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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覆唐-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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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太平公主,张宏心中微微苦涩,对于这样一个手段超绝,智谋惊艳的女人,张宏不能不承认他有些抗拒不了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可同时倒也依旧心悸着。

也在张宏沉思时,身后紧随的李剑却是喝止手下兵士。径自跨马走到了张宏身前,他仿佛没有注意到张宏的沉思,望着面前杂草丛生,一片的荒野,李剑突然开口:“诛韦时,二王爷薛崇简与焦王的兵力便在此处将城外韦后的十万大军灭于旦夕。”

张宏动容,不仅仅是突然想起自二王爷回京后确实只出现了一次便再也没有了声息,而是更因他到这时才知道原来韦和所囤积兵士是在这处。

只是不知那均州焦王何以一夜之间调派大军从均州赶到此地,也根本不知究竟那日发生了何事。使得韦后十万大军毫无声息地便消失在了那夜事中。

思虑着。张宏这一时却忽然又想到京中那许多不能令他放心之事时,极是担忧了起来。他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仅仅是韦后一事中所留下的疑点仍是不能尽然知晓。

“或许,到江南后,那张希应该会有些解释罢”张宏如是想着,却也知道自张希被黄不学带往江南后,不知这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后会有些怎样的惊喜在等着他。

也在张宏思虑时,他身旁的李剑却陡然向前跨了一步,当张宏奇怪而顺着李剑所望看去时,也是看到自他们来时的路上出现几骑轻骑。

当然,张宏根本猜不出那些轻骑乃是何人,官道之上出现官军本不奇怪,但奇便奇在那些人似乎是冲着张宏等人而来。

那一队轻骑逐渐靠近,领头之人的面孔却出现在了张宏的视野内,却是叫张宏惊讶时,忙也率步迎了过去,他自然猜不出在他已然离京有段距离后,宁王与平王二人追赶过来是为何事。

毕竟乃是皇室中最为优秀的两位王爷,由他二人落马时的潇洒之姿当可看出骑术于他二人来说也丝毫不会陌生。看着这两位神情极似,皆是微笑且自信地王爷向着这处走来,张宏忙再迎几步,恭身见礼。

宁王殿下率先虚扶了张宏一把,剑眉星目下有着太多张宏看不懂的意味:“却是不曾想到你走的这般急,连向本王辞别的功夫也不曾有?”

张宏惶恐,连声道着不敢时平王李隆基已是在为张宏开脱着。这个时候,落在张宏眼中的却依旧是属于他兄弟亲的亲密,让张宏实在很难联想到不久之后的东宫之争。

“本王兄长此次前来乃是为你饯行。”平王与宁王说笑罢,这才转而看着张宏。

张宏忙再次恭身,一脸不解而看着平王向后随从挥手时,口中言着:“小可惶恐,二位王爷如此厚爱。实在让小可感激万分。”

张宏说着话,那禁军护卫李剑也是接过平王所带来的一潭暖酒,为张宏三人倒着时,李剑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少年大人不仅仅是深得皇帝陛下宠信。要知道,由长安城中亲携赐酒到这处本已不易,更何况那酒便是在经过了一路。依旧温着。

“这道令牌你拿着,沿途各驿站歇息换马时凭此令牌当可通畅无虞。”宁王自怀中摸出宁王的令牌,在他递给张宏时显然也察觉到了张宏先有地愕然,随即继尔地感动。确实,太平公主的令牌在黄不学离京时张宏便送了黄不学,而后来在他有禁卫护送下倒也确实不曾担心过这一路上地驿站所须,有宁王现下的令牌,的确会大大方便这一路的奔波。

更何况,这道令牌在江南会有些怎样地用处深意。那是张宏现下所料不到的。

显然,平王李隆基也未曾考虑过他的兄长居然会将府上令牌赐予张宏,只见平王目中连闪时。也是颇为耐人寻味。

将暖酒逐一而递到张宏三人手中,但见平王与宁王分别举杯时,张宏也忙举起酒杯,向着二位王爷再表谢意。

“今日与君一别,但盼能尽早重逢。”宁王与平王言着,将手中暖酒率先饮胜。

以这二位王爷之尊,亲自来为张宏饯行,且携离别之酒,其中深意显然不会仅仅是饯行。

于是。张宏极为神色复杂的饮下了这一杯实在苦涩的暖酒。

由长安到江南须要多久?这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时间概念,在张宏前世,或许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一个范围狭隘的时日来,但现下,他却只能忍受着日日的颠簸,心疼着妖妖愈来愈不健康地苍白。

