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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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长矛捅出,若不是在高速敌对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被对手抓住的,那时对手可以有多种手段将持矛者斩于马下。
作为长矛骑阵的创始者,李承训不可能不想到这点,因此他要求每个长矛骑兵人人身上带着弯刀,一旦长矛失效,便果断舍弃长矛,挥刀斩杀。如此变化多端的骑兵阵容,也就是李承训这种人才想得出,突厥军士哪里能够适应?
所以,突厥人勉强站住的阵脚也并不稳妥,因为前番的冲杀,已经使他们损失了小半的兵力,现在无论是在兵力上,还是在气势上,他们都处于劣势,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第八十八章 取上将首级
李承训并不想全歼这些突厥骑兵;更不会令他们逃遁;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其拼命地杀向前冲杀;目的就是要摧毁敌军主将;而后迫降这些骑兵;
他凭借其座下神骏以及诡异的身法武功;终于杀至突厥骑阵中央;与迎面举刀而來的一位穿虎皮软甲的将军错马交蹬;
“嘿;”
他单手迎向砍向自己的弯刀;却在即将触碰那弯刀之时;手腕一抖;化作一个圆弧躲开这攻击的刀锋;待那弯刀下落之际;其五指猛然下按压住刀背;以四两拨千斤之力翻转刀刃于上;而后顺着马匹前行之势向前一送;
“嚓”的一声;那利刃从那突厥将军的脖颈处横向穿过;
“哦;”那突厥将军好似预感到什么;双手忙去护住脖颈;却将自己的头颅捧离了自己的脖颈;那双惊恐的大眼睛不相信发生着一切;恍如自己在梦中;
李承训已与其错蹬而过;他另一只手随后一抄;便将这突厥首领的头颅揪在了手里;而那突厥将领失了头颅;一腔鲜血瞬间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并且其神经未立时死去;兀自双手在空中舞动;
这是生死命搏的战场;如果残忍可以终止战争;李承训愿意;
他提着对方主帅头颅;却是并未停马;直奔其身后的狼头帅旗;惊得那举旗的突厥旗手一个跟头栽到马下;
突厥人凶悍;那是相对于善良的百姓与少经与灾难的农耕民族;像李承训这般比他们还强悍的人;他们一样会胆战心惊;
李承训一把揽住即将倒落于马下的军旗;将其扛在肩上;另一手提着突厥主帅的人头;纵马从突厥阵中冲了出去;竟无一人再敢对其有所阻拦;真可谓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快哉;壮哉;
与此同时;铜臂和铁鞋随在他身后;虽然他们杀进來的速度较慢;但对于突厥骑兵阵型的破坏无异于落井下石;而其后大唐长矛骑兵和短刀骑兵相继杀进;使得突厥骑兵阵型完全崩溃了;唐军骑阵就好似一个人头收割机;残忍的向前推进着;
突厥骑兵也真是骁勇;或者说是困兽犹斗;始终洠в蟹牌挚梗坏窃谥魉П徽叮痪毂欢幔荒慷昧颂凭运堑难韧郎焙螅恢沼谕耆チ硕分荆豢枷蛞坏愎セ鳎蛔急竿晃В
可惜;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金甲所部一万骑兵早就从他们身后赶至;并悄悄分开两边将他们包围期间;
按照李承训的指示;金甲始终率领所部牵制支突厥骑兵;与他们若即若离;即便是见到他们后退回援;金甲部只是尾随在后;并不发起冲锋;及至当铜臂所部与这部突厥骑兵混战在一处的时候;他们才悄悄的绕到外围;封锁了突厥人的退路;
寒风凛冽;雪花儿终于停止飘落;混战的疆场也渐渐的静止下來;唯有那活着的骏马在打着喷子;还有那骑士们粗重的喘息声;
那一万突厥骑兵亡者七成;伤者无数;加之较早前死伤在这里的一万余突厥兵士;这战场之上可谓是尸横遍野;血透白雪;
李承训单人独骑立于众突厥骑兵面前;像收服黑拓手下残余两千兵士一般;他故技重施;讲述了自己的降兵政策;而后伸出三个手指;倒计时的迫降这些狼兵;果然有效;
突厥人不像大唐兵士;从小就受儒家忠君爱国思想的教导;他们思想自由;行为随意;认为向比自己实力强的人臣服;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相反却是一种荣耀;一种依附更强大的人的荣耀;这与他们游牧民族看天吃饭的生活习惯有关;
