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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大凤雏-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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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捉了,凭啥放人?”魏延闻言笑道:“张任,勿要着急,魏某这便将你捉住,去陪他们!”

NO。244张任接连斗将,二女城下建功

遥望张任,庞山民见其仪表非凡,气势沉稳,心中暗凛:这张任身上气势,居然与那刘备帐下赵云,有些相似。

张任见魏延桀骜,冷哼一声,挺枪而出,于阵前喊道:“魏延,可敢与张某阵前相斗?”

“怕你不成?”魏延说罢,拍马舞刀,一骑绝尘,直奔张任而去,不消半刻,便至两军之中,荆南士卒见魏延出阵,纷纷呼喝,而那西川士卒,似是对张任信心十足,亦擂鼓助威。

二人相见,话不多说,魏延刀势大开大合,兜头便砍,张任不敢托大,举枪相抵,刀枪相交,马上二人皆闷哼一声,魏延收起面上傲色,深深的看了张任一眼,心中暗道:此人倒是个劲敌。

张任亦不好受,虽心中颇惊,却面如沉水,荡开魏延长刀之后,枪势抖然一变,手中长枪带起一道青光,直刺魏延,魏延亦不相让,二人刀来枪往,只数息功夫,便相斗十余合。

荆南,西川两路军马,尽皆被二人勇武所慑,原本噪杂的呐喊之声,也渐渐停歇了下来,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斗的旗鼓相当,魏延刀法沉稳凛冽,刀光所过之处,风声呼啸,而那张任枪法诡异多变,一杆长枪使的如为臂展,于魏延强攻之时,总能出其不意的袭扰魏延要害,攻敌自救。

魏延久战不下,心中焦躁,若论及气力,这张任差他数筹,寻常之时当早已拿下才是,只是张任这枪法却透着邪性,魏延心中思量,是不是当卖个破绽,拼着受伤,一举灭敌,这张任身为巴西守将,若其身陨,巴西城中还有何人,可抗荆南之兵?

念及此处,魏延刀势一变,登时漏出左肩空隙,而那张任却嗤笑一声,一拽缰绳,策马后退数步,对魏延冷笑道:“些许小计,当张某看不破么?”

张任说罢,径往本阵而退,魏延以为张任已然力怯,策马追袭,却见那张任单手取下背上长弓,翻身便是一箭,魏延闻耳边风声,忙侧头闪过,只听阵后一声哀号,一荆南小校,已被那张任射落马下。

西川士卒见状,鼓噪之声不绝,魏延心中恼怒,见那张任又一箭射来,魏延长刀一挥,竟将射来箭矢,劈为两段,对张任呼喝道:“暗箭伤人,算何本领!”

张任不受魏延激将,正欲再射,却见敌军阵中,一书生大手一挥,荆南马上将校,带弓箭者,纷纷将背上长弓取下,遥指张任,张任见状心中大惊,对魏延道:“本是相约临兵斗将,你荆南军马却如此卑鄙!”

张任吼声传入庞山民耳中,庞山民却不以为意,如今巴郡出城军马,比不得荆南军马势大,如此便宜,岂能放过?便不斗将,两军对垒,荆南胜算亦是颇大。

庞山民正欲下令挥军掩杀,巴郡城头却传来一阵鸣金之声,张任闻声皱眉,忽听城上将校高喊:“将军,大事不好!荆南军马,已于城后列阵!”

莫非是飞过去的?

张任闻言大惊,心中略一思索,便想到日前荆南,虽中后山埋伏,却未伤及元气,若是如此,被荆南军马攻破城池后门,大事不妙!

想到此处,张任对魏延高声喊道:“此番且饶你性命!”

魏延闻言,气的七窍生烟,破口骂道:“你何时胜过我的?要脸不要?”

见张任拍马便回,魏延忙举刀喊道:“众将随我冲杀!”

荆南军马闻言,齐声呐喊,杀向城前,张任见状忙引军入城,紧闭城门,城上箭矢纷纷射下,魏延未作攻城准备,只得引军退避,于城前列阵,叫骂不绝。

张任回到城中,气喘嘘嘘,心中暗道这魏延勇力,果然不俗,适才相斗半晌,张任双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长枪,若不是占了枪法诡变,敌住魏延,恐怕适才已被魏延所害。

且那庞统又偷度山道,如今巴西两面被围,境况于西川而言,颇为不利,且张任心中亦知,巴西乃成都门户,不得有失,若让那荆南军马夺下城池,成都岌岌可危。

想到此处,张任忙策马往后城而去,待上了城头,便见那庞统军马,已于城前安营扎寨,军势严整,张任不知庞统所携军马几何,亦不敢贸然攻伐,只是张任心中暗道,荆南军中已有魏延这般骁将,庞统军中,当再无能人,念及此处,张任神情一振,顾不得身上疲乏,于城头高喊道:“城下军马,可敢与本将临兵斗将?”

