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卷天下-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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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计谋也是看不见,摸不着。对普通民众来说,还没有高强的武功来得直接,让人兴奋,让人信服。普通民众更喜欢哪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此战皇甫剑不幸输了,民众心中定会产生“军神”皇甫剑不如“战神”吕布的感觉,如果有心人再趁机落井下石,加以利用,那么皇甫剑辛辛苦苦得来的好名声,怕也就付之东流了。
皇甫剑胜则不仅能获得武侯的封号,而且还将成为大汉的一面旗帜。大旗所指,定会应者云集,能臣武将纷纷响应,其势将不可动摇!
“军师也不必多虑!事已至此,本将也只能倾力一战了。师父他老人家临走时曾说过,本将的武功已到了一个关口,想要突破单靠苦练已是不行。与吕布这样的绝世高手对决,对我也是一种磨砺,生死之间,重压之下,能突破到一个新的境界也说不定!”
对于这场不能输的战争,皇甫剑也很头痛,但隐约之间又有些许兴奋,能与“战神”吕布一战也是他多年的梦想。但刀兵无眼,面对吕布这样的高手,一个不慎就会两败俱伤,更会有生命的危险,皇甫剑一时也想不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
“主公,那我们先前的计划还要不要执行?”这主仆两人为了将雒阳这潭水搅浑,吸引住众人的眼球,特地制定了一个周密计划。
“当然执行!别人都已经出招了,我们还能退缩不成,本将要让整个雒阳都乱起来,越乱越好!狗咬狗两嘴毛,本将也想看看这雒阳的水到底有多深!”皇甫剑微哼一声,冷冷说道,浑身劲气勃发,象头蛰伏的凶兽。
夜幕之下,雒阳城西直大街还是人流如织,繁华热闹,安逸的生活让这些人失去了应有的警觉。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快闪开,快闪开!”马上之人一脸醉意,一边奋力地勒马,一边冲喧嚣的人群惊叫着。但他跨下的这匹马一反往日温顺,就像发了疯一样,完全不听驱驶,还是在一个劲的狂奔。
“二公子,快停下来,撞到人了!”在这位爷身后四、五个壮汉,已是脸色大变,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但前面的那位爷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速度不减反增地冲向人群。
“轰”
“妈唉,跑吧!”
“这是那家的缺德鬼,竟然在闹市中跑马”
看着狂奔而来的疯马,安然悠哉的人们,慌忙逃窜。一时叫骂不绝,“叮叮、咣铛”之声不断,桌子倒了,凳子翻了,人群散了,还有几个呆头呆脑的人站在路中不知所措。
“吁”长长的一声马嘶,疯马在撞翻了几人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马上的公子爷却不知被急停下来的马扔到了什么地方。
恰在这时,一队城卫军恰巧路过此地,见到这一幕,马上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敢在闹市中跑马,还有没有王法?”一城卫头子对着停在路中的疯马大声指责道。
“军爷,我们都是袁府的,这是我家二公子,喝得多了点,马控制不住,还请军爷看在袁府的面子上,放过此事!”跟在身后的四、五壮汉马上抬出袁府的金字招牌。
“袁府,袁府就可以在闹市中跑马啊!带走,通通带走!”
