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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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欲动长沙水军!”庞统说罢,指在地图一点,对庞山民道:“兄长健忘,昔日同窗,不正在此处么?”
“元直?”庞山民闻言,愣了半晌,对庞统道:“刘备于江上,可有一战之力?”
“兄长勿要忘却,这水军只可控制水道,却无法攻城略地,想那程普两万大军,已兵临城下,若其大败,这江东水军,还有陈兵江上的必要么?”庞统闻言,微微一笑,道:“江东善谋之人,除那周郎之外,再无他人可与元直抗衡,弟以为,这程普的一路大军,决计占不得江夏!”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庞统居然是如此打算,这战事刚刚开启,便想要将刘备也引入这乱局之中,只是以那徐庶之谋,会乖乖中计?
见庞山民皱眉不已,庞统笑道:“兄长与孔明皆知那刘备打算,只是兄长以为,若这蔡瑁水军,大败之后,那江东周郎,还会给刘备图谋江夏的机会么?”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庞统此言倒是在理,只是庞统的这局棋下的颇大,江东,荆襄,荆南,新野……这长江南北,四家心怀各异的诸侯全部被他算了进去,庞山民的脑袋,却一时半时的反应不过来了。
“士元……你有何计策,使刘备于这战局伊始,便入这局中?”
江东孙权,新野刘备……庞山民于后者,更为忌惮,闻庞统欲算计刘备,庞山民摇了摇头,对庞统道:“我荆南,与那刘备,并无交情。”
“弟听闻襄阳蒯氏,如今与我庞家交厚,若使蒯氏以江夏危局为名,上书刘表,言刘备可解此破城之危,令刘备引军驰援江夏,如何?”庞统笑道:“也该是景升公向那刘备,讨还恩情的时候了!”
庞山民闻言,眼底一亮,对庞统道:“若如此,这刘备,还有力气谋求江夏么?”
“刘备军马亦不会尽出,如今三家之中,景升公怕是保不得江夏,江东周郎若得江夏,必因大胜懈怠,此亦是元直机会,而刘备之前,韬光养晦,所以弟以为,依然是那刘备,得江夏之机会最大!”说到此处,庞统诡谲一笑,对庞山民道:“兄长不是想让这三家于江夏一役,互相消耗么?若刘备出兵,荆襄水战或许不济,则江东陆上以程普之能,难敌士元,且荆襄水军若败,蔡氏失势,蒯氏兄弟亦可借此机会,扶兴霸夺其帅位,若这荆襄水军,于我荆南所得,那便与周郎交锋一回,又有何不可?”
庞山民闻言,心中大喜,原本他还只想算计蔡氏,如今这计划却被庞统发扬光大,若得水军,这荆南于荆襄九郡,亦可挺直腰板,于朝堂之上,谋求利益。
想到此处,庞山民大喜过望,对庞统道:“如此为兄便修书蒯越,引那刘备入瓮!”
江夏城外,黑云压城,黄祖于城墙之上,见城外江东军马阵势齐整,来势汹汹,心中惊惧不已。
以往江东滋扰江夏,多为小股军马,可如今江东却一反常态,尽起大军,且之前已遣数名斥候,求救刘表,皆杳无音讯……黄祖正踌躇间,便闻城下一声大吼,城墙之上的江夏兵尽皆收敛声息,呆呆的看着城下敌将,往来驰骋,耀武扬威。
“黄祖,若你献城投降,留你全尸!”程普于战马之上,挺枪遥指城头黄祖,双目泛红,怒喝道:“昔日文台中你诡计,命丧于此,今时今日,我程德谋便要为他报仇!”
“黄祖,可敢城前一战,黄公覆在此!”黄盖跃马从军中而出,于程普身前,大吼一声。
“黄祖,韩义公在此,速速下城,于某一战!”
三位老将,须发花白,于城前搦战豪气尽显,而黄祖却呐呐不言,惊惧的看着城下三人,许久才回过神来,对左右道:“休要理会他们,传令城内各部军马,紧守城门,这城墙之上,亦要严防,敌军攻城。”
黄祖话音刚落,忽见那黄盖弯弓搭箭,一箭射来,黄祖连忙滚到一旁,堪堪避过,拍了拍身上灰尘,黄祖正欲叫骂,却听那黄盖喊道:“昔日暗箭伤人者,当死于箭下!”
黄祖冷汗连连,胸中戾气却无法发作,怒视一眼身旁将校,黄祖道:“休要理他,我等城高池坚,怕他不成?”
