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尸寒-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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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平其实是个好孩子,他从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学习成绩在班里中上游,父母对他十分疼爱,老师也很关心他。但是他就愿意天天跟在许灵雪后面,对他来说,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能每天见到许灵雪的笑容。
齐永平永远记得那一次,他被一群校外的小**围住索要“保护费”,因为不肯给钱,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这时候许灵雪出现了,她带人打跑了那群小**,并且微笑着对齐永平说:“小子,以后跟我混。”
许灵雪那天穿着短裙,如羊脂玉一般的皮肤,高耸的胸脯,修长的双腿,还有那迷人的微笑,这些都让齐永平超级迷恋,他愿意为许灵雪做任何事,他觉得这就是爱。
自从陪许灵雪一起去太平间和鸡头打赌之后,齐永平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思念就像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无数次拿起电话想打给她,但却鼓不起勇气来。他每天拿着电话翻来覆去的看,希望能看到许灵雪的电话或者短信,然而,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天晚上,父母加班,只有齐永平一个人在家,他吃过晚饭,习惯xìng的去摸兜里的手机,但却摸了个空,他愣了一下,在家里四下找了找,始终没找到。这时一种奇怪的声音不知在哪里传了出来,像是从嗓子里发出的“咯咯”声,又像是吃的太饱在连续不停的打嗝。
齐永平循着声音在家里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阁楼上,阁楼里空荡荡的,只放着几件旧家具,上面落满了灰尘。他在阁楼里转了一圈,那奇怪的声音却消失了,纳闷的摇了摇头,他转身正要下去,忽然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嗡嗡声。
遍寻不着的手机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阁楼里!齐永平急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说:“喂,是大姐头吗?”
“滋滋,滋滋……”
第七章求救
马林的死,让许灵雪的心里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和鸡头打赌,那么大家就不会去太平间,那么马林就不会死。虽然在学校里威风八面,但那不过是借了她老子的势,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骤然要面对害死同学这么大的压力,jīng神上自然有些承受不了。
今天许灵雪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她肯定这不是因为被禁足在家的缘故,以前她也犯过很多次错误,被禁足在家更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烦躁。她皱着眉头,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心口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灵雪的家很大,是一个两层的别墅,一楼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她和父亲许大鹏住在二楼。她的妈妈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久到她根本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一楼客厅里挂了一张很大的照片,许大鹏说那就是她的妈妈,但她对照片上的女人总有种陌生的感觉。
“叮玲玲,叮玲玲……”
电话响了起来,许灵雪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电话声是从一楼传过来的,她有些纳闷,电话铃声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了?
本以为佣人会去接电话,但是铃声一直在响个不停,像一只苍蝇在许灵雪的耳边嗡嗡嗡的飞,让她更加烦躁,恨不得怒吼一声发泄出来。她踢拉着拖鞋,噔噔噔的跑下楼,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本来忙碌的佣人不知都跑到哪儿去了。
“叮玲玲,叮玲玲……”
铃声仍旧在顽强的响着,许灵雪强忍怒气,抓起电话说:“您好,请问找哪位?”
“滋滋,滋滋……”
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的一刹那,许灵雪如坠冰窟,浑身冰凉手脚发麻!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气,这感觉似曾相识,在太平间里也曾有过一回,只是这次的感觉来的更强烈,更恐怖!
“滋滋,滋滋……”
许灵雪感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她开始剧烈的颤抖,牙齿碰撞发出“格格”的声音。一只大手轻轻的拍到了她的肩膀上,一个温和而又熟悉的声音说:“小雪,谁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滋滋”声消失不见,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也没有了,许灵雪松了一口气,扔下电话转过身扑到来人怀里哭着说:“爸爸!”
许大鹏四十出头,身材有些消瘦,带着一副黑边眼睛,看上去很像一个学者。他搂着哭成一团的许灵雪,一边拍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慰:“乖女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你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出气。”
许灵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哭,许大鹏见状只好无奈的猜道:“是不是你嫌爸爸不让你出门了?”
