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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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带着换得茶叶、丝绸、瓷器这些日常用品的愿望而来,没想到,竟是撞上死神了。仓猝间,哪里能够抗挡!两百多人,没有一个人着甲,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挎着弯刀。那些带刀的匈奴拔刀相迎,可是,他们又哪里是建章营的对手。建章军之精锐,就是单于本部兵马也占不到便宜,更别说他们这些一个小部落的私兵了,只有给砍杀的份。
“砰砰!”
人头一颗接一颗的滚落在地上。
最开始给杀的匈奴,一脸的惊讶,难以置信之色。到后,被杀的匈奴很是不屑,那是他们清醒过来,却依然瞧不起汉军。紧接着被杀的,就是一脸的骇惧,那是他们见识了建章营的可怕之处,吓破了他们的胆!
敌人的恐惧是最好的鼓励,建章营士气大涨,砍杀更为勇猛。
周阳手中汉剑一挥,一颗人头飞起,一篷鲜血喷出,溅了一身。
汉剑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从一个匈奴脖子上掠过,这个匈奴喉间多出一道血痕,手指周阳,倒在地上,鲜血这才从伤口上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汉剑高高举起,重重劈下,一颗完整的头颅好似给劈开的葫芦瓢,一分为两。颅骨中的白色脑浆格外显眼,瞬间为鲜血染红,红白相间,流得到处都是。
汉剑再起,刺穿一个匈奴的咽喉,汉剑拔出,一个透明窟窿出现,瞬间为鲜血填满。
一把汉剑在周阳手中上下翻飞,击、刺、洗,变化多端,匈奴不是给刺死,就是给劈死,或是给削掉脑袋。
随着一颗又一颗人头落地,周阳是越杀越顺手,越杀热血越沸腾,到最后,双眼充血,舌头伸出,舔着嘴唇上的血液,仰天一声咆哮:“杀!”
匈奴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好象田野中的稻草,任由建章军收割似的,整个战斗不到一盏茶时分就结束了。
间或有匈奴想逃走,却给精于骑射的建章军射杀当场。
等到战斗停下来,整个营地里没有一个活着的匈奴人,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匈奴的脑袋和身子分开,一颗一颗的人头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乍一看去,好似屠场。
鲜血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湖,在日光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格外美丽,份外妖饶。
“呼呼呼!”
周阳吸了老长时间的气,方才平静下来,让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真不容易!
略一打量自己,一身的血,整个人象个血人。用手一抹脸,入手的是温温热热的红色液体,血液还没有冷却。
再看身边人,个个如他一般,血红的人,血红的马,血红的宝剑滴着血!
战斗虽然结束了,却是人人兴奋,这是数十年来难得有的战斗。以区区四十人大战两百多人,这在汉匈战史上还没有过!
“是汉军!”
“我们得救了!”
冲出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个个衣衫破烂,却是脸上带着无比的惊喜,好象久别的游子见到亲人似的欢喜。
冲周阳他们跪下来,不住叩头:“谢汉军救命之恩!”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给匈奴掳掠的汉朝百姓。匈奴掳掠汉朝百姓,是为了奴隶,这些百姓给匈奴掳掠后,过着非人的生活,个个骨瘦如柴,引得周阳他们一阵咒骂。费了好一通言语,才把他们破碎的心安抚住。
“兄弟们:我们打了一个胜仗,一个大胜仗!”赵破奴右手使劲在空中挥舞着,有着用不尽的豪情:“匈奴杀了我们的父老乡亲,就会把他们的头颅挂在腰间,我,命令你们,把匈奴的头颅挂在腰上,回去领功!”
“诺!”
兵士们跳下马,开始捡拾匈奴的头颅,每捡起一个,挂在腰间。
捡一颗,挂一颗,不多一会儿,周阳的腰间就拴了八颗头颅,略一晃动身子,八颗头颅左摇右晃,伤口处的鲜血飞溅,甩得到处都是。
周阳他们捡拾人头之际,获救的百姓帮着打扫战场,牵引战马。
最后一清点,这一战总共杀了两百二十六个匈奴,而汉军没有一人身亡,只有三个人受了点轻伤。这点轻伤,比起训练时受的伤都不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一个漂亮的零比两百二十六的伤亡比!
这是汉朝创建数十年来的第一次!
