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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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孟达处,亦得了庞家所赠金银无数,如今这位孟将军也不似先前那般,对庞府中人,处处冷漠以待。
于竹舍之中,郭嘉周瑜见庞山民迎客归来,同时凑了上来,郭嘉目光玩味,上下打量了庞山民许久,对庞山民道:“山民,此番西川与你荆南,图谋不小!”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惊,却见那周瑜笑道:“前日周某见那法孝直于门前停留,却不入内,你与他二人到底密议何事?”
“只是寻常琐事。”庞山民说罢,却听那郭嘉冷哼一声,道:“山民之前还说,入荆南者,皆为挚友,如今这事儿办的,却不甚地道!”
“之前我江东消息,皆与山民共享,山民若是此番不说出一二,我与奉孝,必不相饶!”周瑜说罢,目视郭嘉,郭嘉心领神会,将竹舍大门一关,三人于竹舍之中,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晌,庞山民摇头叹道:“你二人,欺人太甚,庞某私事,也要与二位报备不成?”
“私事?”郭嘉闻言笑道:“若是私事,当叫那法孝直前来,一同理论,以郭某观之,若如今再不详问细节,西川之地,亦被山民所得!”
“皆刘姓土地,以山民性情,此番必与那法正,有所联结。”周瑜闻言亦附和道:“与我二人说说,也好让我等心中,有个准备!”
“说的轻巧!”庞山民闻言,嗤笑一声,对周瑜道:“公瑾,莫要忘记,我等各为其主!便是庞某欲得西川土地,干你江东何事?”
“我就说嘛……”郭嘉闻言笑道:“只是先前于竹舍门前,那法孝直,似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如今却喜气洋洋,想必已与山民,有了密议!”
“当提点刘季玉才是,莫要被肖小之辈,谋了家业!”周瑜说罢,庞山民面色一变,对周瑜骂道:“公瑾欲坏我大事?”
“若你从实招来,我等皆可佯作不知!”郭嘉说罢,周瑜亦附和道:“西川距我江东甚远,山民便是告知我等,亦无伤大雅。”
“只是寻常商贸,你二人也欲掺和?”庞山民说罢,却见郭嘉周瑜二人,神情尽皆不信,庞山民闻言苦笑,对二人道:“庞某算是怕了二位!”
“以周某观之,那刘璋非立世之主,法孝直为将来谋划,倒也情有可原。”周瑜见庞山民难得恼怒一回,不禁笑道:“奉孝,此番山民计谋,被我二人识破,若其与我等隐瞒,当付出足够代价!”
“正是如此。”郭嘉闻言亦笑:“郭某清贫,不似山民如今,富甲天下。”
“多说无益,要利没有,要命一条。”庞山民见二人虽然发现荆南与西川诡异之处,却不信二人知其详细,对二人道:“庞某大婚,你二人不欲赠礼,反而还从庞某这边,讨要利益,是何道理?且我荆南与西川之事,又与你两家何干?”
“非是诸侯之事,而是朋友之交。”郭嘉闻言,丝毫不怒,对庞山民道:“若我与公瑾,欲坏你大事,何必与你知会一声?”
“皆因庞某未漏把柄……”庞山民闻言,冷哼一声,对郭嘉道:“于庞某心中,落井下石者,郭奉孝!”
“可我二人已看出山民图谋!若山民尽数告知,我等也可帮山民参详一二,山民须知,你我相交日久,周某可不似奉孝那般,落井下石!”周瑜见庞山民诋毁郭嘉,不禁笑道,“若山民不信奉孝,将来龙去脉告知周某,周某可帮你掩藏机密。”
“趁火打劫者,周公瑾!”
庞山民轻哼一声,周瑜神情讪讪,那郭嘉却是大笑道:“便是山民不告知我等机要之处,西川之事我等亦知其大略,如今汉中张鲁势大,法孝直此来,其一定是为了祸水东引!”
“其二便是,刘璋非立世之主,君择臣,臣亦择君!”
周瑜说罢,庞山民唯有苦笑,对二人道:“既然你二位皆晓此事缘由,便当知道,庞某此事,不可对他人言及。”
“非也,此乃阳谋。”郭嘉闻言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我与公瑾,乃曹营,江东中人,便要作梗,又如何擅入西川之内?且汉中遥远,丞相若要取之,亦心力不足。”
“如今周某这军权已被仲谋收走大半,周某与奉孝一般,不欲涉足西川之事,只是如今看山民事事掩藏,周某心中不忿!”周瑜说罢,亦笑道:“且江东欲袭你荆南,全凭水军开道,便是你借兵西川,于荆南水军,关系皆无!我二人只欲山民从实相告,此番谋划西川,到底是何打算。”
庞山民闻言苦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再隐瞒,怕是二人即刻翻脸,想到此处,庞山民轻叹道:“庞某欲以一支军马,效仿之前伯符,公瑾兴兵江东,一举尽得西川之地。”
“什么?”