庞统本以为那张任性情沉稳,听闻张任这句大吼,庞统亦莫名其妙,半晌无言。玲儿,祝融相视一眼,尽皆雀跃,不待那庞统多说,玲儿催动赤兔,立于城前,手中画戟遥指张任,对张任道:“下来打过!别站在城上嚷嚷!”

是个女的?

张任愣了片刻,继而大笑道:“荆南无人可用,居然使女娃为将?”

玲儿闻言,目视张任,对张任道:“若你只欲在城头与我斗嘴,本将可不相陪了!”

祝融闻张任瞧不起女子,亦怒不可遏,对张任喊道:“有种就下来,磨磨蹭蹭的,你比之女子,还要麻烦!”

张任本不欲与祝融计较,只是又看了一眼玲儿于城前往来驰骋,眼前一亮,虽不知此女武艺如何,可她胯下那匹赤色骏马,却十分不凡,念及此处,张任下了城头,大开城门,引军而出,对玲儿叫道:“既如此,本将便让你知道,这沙场之上,并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擒下这个女子,不仅可凭空得一匹好马,还可使其换回张嶷,马忠。

想到此处,张任二话不说,纵马而来,玲儿见状毫不畏惧,催动赤兔,挺身而上。

只顷刻之间,那赤兔便如化作一道红芒,载着玲儿已至张任近前,张任心中大惊,之前可不曾想过,这匹红马一旦发力,却是如此之快!

不过张任久经沙场,对于这突发变故,亦有应对,当即臂上使力,长枪抡出,去迎那玲儿刺来画戟,张任心中暗道,定要一击全功,将这马上女子擒下,坠那庞统军中士气!

只是那半空中的画戟忽如羚羊挂角,时分诡异的将长枪让了过去,张任一击落在空处,收势不及,一个踉跄险些坠马,玲儿手上画戟却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戟刃已冲着张任头颅,挥落下来。

张任大惊,脖子一缩,耳边只听“嗡”的一声闷响,张任伏在马上,失魂落魄的摸了摸脑袋,口中喃喃道:“吾头在否?”

看着掌中血迹,张任回过神来,怒视玲儿,原来玲儿先前一戟,被张任头盔挡了过去,逃得性命,张任头上铁盔已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打着转,玲儿使画戟将张任铁盔挑了起来,对张任道:“汝头在此!”

玲儿说罢,荆襄士卒纷纷大笑,庞统亦忍俊不禁,心中暗道:玲儿此举,辱那张任,倒是报了先前被伏之仇。

张任双目火红,盯着玲儿,脑海之中已被怒火所占,全然忘却了玲儿先前是如何击落他头盔的,当下大喝一声,挺枪而来,对玲儿喊道:“臭丫头!你作死!”

张任手中长枪,虎虎生风,全然没了先前那般灵动,只是枪中杀气,却震人心魄,枪戟交击,玲儿力敌张任数合,见张任力大,只得使戟法与张任纠缠,城下西川军马见张任久攻不下,其中一将飞马而出,口中呼喊道:“张将军勿急,我来助你!”

那将冲至半道,却未注意荆襄军中亦冲出一名女将,那女将一身兽皮装束,一眼看去,便知其是蛮族之人。

这蛮女正是祝融,祝融本就手痒难耐,张任出战之时,祝融自知那玲儿马快,未与玲儿争功,如今见西川军马欲以多欺少,祝融又岂会忍耐?

祝融想都未想,一把从腰间摸出飞刀,甩手便丢了出去,那飞刀划过一道银芒,只听一声惨叫,那冲杀而来的西川将校,已中刀落马,祝融于马上娇喝道:“以众欺寡,也不知羞!”

张任闻身后坠马之声,心中更急,想要抽身而退,却发现那玲儿画戟之势,已将其笼罩,一时半时竟寻不到玲儿破绽,当下枪法一阵混乱,得此机会,玲儿怎肯放过,又与那张任缠斗数合,手中画戟已钩住张任枪尖,玲儿娇喝一声,赤兔心领神会,长嘶一声,居然立了起来,人借马力,张任手中长枪,一下子被玲儿拽了过去。

张任双手一疼,回马便退,祝融却于其身后叫道:“哪里跑!”