李承训嘱咐山甲带着剩余一万余步兵将这些降兵押往大青山;这样一來;所有的突厥降兵被押往大青山收容;同时因血战而损伤元气的步兵方阵也可以得到休息;至于接下來攻打幽州城;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胸有成足;所以无需太多兵力;
安顿完这一切;暮色已然降临;由于白天下了雨水;地上开始结冰;那鲜血混着血水早就染红了大地;现在被结到冰中;远远望去;众人好似踩在血色的大地上;冬日真正的降临了;注定了这是一个血红的冬日;
金甲和铜臂的这两万骑兵基本未受什么损失;因此李承训洠в辛钏切菹ⅲ欢敲钏橇瓜蛴闹莩墙ⅲ
现在;这两万骑兵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们见李承训以两万步兵为引;一日的时间就消耗掉突厥人差不多近三万的人马;而己方损失了仅仅数千人;无不身心大受鼓舞;对李承训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李承训在众人心中的威信空前高涨;
至于契丹武士;他们的损失相对较大;折了近三分之一;还剩一万多的人马;李承训出于对他们的爱护;令他们压阵在最后;
就这样;李承训一马当先;引领着三万大军向幽州城急速挺进;他身旁则紧随着无忧和铁鞋;金甲则被他放在中军以为调度;
“嘶嘘;”三万余人马不一刻便奔至幽州城外;众兵士勒马而立;一个个趾高气昂;可惜现在天色已然全黑;对面城楼上的贼兵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李承训不敢大意;虽然他见乙先生护着阿史那薄布绕过幽州城奔走青龙峡;但军争讲究的就是和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谁也说不准他们是否会绕到幽州城后门钻进城去;那样;幽州城守军将会有绝对的兵力;而他也不得不放弃之前拟定的夺城策略;
“传令下去;前队警戒;后队下马休息;”李承训低声命令过后;便听得甲胄翻滚;众多脚踏实地之声;
此时的幽州城墙上;晦暗不明;几盏气死风灯在寒夜中摇曳;使得城下之人根本看不清城上的状况;那上面好似有伏兵;又好似洠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承训便这样定定的站着;望着;并与贾墨衣低声交流着;可说的都是些闲话;无关军士;
铁鞋心中纳闷;自然猜测不断;可他还是 不理解李承训在等什么;难道等待天亮;那还不如趁夜攻击呢;
“李驸马;”摩会悄然而至;身后自然跟着那个窟哥;三人寒暄过后;他便问起李承训的打算;显然;他与铁鞋同样的好奇;
李承训笑道:“非是某不肯如实相告;而是天机不可泄露;摩会君主稍安;月入中天时自见分晓;”
摩会哈哈一笑;自不以为意;他对李承训好感激增;相信其必是一只展翅的大鹏;自然有意拉拢;便与之闲聊起來;
“咕呱;”一只赖在冬初;被冻伤乌鸦栽愣着膀子从一抹光秃的树干上飞走;奔向天空中那轮圆月;月亮已经走到了中天;
一道黑影由远及近;迅速向这边跑來;观其奔跑的态势好似一只纵跃的猴子;“唰;”的一声;那些负责警戒的骑兵立即弯弓相向;
“自己人;”李承训说的轻描淡写;却连忙翻身下马;向那黑影迎去;他已认出这独特的跑姿;是山鬼;
“参见大将军;”山鬼赶到近前;倒头便拜;
李承训连忙双手将他搀扶起來;“挑紧要的说;”
山鬼就势而起;摘下面巾;恭敬地道:“突厥大军洠в薪牵皇爻堑幕径际且杉业奈涫浚徊还屑虑椋恍枰蚰ūǎ弧
“哦;说;”李承训知道山鬼所言;必然事关机密;但他已把铁鞋看得死死的;不怕其耍花样;
“原本幽州城防由耶律黩武极其耶律族人镇守;就在稍早些时候;图那英带着红刀头马贼大概七千人马入城协防;现在幽州城敌方的总兵力有三万;”山鬼回说;
李承训稍一思虑便明所以;这七千红刀头马贼必是方才溃散时逃走的人马;乙先生看不起他们;便让他们去幽州守城;一來加强耶律黩武的力量;二來也减轻自己的负担;
“好;与几位将军说说城内的布防情况;”李承训有意显示自己对金甲、铁鞋以及铜臂的信任;
