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唐-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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兕子一脸微红:“孩儿要奋发向上,肯定要早早去呢。”
旁边的李世民也一脸打趣道:朕的兕子还知道奋发向上呢。”
兕子一脸不愿,揪着李世民的胡子:“父皇,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
李世民一脸大笑,在整个天下恐怕只有李世民这个最宠的小女儿才会这样吧:“好了,好了,是父皇说错了,兕子最奋发向上了。”
望着兕子走的极快的背影,长孙皇后一脸惊奇:“陛下,兕子有些反常啊。”
李世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还不简单,朕让苏培盛悄悄地派几个人去盯着看看,不就好了。”
这边兕子蹦蹦跳跳地向弘文馆奔去,刚一进门就奔向自己的座位眼巴巴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见状心中也是一乐,从座位下提起一个食盒:“兕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面对房遗爱的调笑,兕子倒是有些脸红,显得有些扭捏。房遗爱直接把食盒打开:“兕子,赶紧吃啊,这都是俊哥哥给你带来的。”
兕子闻言终是用小手拿起一个南瓜饼开始吃起来,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拿起又一个吃了起来。房遗爱看着有些贪吃地兕子,一脸开心,这个仿佛邻家妹妹的兕子如此可爱。本来还有些羞涩的兕子看见目光温和的房遗爱的时候,便彻底放松下来了。
不久一位大儒便走进来开始上课,兕子看着还有其他几样没吃过的点心,心里有些不开心。房遗爱见状便拍拍兕子,一边用手拿起一个课本竖立起来,另一只手便拿起点心躲在书本后面吃。兕子见状大喜,回了一个俊哥哥,你真聪明的眼神。房遗爱立马回了个那是当然的眼神。两下交流起来毫无障碍。
可是却苦了李治,李治在旁边看着是直咽口水,但是拉不下面子问自己的妹妹要吃的。最后还是房遗爱看不下去了,让兕子给李治也分了一些,李治立马一脸感动地看向房遗爱。同时房遗爱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同桌,李雪雁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面对房遗爱的善意,李雪雁最终还是没有抵抗诱惑,小脸通红向自己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课堂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情景,四个人都是将书本立起来,躲在后面吃东西。兕子李治和李雪雁显然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仅吃得开心,而且心里更是有一种难言的激动。房遗爱非常理解他们这种感受,就仿佛前世的学生只有在课堂上听着老师讲课才睡的香是一个道理。
望着三个吃的满嘴流油的皇室宗族,房遗爱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嘿,皇族又怎么样,还不是和自己一样上课偷吃东西。内心得意的房遗爱却不知道他的一番小动作被窗外的苏培盛看得一清二楚,此时这位太监总管也是一脸笑意,在苏培盛的眼睛里,这就是一群偷吃的猴孩子。
含元殿,苏培盛向李世民告诉了自己看到的一切,自己的这位千古帝王也是忍不住展颜一笑,任谁想到一群猴孩子在课堂上偷吃东西的场景都是忍俊不止。
“这玄龄的孩子怎么如此跳脱,不但不着调而且还顺带着朕的孩子一起不着调。”
苏培盛明白李世民这句话已经为这件事定了性,就是孩子间的胡闹,不过还是出言问道:“那皇后那边。”
“你就如实向长孙禀告吧,但是告诉长孙要装作不知道,兕子难得如此开心。”
苏培盛缓缓退下向甘露宫走去,心里也是忍不住感叹:陛下对于自己的这位女儿真是宽容啊。
好不容易到了课间,房遗爱位子上瞬间占满了人,以李恪为首道:“俊哥,你这可不够意思,有好吃的吃食却不给兄弟啊。”
房遗爱还没说话,兕子顿时不愿意了:“这是俊哥哥给我带来的,恪哥哥你那么大的人还要吃。”
李恪倒是一脸无语,房遗爱抱拳道:“各位兄弟,今天确实主要是为兕子带的,每位兄弟都来拿一个尝尝,明天一人一个食盒,好不好。”
众人都是大笑应诺,没办法房遗爱这的一群同学除了皇子之外,剩下的都是公主和郡主,不过说来奇怪,房遗爱竟然没有见过自己历史上的未婚妻高阳公主,但是房遗爱又不好意思问,生怕别人多想。
就这样,第二天,房遗爱带着十几个食盒去上学了,唬得卢氏目瞪口呆。等到了学堂,一杆子公主围着房遗爱喜笑颜开,房遗爱也甚是开心,不过也要注意分寸,没办法这里面的公主有好几位可是自家兄弟未来的老婆。
不过兕子倒是一脸有心事的样子,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兕子还和长孙皇后住在一起,为了防止被长孙皇后发现,只好前去李治的居住开吃。不料却被养病的高阳发现了,兕子为了不让高阳告诉李世民,就许诺也给高阳带来好吃的东西。
房遗爱闻言大笑:“兕子,这算什么事情,本来每个同窗都有,高阳就算不问你要,我也会准备的,就这一点小事,别不开心了。”
兕子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房遗爱也对自己这个历史上的妻子也有了几分好奇。房遗爱在心里难免想到:莫非自己要先抓住她的胃再抓住她的心?