城卫恰好是外戚何进的手下,跟袁府向来都是不对付。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又岂容错过,二话不说就将这些平日骄横的袁府之人带走了。
雒阳的夜生活一贯是以洛水两岸的春风巷为最,春风巷酒楼林立,气氛奢靡,无数花舫小舟往来洛水之上,各色歌女艺妓寄身其中。一到晚上,轻歌曼舞,丝竹飘渺,王孙公子流连其间,成了雒阳独特一景。
第一百二十四章乱!乱!乱!(二)
几乎是在皇甫剑进京的同一时间,春风巷最有名的风月之地“明月楼”来了一位绝色佳人,国色天香之貌,倾国倾城之姿,仿佛午夜精灵,让人神魂颠倒,数日之间便声名鹊起。
这佳人自称貂蝉,二八年华,舞如轻风拂柳,婀娜多姿。让人看过一眼之后,便难已忘怀,如饮鸩止渴—般,深陷其中。而且她每日只献舞一支,价高者得!于是乎引来了无数豪客千金一掷,只为观其一舞。
夜幕降临,华灯初放,春风巷往来过客络绎不绝,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之时。“明白楼”中更是暴发出阵阵热浪般的尖啸。
貂蝉姑娘披水云舞裙,一缕轻纱遮面,仿佛置身于云雾之间,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看得着,摸不到,让人心痒难挡。二楼之上,貂蝉凭栏而立,翩若惊虹,一双星眸,散发着无尽魅惑,引起台下阵阵尖叫。
“貂蝉!貂蝉!”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不论是哪些平日自诩不凡的士人才子,还是哪些名震雒阳的达官贵人,这一刻都陷入了痴狂之中,发泄着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情不自禁地放声狂呼。
一打扮艳丽的老鸨款步上了高台,娇声说道:“各位官人,安静,安静!本楼镇楼之宝,貂蝉小姐即将献舞。按照惯例,现在开始叫价,价高者有权请貂蝉小姐献舞一曲!”
人还真是个智慧生物,模仿能力超强。拍卖之法,皇甫剑当初卖“神仙醉”时用过。不想,“明月楼”里的老鸨居然将拍卖之法用到了卖舞上来。要是皇甫剑见了一定会大加赞赏,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老鸨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嘈杂的叫喊声。台下观众,群情振奋,一个个拼命地向前挤去,嘴里喊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爷我出十金让这小娘子亲大爷一口!”一个身肥体胖的大家伙,两眼色迷迷地盯着楼上的妖艳女子,垂涎欲滴,扯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叫呼起来。
顿时引起了台下众人轰堂大笑。
却不知凭栏而立的貂蝉,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但双眸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两道寒芒来。就在这两道寒芒落向胖子的瞬间,胖子浑身如坠冰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胖子嘴里嘀咕一声,这鸟天怎么突然就刮起了阴风,想冻死你家大爷吗!
“本少爷出五十金请貂蝉小姐跳一曲《陌上桑》。”
人众之中走出一人,这人生得年轻英武,身材高大。往那一站,顿时吸引了众多眼光。这人冲台上的老鸨微一抱拳,彬彬有礼地说道。
“哟!这不是袁家大公子吗?袁大公子真是好雅兴啊,也到这风月之地。只不过,袁公子似乎也忒小气了,五十金就想请我们貂蝉小姐献舞!本公子出一百金请貂蝉小姐跳一曲《汉宫怨》。”
袁大公子声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走了出来,不无讥讽地说道。
袁大公子看到这位公子哥就像是见到了老鼠,眉头微皱,冷哼一声说道:“姓张的,这里没你什么事,哪凉快就去哪里呆着!”
“袁大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这里可不是你们袁府,本少爷有的是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把老子怎样?别人怕你袁本初,本少爷可不怕。”这粉面奶油般的公子哥,丝毫不在乎袁绍的威胁,又靠前了一步,指着袁绍的鼻了,大大咧咧地骂道。
这袁大公子正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在仕人当中声望极隆的雒阳名流袁绍袁本初。由于看不惯宦官当道,潜居雒阳,与党人打成一片,暗中成立了一个倒宦阵营,同宦党作对。
这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是中常侍张让的一个侄子,最得张让喜欢,因此在雒阳也是位横着走的人物。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言不合,袁绍一拳就照张家侄子面上打去。
“啪!”的一声闷响,袁绍一拳正捣在张家侄子脸上。
“你敢打我!小子们都给我上,打死这家伙。”张家侄子捂着带血的脸,嚎叫着对身后几名打手命令道。
平时仗着叔父张让的疼爱,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恶亏。顿时恶向胆边生,怒从心中起,狠不能立刻治袁绍于死地。
一时群情激奋,五名人高马大的打手,嚎叫着冲向袁本初,几人混战在一起。本来大好的拍卖场,变成了武斗行。
袁绍一人面对张家侄子带来的五名打手,也不落下风,几人拳来脚往,缠斗在一起。老鸨尖叫着阻挡也无济于事,反而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身处二楼的貂蝉却象没事人一样,好整以暇地观看着这场无聊的打斗,就像是在看杂耍。
“轰隆!”