张宏对于江南的理解仅仅是由后世里那句颇为让人心上向往的诗句中理解,所以尽管张宏也是神往着江南地繁华富庶,但这一路上却实在不曾让张宏感到畅快,感到舒心。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之下,即便张宏每日呕吐艰难着,但也从不曾忘却照顾一旁的妖妖,他真的很担心这逐渐消瘦的妖妖会在路上发些病来,不过后来,妖妖虽是虚弱但仍旧的健康显然证明了,妖妖远比张宏想象中更要坚强。

有宁王殿下的令牌,从长安到江南的一路驿站。舟车劳顿下倒也极为安然。并没有出现张宏担心中的刺客,也没有出现一些意外。这是唯一让张宏感到庆幸的。

这一路地安宁若非要说有哪些事乃是张宏所始料未及的,怕也便是那东都洛阳时的驿站款待,他真的未曾想过他所一直挂念着二王爷薛崇简,会在东都洛阳派人迎接他,这不免消除了张宏心中对匆忙离京而没有来得及向二王爷道别的遗憾。

东都洛阳张宏只留一日,江南之事不容许他在路上多作停留,所以在后来的马不停踢之下,张宏赶到金陵城内时,也不过方才用了半个月之久。

本以为会耗时甚久的一程,在半个月的功夫便能稍微结束这奔波的劳顿,确实出乎张宏地意外。不过即便是途径了金陵,张宏也没有时间下车去欣赏这名噪一时的繁华古都,只在金陵城内歇息了一日,便随即催促黄四向着江南道首府苏州而去。

前前后后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月,张宏一行人总算结束了这场极是疲惫的奔波,在黄四扬着宁王殿下的令牌不曾停马而纵入苏州城后,张宏的确是松了口气。

奔波,实在是场噩梦。

根本没有时间去欣赏这苏州城的繁华,这辆简单轻便的马车不过刚刚入苏州城内,张宏便直接由黄四联络到楚图在江南与他们接头的人,赶去苏州城内楚图暗中经营之所在。

作为江南道的首府,楚氏宗族在苏州无疑有着巨大地影响力,而根本不用张宏去来体会,仅仅是因沿路所听闻地江南楚氏便很清楚的能让张宏感觉到楚氏在江南地地位。

马车驶入一条小巷,黄四气喘吁吁的堪堪将车停靠在一处极不显眼的民居旁。便连忙伸手掀开车帘将张宏与妖妖迎了出来。

李剑等禁卫轻骑自然不曾随张宏一起入城,他们所着服饰太过招摇,所以在城外驿站张宏便留下了他们,只是待他们稍作休整后,逐一而入城内听候张宏吩咐。

与初离京时张宏的风仪翩翩而比,这时的张宏已然全是面色苍白。在他伸手去扶着妖妖时,张宏急促的呼吸在他惨白地嘴唇下更是让人担心。由此,当可看出这一路上张宏实在是忍受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张宏如此,更别提妖妖,这时堪堪露出一张小脸的妖妖,仅仅是她面上透着的病态红晕便是让人心碎不已,在她由张宏小心扶着而走下马车时,妖妖的摇摇欲坠甚至便连黄四也不敢再大口喘息。

张宏看着身旁的妖妖,极为爱怜的将妖妖抱在怀中。却见即便已成了这般模样,妖妖也依旧坚强的不曾流露出一分不舒服之意来,微闭的眼睛望着张宏时。她眼中地坚韧让张宏更是苦涩。

唤黄四去敲那简陋的民居之门,张宏抱着妖妖等了少许,却见自那门内探出一颗稍显老态的面孔,这人张宏不认识,但很显然,这人是认识张宏地。

在他看到面前的张宏与张宏怀中可怜至极的妖妖后,这人忙开了门,迎着张宏与黄四步入房内。

“本以为大人还须几日尚可赶到苏州,却不曾大人竟是这般快便到了。”说着话时。这人心中其实已然震骇全然,他当然知道从长安赶到江南最少也须一个月以上,可这不过仅仅半个月一些。

张宏没有理会那人,抱着妖妖时紧了眉头,打量着这简陋的贫居,张宏真的很难想象得到,在这一处并不大宽敞的简单居所中居然有这么多人,从丫鬟到下人,几乎处处可见人影。

“小人楚肖。乃是少爷派来接应大人。”微显老态那人谨慎而言着,似乎察觉到了张宏面上的疑惑,紧随张宏脚步时嘴上犹自道着:“苏州已然再无我等立足之地,楚氏的咄咄逼人不得不让我们全部退在此处。”

楚图性子很冷,极少言语,所以追随在楚图身旁的人,如楚显或多或少都沾染了楚图地气息,都是一般的冷酷且也决断。而现下张宏身后的楚肖显然不曾有楚图的一分冷意,这让张宏微微不解。

步入房内。将妖妖放在了椅子上。楚肖已然倒了杯暖水递在张宏手上,但见张宏小心翼翼而喂着妖妖时。张宏这终于开了口:“可有郎中?”

