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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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孝起来吧。”郭嘉轻叹一声,对曹仁道:“粮草被焚非子孝全责,郭某之前也未料到,那诸葛亮已发现我大军破绽,团团围城,待我粮绝,倒是打得好算盘呐!”
曹仁闻郭嘉之言,并未起身,依旧死死的跪在地上,对郭嘉道:“遭逢那诸葛村夫算计,末将这万余军马,已是军师累赘,还请军师允末将领兵出城,死战到底!”
“城中粮草没子孝想的那般不济。”
当下正是用人之际,郭嘉也不希望看到曹仁因自责而影响状态,又劝几句,好歹将那曹仁劝起,心中却暗暗苦涩。
许都城中军粮倒是足用数月,可此番荆襄军马来的突然,城中百姓家中却余粮不多,许都城四门紧闭,这数日来,城中粮价已然大涨,郭嘉本欲开仓放粮,周济贫苦百姓共度难关,可曹仁此来,着实打乱了郭嘉先前的计划。
荆襄军马已兵临城下,若城内再生民变,这内忧外患一旦爆发,便以郭嘉手段,也是无解之局。
得知诸葛亮与关羽堂而皇之的将曹仁援军放入城中,黄忠,吕绮玲二人无不大怒,皆入军帐之中,言卧龙狡诈,说好于城北掠阵,却为陆逊攻城设置障碍,二人正欲一道往城北宛城军马大营寻个说法,却见陆逊笑道:“陆某还是劝二位莫要去孔明营帐自讨苦吃的好,孔明此举,乃是帮衬我等,若二位去其营帐之中大闹一番,岂不是叫孔明笑我等不识好心?”
“好心?我看是添乱才对,老夫就不相信以那云长本事,区区万余援军,截之不住?”黄忠一脸寒意道:“为夺功劳,如此行径,老夫之前还道云长光明磊落,如今看来,却让老夫大失所望!”
“那云长本就是好意!”
陆逊闻言,轻咳一声道:“老将军有所误会,此番让那曹仁如此,想必是孔明计策,如今我等围城,计划的便是待许都城中粮绝,自生其乱……”
黄忠,吕绮玲二人闻言,若有所悟,却见陆逊笑道:“二位若欲去城北大营,当带上陆某同行才是,孔明此举,陆某也当好好道谢,总不能让师兄笑陆某失了礼数!”
陆逊说罢,便命人牵来马匹,三人上马,入城北大营后,诸葛亮与陆逊帐内相见,二人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
黄忠,吕绮玲二人不知详细,正欲发问,却听关羽笑道:“还望老将军莫怪,得军师号令,关某再叫那曹仁走脱,若依着关某性子,早将其擒于马下。”
黄忠闻言,点了点头道:“老夫自然不会怀疑云长本领,只是这放敌归城……”
“你我皆武将,哪有二位军师那么多花花肠子?”关羽见黄忠不知就里,不禁笑着将诸葛亮先前的算计说了一通,黄忠闻言,恍然大悟,连称妙计。
吕绮玲此番与关羽相见,原本还准备冷嘲热讽一番,如今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关羽见吕绮玲面红耳赤,不禁笑道:“倒让关某意外的很,你这丫头,竟未发作!”
“关红脸你修要调侃,玲儿识得好赖!”吕绮玲说罢,唾骂一声道:“你们这掠阵倒是容易,来多少军马,皆放入城中,这仗哪有这般打的?”
“非也,非也。”陆逊闻言,连连摇头道:“云长将军与孔明军师这般掠阵,看似容易,可要掌握好分寸,却极为困难。”
吕绮玲闻言,心中不忿道:“什么分寸?”
“只劫粮草,又要放过对方军马,玲儿以为,想要做到恰到好处,很容易么?”陆逊说罢,于诸葛亮面前郑重拜谢道:“陆某多谢孔明军师帮衬,之前倒是逊枉做小人,还以为先生难舍这天下功劳。”
诸葛亮闻言陆逊之言,不禁莞尔,对陆逊道:“伯言勿要出言相激,也非是伯言枉做小人,此战许都,亮心中亦有兴趣,只是伯言先到先得,亮自当让你先手,掠阵半月,若半月之后,许都不克,那届时再由亮来主公,伯言掠阵,不知伯言以为如何?”