NO。124程普围城,周瑜点兵
见搦战不成,程普便令大军后退数里,于城外安营,择日攻城。三位老将回到营寨之中,脱下盔甲,程普将孙坚灵位摆于案上,三人祭拜之后,皆默不作声。
许久之后,程普收起面上哀伤之色,对黄盖,蒋钦二人道:“如今江夏已近在咫尺,我欲休整一夜,翌日一早,便去攻城,时过许久,是时候拿黄祖之首,祭奠文台了!”
“徳谋,需等大都督将令!”黄盖闻言,对程普道:“如今我江东水军于江上与那蔡瑁对峙,黄祖事小,江夏事大,切不可坏了都督安排!”
“黄口孺子,皆仗与伯符交厚,才居此高位,公覆,休要理会于他,这陆上军马,乃老夫节制!”程普说罢,目视韩当,道:“义公以为如何?”
韩当犹豫片刻,对程普道:“周郎算无遗策,我等还是遵从将令的好……”
黄盖闻言,忙道:“徳谋,此番攻伐江夏,于我江东不容有失,如今已围下城池,那黄祖如瓮中之鳖,便是要与文台报仇,亦不差这一时半刻。且若荆州军马,若派兵援救江夏,我军就算拿了城池,又如何久守?”
程普闻言,默然许久,对黄盖道:“那公覆以为,吾等当如何应战?今日于城头见那黄祖,老夫睚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弑主之仇,不得不报!”
“徳谋大可围住城池,我与义公,各引两千军马,于这救城这必经之道,广布斥候,沿途设伏,这荆州军但凡有人敢救这江夏,要其有来无回!”黄盖说罢,见程普颇为意动,对程普道:“等得大都督将令,便是那黄祖授首之时!”
程普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老夫这便修书一封,问那周郎,这江夏何时攻伐!”
柴桑水寨,周瑜立于高台之上,见江边战舰阵列齐整,高台之下,江东将校侍立两旁,周瑜意气风发,拔剑在手,于台下将校高呼道:“此番我江东欲攻伐江夏,蔡瑁已亲提大军,与我水军,江上对峙!天下皆知,我江东水战,冠绝天下,此役乃我江东成就威名之时,诸君以为,这荆襄水师,可敌我江东否?”
周瑜话音刚落,江东将校尽皆呼喝,一黑甲将军走出阵中,对周瑜高呼道:“还请都督下令与我一军,直击那荆襄水军大营!”
众人循声望去,皆深吸一口冷气,见高呼之人正是周泰,众人便心下了然,见怪不怪,这周泰原本便为江上大寇,后与蒋钦投了孙权,于孙权危难之际,拼死救主,如今领水军先锋一职,每每作战,奋勇当先。
周瑜闻言,微微一笑,对周泰道:“幼平休要着急,荆襄水军虽不堪大用,然而这舰船不少,且人多势众,周某如今,已有万全打算,定让那荆襄水军,从此灰飞烟灭。”
周瑜说罢,周泰点头应是,退回阵中,其余诸将,皆收敛声息,等待周瑜安排。
见台下诸将尽皆注目,周瑜微微一笑,张口喝道:“周泰,蒋钦听令!”
二位将军率众而出,跪伏于高台之前,周瑜收敛神情,对二人道:“命汝二人,各携轻舟二十,攻打荆襄水军右军,交战三刻便回,此战许败不许胜!”
周泰,蒋钦闻言愕然,还未及答复,便听周瑜又道:“凌操,朱桓何在?“二将闻言,忙跪地领命,周瑜见状,对二人道:“命汝二人,攻荆襄水师左军,亦许败不许胜!”
台下将校均是不解,议论纷纷,周瑜见四将未应号令,对四人道:“汝等心存疑虑?”
“荆襄水军,如土鸡瓦犬,何不一鼓作气,袭其中军?”周泰仰视周瑜,一脸桀骜之色,对周瑜道:“都督若许我斗舰五艘,幼平便可直捣中军,定杀的那蔡瑁张允,退避江上!”
朱桓闻言亦道:“许败不许胜,这仗打得,还有何意思!”
周瑜不以为忤,对众将道:“先前周某说过,此战需一战而定,汝等赶跑那蔡瑁,令其惊惧,这荆襄水军,还敢与我江东为敌乎?”
周瑜说罢,众将皆是大笑,周泰面上戾气,退却少许,对周瑜道:“那都督当将计谋告知我等,我等才可遵从军令!”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对周泰道:“若荆襄水军,见左右两军尽皆大胜,则轻视我江东水军战力,以那蔡瑁,张允二人,好大喜功,必会尽力追袭,若其左右两军,离了中军大阵,则掎角之势破矣。”
“然后都督亲领中军,与那蔡瑁张允二人,决战江上?”周泰说罢,周瑜点了点头,对周泰道:“正是如此。且大江之上,这战船大阵一旦被破,再想聚拢便是难了,我中军汇聚一处,将荆襄军阵,分隔开来,届时斩将夺旗,皆看汝等!”
