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第3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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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不走!”那些可爱的唐军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有的口中还在咀嚼着那坚硬的干粮。
李承训巡视一圈,目光又落到白将军的身上,毕竟这兵士都是他带过来的,“大哥,三弟知道你的意思,是要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用这两千军士,来缠住对方,换三弟的一条性命,可他们也是有家,有父母的,让他们回去吧。”
“三弟,”白将军带着兽骨面具,看不见其面色,唯一可见的便是那通红的双眼,他也很明白李承训的意思,不想让兄弟们做炮灰。
“按我说的办吧,别婆妈!”李承训的威严早已确立,此刻面容整肃,即便是身为大哥的白将军,也知道他心意已决,只得点头。
兵士们纷纷扰扰不愿离去,可他们都是军人,知道什么是军令如山,片刻之后,便已整装待发。
李承训此时也翻身上马,在这两千骑兵面前缓缓而过,他没有说话,那两千军士也没有说话,此处无声胜有声。
“走!”巡视一遍,李承训最后一声大喝。
“喏!”两千骑兵声如雷动,呼喝过后,拨转马头,山坡之下的龙口敖冲去。
另一侧,突厥骑兵也已经撤离干净,偌大个山头便只剩下双方武功最好的几个人,以及双方留下来的十来个负责探听撤军进度的探马。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色和尚
冷风习习。这山头并未因众兵士的撤走而使气氛显得有所缓解。反而使那阴冷和暴戾的味道更加严重。即便那些篝火仍然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依然无法掩饰这份冷意。
重新落座之后。阿史那薄布举起酒囊相邀。“李驸马。我真是佩服你。來。本王敬你一杯。”
李承训自是举囊相应。“小可汗客气了。在下也佩服您。果然是信人。”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唯有一旁的乙先生不动声色。想必其面具后的面容定然难看至极。
阿史那薄布喝了一大口酒。但他喝得比较文雅。一滴酒水都未滴洒出來。。
李承训自也不肯示弱。见他喝完。便也举起酒囊。正要饮用。却被一旁的白将军按住手臂。“三弟且慢。让我來。”
“大哥。不碍事。小可汗乃信人。断不至于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李承训这一日与薄布天南地北聊了不少。他感觉对方是真心打算撤兵。暂时也洠в幸悦囊馑肌6腋菹衷谡饫锏那槭苼砜础F湟哺居貌坏秸庀氯牡氖侄巍
“三弟。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听我的。”白将军冷不防夺过酒囊。举手抬头便要饮用。却不料他的手臂又被拦住。是夏承。
“大哥说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五弟來。”夏承脸色郑重。眼中波光流转。充斥着激动与兴奋。
“五弟。五弟。”白将军看着夏承喃喃自语。其实李承训在下午便已经为他们引荐过了。他们也相互有了交谈。可白将军未想到这武功不入流的商人夏承。竟然会有如此豪气干云。视死如归的一面。
“好。五弟。”他心中高兴。这一声喝。等于是从心理上承认了夏承的身份。可身为大哥。如何能让兄弟涉险。
他稍稍用力便甩脱了夏承的臂膀。抬手将酒囊送到嘴边。。。正要饮用。却感到面前亮光一闪。似乎有件物事直奔自己而來。忙一个侧身避过。
李承训眼疾手快。一个滑步过來。双手夹住了那件物事。见是一个白色石子。
“乙先生。你这是何意。”他有百兽拳的底子。目光极其敏锐。他看得清楚。这石头击打的方位是酒囊而不是白将军。心中自是迷惑不解。
在众目睽睽之下。乙先生却并未吭声。由于其带着面具。谁也不知他此时是何种面色。足足过了数个呼吸过后。他才说道:“酒里有毒!”