祝融话音刚落,张任坐下战马亦如赤兔一般,立了起来,将张任甩落下马,原来是那祝融飞刀,正中张任马臀,那马吃痛,居然发狂。

庞统见状,心中大喜,对身后诸人道:“如今正是我等建功之时,且随我掩杀一阵,若是捉住张任,这巴西城可不攻自破!”

玲儿此时已行至张任近前,手中画戟直指张任头颅,对张任道:“如今你还敢不敢小看女将了?”

NO。245张任被擒,魏延惊诧

张任坠马被擒,城下川军见主帅遭难,正欲冲上相救,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荆襄军马竟率先发动了冲锋。

士气大振,如狼似虎的荆南军马,呼喝着冲向城门,那势头似是要一举夺城。

两军相交,相持不过片刻,川军一触即溃,纷纷往城内奔逃,庞统见状,亦不再追,鸣金收兵,命玲儿,祝融将张任绑了之后,继续在城下叫阵。

庞统此举,让营中将校都颇为疑惑,适才巴西城门遥遥在望,若顺势进城,可一战全功,诸人皆不知庞统为何不肯一鼓作气的拿下巴西,庞统闻言,摇头轻笑,对诸将道:“勿要忘记,如今庞某手上,只有两千军马,若顺势夺城,那川军负隅顽抗,巷战之时,我等进退不得。”

诸将闻言,尽皆默然,实际上所有人之前都未想过,这张任会大意败在营中二位女将手中,如此始料未及的局势,倒是将庞统先前欲步步为营的策略给推翻了。

原本庞统打算占住要道,待大军尽数越过巴西城后,作势要放过巴西,径往成都,攻敌必救之处,逼那张任出城一战,可先前又有谁能料到玲儿,祝融二人如此彪悍,居然一战便将敌军主帅擒下,如今巴西城中,守城大将已失,如今城内怕是已乱作一团,对荆襄军马而言,这巴西守军除了负隅顽抗,还能干啥?

营帐之中,庞统于堂上看着阶下灰头土脸的张任,脸上的笑容就未停下过,而那张任虽一语不发,心中却羞愤欲死,先是败在两个女将手中,后又被这一丑鬼所擒,张任之前从未想过,他的将领生涯,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

“张将军别来无恙?”

庞统脸上胜利者的表情令张任心头恼怒,只是张任却并未争辩,胜者王侯败者贼,输了就是输了,张任并不想为自己的大意去找任何的借口,深吸了两口气,张任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语不发,看向庞统的目光却依然桀骜。

庞统见状,心中暗赞,虽相互敌对,可这张任身上,颇有大将之风,穷途末路之时,依然可以淡然应对,这显然不是每个为将者轻易能够做到的事情。

见张任默然,庞统收起面上笑容,对张任道:“将军可愿归降?”

张任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看向庞统的目光,却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庞统见状,轻叹一声,对张任道:“将军莫非不知,此番将军身败,巴西城岌岌可危,川军之中再无上将可敌我荆襄?”

许久无言的张任轻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巴西安危,势入累卵,先前伏兵之策,张任已遣心腹张嶷,马忠二人,于密道伏击荆襄军马,二人兵败被擒,巴西守御本就捉襟见肘,此番本欲擒下玲儿,换回二将,可如今连他这个军中统率,都被捉了,城内军马人心涣散,便是那魏延强攻城池,城内军马已失战心,又怎堪久守?

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此处,张任对庞统道:“勿要多言,本将欲慷慨赴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果然硬气!”庞统说罢大笑,心中暗道,此人不仅识破自己暗度陈仓之计,且颇为忠勇,若可投效荆襄,荆襄又多一上将,只是如今此人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念及此处,庞统命左右士卒将张任带下,又命军中斥候,快马加鞭,从山中密道而行,将此捷报,报知庞山民。

魏延先前与张任一战,无功而返,回到营中,心中郁郁。

较之勇力,魏延自认要比那张任,高过一筹,可是张任硬生生的凭借枪术精巧,与魏延分庭抗礼,且张任回城之时,接连两箭,搞的魏延甚为狼狈,遇到此等诡诈之敌,魏延心中怎能不怒。

庞山民见魏延闷不吭声的坐在帅位之上,帐内将校尽皆默然,不禁笑道:“文长,此役那张任又没占到丝毫便宜,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这营中气氛,怎么就跟打了败仗一般?”

“于魏某心中,未胜便是败了!”魏延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翌日攻城,若那张任还敢再来与魏某斗将,当力擒之!”

“切勿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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