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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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荆襄朝堂,多为无能之人,庞某亦不愿与之为伍!”
庞统说罢,头也不回,出了大殿,庞山民神情讪讪,对刘表道:“还望景升公怜舍弟年幼,原谅他这一回!”
刘表阴沉着脸,对庞山民道:“你这弟弟,当好生管教一番!我荆襄素来对士子优待,只是这优待,却不是其形骸放浪的理由!”
刘表说罢,对蒯良道:“子柔,告知各郡太守,若这庞士元欲求官职,尽皆不允!”
蒯良闻言,微微叹道:“全凭主公吩咐。”
原本得胜而归的喜悦场面,被庞统扰乱,刘表亦不欲于朝中多呆,待刘表离了朝堂,庞山民便在蒯越的引荐下,纷纷与荆襄官员见礼,诸人虽对庞山民称赞不已,却对那庞统甚为不满,多人皆劝庞山民,当回家之后,对这庞统,好生管教。
庞山民心中却道:这庞统此番,演的有些过头,或许庞统是想要快速博得蔡氏信任,只是于刘表面前,如此张狂,对其日后立足荆襄,颇有影响。
还是急功近利了些……
轻叹一声,庞山民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起殿上的荆襄文武,蒯越与庞山民一一介绍之后,庞山民也算是对这朝堂格局,稍有了解。
其中令庞山民介意的人还是很不少的,如伊籍,马良诸人,皆为能吏,文聘,李严,亦是良将,不过只凭眼下的这些文臣武将,想要使荆襄九郡,长治久安,还是困难了些。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暗道,还好先前自己与书院同窗们已打理好了荆南四郡,且刘备如今戍守江夏,也算让刘表不必顾忌荆襄边患,否则眼下这一大摊子,也足够叫刘表与襄阳二蒯头疼的了。
待与荆襄文武混了个脸熟,二蒯便与庞山民离了朝堂,三人同车回府,蒯越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士元欲自毁前程乎?蒯某虽知其欲取信蔡氏,只是如此行事,惹景升不喜,如此一来,怕是只有大公子执掌荆襄之后,士元才得以踏入这荆襄官场了……”
“或许,士元也有苦衷。”庞山民的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庞统于朝堂之上的反常表现,思虑许久,对蒯越道:“士元此举,倒是和那蔡瑁同仇敌忾,想那蔡瑁,如今已被景升公削去官职,若是士元亦是如此,与那蔡瑁的共同语言,亦会多些……”
“只可惜士元身在蔡府之中,与其联系不上,不过蒯某以为,士元此举,或有深意!”蒯良沉声道:“莫不是那蔡氏欲反,士元于这堂上,提点我等?”
“不会。”蒯越闻言,摇了摇头道:“若蔡氏欲反,士元定当于堂上告知我等,如今朝堂之中,蔡氏余孽,已难以兴风作浪。”
庞山民亦点了点头,对二蒯道:“二位先生也不必多想,士元智慧,高过那蔡氏许多,如今我等已胜券在握,这区区变故,大可静观其变,把蔡家的这盘棋,先交由士元来下!”
NO。145庞士元怂恿,蔡氏欲投毒!
入襄阳前,庞统便与庞山民商议过,此番入蔡家之后,首要之事,便是要取信蔡瑁,只是庞统未曾想过,这蔡瑁自从被刘表去职之后,心怀怨愤,竟有不臣之心,且先前于夏口城外,庞统与蔡瑁有过一面之缘,庞统以为,若一味讨好蔡瑁,恐难得信任,所以才在朝堂之上,破釜沉舟,以表投诚之意。
只是如今那蔡中,蔡和二人,形影相随,庞统也一时半时找不到借口,与庞山民相会,庞统心中,难免郁郁,想要支开二人,却又怕计划败露。
几日以来,见蒯家风平浪静,庞统心中稍安,亦暗自感激兄长信任,如今蔡瑁对庞统已不似先前那般戒备,庞统也想着,出一趟蔡府,找机会与庞山民商量一番,如何算计这蔡氏一族。
庞统正欲出府,却见一华丽车驾,缓缓而来,车帘打开,一中年美妇从车中走下,见了庞统,展颜笑道:“阁下便是凤雏先生?”
庞统点了点头,故作欣喜,对美妇道:“见过蔡夫人!”
蔡夫人微微颔首,对庞统道:“士元先生是要出门?”
庞统闻言苦笑:“这都督府中,甚是无趣,且蔡将军如今,一直都未给庞某差事,心中气闷,所以欲出门转转。”
“我家兄长已被景升去职,何来差事?”蔡夫人闻言笑道:“先生此番来我蔡府,却是明珠暗投了……”
“可如今庞山民已投了蒯府,我不投蔡府,又往何处?”庞统长叹一声,对蔡夫人道:“且景升公对庞某,甚为不喜,这庞家家主之位,难道被那庞山民所得,已成定数?”