“什么。”李承训与白将军都是吃了一惊。他们面面相觑。又一同看向阿史那薄布。见其也是一脸的惊愕。再将目光聚焦到乙先生身上。他们不理解若真是酒中有毒。因何乙先生要救他们。
“请小王爷赎罪。”乙先生侧身向阿史那薄布行了半跪之礼。他可是向來孤傲。从不在人前跪拜的。
阿史那薄布脸上透着一层黑气。双目紧紧盯着乙先生。与此同时。那五个证道金刚都在向其靠拢。护住其四周。
空气似乎凝结。在场之人虽然满心不解。却看得出那二人间必是出了嫌隙。看來似乎是阿史那薄布要毒杀李承训等人。而乙先生出手阻止。
“乙先生。快快请起。无论你做什么。相信都是为了本王。可否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阿史那薄布竟然敛起了眸中厉色。脸上那层黑气。也渐渐消失不见。
“小王爷。老夫一时糊涂。认为应杀了李承训等人以除后患。因此暗中下药。及至方才。翻然悔悟。还是小王爷的思虑周全。因此才又阻止他们饮酒。以免酿成大祸。”乙先生一直低着头。竟说出这一番话來。
“先生起來吧。你也是一片忠心。况且先生自己觉悟。也非算是违抗军令。何罪之有。”说着。阿史那薄布亲手将他扶起。“但是。你令李驸马虚惊一场。当要亲自赔罪。”
李承训这时算是明白。竟是这乙先生背着薄布暗中给他们下药。只是不知为何这乙先生又为何终止了行动。难道是其怕薄布责怪。按说。以他的这种性格。以及在突厥的身份、地位。断不会担心这种事情发生。那是为什么呢。
白将军也是心中不解。但好在他也算为李承训挡了一道。此时见乙先生向前踏步。他不由自主的也驱身上前。挡在李承训侧旁。与此同时。金鳞鹰和铁手鹰。还有武功不济的夏承。也都齐身围住李承训。
“诸位。。。是老夫的不是。令你们受惊了。老夫给诸位赔罪。”说着。乙先生向他们拱手做礼。依然是一派倨傲的神采。
谁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个形式。也洠嘶崛ゼ平稀S谑且徽蠛压蟆V谌说纳窬晕⒂行┓潘伞V匦侣渥蟆>剖遣荒芤恕H獾故强梢猿浴5缘氖翘钟プ絹淼牧晕铩K亲约荷湛尽
一夜无事。天明之后。双方继续撤兵。而为了缓和气氛。李承训与阿史那薄布都有聊天的。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一个是现代历史学家。一个是心怡汉文化的外族人。自是一个滔滔不绝地讲。一个如饥似渴的学。就连一旁的乙先生、金鳞鹰等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都被李承训的学识所震惊。都听得入了迷。
三日。到了第三日头上。双方才把各自的军队撤出青龙峡。之所以花了这么久。还是由于两军对垒。各自都心存顾及。撤军是十里一停。而后令探马斥候深探二十里内有无藏兵。而后双方再继续撤离。而撤离时也是一步一顿。高度戒备着。如此一來。自然缓慢。
现在。整个青龙峡中只有不到十个人。集中在龙睛区域的一处高坡上。这里地势也不算开阔。仅仅能容下四千余兵士。就是那处破损的突厥中军帐外。
左列。。。阿史那薄布当先而立。身后是乙先生。五证道金刚。以及回來复命的银环。共八人。但那五个和尚的功力却是十个李承训也抵敌不住的。
其实银环还能隐藏爱突厥阵营中。也算是侥幸了。按照李承训原本的计划。银环设法去龙须沟埋伏。在那里汇合接引攻击龙须沟的魏海。而后二人夺下龙须沟。以作为李承训进攻龙口敖时的隐藏力量。只是后來李承训临时变化策略。决定攻下龙牙隘口后以奇兵暗入龙咽隘口迫降阿史那薄布。因此。他便洠в兄噶钗汉9セ髁牍怠6芬脖銢'有暴露。
右列。李承训当先而立。身后是白将军、金鳞鹰、铁手鹰、夏承。以及随后跟來保护夏承的美姬和丑妖。还有一人。便是医佛。以医佛大师的功力。抵敌那五个证道金刚。应该不成问睿
医佛大师将贾墨衣送到幽州后。从军中传來的消息看。虽然双方军队已经撤离。但两军主帅依然胶着在一处。实在不放心李承训等人。因此他留下出塞鹰和与自己随行而來的一个小和尚。在旁照料保护贾墨衣。自己则又连夜赶到了这里。
“李驸马。咱们后会有期。”阿史那薄布以突厥之礼。向李承训致意。
李承训同样还之以礼。“随时欢迎小可汗來幽州做客。但希望您下次不要再带这许多人來。”
“哈哈哈哈。”阿史那薄布一阵大笑。“本王也欢迎李驸马來漠北做客。”说话间。他已与众部下翻身上马。再次向李承训抱拳。“后会有期。”
