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高)--地火-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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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同人（袁高）——地火
　　作者：幽狼

　　楔子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袁朗有些嘶哑的声音在三中队的频道里回响，“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许减速！不许停车！”
　　频道里是一片诡异的沉默，没有人回答。
　　“都哑巴啦！”袁朗骂了一句，“这是命令！”
　　“一组明白！”成才的声音最先响起，接着“二组明白！”“三组明白！”“四组明白！”“五组明白！”才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
　　袁朗笑起来，大喊道：“臭小子们，听好喽！无论怎样都给我冲出去！”
　　身旁开车的齐桓撇了袁朗一眼，没有说话，双手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
　　袁朗让自己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根烟叼在嘴里，摸遍了全身上下却没找到火。叹了口气，把烟拿在手里把玩，身后惊天动地的轰隆声越来越近，连车子本身发动机发出的巨大轰鸣都遮盖不住。袁朗往身后瞟了一眼，又看看齐桓，车子的油门显然已经踩到了底，齐桓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紧抓住方向盘。
　　袁朗忽然笑了起来，偏过头问齐桓：“要是真这么死了，亏不亏？”
　　“亏！”齐桓面色不变，说得简单直接，富有爆发力。
　　袁朗撇撇嘴，指着车队头车前方不远处的山棱“转过去，估计就差不多了。”
　　齐桓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忽然转头对袁朗道：“队长，能跟着你我挺知足的。”
　　袁朗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车子已经被抛向空中，整个翻转了起来。
　　天空是墨染过一般的漆黑，日月星光也完全被遮住，晃动的车灯是唯一的光明。
　　令人晕眩的翻滚中，袁朗清楚的扑捉到不远处一组又一组移动的车灯，转过那道救命的山棱，最后全部消失在山那边的黑暗中再看不到。
　　很好！没减速！也没停车！
　　袁朗觉得自己又笑了，笑的很放心，很欣慰。
　　远处巨大的山峰喷薄出赤红的火焰，滚滚浓烟夹带着数亿吨灼热的火山碎屑，呼啸而来。车子还在翻滚，频道里传来“队长！”“队长！”的叫喊。
　　不过这些对于袁朗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记得不知道什么人说过，生命的最后时刻美好的回忆会在眼前闪现。
　　然而袁朗只想用这个宝贵的时刻来回忆高城，回忆他的高城，回忆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日日夜夜，回忆他们共同拥有的那些喜怒哀乐。
　　袁朗进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小心翼翼的锁了门，将外套随手挂的门口的衣架上。
　　客厅里没开灯昏暗的屋里电视还开着，谢谢观看几个字在屏幕上滚动着播放。借着电视的光亮袁朗看见高城歪在沙发上，脑袋耷拉着似乎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遥控器。袁朗轻手轻脚走过去开了沙发边上的地灯，从高城手里抽出遥控器把电视关了。转过头高城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看他，袁朗脸上现出了个温柔的笑，撑着沙发居高临下的看高城。
　　“这么晚还不睡？”
　　高城没说话伸手揽住袁朗的脑袋，拉的近了轻轻的吻上去，厚实的嘴唇柔软的舌头，是熟悉的味道。
　　太久没见的两个人厮磨了好一会儿，高城稍稍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还没吃饭呢吧？”
　　“没呢，不是太想你了么！”袁朗就那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直延伸到眼睛里。
　　“切！”高城笑着捏了捏袁朗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脸颊：“洗手去，饭在厨房我给你热热。”
　　袁朗低下头又吻了吻高城，才起身去洗手。
