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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大宋私生子-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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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花厅后,鸣佩快步向右侧一处小厅走去,见到小厅前站着两个护卫,她心中暗喜;小厅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坐在小几后,一身紫袍玉带,腰饰团云佩,尽显华贵之气,他相貌英俊,唯独那鹰鼻有些不协调,微微透着一些阴厉之气。

鸣佩进门便蹲身福道:“小王爷,您可来了,可曾请得小山先生佳作?”

眼看花魁大赛日渐临近,鸣佩却没有新词可唱,她是真有些急了;凭她的美貌、舞技、唱腔音色,极有望夺得花魁;可若是唱些旧词老调,无甚新意的话,很难引人注目,毕竟来参加花魁大赛的,谁不是色艺绝佳之人?美女看多了,大众也会有审美疲劳的;因此谁有新词佳作来打动人,就显得极为关键了,像上届的李湘弦,排名本是靠后,最后却凭着一曲动人心肠的《雁丘词》,和那新颖的舞姿,一举夺得花魁。

晏小山才名天下传,若能得到他的佳作,夺魁便有了七分把握,为此鸣佩才不惜扔下杨逸那个厅里的客人,前来会晤南阳郡王府的小王爷赵偌。

赵偌是南阳郡王赵宗楚的次孙,平日里走马章台,醉卧平康,以声色犬马为能事;他目光从鸣佩那艳美的脸蛋滑下,停留在那粉腻的酥胸中间,那一抹贲起的白玉雪肤,还有那香肩锁骨玲珑,看得赵偌一时色授神销。

他嘴里徐徐吟道:“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鸣佩姑娘感觉这上阙如何?”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鸣佩反复低吟着这几句,心中浮上无尽的喜意,连赵偌那灼人的目光也顾不得了。

赵偌智珠在握,目光肆无忌惮,似乎正在一层一层地剥着鸣佩的衣裳,他这段时间不单是去晏几道那儿弄来了这首词,更把苏鸣佩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此女刚刚入京,毫无根基与依持。

前翻初见,赵偌便为她艳治动人的风姿着迷,暗下决心定要采下这朵娇滴滴的花儿。把鸣佩的底细打听清楚后,赵偌此翻前来再无顾忌了。

鸣佩回过神来,见他那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酥胸,心里暗暗有些不快,和前翻彬彬有礼的模样相比,赵偌前后的变化简直判若两人;但她却不会让自己的不快表露出来;她盈盈坐到小几边,素手轻舒为赵偌把玉盏斟满,然后双手执盏将酒奉到赵偌面前,巧笑嫣然地说道:“多谢小王爷,小山先生这首《蝶恋花》着实是绝世佳作,奴家十分喜欢,可否请小王爷把下阙一并相赐?”

赵偌伸手握住她的一双柔荑,轻轻地抚摸着,嘴里噙着一抹轻笑说道:“鸣佩姑娘风姿潋滟,美绝凡尘,更难得的是身俱江南女子如水婉约的风情。

自前次见着鸣佩姑娘,我是朝思夜想,茶饭不思;晏小山的性子,想必鸣佩姑娘也曾听说过,向他索词可不是容易之事,我日日厚礼拜访,费尽千般口舌,方说动他为鸣佩姑娘作此一曲,不容易呐!”

他边说边抚摸着鸣佩的玉手,就着她的手将酒饮尽之后,犹自不放,沿着皓腕慢慢抚摸而上。

鸣佩轻轻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为了能求到下阙,她又不敢招惹赵偌不快,只得含笑答道:“小王爷谬赞了,奴家蒲柳之姿,风尘俗色,实在当不得小王爷这般夸奖;奴家初入京城,人地生疏,幸得小王爷不嫌弃奴家才庸色俗,愿以佳词相赠,奴家实在是感激不尽,小王爷放心,奴家自会按例奉上酬金。”

赵偌有意试探于她,见她果然不敢反抗,心中更是得意;他松开鸣佩双手,自得地笑道:“酬金?鸣佩姑娘提起酬金便俗了,我是指望鸣佩姑娘几两酬金的人吗?

鸣佩姑娘想听下阙佳词倒也不难,便请鸣佩姑娘再奉酒一杯如何?”

“自当如此!”鸣佩暗喜,若真能如此得到下阙词作,倒也圆满了。

她连忙重新斟酒,奉到赵偌面前说道:“小王爷爱护之情,奴家感铭记五内,请小王爷满饮此杯。”

赵偌却不饮,目光从她香乳雪沟移到那娇艳欲滴的香唇上,糜糜地笑道:“这般喝可不行,难道鸣佩姑娘没有用檀口度酒与人过吗?今日便请鸣佩姑娘一试如何?”

