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17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一位教授捻着胡子出列说:“钱兄的班上已经满员了,我班上还有几个空缺,便是时姓族人再来几个也容得下,学谕,放我班上吧。”
但凡是老师,没有几个不喜欢班上富裕学生多点的,因为古人认为“仓廪实而知礼节”,家境富裕点的,虽然上进心欠缺点,但做事的气派xiǎo不了……嗯,就是逢年过节,拜师礼也xiǎo不了。
时穿是什么人,海州时氏宗族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写过四本书,这学问上不成问题,重要的是他白手起家挣下一份大家业,销售的都是奢侈品,以及风雅的旅行用品,实在是游山玩水、居家过日子之必备良品,这样的一个能人拉近自己班里,以后说起来——这厮是自己学生……啊,那该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
通判见到站出来两个人了,知道下面的争夺可能不斯文,赶紧起身告辞,而学谕大人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愿牵扯到具体的争夺上,他赶紧伸出手,与刚才分赃完毕的伙伴微微一笑:“同往同往,通判,你看着这天sè真好啊,阳光灿烂的日子……”
天sè好个屁,快下雨了!
争夺的结果,时穿与时灿没有分在一个班,时穿所在的班级大约是优等生班级,班里都是考过几次科举的年轻人,时灿惨了点,分到了童子班,需要从启méng教育开始……
正午时分,时穿牵着时灿的手走出学宫,身后一堆老师殷切的送他们出mén,临别依依,班上的几位老师诚恳地说:“长卿,你我不是外人了,拜师礼不xiǎo别的,拿几个箱包过来就行,嗯,就是那种带轮子的箱包。”
nǎinǎi的,还几个,知不知道我那些箱包一个卖多少钱?
可是,能不给吗?
望着学宫mén外一片点头的教授,时穿yù哭无泪。
时灿少年不知愁滋味,一边点头响应着教授,一边兴奋地问叔叔:“叔叔,我们是不是要买笔墨纸砚,哦,还需要买书,姨妈给我钱了,叔叔,你领我去。”
时穿一声叹息:“这可是大宋,人在大宋府城,买什么东西不消上铺子的,给帮闲说一声,让店铺送上mén来就行。”
时灿咬着手指,说:“可是,叔叔,这样一来,不是没有逛街的乐趣了吗?”
时穿想了想,又说:“即然这样,咱们先回家,今后你在城里上课,我先给你收拾出一间屋子,然后让管家陪你上街……叔叔事多,可没有逛街的时间。”
正说着,时灿指着街道上,好奇地问:“叔叔,要不然,我跟你家xiǎo环娘一起逛街,如何?”
时穿愣了一下,顺着时灿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环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她正驾着时穿的马车,旁边跟着时穿的xiǎo黑仆,挨家挨户的收“净街钱”,一边收一边嚷着:“等一下下,等一下下,我记完个帐!”
时穿yīn沉着脸走到马车边,环娘见到时穿出现,不急不慌地把笔塞给时穿:“哥哥,我数钱,你记账——瞧这些人懒得,我不催他们一点不着急jiāo钱。”
时穿忍了忍,勉强说:“环娘,你捞过界了——这条街不归我管。”
“我知我知——”环娘yù白的xiǎo手飞快地数着铜板,铜板落在钱箱中发出叮当的响声,等数完手中的钱,环娘长出一口气,解释说:“记账——马家绸缎铺,三百文……哥哥,这是李彦大将名下的街道,李大将拿了赏钱回怀仁县了,临走让我帮着收钱。”
时穿喘了几口气,又问:“你自己能落多少?”
“一半对一半吧”,环娘冲下一个商贩伸出手去,一边解释说:“李大将自家不在海州,这条街能安定下来,还不是凭着哥哥的威望,我只收他一半,不过分呀!”
时穿噎了一下:“你……你,你不在崔庄,就敢单身一人跑城里,你……娥娘姐姐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我备马车的时候,娥娘姐姐看到了,再说,哥哥上京城的时候,我每月都是这时间来城里收钱,娥娘姐姐岂能不知——哥哥记账:刘婆婆饼铺,四百一十文,尚欠十文?”
“这个……褚姑娘单身出游,路遇盗匪的事你知道吗?这四处兵荒马luàn的,你也敢带个xiǎo童出游?”