“半月?”陆逊闻言微微皱眉,在陆逊看来,许都的粮草要撑过半月还是问题不大的,就算城中军粮告罄,那郭嘉也可以宰杀马匹牲畜,艰难度日,以待援军。
只思索片刻,陆逊对诸葛亮道:“半月时间,有些紧了,那郭嘉非无名之辈……不如这样,陆某让予孔明先生先攻半月,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闻言,不禁大笑,对陆逊道:“当下攻城,只是折损士卒,你我皆心知肚明,这掠阵一事,还是由亮来操持,至于攻伐许都,亮再让伯言一月之期,不知伯言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章NO。520钟元常黔驴技穷
围城一月……
陆逊琢磨这时间倒也足够,当下与诸葛亮击掌为誓,待陆逊率二将离去,关羽一脸急切,对诸葛亮道:“孔明,之前不是说好让他半月么?”
诸葛亮闻言笑道:“半月之期,伯言不会答应。适才云长也当看到,伯言都欲将这先攻的机会,让与我等了……”
“万一那郭嘉撑不过一月,这天大的功劳,岂不飞了?”关羽眉头大皱,对诸葛亮道:“莫非孔明以为那郭嘉可稳守一月?”
“若是别人,想要以此等局势于伯言面前固守月余,怕是极为困难,可云长勿要忘了,城中乃是郭嘉,以他以往那些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亮看好他,可守月余!”诸葛亮说罢,遥望帐外巍峨的许都城墙道:“我等只做好这掠阵一事便可,云长勿要心急,只须耐心等待,这许都战局自有分晓!”
除去之前黄忠佯攻一场,这些时日以来,许都城外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城南城北的两路军马,于许都城外安营扎寨,操练兵马,仿佛将这昔日的大汉旧都,当作了自家后院,曹仁于城头之上,观察数日,屡屡于郭嘉面前请战,欲出城奇袭,皆被郭嘉驳回。
只是城内那些饥民已经足够郭嘉头痛欲裂了,曹仁如今还要出城一战?以诸葛亮和陆逊二人严谨,又怎会不防奇袭?况且就算曹仁可小胜一场,也根本无法改变眼下战局,既然如此,出城交锋又有何意义?
唯一令郭嘉比较安心的便是陆逊与诸葛亮二人已下定决心,围困许都了,既然那二人打的这般算盘,数日之内难有战事,郭嘉也只需安排好城内民政,静待河北援军即可。
只要能撑上一两个月,河北大军一至,许都之围自然解除。
与许都的平静截然相反,洛阳城外,却是兵荒马乱。
自夏侯兄弟入了洛阳城,只休整一日,便引军出城,与城外西凉军马鏖战一团,两军交锋,互有胜败,这堂堂正正的城前数战,根本就没有给庞统设谋的机会。
庞统对于眼下的局面自然大为恼火,郭嘉不来援洛阳也就罢了,反倒给派来夏侯惇,夏侯渊这两个二愣子,原本那洛阳城中安分守己的钟繇似乎也被这俩货感染,不计战损的于城前用兵。
城前大战日出而起,日落而散,短短五日时间,庞统手中军马,锐减过半。
这可是西凉休养生息三年,好歹凑出的精锐,庞统见此状况,自然心疼不已,虽说那曹军战损只多不少,可是在庞统看来,这倒霉事儿似乎都凑到他这来了。
庞统也明白为什么夏侯兄弟破釜沉舟,死战到底。究其缘由,怕是这二人火急火燎的想要回军,救援许都,只是如今的连番交战,已将庞统彻底惹恼,死不退让,庞统已拿定主意,与这洛阳城内兵马纠缠到底。
天色微暗,西凉大阵之中,才叮叮当当的响起了鸣金之声,张飞浑身浴血的奔至营帐,大喊痛快,不多时候,马超,赵云,马岱等人悉数归来,四人相见,尽皆大笑。
这些天来,四人战将夺旗,功勋卓著,惨烈的厮杀彻底将四将沉寂许久的凶性给激了出来,四将身上皆已带伤,不过四将浑若未闻,于帐内相聚,四人行至庞统面前,拱手而拜。
庞统见四人归来,眉宇间的阴霾才散去少许,对四将道:“四位将军大战归来,可早些休息,如今城前混战,庞某空有满腹经纶,却无用武之地,实在是有负这统帅之名。”
张飞闻言咧嘴笑道:“军师何必这般见外,若无军师算计,那夏侯兄弟也不会来,这几日杀的俺老张着实痛快!”
马超闻张飞之言,亦大笑不止道:“翼德所言极是,若不是军师将那曹军的凶性给激发出来,我等绝难过瘾,军师不必忧虑,再杀数日,我等便可叫那曹军士卒,尽数死绝!到时候长安城内无兵可用,对我等而言,也是大胜!”