庞山民一语说罢,二人皆惊,许久之后,郭嘉喃喃,对周瑜道:“这厮此番,办这‘群英会’,岂是为了大婚?”
“一场婚事,却算计了一路诸侯……”周瑜亦唏嘘不已,对郭嘉道:“奉孝,如今你我皆年富力强,你欲纳妾否?”
“仲谋可还有妹妹?”郭嘉闻言笑道:“本以为此番来见识一下荆襄与江东,嫌隙已去,是何等威势,可如今却是得知,这庞山民,图谋不小,奉孝此番回了许都,必告知丞相,此心腹大患!”
“我江东皆知此人,祸害无穷。”周瑜闻言亦笑,对郭嘉道:“奉孝当知,便是仲谋之妹,亦惨遭毒手啊!”
NO。208荆襄上将军
见郭嘉,周瑜二人笑的欢畅,庞山民亦不禁暗骂此二人阴损,如今庞山民皆已认下西川图谋,所求的便是二人不要从中作梗,当然,庞山民也知晓,如今到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时候了,以郭嘉,周瑜二人见缝插针之能,岂会错过这般机会?
果不其然,郭嘉笑过之后,便对庞山民道:“如今汝南刘备,引丞相震怒,先前刘备还欲将丞相土地,献予刘表,如今虽其事败,可这汝南一地,却被刘备掌握。”
“丞相可放心攻伐汝南,我荆襄届时两不相帮……”庞山民说罢,郭嘉大笑,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山民可放心攻伐西川,山民先前所言,郭某皆未听到。”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如今诸侯瓜分天下,曹操虽势大,却屡被刘备坏其好事,曹操深恨刘备,唯有平定汝南,稳定后方,才可专注河北之事。
周瑜见庞山民投过目光,亦淡然笑道:“江东欲图江夏!”
“这却不行,江夏乃我荆襄土地,凭什么你江东想要便要?公瑾若赢的了我荆襄水师,江夏一郡,尽管拿走!”庞山民拒绝的干脆利落,令周瑜郭嘉二人,尽皆愕然。
半晌之后,郭嘉大笑,周瑜却是怒道:“山民厚此薄彼,待我江东,甚为不公!”
“便是庞某不管江夏,周大都督又如何胜的了江夏关羽?”庞山民闻言笑道:“再说,江夏素来为我荆襄土地,奉孝欲取汝南,乃丞相之地,失而复得!公瑾轻言我江夏之事,却是欲强夺我荆襄土地,奉孝,公瑾此言甚是无礼,若其欲用强,奉孝当帮庞某一把才是!”
“也对!”郭嘉闻言笑道:“只是丞相如今,精力尽在汝南,便是除了刘备,还要收拾袁绍于河北留下的乱摊子,如今荆襄,江东之事,丞相无暇他顾啊!”
“可丞相若有鲸吞天下之志,与公瑾之江东,早晚会有一战,如今何不亲征庐江,若得其渡口,江东于江北无立锥之地,丞相亦可操练水军,威慑江东,以那孙权性情,没准会畏惧丞相威势,早早投降呢!”庞山民说罢,郭嘉眼前一亮,周瑜却是怒道:“庞山民,你又在挑拨离间!”
“庞某只是念在与公瑾,奉孝相交赤诚,才有此一议,公瑾若不爱听,那庞某不说便是。”庞山民促狭一笑,周瑜白了庞山民一眼,对郭嘉道:“丞相还是将精力放在河北的好,我江东三世而治,如今厉兵秣马,已过数载,庐江屯有重兵,奉孝切不可中山民诡计!”
“这样啊……”郭嘉闻言点了点头,道:“可郭某觉得,山民此言,有些道理!”
“奉孝!”周瑜冷哼一声,对郭嘉道:“你与这庞山民皆以为,我江东可任人欺凌?”
“南人擅舟楫,北人善车马!”庞山民见周瑜发狠,心中更乐,对周瑜道:“若非大江之险,岂有你江东安生?”
“昔日文台公讨董之时,我江东步战,亦颇有建树!”周瑜闻言,冷笑一声,对庞山民道:“非是我江东怕了丞相,而是此时为我等三家考虑,实不是兴兵之机,山民亦勿要忘记,你乃仲谋之妹婿,这江东若日后有难,你岂可坐视不理?”