鸣佩算是看出来了,想得到下阙词作怕是不简单,赵偌分明是想以此要挟,想夺去自己的身子。

晏几道这词确实上佳,鸣佩也极为动心,但是……她正犹豫间,赵偌突然一揽她的小蛮腰,将她抱入怀中,杯中酒水洒了一地,鸣佩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呼!

鸣佩虽然也是以色娱人,但做的却不是皮肉生意,平日里往来皆公卿,谈笑有鸿儒,何曾被人这般用强过?

第152章君子动口不动手

“……都在长相思,意迟迟,酒盏花枝醉底痴,问君知不知?”花厅里,画眉正使出浑身解数补场,奈何她的美貌、才艺和苏鸣佩都不是一个档次,杨逸等人看得索然无味。

好在他們来此主要是叙旧,这帮生死兄弟如今也算春风得意了,李一忠是军中都虞侯,包毅、谢东升是营指挥使,余兴、陆振升到了都头一职。

曾经随杨逸出生入死的上百兄弟,也各有安排,最小的也是队正了,杨逸在京中禁军的人脉算是正真建立起来了。

李一忠等人混得顺风顺水,却为杨逸打抱不平起来了,杨逸在环州是正四品的知州,进京后是从四品的天章阁侍讲,不升反降。

虽説地方官迁做京官,品级降一阶这很正常,但杨逸不同,他出色的政绩和赦赦的战功在那摆着,还受这等待遇实在不应该,也难怪李一忠他們心气难平。

杨逸反得安慰他們道:“哥几个别抱怨了,文官与武将升迁不尽相同,武将凭借战功骤然得到高位事属平常,文官则更多的是看资历,我如今的升迁已经算快的了,你們还抱怨什么?”

李一忠道:“那倒未必,我看还是朝中有人忌贤妨能,想当初神宗皇帝在位时,王韶从一介白身一跃成为三军主帅,李定从七品地方官直接升作中书舍人,太学生周邦彦以一篇《汴都赋》而成太学正。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大人状元出身,论文论武,哪点比他們差了?当初王韶从白身跃升为一路主帅,大人有统一税赋、易水大捷的大功在身,到了西北却只是个知州,还得忍受尹策那种鸟人的鸟气;这也罢了,蒙云谷全歼妹勒数万大军,策划收复米脂,环州大败梁太后,锡斡井生擒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如此大功,回京不升反降,怎不教人寒心?

我算是看出来了,唯有神宗皇帝这等勇于开拓之主,才有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魄力,大人是生不逢时啊,若生在熙宁之时,大人怕已高居殿堂之……”

“李一忠!少他娘在这放屁,这种话今后我若是再听你提及,小心揍你个半死。”

“大人……”

“喝酒!説好今日不提这些,功名富贵于我如浮云耳!来,众家兄弟,今日只管开怀畅饮!”

众人见杨逸不愿提这事,便也放开怀抱频频向他敬酒,杨逸被灌得东倒西歪,不得已,只好以尿遁暂避。

他向画眉问明茅厕所在,便独自向后院行去;其实李一忠他們不知道,杨逸是有意让刘清菁与章惇压着自己的升迁之路;正所谓厚积薄发,在朝堂上,关键还是看你掌握了多少人脉和资源,骤升高位弊大于利,需要可以掌握更多的资源,但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特别是自己资历太浅,骤得高位必定招致大多数人眼红,反而容易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杨逸方便过后,又在后院散会儿步以解酒,这些生死兄弟敬酒不能不喝,但若大醉回去,又怕惹清娘她們担心,最是清娘那轻嗔薄怨的模样儿,让杨逸无法消受。

他行到一处雅室后,突然听到里内传出惊呼声,掺杂着桌几杯盏倒地之声;接着听那屋内传出那鸣佩的声音:“请小王爷自重,奴家虽是薄命之人,不幸落入风尘,但却不以皮肉为生,还望小王爷莫要如此。”

“鸣佩姑娘不想要下阙词作了吗?你若是从了我,我将你捧上花魁之位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小王爷,你先放开奴家,这下阙《蝶恋花》奴家不要了。”

“这怎么行?我花费了多少心思,鸣佩姑娘説不要就不要了,这不是诳我吗?”