庞统闻二将之言,苦笑不止。
在庞统看来,战争就是要以最小的战损获取最大的战果,照二将这般说辞,还需谋士作甚?若不是念在同僚一场,帮诸葛亮与陆逊二人分担曹军军力,面对此等战局,庞统早就率军逃之夭夭了。
如今骑虎难下,庞统索性不再多想,令大军尽情厮杀,不仅如此,庞统还遣轻骑往长安再调军马,驰援洛阳,为今之际,庞统索性任由这四将肆意征战,比拼两军将士勇力,庞统自认为不输那城中曹军。
四将于帐中商议片刻,便各自回营歇息,这连番大战虽说的轻松,可是四将早已疲惫不堪,战至今时今日,完全是靠着那股激起的凶性撑着,四将归营之后,沾床就倒,鼾声震天。
不知不觉,一夜已过,又是天明。
四将披挂上马,引军再至城前,却见今日洛阳城大门紧闭,曹军再无士卒,冲出城门。
张飞一马当先,冲至城下,蛇矛遥指城头夏侯惇道:“速速再战!接连几日未出分晓,今日一锤定音!”
夏侯惇冷漠的看了张飞一眼,心中滴血。
曹军连日征战,其状况又能比对面西凉军马好到哪儿去?昨夜各将归营之时,李典吐血斗余,气若游丝,张郃连马都没下便沉沉睡去,许褚与夏侯渊二人,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夏侯惇心中知晓,这今日一战,是无论如何都打不成了。
战况至此,夏侯惇丝毫不埋怨麾下士卒,夏侯惇心中知晓,洛阳军马与他所挟援军,皆已尽力,死战数日,城中大军已十去六七,如今就算是回援许都,这些疲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事到如今,夏侯惇无计可施,原本救援郭嘉的打算只能掩埋在内心深处,夏侯惇目视张飞,毫不避让道:“数日以来,城中将士疲乏,且饶过你一日,改日再战!”
闻夏侯惇强撑硬气之言,张飞微微一愣,继而大笑,对马超,赵云二人道:“那独眼好不要脸,怯战便是怯战,居然还有这般说辞,连战数日,我西凉将士就不疲累?”
马超闻言亦笑,遥指夏侯惇道:“快些出城,与我等一战,昨日乱战叫你走脱,今日马某,定当擒你!”
马超说罢,身后士卒尽皆鼓噪,夏侯惇索性不再看城下耀武扬威,嘱咐左右谨守城池,独自一人往城下而去。
待夏侯惇离去,四将拍马而回,皆道曹军败兴,好歹也与西凉军马征战数日,这正在兴头上,曹军竟然避而不战了……
避而不战也好。
庞统倒不似四将这般满腹牢骚,在庞统看来,麾下西凉军马已不足三万,若待长安援军再至,才是大战再开的最佳时机,夏侯惇今日的无奈选择,却正遂庞统心意,庞统劝了四将一阵,便命麾下各部,早作歇息。
洛阳城内,夏侯惇与钟繇二人,心事重重。
数战西凉军马不胜,这般局势令二人颇为踌躇,原本还打算早早驱逐西凉兵马,回援许都,如今看来,便是稳守洛阳,都颇有难度。
此番增兵三万,中原各郡再无兵马救援洛阳,就算曹操尽起河北兵马,先要救的,也是许都,毕竟数年前的官渡一役,令河北元气大伤,如今虽休养生息数年,这人口却是没那么容易完全恢复的。
至少要守到西凉军马粮绝之日……
念及此处,夏侯惇更是忧愤,一掌拍在书案之上,对钟繇道:“元常,近日以来,可有许都消息?”
“未有。”钟繇闻言,长叹一声道:“元让,我等如今已自顾不暇,这些时日,还是不要再出城与那西凉军马连番交战的好,城前混战,我城中将士战损极大……”
夏侯惇又何尝不知城中兵马不堪再战,默默的点了点头,夏侯惇破口骂道:“这西凉兵马,竟如此难缠……就算昔日征官渡之时,本将也未曾遇到这般对手!”
“事已至此,唯有倚仗城池之利了。”钟繇闻夏侯惇之言,出言劝道:“对面的西凉兵马处境比之我等,也好不到哪儿去,如今洛阳,已可稳守,待日后丞相救下许都,洛阳之围,可不攻自破。”
“便是丞相召集河北兵马,亲征许都,怕是少说也要月余之久。”夏侯惇闻钟繇劝慰之言,心中却无一丝喜悦,对钟繇道:“况且若那庞统从长安补充兵源,我等又当如何?”
钟繇闻言,长叹一声道:“连番交战,已灭西凉军马三万有余,那远在长安的西凉援军,又能来援多少?近日钟某已命将士,训练城中青壮,已得万余,这些新兵无力出城野战,作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