蔡夫人闻言,眼前一亮,对庞统道:“士元先生来投我蔡府,只是为庞家家主之位不成?”
“若夫人相疑,庞某自去便是……”庞统神情转冷,对蔡夫人道:“自庞山民创竹纸之后,家主便欲使其执掌家业,要知道先前庞家,只有一个凤雏,那便是我!”
见庞统心绪不宁,蔡夫人心中暗喜,对庞统道:“若妾身使士元先生继承家业,先生以何为报?”
“当真?”庞统闻言,一脸不信,蔡夫人却是笑道:“于景升面前,妾身还是可以说上些话的,且你庞家于这荆襄,如今还比不得我蔡家,我蔡家若要日后帮士元先生夺取家主之位,易如反掌。”
庞统闻言,眉头紧皱,对蔡夫人道:“那夫人欲使庞某,付出什么代价?”
“帮琮儿夺景升家业!”蔡夫人说罢,庞统却道:“如今景升公欲立刘琦继承家业,荆襄尽知!”
“以先生智慧,当有办法改变景升决断。”蔡夫人面色不变,对庞统道:“先生与琮儿一般,皆为家业之事,将心比心,先生也应为我蔡氏出谋划策!”
庞统沉吟许久,似乎已认可蔡夫人说辞,对蔡夫人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知道那庞山民与襄阳二蒯,是如何打算!”
蔡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对庞统道:“那先生有何计策?”
“事出突然,又有何计?”庞统故作为难之色,对蔡夫人道:“还须让在下筹谋数日。”
“那妾身便静候先生佳音了。”蔡夫人说罢,便进了蔡府之中,待其走远,庞统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蔡氏倒是所图甚大,只是刘表家业,如今大局已定,会是那年幼刘琮,想得就得的么?
想到此处,庞统头也不回的出了蔡府,一路向着襄阳城中,庞家商铺走去。
行至商铺,庞统便被门口下人,请了进去,于楼上静室之中,庞统从下人手中,得庞山民手书,看过之后,神情大悦,将书信烧为灰烬,便一脸喜色的离了商铺,向蔡府赶去。
径自进了蔡府大堂,庞统见了蔡氏兄妹二人,一脸喜悦,庞统对蔡夫人遥遥一礼,道:“庞某如今,已有妙计!”
蔡夫人闻言,面上一喜,却听蔡瑁对庞统冷声道:“有何计策,速速道来!”
蔡夫人见庞统皱眉不语,忙对蔡瑁道:“兄长,士元先生乃我荆襄大才,你不当如此怠慢!”
蔡瑁正欲出言驳斥,却见蔡夫人神情冰冷,只得轻叹一声,对庞统道:“先生莫怪,先前是蔡某心焦,怠慢了先生!”
庞统神色稍霁,对蔡瑁道:“也怪不得将军,如今那刘琦势大,且景升公似是下定决心,立刘琦为储,将军心事,庞某也深有体会。”
见堂上二人皆提起兴趣,庞统又道:“只是将军与夫人可曾想过,景升公如今,只有二子,若那刘琦亡了,这荆襄大位,必属二公子所有!”
“此区区小计,本将又岂会不知?”蔡瑁闻言,冷哼一声道:“若是能杀,早就杀了,此番那刘琦从长沙归来,景升便多派侍卫,护持于他,本将欲使人行刺,亦不得空隙!”
“将军何不使人用毒?”庞统闻言冷笑,对蔡瑁道:“据在下所知,再过数日,景升公便欲大宴群臣,以庆夏口大捷,若于宴上,使人毒害刘琦,必然成事!”
蔡瑁闻言一愣,蔡夫人却是笑道:“若是用毒,被景升发现,必然责罚!”
“夫人大可不认便是,且这荆襄群臣之中,对那刘琦,恨之入骨者,亦有多人,如今蔡将军已与那张允割袍断义,若是事败,便推在张允身上即可,反正那人性命,如今已没任何价值!”庞统说罢,见二人跃跃欲试,忙趁热打铁道:“且景升公便是知道我等用毒,又能如何?二位可不要忘记,景升公只二子,若死了刘琦,他会去责罚这家中独子么?届时景升公别无选择,琮公子执掌荆襄,当仁不让……”
蔡瑁闻言,思索片刻,面上大喜,起身赞道:“先生所言极是,若这荆襄,只有琮儿,那刘景升便别无选择!”
“那就用毒!”蔡夫人闻言,神情狠戾,对庞统道:“若那刘琦毒发身亡,再看那蒯氏一族,有何依仗?这荆襄九郡,不出数年,亦尽被琮儿所得!”