第十六章:不学而有术
还不等房遗爱和自己这一群小伙伴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新年已经到了。在唐朝没有春节一说,因为唐朝只有农历节日。唐朝的春节假期只有七天,即除夕及其前三天,一直到大年初三。
房遗爱不由不感叹唐朝的苦逼日子,不由更加鄙视现代社会的学生们,寒假放了十几天就抱怨不已,他们知道唐朝就放三天吗?本来房遗爱还准备趁这个假期养养膘呢。房遗爱确实比较柔弱,但是或许是注入一个沧桑的灵魂,却又形成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房遗爱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追求,如果要说有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失望。其次就是要过得舒心,安逸的生活下去,房遗爱前世也是一个独立自强的人。可是在这个古代房遗爱并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何处,此时只是觉得不想让爱自己的卢氏还有对自己不苟言笑却对自己颇为在意的房玄龄的太过担忧而已。
对于未来,一切就这样吧。
除夕夜的到来,这是房遗爱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贞观四年即将到来。在这个依然保留着守岁的年代,房遗爱自然责无旁贷地让饺子出现了,饺子虽然在东汉末年就已经出现,但是却还没有出现在大年三十晚上的餐桌上。
房玄龄第一眼看见之后,还是和平常一样训责房遗爱又在鼓捣着不务正业的东西,接着就若无其事地开吃。坐在一旁的卢氏只是吃吃地笑,总是惹得这位当朝宰相一脸面红耳赤。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呆在一起,卢氏说一些两兄弟童年的趣事,不过大多数都是房遗爱的糗事,此刻房玄龄也放下平时严肃的样子,不断捋须含笑。
子时到了,房遗爱两兄弟跪下向父母请安,求得一年好运。长辈赐予红包,接着就是听着门外仆人放着爆竹,好不热闹。可惜在这个时代烟火还没有出现,不然更是好看。天气有些冷了,房玄龄将一件貂裘搭在了卢氏的肩上,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温情。房遗则被房玄龄一只手来揽在自己的怀里,房遗爱被卢氏揽在自己的怀里。远远地一看,一家人的背影仿佛融合在了一起,这一刻,房遗爱醉了。
转眼间就已经开学了,房遗爱刚坐到座位上,小兕子就蹦蹦跳跳的过来了,一脸笑意:“俊哥哥,兕子给你拜年了,兕子祝俊哥哥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可以和兕子一起玩。”
房遗爱被兕子纯真的话逗得大笑:“兕子,你是在祝福俊哥哥,还是想让俊哥哥陪兕子玩呢。”
兕子一脸认真:“俊哥哥,你和兕子玩就会开开心心,所以我就想让俊哥哥开开心心的。”
“那俊哥哥就谢谢兕子了,为了谢谢兕子的祝福,俊哥哥就送给兕子一件新年礼物。”说罢,神奇地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兔子。”
兕子看见立马眼睛就亮了:“俊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见到房遗爱点头后立马偷偷放在袖子里,生怕别人发现。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没过多久,李恪就来了,连带着其胞弟李谙一起前来拜年。约定好下雪之后去聚聚,好几天没见那一杆子兄弟确实想得慌,一群二杆子们,不知道自诩英明神武的李恪得知会被房遗爱如此评价,那张俊脸又该何等扭曲。
课堂上还是特别无聊,除了孔疑达,姚思廉,陆德明一干大儒之外,房遗爱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听讲。如此,房遗爱便用手指头点点前面的兕子,兕子现在已经颇为明智直接在前面竖起书本,小脸偷偷迈向后面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看着如此机灵地兕子,忍不住笑了笑,好好的一个听话懂事的公主被自己带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李世民知道之后会不会剁了自己。不过房遗爱显然是一个大神经。
房遗爱撕了一张书页几下就折出来一个纸青蛙,伸手递给兕子,兕子自是喜笑颜开。旁边的李治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房遗爱见状笑了笑也给李治叠了一个,李治没有一点皇子的气概,拿着纸青蛙按照房遗爱的说的玩法放在桌子上吹着不停地走。