汉朝以如此强势的反攻,开始了对异族的战争!
这一战的规模不大,却是意义非同小可,历史的车轮由此而改变!而改变历史车轮的人是周阳!
悬着人头,骑着战马,得胜的勇士们开始了回归之旅!
此时的建章军人如龙,马如虎,豪气贯云天!
周阳策马南行,**久久不能平复,适才的战斗情景历历在目,鲜血飞溅、头颅乱滚、肢体横飞、匈奴的惨叫声宛若在眼前。不由得豪气干云,引吭高歌:“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敌酋头,渴饮敌人血!”
这首《男儿行》高亢激昂,让人热血如沸,周阳越唱豪情越足,唱得是豪气万千!
苏建他们大受感染,和着周阳的节拍,齐声高歌:“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瀚海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单于王庭舞钢刀,刀刀尽染匈奴血!立壮志,守奇节……”
嘹亮的歌声中,匈奴头颅上滴下的鲜血,汇成一条美丽的血线,向南延伸。
第八章 单于的怒火
周阳他们的归来,让整个安陶城沸腾了,到处都是欢呼声。
数十年来,汉朝与匈奴交战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就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以区区四十人袭击匈奴一个营地的事情发生。更别说,这个营地还是在匈奴腹地。
最让人欢喜无已的是,这一战,是一个漂亮的零比两百二十六,汉军以零死亡获得如此胜利,这是一个奇迹!
周阳一进城,吓了一大跳,街道两边尽是欢呼的汉军兵士,人人高呼“大汉万岁!汉军威武!”
怒张的嘴形,绷起的青筋,狂舞着的手臂,炽烈如太阳的双眼,泛着红光的脸膛……无一不是在发泄着他们无穷无尽的喜悦。
“汉朝太需要胜利的消息了!”周阳在心里感叹一句。
“弟兄们,我们回来了!我们打匈奴归来!”赵破奴挥着一双拳头,仰天一声咆哮。
这声咆哮好似火星溅落在火药桶上,立时引发冲天的怒吼声:“打匈奴!打匈奴!”
兵士们呼啦一下,冲上来,把周阳他们四十人从马上扯下来,高高抛起。落下来,接住,再抛起。抛起,落下;落下,再抛起,一次又一次。
给抛在空中的周阳豪情勃发,挥着双手,尽情的咆哮着!
足足半个时辰,兵士们的**方才发泄完,把周阳他们抬到公孙贺的校尉府。此时的校尉府,早就人山人海了,公孙贺原本想赶去城门口迎接周阳他们,刚一出校尉府就给狂欢的兵士们抛起来了。
此时,没有军官与兵士的区别,只有兄弟,生死相依的兄弟。公孙贺二话不说,给了赵破奴一个熊抱:“赵破奴,干得不错!”
“我们是干得不错。要是没有周阳的谋划,我们不会有此之胜!”赵破奴大声回答,让在场的兵士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赵破奴召集苏建、路德博、赵食其商议时,他们并不担心能不能打败匈奴。以建章军的实力,不要说两百多匈奴,就是再多一倍也会占到上风。他们担心的是能不能全歼,正面进攻一是代价大,二是不能全歼。
周阳的办法正好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只是太过大胆,赵破奴他们不犹豫不决,商议之后才弄个折衷办法。
然而,战事的发展,远出他们的预料,周阳的算计非常准确,要他不服气都不行。
“赵破奴,能仔细说说吗?”
“校尉,事情是这样的。”赵破奴把周阳的表现一一道来,他的声音很大,人人能听清。
“厉害!”公孙贺一个熊抱,把周阳拥在怀里,在周阳耳边轻声道:“不愧是将门虎子!好样的!”
不容周阳说话,在周阳肩头拍拍:“周阳,以你立的功劳,可以做队率了。我先升你做什长,至于犒赏,等朝廷旨意下来再作决定!你可愿意做什长?”
“愿意!”周阳胸一挺,大声回答。
建章营成立数十年来,新兵没有完成训练,就做了什长的,只有周阳一人,周阳又开了建章营的先例!
“还等什么?赶快抛起来!”公孙贺嗥一嗓子,把周阳抱住。
苏建飞也似的冲过来,抓住周阳的双腿,赵破奴抓住双手,路博德抓住大腿……一个又一个的兵士围上来,把周阳围在中间。尤其是那些参与此战的建章军士,更是兴奋得直嚷:“抛高点,抛高点!”