一声巨响,袁绍愤起一脚正踢在张家侄子身上。张家侄子羸弱的身子骨怎禁得住袁绍的大力一脚,从一丈多高的台上骨碌碌滚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出人命啦!”
“打死人啦!”
“明月楼”里响起了各种惊叫声!围观的众人见出了人命案,唯恐祸及其身,也是作鸟兽状,一轰而散。
袁绍也没想到这张家侄子这么不经打,只是一脚就被踢趴下了,生死不知。一时头大如牛,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张让现在是权势涛天,自己要真将他的侄子给打死了,张让还不将自己活剥了,逃吧!
想到这里,袁绍也顾不上张家子侄死活,猛出几拳,迅速摆脱众人纠缠,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时间不长,中常侍张让便亲自带着一队宫中禁卫向出事的“明月楼”赶来。
诸如这样的事,一天之间,接二连三发生,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天,更多离奇的事发生了。
河南尹何进家的兽栏,大白天无缘无故的起火。几十匹列马发了狂一样狂奔而出,一下子撞死了十几个人,撞伤了几十个人。
司徒袁隗大人在上朝的途中,拉车的马突然不听使呼,向前狂冲。在撞毁了几架同僚的马车之后,才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司徒大人已是鼻青年肿,狼狈不堪。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不然这乐子就大了!
似乎有一只无行的幕后黑手在推导着这一切,但不论是雒阳城的城卫还是禁军查探之后,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都是巧合,诸多的巧合遇到了一起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但受害者又怎会相信这样的解释呢!
于是中常侍张让派人追捕袁家大公子,不死不休,还直接跑到袁府讨要说法。何家着火自家损失不算,还赔偿了大笔金钱才算着罢。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本来这些大人物都将心事放在皇甫剑身上,出了这么一通事后,一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互相猜忌,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情再来算计皇甫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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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巅峰对决
三日时间,雒阳城像是进入了大混乱时代,大事没有,小事不断。一会东边起火,一时西边斗殴,每时每刻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城卫军、禁卫军就象救火队员一样频频出动,虽然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但却是收效甚微。**还在继续,而且逾演逾烈。再加上两大杀神决斗的消息引来了大量外来人员,其中就有不少是自诩侠义的武士。这些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刀兵相向,一些当地的地痞**也趁势而起,雒阳治安陷入了瘫痪之中。
不得已之下,城卫军只得加大了巡逻力度,雒阳城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持戈握刀的巡逻兵士,往日安定祥和的雒阳城一时变得风声鹤唳。
三日后午时,一具巨大的幽黑战车缓缓驶出“富春苑”,雕奴铁鹰、虎奴石猎各带兵刃卫戍两侧,十八龙骑分成两部,九骑在前面开道,九骑在车后戒备。
两只金色大雕“嘎”的一声长鸣,盘旋在战神车上空,不时划出一道道优美弧线。
战神车内,皇甫剑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七件神兵俱已披挂在身。即将来临的大战是他出道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皇甫剑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拿出了全部看家手段。
解忧公主内着鬼谷子赠予的鹅黄宫衫,外面披了一件洁白狐狸短袄,薄纱覆面,高贵而又不失典雅。她此刻玉眉微蹙,心事重重地守在皇甫剑身边,整个心思都专注在这个男人身上。
火红闪电貂大概也感受到了大战前的压抑气氛,乖巧地呆在解忧怀里,一双美丽的紫红大眼扑闪扑闪地看着皇甫剑,好像也在想着心思。
车辚辚,马萧萧!皇甫剑一行默默地行走在大道上。
巨大的战车,怪异的角兽,雄壮的大虎,矫建的骏马,高空盘旋的一双金色大雕,都引来了无数人观望。在他们身后尾随的人群排成了一条长长的人龙,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不少更是闻迅而来的江湖侠客。
十八龙骑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让这些人望而生畏,全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相随。
禁卫军大营离皇城不远,此时已是戒备森严,通往皇城的大道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亭。因为此次比斗,大汉皇帝刘宏要亲临现场,禁卫大营里还特地搭建了一座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