看着旁边有些羡慕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李雪雁,房遗爱也叠了一个,得到一声糯糯的谢谢。房遗爱顿时玩心大起,又撕了一张书页三两下又叠出一枝花,用手捣捣李雪雁的胳膊:“同桌,送你一枝花。”
让房遗爱目瞪口呆的是,李雪雁双脸通红犹豫片刻接过这支花,双眼满带情谊直盯盯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自然是当局者迷了,李唐虽然是鲜卑之后,并不注重男女大防,但是也不可能不注重女儿家的名节,关键这是在古代,你随意送女生花,虽然是纸的也不行啊。
李雪雁此刻内心也起了变化,起初刚给房遗爱做同桌的时候十分惊奇,没想到发明诸多菜式,而且能写出“**************,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房家二郎竟是一个如此秀气的少年。慢慢相处之后,发现他对兕子,对同窗都颇为和气。不仅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润君子。但是当房遗爱送她一株花的时候,她的心里顿时一片波澜,他难道喜欢我吗?
外人传闻中的儒士狂生和自己眼前的温润君子逐渐重合,突然发现房遗爱是如此好看,莫不成这就是我的夫君吗?房遗爱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李雪雁一直盯着他看,心里还一阵得瑟:莫非我太帅?让小丫头动心了。确实在房遗爱眼中李雪雁就是小丫头,虽然在唐朝男女十二三岁成亲的很多,但是房遗爱还是会觉得不习惯!所以房遗爱怎么都想不到李雪雁会想这么多。
李雪雁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道:“房俊,你要好好听先生讲课。”
房遗爱见着第一次主动给自己说话的李雪雁,不免有些惊奇地盯着李雪雁看了起来,李雪雁顿时有些慌乱,掩饰性地拢拢散落的发丝:“你盯着我看什么。”
此时的李雪雁双目含情,两腮通红,自是美艳无比。房遗爱忍不住点点头,似是对现在李雪雁的样子颇为肯定。
“房俊,你还没问答我的话呢?”
房遗爱此时才回过神来:“同桌,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学而有术吗?”
“房俊,你胡搅蛮缠。”李雪雁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同他说话了,他怎么这样?李雪雁现在更生气的是自己的情郎不上进啊,男儿怎么能够这样啊!
房遗爱被李雪雁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自己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李雪雁怎么会如此,这么复杂的问题饶是房遗爱再想也想不明白吧。
“不学而有术,看来房二郎很自信啊!”
本来还在惊讶的房遗爱顿时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大儒孔疑达,房遗爱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先生,那只不过是小子胡言乱语而已。”
虽然被发现,但是房遗爱并没有慌乱,最起码房遗爱内心几十岁的阅历也不会因这一件小事发生波澜,但是这在孔疑达眼中就是自信的表现了,而房遗爱解释的话实则是在谦虚了。孔疑达眼珠一转顿时就来了:“既然在课堂上你不专心听讲了,那我就考你一个问题。”
房遗爱知道此时解释也没有用,孔疑达一向以古板严厉著称。旁边的兕子和李雪雁都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突然豪气大发,自己好歹也是北大中文系的,怕个毛啊。心里的变化自然带来神色的改变,此时房遗爱双眼内含精光:“还请先生出题。”
孔疑达不置可否,但是心里却对房遗爱的反应暗暗点头:“你胸有丘壑,我也不难为你,我便问你白马非马这个问题,你有何看法?”
房遗爱暗自思虑,这白马非马是历史上有名的诡辩,是战国时期名士公孙龙提出的诡辩之说,自古争议无穷,更何况是在古代?
不过对于学过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新青年,房遗爱还是颇为自信的。“公孙先生的这个论题在于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