周泰闻言,神情大悦,对周瑜道:“既如此,幼平谨遵都督号令!”
“某亦遵令!”其余三将尽皆喜气洋洋,领命而去,周瑜见诸将上了战船,回过头来,目视身侧一威风凛凛的武将,对那人道:“子义,与我一起坐镇中军,如何?”
“谨遵号令。”
太史慈拱了拱手,对周瑜道:“只是都督何不予在下一军,冲杀荆襄水师。”
“水战有幼平,公奕足矣。”周瑜话音刚落,便见一小将飞马驰来,见了周瑜,滚鞍下马,对周瑜道:“禀大都督,程将军已将那江夏城重重围困,欲问都督,何时攻城?”
“徳谋倒是着急的很。”周瑜闻言轻笑,对那小将道:“回去告诉程大都督,待我水军建功之际,便是我江东军马夺江夏之时!”
小将闻言,似乎对周瑜说辞早已料到,对周瑜道:“为何要先等你水师建功?”
太史慈闻言,勃然作色,正欲发怒,却被周瑜伸手止住,周瑜饶有兴趣的看了那小将一眼,笑道:“我水军先除了那荆襄士气,使黄祖万念俱灰,对程都督夺城,亦是好事。”
小将思虑片刻,点了点头,周瑜见状笑道:“你是何人,居然质疑于我?”
“末将丁奉!”小将说罢,对周瑜道:“适才末将逾越,还请都督责罚,若都督再无他事,小将便回去复命了!”
“此子倒是有趣的紧。”周瑜说罢,点了点头,对丁奉道:“待你返回江夏之际,已是我水军建功之时,还有,记得告知程都督,这攻城掠地,还须谨慎行事!”
NO。125临江水战有周郎!
乌林港内,蔡瑁眉头紧锁,想到此番江东起大军攻伐荆襄,蔡瑁顿感压力颇大,如今蔡瑁已使张允为前部,于江上紧密观察江东动向,心中却颇为忧虑,江东往日,皆以小股军马战舰,袭扰荆襄,如今却一反常态,大军尽出,且江东水军之名,令他不得不心中忌惮。
蔡瑁苦思不语,却闻帐外将校飞马驰来,口中呼喊:“报!大都督,江东战舰,已过三江口,兵逼江夏!”
蔡瑁闻言,急忙从帐中而出,接过书信,立刻跨上战马,向江边斗舰飞奔而去。
“江东当我荆襄无人乎?”
蔡瑁上了斗舰,口中呼喝船上将士,对诸人道:“速速开船,去与那江东,会战江上!若活捉那江东周郎,重赏千金!”
重赏当前,荆襄士卒纷纷呼喝,十余艘斗舰只用半日,便至夏口,蔡瑁与张允所率船只,合于一处,摆好阵列,派轻舟速行,去探来犯之江东水军动向。
张允见了蔡瑁,心中紧张淡去不少,于斗舰上遥遥喊道:“德珪,区区江东孺子,何须如此慌张?若你不来,我独领这份战功!”
蔡瑁闻言,大笑道:“如今江东大军尽出,岂是汝能抵挡?若非蔡某亲至,此番你不避战才怪!”
张允闻言,却不反驳,与蔡瑁相交日久,他自是知道蔡瑁性情,蔡瑁狂傲,常以荆襄第一上将自封,张允见蔡瑁似已运筹帷幄,心中安定不少,对蔡瑁道:“既然你我如今已合并一处,江东战舰长驱而来,必然疲惫,你我如今速速上前,截击一番如何?”
“敌情未明,不得轻动。”蔡瑁说罢,命斗舰连结成排,阵势严谨,颇有法度,不多时,数架轻舟飞速驶来,于斗舰下传讯道:“江东水军,已行至五里开外!”
蔡瑁闻言,遥遥望去,依稀可见到朦胧船影,心中暗道:这江东水军,倒是有些威势,只是如今荆襄水军已摆好阵势,若其贸然来犯,便可迎头痛击!
想到此处,蔡瑁面上,冷漠一笑,令身后传讯校尉通知众舰,严阵以待。
蔡瑁话音刚落,便见江东水军,数条轻舟,冲出阵列,直冲荆襄水军战阵而来,蔡瑁见状,朗声大笑,对左右道:“众人皆言,江东周郎智计百出,如今我看却不过尔尔,有我荆襄大舰之威,区区轻舟,岂可破我阵列?”
蔡瑁说罢,便令阵中轻舟前去截击,须臾之间,阵中数十条轻舟冲出阵列,行驶江上,与那江东轻舟,战在一处,大江之上,喊杀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