　　出来的时候房里的大灯都被打开了，柔和的黄光照得屋里亮堂堂的，看得人心也温暖了不少。高城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包了保鲜膜的菜在微波炉里转过正冒着热气。
　　餐桌布置的很简单只铺了块白色的桌布，袁朗坐的桌子前狼吞虎咽不时抬起头冲着高城露个笑。高城就坐的桌子对面看着他吃，袁朗的吃相也不如何好看，只是高城看着他吃便觉得自己高兴的很。勾着嘴角高城给自己点了根烟，刚惬意的抽了一口，袁朗的手指就伸的鼻子底下了。
　　“个混蛋玩意，”高城笑骂了一句，直接把烟递的袁朗嘴里。
　　袁朗就着高城的手抽了一口，拍拍肚子：“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高城靠的椅背上，看着袁朗笑，两人中间薄薄的烟雾让空间感染上一种朦胧的幸福。袁朗招招手示意高城再递过来口烟，高城没动窝扔过去包烟：“自己点！”
　　袁朗笑着抽出一根来给自己点上，叼着烟端了桌上的碗筷进厨房。高城跟着他身后头也进了厨房，看着袁朗把碗放的水槽里倒上点洗涤灵开始刷。袁朗回过头的时候正瞧见高城抱着手抽着烟在一旁盯着他看，忽然起意用沾满泡沫的一只手勾住高城的脖子把高城拉到跟前：“没见过洗碗的？”
　　高城就着袁朗的胳膊，很放松的靠着洗碗台，把头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睛观察了袁朗几秒：“又几宿没睡？”
　　袁朗用他满是泡沫的手拿下叼在嘴里的烟，舔了舔嘴唇，然后高城的唇就贴了上来，带着烟草的味道。没有太多的缠绵，就是不约而同的想贴的更近一点。
　　亲完了，袁朗拿腿顶了顶高城的裤裆，低着头笑眯眯的问：“小高城，有没有想你袁朗兄弟？”
　　高城脸有点红，抬手拍了袁朗脑袋一下，“好好刷你碗！个混蛋玩意，我给你把热水开开，一会洗个澡再睡。”
　　袁朗抬头笑道：“我不困！”
　　高城走出去老远才飘回来一句：“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声音里带着的是绵绵不绝的笑意。
　　等真洗了澡躺到床上，袁朗并不像他说的那般精力充沛，连日的劳碌让他眼皮打架，甚至等不及高城洗澡出来便睡了过去。等高城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看着袁朗的睡相无奈的笑了。伸手关了床头灯，高城钻进被窝，伸手把袁朗拉到怀里，温暖干燥的身体，抱着实实在在的，让人有踏实的感觉。
　　临睡着前，高城迷迷糊糊的想：生活这样真好！
　　半夜高城晕乎着起来上厕所，回来往被窝里钻的时候，看见袁朗睁着一双极亮的眼睛望着自己。
　　“干啥玩意呢？大半夜，吓唬人啊！”高城边说边呼噜着袁朗，往自己怀里拉。
　　袁朗半支起身子，朝高城凑凑：“这么长时间想我了没？”
　　“你又精神了是吧？不是刚才睡得跟死猪似的拉？”高城卷了卷被子让自己看起来裹得严实点。
　　袁朗坏笑着把头钻进被子，带着枪茧的手在高城身上磨蹭，“睡你的，没你事儿，我就跟小高城俩人唠唠嗑。”隔着被子袁朗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暗爽，被子外面高城让袁朗逗弄的睡意全无，咬了咬牙骂道：“你再折腾老子让你起不来床！”还没说完，感觉下身一阵湿热，小高城让袁朗含进了嘴里，“～额……袁朗～你TMD～”于是威胁的话也在销魂的尾音里变得柔软而没有恐吓性。
　　完事之后，两个人软绵绵的躺着，袁朗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高城的脖子和锁骨。高城哼哼着抚摸袁朗冒了汗的脊背，低头用下巴蹭蹭袁朗的头顶：“等天亮了，出去走走呗。”
　　袁朗向窗外瞟了一眼，抬头冲高城笑道：“不用等了，马上亮了。”
　　“啥？”高城有点错愕的扭头往窗外看去。
　　孔雀蓝色的天空代替了漆黑的夜色，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高城忽然有些懊恼，伸手勾起袁朗的下巴咬了上去。回应着高城的深吻，袁朗将高城搂在怀里抱的死紧。过了好一会儿，俩人轻喘着相互厮磨着彼此，袁朗道：“想去哪儿？”
　　高城望着窗外想了想，回头盯着袁朗：“野长城？”
　　袁朗撇了撇嘴：“高营长，体力不错啊！”说着伸手顺着高城腰线往下摸去。
　　“去你的，”高城拍下袁朗的手：“给个准话，去不去吧！”
　　“去！你说去哪就去哪！”袁朗嘿嘿笑着，趴的高城身上不再动弹。
　　高城也懒的动弹，推了两下推不动，便任他赖在自己身上，“20天假，打算怎么安排？”
　　“恩？”袁朗带着鼻音哼了声，往上拱了拱和高城并排躺了，“我想该回家看看父母了，这么多年没回去了。”
　　高城有点惊讶的看着袁朗：“你想我跟你一起回去？”
　　袁朗笑道：“不想？”
　　高城摇摇头：“我就是没想到。”
　　“这么多年了，我想你也该见见我父母。”袁朗说的诚恳。
　　“那怎么说？”高城看着袁朗：“说伯父伯母好，我是袁朗的男朋友？”
　　“叫爸妈！”袁朗揉搓着高城的脑袋纠正道。
　　高城笑起来：“做好面对暴风骤雨的准备了？”
　　“心理建设充分，期待领导检阅。”