“哥哥,素珍姐姐那个时候,哥哥还不是团练教头呢。如今,哥哥这架马车,通海州谁敢拦阻,再说,我是来城里又不是去荒郊野外,左斜街、锦绣街的huā膀子谁不认识我?如今我车走在路上,谁敢冲我挥拳头还用我啃声嘛——哥哥记账:曹家媳fùròu铺,三百六十文……曹家媳fù,你上个月还欠三十文的,这也月你应该多付我三十文!”
时穿忍了又忍,回瞪着一脸羡慕的时灿:“你不是要逛街么,你来记账。”
环娘手上不停,嘴里说:“哥哥,娥娘姐姐也说要回城的,村里来了许多衙役,luàn糟糟的,娥娘姐姐说要带姐妹们回城住几天,躲避一下。哦,衙役拘传了方举人家的,还要找东找西的询问,方举人家中四处借钱,想jiāo保候审,娥娘姐姐说,这时候咱们回避一下才好。”
时穿马上回答:“我先回家安排一下,你收完钱立刻去锦绣会馆,从会馆找两个人护送,然后带灿儿逛笔墨店……你们放心,城里不会有问题。”
正文第272章失意的豆腐西施
第272章失意的豆腐西施
第272章失意的豆腐西施
回到空寂的家中,时穿悠闲地在屋里转了转,盘算着这段时间需要cào心的事。
年前的时候,出于旅游者的好奇心,当然,也是为了寻找流落在这时代的时空旅行者,时穿上了一趟京城,借助这次出游,他作坊里的各项产品扩大了市场,现在只剩下扩张产能的问题了。眼见得崔庄的作坊已经建成,工匠们也培训完毕,从海州开往京城汴梁的航线也已疏通,万事俱备了。
接下来,这个月崔庄作坊将全力运作,测试作坊的最大产能。作坊里出产的箱包、香膏、香胰子,以及新式服装,少部分留在海州销售,大部分将装上快帆船,快速运送到京城汴梁换成钱财……
哦,忘了,我在海州还有一座合资的瓷器作坊,这座合资的瓷器作坊将承揽外销瓷器,故此设计风格充满拜占庭风味——而在大宋,即使四大名窑的瓷器风格也是充满多变的,外商定制的瓷器,其风格反过来影响大宋,文化就是这样相互jiāo融着,促使宋瓷成为一个美学以及艺术的典范。
目前这座外销瓷器作坊,主要负责供应香膏香胰子的包装瓶——这几年欧洲战火熊熊,外商越来越少,故此,时穿那座合资瓷器坊的工作重心逐渐变成香膏、香胰子,以及酒坊的配件厂。等过段时间,玻璃坊建成之后,瓷窑的作用会更小,简直成了jī肋。
不过,京城想必喜欢异域风格的瓷器?这年头,海船航行到日本需要七天,而从海州航行到汴梁,需要绕过山东半岛的岛尖,花费时间甚至要超过去日本的时间。所以,要想这条海路挣钱,就必须保证足够的航行频率——一个月航行三个单趟,想必不过分吧。
如此计算下来,时穿至少需要四个班次、八艘快帆船来维持航线运营。一艘快帆船载重20吨,这就是说,时穿的作坊一个单趟需要生产40吨货物,每月需要120吨,如果船只吨位再扩大点,产量还需提高。这样的话,瓷器最占地方,分量还轻,如果京城喜欢作坊的产品,也是一个出路……
这一刻,时穿像个老农盘算自家收入一样,盘算了半晌,满意的点点头:“好吧,如今我也是算日进斗金了。”
即使一个穿越者,也不能把全部未来机械带到过去的时代,身为一个穿越者,要想做点什么,依旧要一点点攀爬科技树。崔庄现在有着充分的产能需求,时穿打算慢慢的,将零件加工外包给村民,让村民在不断的盈利中学会制造加工一些复杂的零件,以此实现将生产力储存民间的想法。
既然要带动崔庄共同富裕,将整个崔庄凝结成一个利益共同体,那么清除方举人就是迫在眉睫的工作了,现在官府已经发动,时穿这里也要做一些布置了——时穿在城里拥有两支,哦,是两支半力量。一支绝对掌握的力量是鲁大的匠做班。因为鲁大目前工程量越来越大,生意红火的,常年雇有千把号人手。建筑工人嘛都是身强力壮的,这支队伍是时穿召之即来的。
此外就是花膀子的力量——通过左斜街的整合,目前海州一半以上的码头工人都统合在时穿的协会当中,不过,到目前为止,由于左斜街还没有完成整建,所以统合并未完成,时穿虽然可以调集花膀子来替自己干活,但不会像三星班那般随心所yù。