杨逸听到这里,从半开的后窗探进个头,只见屋内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搂抱着苏鸣佩,苏鸣佩虽极力挣扎,奈何身体娇弱,如何挣扎得开;她眼中含泪,一头秀发已经散开,身上罗衣也被扯开,裹胸半掩,香肩半露,那裹胸下怒耸的双峰因奋力挣扎而激烈起伏着,诱人之极。

后窗突然探出个脑袋,让室内俩人都停下了动作,双双怔在当场;杨逸嘿嘿怪笑道:“兄台,两情相悦,鱼水之欢,本是人间美事,但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兄台这般霸王硬上弓,岂不大煞风景?不妥!不妥!太煞风景喽!”

苏鸣佩先回过神来,她衣衫不整,见杨逸满脸嬉笑,如看好戏般,目光在她和赵偌身上来回扫着,不禁大羞,便欲趁此机会挣脱赵偌的怀抱。

赵偌却再次将她紧紧抱住,寒着脸对窗外的杨逸説道:“你是何人?劝你少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滚!”

“啧啧!这位兄台好大的火气,嗯嗯,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要我滚也不难,但你們办事不关窗,让我瞧见了岂不长针眼?这样吧,兄台你给我个红包去去晦气,我就立即消失。”

杨逸依旧是满脸戏谑,干脆趴在轩窗上,一手撑着下巴,一副准备看活春宫的模样。

苏鸣佩听了他这翻话,不禁大失所望,对杨逸这“粗鄙汉”更为鄙视,虽然他看上去文质彬彬,但这只会让苏鸣佩更为鄙视,枉生得一副好皮囊!

赵偌显然还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毕竟这等用强之事闹大,他也不好过,于是解下自己腰间一块玉佩往窗口一扔,怒喝道:“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废了你。”

杨逸轻巧地抄住飞来的玉佩,极为认真地欣赏了一下,然后又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照着天光对比起来。

某专家认真鉴定完毕后,有些不快地説道:“我説兄台,你打发叫花子呐?你这玉佩还不如我的好呢?拿个破烂来敷衍我,兄台也忒不厚道了!不如这样,咱們换换,我把我的玉佩给你,兄台你消失,我来享受这娇滴滴的美人儿。”

赵偌美人在抱,欲火焚身,一心急着跃马扬鞭,却一再被杨逸这般戏弄,肺都气炸了;熊熊燃烧的各种“火”让他彻底爆了,对着门外大吼道:“赵大赵二,还不去把后窗这条狗给我废了!”

杨逸好整以暇,笑容不减,结果看到七八个大汉冲到屋后,吓得他大惊失色!

“娘的喂!”杨逸不顾形象的翻窗躲入室内,浑身吓得瑟瑟乱抖,一个劲地往赵偌和鸣佩中间直躲。

赵偌不料他竟会翻窗入室,再次有些发愣,杨逸可不管他愣不愣,吓得面无人色的他不停往俩人中间钻,很快赵偌就发觉,自己怀中的美人竟到了杨逸怀里;什么情况?

“赵大赵二!还愣着干什么?都进来,给我打,往死里打!”赵偌怒发冲冠,咆哮如雷。

七八个大汉呼啦啦的也跟着翻窗入室,杨逸吓得尖叫一声,打开前门拔腿就跑;当然,即便是逃命他也没忘记抱着美人,仿佛紧紧抱着那具诱人身体,能让他感觉更安全似的;他边跑还边嚷道:“兄台,兄台啊!孔夫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价钱好商量嘛!干嘛要动粗呢?孔夫子还曰,以力服人,非心服也!兄台啊!你为何不听圣人教诲,以德服人呢……哎哟……”

这么大的动静,把宜露坊里的杂役、厨子、护院、丫环,还有后院的琴操都惊动了!

花厅里吃酒的李一忠等人也纷纷冲出来,见到七八个大汉正在追打杨逸,而杨逸正“花颜失色”的抱头鼠窜……呃,准确地説是抱美鼠窜。

琴操看到杨逸的第一眼,又惊又诧,竟是痴了,站在走廊尽头也不知想些什么。

“大人,怎么回事?”李一忠几人一边冲过来,一边询问。

“后面……后面有强人打人,他們不是君子,他們不听圣人教诲,哥几个快帮我挡挡。”

杨逸抱美鼠窜入厅,仿佛累得不行,与鸣佩一齐倒在细毯上;厅外这时已传来一阵噼噼啪啪、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鸣佩被他压在身下,一对酥乳被压得扁扁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而此时杨逸还对着厅外嚷嚷道:“各位别动粗啊!砸坏了公物多不好啊,就算没砸坏公物,砸伤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嘛……”

“多谢大人相救,奴家感激不尽,大人……您能不能先起来。”鸣佩终于有机会説句话了。

“啊!真失礼!真失礼!子曰,男女受授不亲,瞧我都做了什么?太失礼了!”

“大人您就别装……嘻嘻…”鸣佩见他这般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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