NO。146朝堂乱
傍晚时分,庞山民便得了庞统消息,心中暗道这蔡氏果然因刘琦回襄阳后,大感威胁,稍加刺激,其行事已变的疯狂了起来,和二蒯商议之后,三人皆笑这蔡瑁短视,且不说刘琦如今受刘表重视,根本不可能被轻易杀死,就是能将刘琦干掉,这荆襄大位,就必属刘琮么?
届时刘表大受打击,若效仿江东,传位表亲,抑或是刘备这个宗亲,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如此以来,蔡氏一族,皆会为刘琦陪葬。
蒯越和庞山民商议许久,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这蔡瑁还是小觑了景升,于蒯某看来,景升虽如今老迈,欲托刘琦后事,可若真将其惹怒,区区蔡氏,难道忘却了十数年前,荆襄九郡那个杀伐决断的雄主了么?”
庞山民闻言,深以为然,只是如今蔡氏已然入瓮,刘琦的安危便是无虞,如今只待刘表大宴群臣之时,让刘琦演一出戏,相信刘琦对这蔡氏恨之入骨,会很乐意给这蔡氏一族,当头一击。
数日之后,荆襄朝堂,张灯结彩,群臣皆被刘表相邀,共庆夏口大捷,此番荆襄水军大败江东,于荆襄而言,实属罕见,虽说最后被刘备占了江夏,但是近些时日,刘备甚是恭谨,多番从江夏送来礼物,讨好刘表,刘表虽知其所图甚大,但是碍于宗亲面上,索性让刘备戍守长沙,于刘表看来,一个戍边的刘备,不足为患。
此番饮宴,刘表索性也邀了蔡瑁,虽前段时日,蔡瑁兵败夏口,可是刘表念及与蔡瑁相交日久,欲再给蔡瑁机会,令其先从营中将校做起,磨练性情,待日后复起,如此以来,也算是全了君臣之谊,所以蔡氏宗族,将领皆至,只是那蔡瑁进得厅堂之后,笑容阴冷,令刘表心中,颇为不喜。
不多时,群臣皆至,席间便觥筹交错,歌舞不绝,刘表心中欣喜,看着堂下众人,暗道这荆襄九郡,如今已于乱世之中,兴盛了十数年了,若再予他数年,善待士人,休养民生,这刘氏基业,便可代代相传,想到此处,刘表欣慰的看了堂下刘琦一眼。
自从刘琦归返之后,行事颇得刘表心意,之前身上懦弱之气,似一扫而光,也有了些人主之貌,想到此处,刘表笑道:“琦儿,来家父近前。”
刘琦闻言,点了点头,刚一起身,便脚下一软,瘫坐于案边,浑身无力,呕吐不止。
刘表见状,神情大变,忙对刘琦喊道:“琦儿,此是何故?”
“父亲大人……”刘琦声息微弱,手指案上食物,对刘表道:“此中,怕是有毒……”
刘琦说罢,群臣大愕,刘表闻言忙命人去寻找医者,对堂下侍者吼道:“此是何故?吾儿缘何,会在此中毒?”
刘琦身边侍者闻言,忙跪伏于地,对刘表道:“小人不知!”
刘表正欲发作,却见蒯越从席间而起,对刘表道:“景升勿怒,如今为大公子解毒,才是要务,这下毒之人,亦要严惩不贷,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大公子归返襄阳,时日尚短,且行事敦厚,素未与他人结怨,既如此,又有何人,欲毒害于他?”
刘表闻言,神情一变,目视堂下蔡瑁,对蔡瑁道:“德珪!你当予老夫一个说法!”
“说法?”蔡瑁闻言,离席而立,对刘表道:“我亦不知!这刘琦中毒,干我何事?景升你欲要蔡某,给你什么说法?”
“德珪勿怒。”蒯良闻言,淡然一笑,道:“据蒯某所知,这筵席乃是蔡夫人命人操持,景升怀疑德珪,亦有理由。”
“蒯子柔!勿要血口喷人!”蔡瑁面色微变,口中叫骂,对蒯越道:“若是小妹下毒,也当先毒死你这祸害!”
“蔡瑁无礼!”刘表闻言怒道:“既如此,便叫蔡氏,前来对质!”
说罢,刘表便欲请人,蔡瑁闻言却道:“刘琦死便死了,景升,你还有琮儿后继家业,何必如此计较?再说,便是小妹下毒,又能如何?”
刘表闻言大惊,群臣亦议论纷纷,均斥蔡瑁无礼,蔡瑁却是大笑道:“景升,勿要忘却,你只有二子,继承家业,如今刘琦已死,你别无选择!”
“当真是蔡氏下毒?”刘表神情阴冷,盯着蔡瑁,蔡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