最后那半只力量是煤饼作坊,由于煤炉的普及,如今海州中产以上家庭基本上都在使用李家铁炉坊的铁炉,于是,海州原先的石炭店纷纷倒闭,或者被时家煤饼店兼并。这些遍及海洲中产之家的营销店铺,如果有心,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时穿的耳目——唯一遗憾的是,这年头通讯基本靠吼,靠口传腿跑传递消息,成本过大不说,紧急情况下,等消息抵达后已经成为无效信息了。
不过,利用这些煤饼店传递谣言倒是一个好路子,褚素珍姑娘的事,还要靠留言来推波助澜,那些深入千家万户的送煤汉,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遍整个海州……
好不容易将离开这段时间积存的千头万绪理个明白——人生总是难得半日闲,这不,豆腐西施摇摇摆摆进了时宅。
没错,她进的是时宅而不是她家骡马店。如今时穿已经长租豆腐西施的后宅,并把它变成了香膏香胰的分装车间,那套宅院整天飘dàng着香氛。它有一扇小宅mén与时宅沟通,豆腐西施就是顺着这个小宅mén走进了时宅大院。
“哟,闲着呐,真不容易”,豆腐西施挥舞着绢帕,风韵十足地招呼说:“打从你挣了钱,就没见你在某处安生呆过几天,你说,人挣了钱是为什么?你怎么钱越多越是忙碌?”
“说的对啊”,刚刚计算完家产的时穿欣然同意:“李三娘,看来这段时间我钻进牛角尖中了,本该把具体的经营jiāo给职业经理人……啊,就是下面的掌柜,如今我却事事cào心。我早就不该这样了,明儿,我明儿就改正!”
男人家如此好说话,喜得豆腐西施挨上来,没话找话的说:“我听说你去了学宫,呀呀,可是看了场好戏吧。城里如今传的到处都是,你说方举人一个举人老爷,怎么连什么是‘妻’都不懂,硬说自己在崔庄‘娶妻’,这不是昏聩吗?”
“怎能是昏聩呢?”时穿缩了缩身子,退开一步,回答:“赵家是良人,良家子弟怎好拿nv儿做妾?但方举人在崔庄打不开局面,又迫切需要赵家的支持,所以必须给赵家一个‘妻’的地位。
大约这厮听惯了外室传说,一位娶外室走的文书就是这样,而赵家的装糊涂,两相一凑,就成了这场祸事,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豆腐西施再走几步,时穿连续推后之后,已经感觉到脊背贴了墙,他站定脚步嘿嘿一笑,目光落在豆腐西施饱满的胸前。
旁人遇到这样sèmímí的盯视,大约会羞涩的缩回身子,但豆腐西施不会,她挺了挺胸,特意把胸前的饱满挺得高高的,媚眼水汪汪的继续说:“呀呀呀,谁家娶外室会大肆张扬自家的程序,这方举人,有了三五斗之后,行事通没个含蓄。倒是大郎不愧是宰相mén第,海州城已经可以横着走了,还是那么和蔼。”
这付胸rǔ,大约在整个宋代都数的找吧,是豆腐的原因,亦或是其他……时穿叹了口气,隐晦的提醒:“李三娘,你也知道我家的出身了——很多事情,跟过去不一样了!”
没错,无根无萍的时穿,做事可以无所顾忌,但背后有个宗族之后,有些事情即必须要顾忌了——比如,娶个八嫁的豆腐西施。
即使他肯了,族里同意吗?
要知道,时穿目前是海州时氏的第一长老、财物大管家,族里开会议事的时候,他的位置在宗子下方,而他的妻子,也应当在nv人堆里处于第二位。目前宗子还没有娶妻,也就是说,目前族中还没有高过他妻子地位的nv人。
那么,族人那些出身书香mén第的妻子,肯容许一个买豆腐的八嫁娘,坐在她们头上吗?
权利和义务是相等的,时穿享受了任意调配时氏人才的权力,就该承担相应的义务——宗亲社会,娶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它牵扯到整个宗族。
一瞬间,豆腐西施明白了时穿的暗示,她神sè黯然的退后一步,敛起了风流的姿态,怏怏的说:“我听说顾家的搬到了崔庄,顾三娘可不是个省事的,这场风波,没波及到她吧?”
时穿挺直了胸膛,回答:“崔庄那么大,如今千把号人,我哪能个个都注意到?顾三娘刚搬到崔庄,想必正在熟悉环境。我的管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