郭嘉闻言,神情微变,庞山民却是笑道:“我与尚香,两情相悦,干仲谋何事?若其丢了父兄之地,庞某自可使他荆南安家,一应所求,尽皆应允。”
“山民此言,甚和我心!”郭嘉见庞山民未有与周瑜联结之意,心中舒爽,不禁大笑道:“既然山民心向丞相,此番回去,郭某当上表丞相,予山民相应爵位才是,不知山民欲求何职,郭某可于丞相处,代为说项。”
“可予他荆襄上将军职。”见庞山民还在思索,周瑜冷笑道:“我知山民欲学那陶朱公,那范蠡本是越之上将军,便封山民荆襄上将军,奉孝若成全其理想,其必对奉孝感恩戴德!”
“区区一语,便欲乱我荆襄,若我为上将军,荆襄百官如何看我?景升公与大公子,若心生记恨,山民又如何自处?”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道:“公瑾,如今你已去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懂?”
“我倒觉得这荆襄上将军之位不错。”郭嘉闻言笑道:“山民总藏身幕后,如今荆南稳固,山民地位,荆襄皆无人可撼,也该从这幕后走上台前,山民若欲与群雄逐鹿,名号亦当响亮一些,郭某这便修书一封,快马送回许都,算是求丞相为山民大婚,送份贺礼。”
“你二人狼狈为奸!”庞山民闻言怒道:“若奉孝执意如此,那庞某便于刘备势单力孤之际,拉他一把,便是敌不过丞相,亦不会让丞相,轻得汝南。”
“若你作梗,江东便袭扰江夏,周某倒要看看,你荆襄有何本领,两线作战!”周瑜见郭嘉如此道来,大感爽快,郭嘉闻言亦笑,对周瑜道:“公瑾莫要激山民了,若真激的狠了,将你我扣在荆南,终究不好。”
说到此处,郭嘉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山民,非是郭某欲设计害你,而是这荆襄上将军位,可由你领之,这荆襄军马,如今你已可号令其大半,领此职位,又有何虑?”
见庞山民默然不语,郭嘉笑道:“我堂堂郭奉孝,可不欲之后手下败将,为籍籍无名之辈,日后败了公瑾,乃是败江东都督,败了山民,却是败一商贾,岂不晦气的很?”
周瑜闻言大笑,对郭嘉道:“奉孝说的正是,日后我败曹营军师祭酒,倒也说的过去,若对上荆南区区商贾,只这名号,都不忍欺辱于他……”
“你二人似是吃定我了?”庞山民见二人意气风发,不禁笑道:“既如此,庞某便领了这上将军位,反正你二人担忧被我这区区商贾收拾,既然你们想保全名声,那我庞山民便成全你们!”
NO。209大婚吉日,云长祸乱
夜色苍茫。
离了府邸,庞山民一人独自漫步在竹林之中,心思不定。
虽之前与郭嘉,周瑜二人相谈甚欢,那只因三人意气相投,如今三人各为其主,庞山民并不能确定,郭嘉此番以荆南上将军位相赠,是否为其心中设计。若得此上将军位,其中利弊,值得商榷。
坏处便是庞山民之前所言,被荆襄刘氏宗族忌惮。不过此害对庞山民而言,无非时间早晚,庞家与刘表,刘琦之间,交情不厚,庞山民虽想着居于幕后,掌控荆襄,但是他并不会天真的以为,刘表这个统御了荆襄十余年的霸者,对此毫无察觉。
如今刘表久病不愈,其心结除丧妻之外,未必没有韬光养晦的原因,只是刘表或在顾忌,如今其于朝堂之上,所拥有的掌控力,日渐衰弱,就连二蒯都与庞山民沆瀣一气了,荆襄又有何人,可制约当下如日中天的庞家?
便是不说刘表这边,上将军位高权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余诸侯见庞山民原本一籍籍无名之辈,得此尊位,对荆南广袤土地,又岂会毫无想法?
当然,领了朝廷所授官职,对庞山民日后于荆襄筹谋,亦有好处。
首先便是可予貂蝉,孙尚香二女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此事一直为庞山民之前所期待的,之前邀各家诸侯贤良,远来荆南,本就为此,若如今庞山民再得上将军位,一可与那孙尚香门当户对,二可使诸人忌惮庞家声势,使其不敢窥觑吕布遗孤。
便是日后入主西川,亦可假借朝廷号令,诳那刘璋,所以庞山民才一反常态,与郭嘉,周瑜二人面前,应下此事,并欲一飞冲天,于这乱世之中,宣扬声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庞山民踌躇许久,苦笑一声,这天下大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