周阳给高高抛起,每一次抛起,伴随着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欢呼之后,公孙贺录了周阳他们的军功,飞报朝廷,周阳正式走马上任,做起了什长。
此时的周阳,在建章营的地位大不相同了,初来之时,不会武艺,给苏建百般贬损,可如今,苏建见人就说“你知道吗?周阳可是我教出来的!”
一连数日,周阳除了训练,当值,没有什么事情,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然而,周阳却不知道,此时的匈奴单于正在发着惊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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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是匈奴的圣地,千百年来,这里埋着匈奴历代单于的尸骨。头曼单于、冒顿、老上单于他们的墓地都在这里。
龙城虽有“城”字,却并不是什么城池。匈奴本无城廓之守,有的只是帐幕,哪里有帐幕多,哪里就是城。然而,龙城却并不同,有着简易的城廓,这些城廓粗糙,比起汉朝的城池,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没法相比。
此时的龙城,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城池,因为军臣单于驾临龙城,要在五月初五举行祭祀天地、祖先的活动。
匈奴一年有三次大的集会,分别是正月、五月和九月。匈奴的集会,有点象周朝时的“朝天子”,就是匈奴单于把分布在各地的大臣、部落王集中在一起,商讨国家大事。而这些大臣、部落王要向单于“叙职”。
正月集会是小集会,参加的人数不多,最重要的是五月和九月的集会。五月的集会主要是祭祀天地、祖先,九月的集会主要是祭祀上天,感谢上天给了他们牛羊食物。
每次大集会,大臣、部落王赶到,再加上他们带的军队、护卫,不下十万之数,本就热闹非凡。
这次的集会,军臣单于有重大划谋,要对汉朝大举用兵。匈奴居于优势数十年,却只能在边境上骚扰,军臣单于已经耐不住了,他不满足于再在边境上滋扰掳掠,他有更大的胃口。
他调集了数十万大军,集结在龙城。一眼望去,帐幕一座接一座,前后相连,不知道有多少,至少是万数以上。
军臣单于的王帐中,正在举行宴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这些匈奴大臣各据一座,用银制小刀割食羊肉,大口吃肉,大口喝着马奶子,张口闭口之际,油水四溅。
“大单于,你召集我们前来龙城,是何用意?”
“今年的祭祀不在单于庭,而在龙城举行,这是为何?”
大臣们一声接一声的问询起来。
军臣单于吃着美味的羊肉,端起金盅,美美的喝上一口马奶子:“本单于把你们召集起来,是要告诉你们,大匈奴与汉朝的战争打了这么多年,虽说有些掳获,可是,比起我们应该得到的,还太少!本单于要带领你们,打到长安去,把汉朝皇帝的妃子、宫女尽情的享用!”
“大单于!大单于!”
这是匈奴的心声,他们无数遍听过长安的繁华,早就想去见识了,无不是大声欢呼。
“大匈奴的勇士,只有两件乐事,一是杀死敌人;二是纳其美貌妻妾,并迫使其痛苦!”军臣单于站了起来,右手中的黄金小刀一挥:“打进长安!迫使汉朝皇帝美貌的妻妾痛哭!”
“打进长安!”
“打进长安!”
匈奴大臣的阵阵欢呼声响起,良久不绝。
“用汉人的话来说,汉朝皇帝是本单于的丈人,他的亲生女儿南宫公主许给本单于为阏氏。可是,南宫年纪还小,没有成亲!”军臣单于志得意满的道:“这不要紧,本单于不劳丈人相送,这就去长安娶妻!嗯,就在未央宫成亲!到时,本单于请你们喝汉人的美酒,穿汉人的织锦衣衫,睡汉人漂亮的妇人!哈哈!”
说到兴奋处,哈哈大笑,志得意满,走来走去,仿佛他已经杀进长安了似的。
一个护卫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向军臣单于禀报:“禀大单于,阿胡部的大胡儿给汉人杀了!他们的营地给汉人袭击,两百二十六人全部给杀死,没有一个人存活!”
“你说什么?”
“汉人袭击了阿胡部的营地?”
“汉人有这胆子吗?”
军臣单于没有说话,大臣们先嘲笑起来了。
“禀大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