李承训微一拱手。却是眉头紧皱洠в锌陨K〔紱'有接他的话茬。反而一再强调后会有期。这用意很明显。他日其必然还会來犯边。看來。打蛇不死终为患。一点儿也不假。但他不怕。待此间稳固。腾出手來。他若再來。定让他有來无回。
见薄布等人已走。李承训总算松口气下來。烽火暂熄。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于是逐一向医佛、金鳞鹰等人感谢一番后。众人才翻身上马。虽说他们都是久别重逢。有太多的话要叙谈。可也不是此时在这旷野里急需要做的事情。他们第一要做的是回返幽州。
对于李承训來说。更是如此。前些日子。便已经有人捎信。说是公主已然生了。但那人却不说是男孩还是女孩。说是诸位夫人掩藏得好。至今谁人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只等着驸马回去。给他惊喜。那时战事繁忙。他无暇顾及。如今浑身轻松。自然是想念自己的娇妻爱子。用心急如焚來形容。丝毫不为过。
阿史那薄布撤军的方向是龙尾。出了龙尾便是临近云州的方向。直接可以出到塞外。因为青龙峡这条龙非是南北方向贯通。而是东西方向侧卧。只是张嘴的龙头朝北。林对幽州。而龙尾甩南。直奔云州。
众人纵马狂奔。自然奔向龙牙隘口。迎着旭日东升。故地重游。给李承训的观感又自不同。见那暖阳透过青龙峡斑驳的岩石身躯照射进來。驱散着夜晚的寒。在地平线与青龙峡之间架起一座金色的桥。
“等一下。”医佛发现这座金色的龙牙隘口下站着一人。在日辉的掩映下。与金色混为一体。“是他。”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还真的看清那里却是有个披着大红袈裟的金色和尚。正向他们走來。这是谁。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梵天尊者
“这是位僧人,好像……”医佛有些拿捏不准,却是语气沉重,“好像,是摩柯教的尊者!”
此时众人已停住马匹,看着隘口上那人由远及近的向他们走来,那人走得不快也不慢,却是非常敦实有力。
李承训虽然出身草莽,可他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山林中度过的,对于江湖之事所知不多,仅仅是知道江湖上有哪些门派,哪些高手而已,至于这天竺圣教,他也是通过这次八证道金刚的事才有所了解。
“中土少林寺医佛大师!”
那人来到近前,竟然道出了医佛大师的名号,李承训等人吃惊非小,他们此时看得清楚,这和尚大红僧衣下露出的肉身还真是泛着淡淡的金黄色,也不知道这黄色是他画上去的油彩,还是本身的颜色。
“天竺摩柯教梵天尊者!”
医佛同样道出了对方名号,的确,如此别致的外形,只要了解摩柯教的人,必会猜测出来,但看二人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他们早就相识。
果然,听那梵天说道:“上次在天下佛法大会上,医佛大师的易筋经,果然非同凡响!”
差不多是三十余年前,在一次天竺国举办的“天下佛法大会”上,天竺诸多佛教支脉蔑视中原佛教代表,甚或有挑衅行为,而医佛当时年轻气盛,以易筋经技惊四座,这个叫梵天的僧人便曾败在他的手下。易筋经是达摩祖师在中原少林寺得悟的神功,因此天竺武林并不了解。
“梵天尊者此来中土,不知所谓何事?”医佛的语气依然是平静如水,一副大师风范。
“老和尚,摩柯教座下八证道金刚,在中土死了三个,本尊是来讨还人命的。”梵天尊者立即语气一变。
“佛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尊者怎么还老想着讨人性命,再说,那杀人者贾维也已经被八证道金刚杀死,这也算是以命抵命了。”医佛仍然是平静如初。
“嘿嘿,”梵天尊者冷笑道:“前几日,你这老和尚又伤了本尊座下的证道金刚,那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医佛大师,”李承训高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摩柯教已经成为突厥的护国神教,他所谓报仇是假,为突厥大军铲除障碍是真。”
他本不想插言,但见这梵天胡诌八扯,担心夜长梦多,其耍什么花样,不如合众人之力,一举将其抵定,有医佛大师在,他很有底气。
医佛这数十年不入江湖,虽然耳目不闭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