许灵雪流着眼泪摇摇头,许大鹏想了想说:“嫌爸爸不让你跟那些小朋友一起玩了?”
许灵雪仍旧摇头,许大鹏皱着眉头说:“难道有人欺负你了?是谁这么大胆?刚才那电话谁打来的?”
许灵雪一抽一抽的对许大鹏说:“爸爸,我肯定是惹到鬼了。”
自从马林死了以后,人民医院为了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特地在太平间里安了一部电话。这部电话是给刘雨生用来报jǐng的,同时也方便医院里检查他的工作状态,省得半夜他跑出去都没人知道。
电话装好了一个多星期了,从没有任何一个电话打进来。
没有人愿意跟太平间有什么联系,哪怕是一个电话。
但是这个夜里,电话铃声响了。
“叮玲玲,叮玲玲……”
刘雨生等铃声响了三遍,才慢慢拿起了电话,把听筒放在耳边,一句话不说。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一个有些怯怯的声音说:“大叔,是你吗?”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听上去很憔悴,但又有些耳熟,想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来的那个女孩儿吗?除了她,好象也没有其他人管自己叫大叔了。深更半夜的打电话,这女娃娃又在做什么妖?
“不是我,你打错了。”
“啪”的一声,刘雨生把电话挂上了。
不论这个叫许灵雪的女孩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他都不打算插手,而且他敢肯定,百分百跟那天的那只鬼有关。
鬼最忌讳尸身被sāo扰,许灵雪等人只是把它的尸身换了个位置,所以中年鬼并未发怒,但是马林做的实在太过分,因此当场遭了报应。可是,鬼发怒之后,绝不会只报应一个人,它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雨生最近供奉香火的时候一直在寻找那只鬼,但是它好象离开了太平间,离开了自己的尸身,不知去了哪里。
刘雨生知道,那些年轻人一定凶多吉少了,但他没有一点要救人的想法。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去救的,大家素不相识,甚至还有些仇怨,有什么理由让他救人呢?
再说那只鬼害死了马林,已从善鬼变成恶鬼,再多害死几个人就会成为厉鬼!虽然刘雨生可以见到鬼,也不怕鬼,但那不代表他就可以无视厉鬼的威胁。
刘雨生不是正义的化身,他不愿意惹麻烦,他只想平静的过自己的生活,这样的生活里,绝对不包括和厉鬼做对。别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是一些晚死的人早些死掉了而已,大家早晚都会变成鬼,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电话又响了起来,契而不舍的响,大有刘雨生不接电话就一直打下去的意思。大半夜的铃声这么一直吵下去,打扰的可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太平间里的鬼已经走出来了几只,好奇的看着一直响的电话。
刘雨生无奈,他不想打扰亡灵,只得接起电话:“你打错了!我不是大叔!”
“我知道错了,哥哥,原来你才23岁,我不应该叫你大叔。”许灵雪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可怜劲儿。
“我勒个去,叫哥哥也没用,我是不会帮你的。”刘雨生态度坚决的说。
“哥哥知道我要找你帮忙?这么说哥哥知道那个东西的事?你真的能看见它?”许灵雪十分惊讶。
刘雨生一时说露了嘴,顿时语塞,他支支吾吾的说:“厄,不是的,这个,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那个东西,我是说,你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找我帮忙,对吧?不然谁会深更半夜的打电话?咱们没啥交情,你还打了我一顿,所以我说,我啥忙都不会帮你的,你就别费那个心了。”
许灵雪沉默了一会儿,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原本只是试探一下,现在看来哥哥真的可以,那么,明天见。”
“嘟嘟……”
听着电话里面的盲音,刘雨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怎么着就“真的可以”了?“真的可以”什么啊?还明天见,见个鬼啊见!他果断决定,明天一早下班就赶紧回家,早饭也不吃了,一定不能让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找到自己。
挂上电话,刘雨生去里面点了三根香,拜了几拜,对电话声打扰了诸位好兄弟表示歉意。没等他回到值班室,电话又响了起来。
“叮玲玲,叮玲玲……”
刘雨生叹了口气,三步并做两步走回去,抓起电话吼道:“有病啊你?半夜老打什么电话?我说了不会帮你,就一定不会帮!”