　　袁朗笑的灿烂，高城正想再损他两句，袁朗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越过高城，袁朗爬过去抓手机，看了来电显示袁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喂，我是袁朗。”
　　“好，我知道了！”
　　“好的。”
　　“好的。”
　　“我立刻归队。”
　　挂了电话，袁朗看向高城的表情带着些遗憾，爬过来亲了亲高城：“有任务。”
　　“恩，”高城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袁朗下床的时候，高城伸脚踹了他屁股：“好胳膊好腿的给我回来啊！”
　　袁朗捂着屁股回了头，给高城敬了个懒散的美式军礼，笑着走了。
　　半夜里高城醒过来，伸手摸了把脸，果然潮乎乎的一片，愣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他记得自己做了梦，真实而伤感让人从心底往外泛着忧伤，可究竟梦见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有那种忧伤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久久驱散不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苍白的霜痕。
　　高城伸手去摸床头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尼古丁的味道迅速充满口腔，让他清醒许多。
　　手表上的夜光指针指向凌晨4点，8天之前的这个时候，袁朗接到临时任务，紧急归队。一个礼拜多一点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分离，但是此刻，凌晨、刚刚梦醒，情绪还没从梦境之中脱离出来的高城，正狠狠的思念着袁朗。
　　“铃—！”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显得突兀而骇人。
　　高城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冷战，伸手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政委的声音：“突发事件，全师紧急集结，营级以上军官到师部开会！”
　　放下电话，窗外紧急集合的号声已经在营房四周响起。
　　三个小时之后，高城所在的高机动机械化师在机场集结完毕，登上空军安…70运输机，飞往H省。透过飞机的舷窗望出去，东边的天空是充满希望的淡蓝，而西边则是越发浓重的黑暗。
　　飞机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便向西北方向飞去，那里是他们的目的地。
　　X华社最新消息，H省西北部W市于今日凌晨2时40分发生大规模火山爆发，当地灾情严重。中央已组成临时救灾指挥部，正全力营救和疏散受灾群众。截止发稿时止，尚无具体受灾情况和人员财产损失的报告。
　　飞机在空中颠簸盘旋，在猛烈的火山气流中艰难的寻找降落的时机。
　　刺耳的爆炸声不时透过机舱壁传入机舱，舷窗外已经看不清天空本来的颜色，大自然的狂暴力量将炽热的灰烬送入10000米以上的高空，由火山灰形成的黑灰色云柱遮住了初生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晖。
　　这样的情景仿佛传说中敞开的地狱之门，所有人都本能的惧怕着，有的小战士已经偷偷的抹起了眼泪。飞机还在颤抖的盘旋，生命的力量在自然面前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不安的气氛开始在机舱中蔓延。
　　“同志们！外面的情况很恶劣，也很危险！”高城的声音在机舱里响起掷地有声，盖过了所有的不安：“但就是现在，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有600多万老百姓在等着我们去救援去帮助！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人民子弟兵！看看身上的军装，想想身上的责任！国家养我们为的就是现在！国家有难，老百姓有难，现在就是需要我们冲上去的时候！”
　　机舱里高城的声音在回荡，击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这个时候谁怕了，要怂了！就是辜负了祖国的培养！就不是我师侦营养出来的兵！我高城手底下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怂人！”高城冲着机舱里的战士吼道：“你们怕不怕！”
　　“不怕！”整齐而洪亮的声音从机舱里300多个嗓子里吼出来。
　　“很好！”高城大声道：“现在我起头，大家跟我一起唱！”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一二三唱！”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