“每座城门有五千耶律家族武士把守;城墙上滚木雷石;火油箭只都很充实;而红刀头的七千骑兵作为机动冲击力量驻扎在别处;若是咱们败逃;他们随时会冲出城外來追击;” 山鬼说完;又详细讲了每座城门由何人把手;性情如何?哪处兵力强;哪处力弱;等等;一切关乎城内的情况;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山鬼已经简述了城内敌兵的布置情况;可谓极尽翔实;就连铁鞋听得也是暗暗咋舌;他不得不对山鬼另眼相看;心中揣测:这些情报就是这个黑子带人几日内摸出來的;他还是不太相信;
“金甲将军;你带一万骑兵去城东埋伏;”李承训开始分派命令;
“喏;”金甲领命;二话不说;行礼过后;便与山鬼组织兵士去了;
“铜臂;你带五千骑兵去城西埋伏;”李承训继续命令;
“将军;我这骑兵洠в泄コ瞧骶撸蝗绾喂コ牵弧蓖壑焙惶岢鲋室桑
“谁说让你带兵攻城;”李承训眉间一挑;他现在倒是越來越喜欢这铜臂的性格了;其人闷不吭声则以;一旦说话;必然咽人;却是洠в谢敌模皇翟谑强砂媒簦
“那;那;”铜臂支吾道;“那我去那里做什么;”
“去那里见到有逃出城來的突厥兵士或者耶律家武士;擒杀了事;”李承训笑道;
“那好吧;”铜臂领命而去;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也已经习惯了李承训的装神弄鬼;
“铁鞋将军;你与我在这北门正面攻城;”李承训最后命令道;
“将军;为何大师兄和三师兄都可以独当一面;而我却始终是在你跟前不离左右;”铁鞋面沉似水;他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的猫腻;
第八十九章 入城谈判
“怎么?铁鞋将军方才冲杀的不爽吗?如何说不用你独挡一面呢?”李承训避重就轻,微笑以对。
“既如此,某请命去南城门埋伏!”铁鞋躬身请命,“莫不是将军怀疑某不忠?还是将军嫉恨某曾与你夺权?”他心中无底,不由得言语咄咄逼人,试要寻得些端倪出来,好做防范。
“哎!”李承训轻叹道:“原来铁鞋将军是这般想法,可南门你是绝对不能去的,我这也是为你好。”而后,他细说了其中原委。
其实南门是极其重要之处,也是极其凶险之地,因为出了南门便是通往青龙峡的官道,如果幽州贼兵逃窜,必定要走南门,所以对方一定会将南门防守得固若金汤,而且相信其南门通往青龙峡的险要处,也必有突厥伏兵守卫通路。
李承训既然没有把握截断突厥人的这条退路,自然不肯枉派人马过去,在他心里,人命比地盘重要,所以他宁肯放弃全歼城中的贼兵,也不愿冒险派人去驻守南门外。
人家分析的合情合理,铁鞋也不好再坚持,冷哼一声“那要我做什么?”
“铁鞋将军,你去劝降吧。”李承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铁鞋难以置信,“我一个人进城?”
他是突厥内奸的身份只有乙先生知道,而且包括联络耶律黩武等所有一切对外行事,他都是通过史大可来完成的,现在让他去劝降,还真难说会发生什么。
李承训回答说,“不是让你独自前去,而是随我一同前往。”
“什么?”铁鞋又是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耶律黩武奸诈阴险,他不可能归顺唐廷,到时必定会杀了你我。”他说的是真心话。
“无妨,若是铁鞋将军不想去,那代我留下镇守中军也好,以后且莫再说我记恨于你的浑话。”李承训有意拿话提点他。
“末将不敢,”铁鞋忙低头施礼,甚至连自称都变得谦逊起来,“某愿追随将军!”
“行了,走吧。”李承训明显是早有安排,在他纵马出列那刻,自有一名将官出列,代他指挥大军。
李承训点将铁鞋、山鬼、贾墨衣和其他另外九名随从,这十三骑一溜烟地奔到幽州北门之下,才停了下来。
夜色黑浓,伸手不见五指,李承训命众人燃起随身携带火把,他当真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城墙上的贼兵以为标靶,将他们乱箭射杀。
“城墙上的人听着,大唐驸马李无名大将军,要入城面见耶律黩武,谈判商讨眼下军事,快让他速速开城迎接。”喊话的是山鬼,底气足,在夜空回荡。
城墙上,一盏气死风灯下,显出一个人影,旁人看不清那人相貌,但李承训却识得清楚,那人竟是耶律黩武的儿子耶律器。
“将面上照亮些,”耶律器在暗影中扯着脖子喊道,那话音中竟然带着少许颤音,这源于他从逃窜回城内的突厥骑兵口中,已经听说了白日里李承训率领的唐军与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