楚肖一怔,他方才心中全然乃是焦虑着江南之事,倒的确是忽略了张宏与妖妖面上的病态。也是张宏言罢,楚肖连忙走出房内,在这小小的居所中,不仅仅有着许多下人,甚至便连郎中也是有的。

张宏不敢大喘,待郎中来后,看着郎中为妖妖诊治,他真的很担心这可怜地小女孩儿因他一路狠心而不停奔波落下大病。

“大人不必担心。”郎中终于落出了让张宏狠狠的松了口气之言:“这位小姐仅仅是一路奔波劳顿,再加上身子本就虚脱才有如此病态,只须歇息一段时日便会康复不少。”郎中言着,他当然察觉得到张宏松了口气。

见张宏这才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那郎中忙也再道:“还有大人您,怕也是须得歇息一些时日,若再奔波劳碌,怕会落下病根。”

张宏摆了摆手,喝了口暖茶时示意那郎中退下去为妖妖抓药。妖妖依旧躺在那处,张宏先是看了看妖妖紧闭着的眼,随后才去打量这简单的房内。

几乎与以往张宏那旧处贫寒之地一般无二,张宏简单的看了几眼,待心绪平定了后,这才去问楚肖:“将江南之事简单为我道来。”

显然是惊讶大人初到便直奔主题。但楚肖惊讶归惊讶,却依然不敢违背张宏的意思,在张宏问罢,楚肖稍一整理。这才言道:“回大人,这些时日楚氏已是再也容不得少爷存在,而大人既知苏州城乃是楚氏根基所在,则在苏州少爷实在是无立足之地,以往少爷所经营下的许多心血,包括不少地方官员都被楚氏连根铲除。所以说现如今的苏州可谓全然乃是楚氏的天下,少爷,不敢再露声名。”

“你家少爷人现在何处?”张宏手握着暖茶,却是双手微颤,并不是因为他心中惊骇楚氏地实力,仅仅是因为那一路地奔波仍不能让他安宁。几日之前少爷便离开了苏州城。”楚肖言着,却见张宏猛然而抬头望着了他,于是楚肖苦笑,他当然能够理解这位大人历尽艰辛赶到了苏州却依然见不到少爷而有地失望:“江南道各处少爷所经营地人脉都再也不复存在。少爷无奈之下只能退往淮南道,现下的少爷,在扬州。”

江南的局势竟然已到这般地步了?张宏忍不住换了个坐姿。他当然能够由楚肖这简单的几句话中得知,这时的楚图不仅仅是失去了那些年经营地心血,更已然是被楚氏逼到淮南。

“少爷临行前吩咐小人留在此处接应大人,尔后再去扬州与少爷汇合,依少爷之吩咐,大人实在不便在苏州停留太久,不然若被楚氏察觉,少爷担心他们会对大人不利。”楚肖言着,却是一脸担心而看着床上的妖妖。他当然知道依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无论是大人张宏还是妖妖都不适合继续赶路。

楚肖说罢,不出他的意料,张宏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欲就此离去,但在张宏冷然而再次开口时,却是直接问道:“黄不学何在?”

“杭州。”楚肖极为干脆:“少爷自知根本不可能在楚氏全力的对付下仍存机会,所以很早便不敢再与黄少爷联络,不过尽管如此,黄少爷此刻在杭州的日子也仍是不好过。江南一道有大多官员都知他那父亲黄贾仁与韦后一党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也过的尤其艰难。”

楚图在楚氏的对付下,不得不远避到了淮南扬州,而黄不学却非但不能如张宏所期待那般与楚图互成犄角,反而也是不能在江南安然生存,由此,当然能够让张宏清晰的感觉到,江南的局势远比他想象中更要可怕,残酷。

楚图不得入江南。黄不学也不可能来杭州。那如此一来,似乎张宏地确不可能再留在苏州。毕竟,他手中的实力都在京中,于江南一道而言,他所有的完全乃是楚图先前所经营地。

可是,便就这般即刻离开苏州也确实为难,且先不论张宏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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