尽情地想象方才那爆炸的威力。
“末将已在此等候总兵大人多时了……梁鹏飞手下一员部将站在了那宫城城楼之下,此刻,宫城的城楼之下,已然有不少的清国士卒站在了那宫墙上边,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刀枪,正在宫墙上边警惧地巡视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守礼吐了口唾沫,没好气地大声道。
“大人,那绥和城的禁军统领阴谋叛乱,挟持了绥和王父子与城楼之上,我家将军下令让他开释接和王父子,否则,我大清王师必定诛其九族”岂料此人丧心病狂之极。眼见宫城四门被围,突围不成,居然就在这宫城之上,点燃了火药,与馁和王父子一齐同归于尽
“什么?!”王守礼差点昏了过去,就连那手中的马鞭子掉到了地上也没有注意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居然只看到了一地的血腥,还有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我家大人正在宫城之中捉拿叛逆,特命末将在此迎候总兵大人。”这位部将似乎看不到那王守礼和其身后诸将那死鱼一样的表情。仍旧一本正经地道。
“你是说,那络和王父子已经死了?”王守礼咽了咽唾沫,虽然嘴里边发得没有一丁点的口水,可他还是禁不住下意识地作了这个动作。
“正是,而且因为那城门楼上的火药实在是太多,威力太大,接和王父子”我们只找到了王子阮宝的脑袋,还有那绥和王的一条腿,其他的,实在是没法分辨了”那位部将抿了抿嘴皮,干巴巴地道。
听到了这话,那王守礼身后边的诸将也不由得齐齐地吞了一口口水。娘的,这还真是死无全尸。
有些失魂落魄的王守礼甚至没听清楚那位部将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下了马之后,径直往那王宫之中走去。而那王宫中除了零星的枪声与哭喊之声来,再没了其他的动静。
看样子,粱鹏飞这小子居然已经控制了大局。不过也是,绥和王父子皆死,手握兵权的禁军统领也已经呃屁,那些禁军已然变成了一盘散沙,在那些手雷与排枪的一顿暴揍之下,很快就识趣地听从了梁鹏飞手下的劝降声,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等到那王守礼赶至了王宫大殿的时候,粱鹏飞正叨着一根雪茄拍着一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而且还脸上有些青淤的老大臣的肩膀,一副抚慰的表情。
“参见总兵大人梁鹏飞看到那脸色铁青的王入了大殿。把那雪茄丢给了身畔的白书生,向着那王守礼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是安南人想找你属下的麻烦,转眼之前变成了叛乱,现在更好,接和王父子全都升天了,你丫的是不是想咱们哥俩脑袋全掉到地上才能安身?!”王守礼看到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悻悻地低声骂道。
“末将也不知道啊?一开始也就只以为是几个安南人想找末将的属下麻烦,可谁知道,我刚刚赶到了那接和城下,就觉得事情不对头,城里边可谓是杀声震天,末将一急。就下令强攻城门,冲入了城中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禁军统领居然已经被阮文惠给收买了,意图等阮文惠大军到时,里应外合,以灭阮文岳父子。可是谁想,咱们居然会呆在这里不走。而且势力越发的强大,所以。这位禁军统领情急之下,决定提前动作
“后来的事您也看到了,那个禁军统领突围不成,就下令引燃了城楼上的火药,来个同归于尽梁鹏飞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气的王守礼鼻子都歪了。
“你听谁说的?!可有人证。”王守礼深呼吸,极力地让自
梁鹏飞凑到了他的耳边:“这还用听吗,我的总兵大人,这可是事实!难道你以为小弟疯了。一炮把那绥和王父子轰上了天不成?再说了,这个绥和王的宰相陈昆陈大人便是人证,吴大人,阮大人也愿意为咱们作证,那禁军统领确实是收了那阮文惠的钱财,起的异心。”
“我等愿为二位上国将军作证。”那三位帽歪衣斜、鼻青脸肿的绥和王的“忠臣”一脸正气地向着王守礼大言不惭地道。
“那禁军统领真是丧尽天良,居然妄图反抗天朝大军,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乃是死有余辜。我家王上与王子殿下已然身死,我安南国主尚在,却远在安南之北。为富春及庆和数府之黎民的安危,还望二位天朝上将垂怜”我等愿听二位上国将军之调遣
“我日,”王守礼白眼频翻,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实在是有些装不下东西了,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到底是这些家伙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总兵大人,若是那阮文岳父子还活着,咱们最多也就是协助绥和王平叛,他们死了,事情闹得大,就越像是真的,我们俩的功劳,可就越大。他们也是一样。当一个叛王的小臣,日后随时担忧着被国主或着是政敌清算。和当第一批拥戴迎回安南国主的从龙功臣,以后前途无量。你说说,这笔生意怎么算合适?”梁鹏飞用那蚊子大小的声音在王守礼的耳边小小地提醒了一句。
原本抓狂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王守礼不由得一呆。王守礼本就是化窍玲珑心的人。梁鹏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要是再不明白,他王守礼也别当这总兵,直接回家掏粪玩去算了。
王守礼脸上阴靡已然渐渐地被那目光里边透出来的迫切与灼热取代,目光亮得惊人。粱鹏飞嘿嘿地干笑着不说话,他知道王守礼是什么样的人,正是因为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他才敢设这样一个局。
这段时间以来,和谛对于安南的攻略可以说是毫无寸进,而现在,他与那王守礼仅仅凭着五六千人,就把其中一个军阀给收拾掉,光是这份功勋,确实能大大地激励一把士气,而且还又把这一带完全掌握在大清,实际上也就是自己与王守礼的手中,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方便干,而不需要在担忧那阮文岳父子在旁执肘。
这回,王守礼确实是让梁鹏飞这个流氓给耍了,不过。却又让自己无话可说,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