“滋滋,滋滋……”
刘雨生沉默了,电话那头的滋滋声一直在响,他考虑了一下,谨慎小心的说:“好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插手你的事情,你也别来打扰我,你的尸身已经被送去火化,你还是早点投胎去吧。”
电话里传来一声野猫的叫声,然后就没了动静。刘雨生放下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倒在了椅子上。
一夜无话,天亮之后刘雨生二话不说,把值班表交给接班的保安,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跑。不理会早餐店老板的招呼,他闷头只顾使劲蹬,可是没走几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怎么使劲蹬了这么久,那胖老板还在身边呢?
回头一看,刘雨生呆了。一个壮的像牛犊子一样的汉子,一只手抓住他的自行车后座,任他使劲蹬着脚蹬子,把车胎都快磨烂了,车子就是挪不动半步!
刘雨生看着那汉子身上鼓囔囔的肌肉,悄悄咽了口吐沫,他从自行车上下来,强做镇定的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拽着我车子干吗?”
汉子眼睛一瞪,比铜铃还大!他憨声道:“拽你车子自然有事!”
刘雨生见这货如此凶猛,急忙赔着笑脸说:“大哥,我是不是压您脚了?真是对不起,要不我陪您上医院看看去?您放心,花多少钱我都掏,绝不赖帐。”
牛犊子一样的壮汉横眉怒目,一脸不屑的摇摇头,伸出手用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刘雨生跟着看过去,一个女孩儿笑靥如花的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紧紧的运动服,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可不正是许灵雪?
第八章我的自行车
刘雨生见到许灵雪,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怒冲冲的走过去说:“这青天白rì的,你想干吗?”
许灵雪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正sè道:“哥哥,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何必装糊涂呢?”
“我没装糊涂,就是不知道!”刘雨生理直气壮的说。
许灵雪有些好笑的说:“哥哥,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了,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也没别的要求,不过是想请你到我家去做客而已。”
刘雨生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你的道歉我接受,我也原谅你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拜拜。”
刘雨生转身yù走,不料几个穿黑西服的男人把他紧紧围在了中间,一个个冷眼相向,颇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许灵雪笑吟吟的挥了挥手,西装男们放开了个空子,她走到刘雨生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哥哥,只是请你吃个饭,真的不去吗?”
刘雨生梗着脖子道:“不去!打死也不去!”
许灵雪狡黠的笑了笑,然后把脸一沉说:“既然这样,那就打死你好了。”
牛犊子一样的壮男摩拳擦掌的走了过来,一脸狞笑的看着刘雨生,刘雨生心里有些打鼓,他战战兢兢的说:“喂,打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壮汉亮起沙锅一样大的拳头晃了晃,他手指攥紧了,骨节发出啪啪的声音,然后一把扯倒了刘雨生的自行车,冷笑着对他说:“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了你老子最多被关几天,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可是你就得去医院住上半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尿都打出来?”
卖早点的胖老板有些看不过去了,刘雨生每天都在他这里吃饭,他对这个有些沉默的小伙子印象非常好,见他被人欺负,忍不住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你们要做啥?欺负老实娃娃?还不住手!敢打人我可要报jǐng了!”
胖老板竟然敢多管闲事,几个西装男顿时大怒,指着他大骂:“滚蛋!该干吗干吗去,狗拿耗子,信不信店给你砸了?”
胖老板眼睛一瞪就要发作,被一旁的老板娘使劲拽住了,老板娘好声好气的说:“各位大哥别介意,他脑子不太好使,你们继续,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