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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恶奴-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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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屯和扶余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中游,两地隔了几百里,所以赵强必须要在这两个地方选择一个做为目标,无论清军船队是不是停靠在那里,他都必须带人去扑一次,否则只能空手而回。此次满清调集如此多的粮食运往黑龙江,就是为了明年的雅克萨战争,所以对这些粮食的安全清军肯定是倍加重视,从获得情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可以料想已经有一批或者两批粮食甚至多批已经运到目的地,余下的应该不多了,因为一旦几条大江完全冰冻,船队根本无法再行驶,所以留给赵强的时间也不多,他必须赶在清军最后一批粮食运到目的地前将它们截下来。一万二千石粮食,不可能一两趟就全部运往,所以哪怕是抢了最后一批,也完全可以供关宁军度过冬天。但到底选择哪个地点动手,赵强却是有些为难,要是选错了,等他扑过去时,船队正好提前经过,那就竹蓝打水一场空了,所以他必须慎重决定下手的地点。

刘德去尼布楚和戈洛文谈判了,所以赵强身边没有一个对清军事情知道得比较多的参谋,因此他只能自己判断。郑国辉和格里夫斯基二人是给不了他参考意见的,在几番思虑之后,赵强最终决定把动手的地点放在三道屯。

原因有三个,第一是三道屯距离要比扶余城的距离要紧,一旦劫粮成功,后续到达的运粮队伍就能早一点把粮食运回去,第二则是三道屯位于两江交流处,附近多是山林和森林,利于隐蔽人马,也方便断后阻截清军追赶人马。第三个则是从路程上考虑的,如果先扑扶余城,很可能船队已经离开,而先扑三道屯,就算船队没有到,也可以在这等它来,如果天不成全赵强,船队也走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结合三方面的考虑,赵强最终定下直取三道屯的决心。

确定动手地点后,赵强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不再和先前一样老是想着这事,传令全军加快速度,好在天黑前寻到一个合适的安营点过夜。与北面已经降雪不同,墨尔根一带并未降雪,气温虽也冷,但却不是让人无法忍受,所以白天行军还算吃得消,难熬的是晚上而已。一路上,赵强总是寻找最好的过夜地点,最好是那些小部落居住的寨子,大军开过去,不需多说,对方要么四散而逃要么就是全寨乞降,然后关宁军大喇喇鸠占鹊巢,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晚。不过这样的小寨子毕竟少,从首义城出来几天,只有两个晚上寻到了这样的小寨子,其他时间全是在野外扎营,安上帐篷,生起火堆,一大堆人挤在一块,皮衣、棉被什么的御寒之物带了不少,凑活凑活,挨挨忍忍也总是冻不死人,只是睡得不踏实而已。

格里夫斯基的哥萨克大队除了哥萨克军官骑兵外,全部都是步兵,为了让这次劫粮行动更加圆满,不露一丝破绽,赵强从近卫师团调了三百杆火铳给这些原来的俄国士兵。领到火铳都是最先被俘虏的俄军士兵,手上也都沾了同胞的血,他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关宁军一头走下去,所以赵强倒不大担心他们中的某个不甘心的家伙会朝自己打上一黑枪。

因为怕这些哥萨克人劣性不改,所以赵强严令他们不得在住在那些小寨子时烧杀抢掠,一旦发现,就地处死。在这样的严令下,俄国人自然是不敢去做这掉脑袋的事。那两个小寨子的人除了跑掉的,也统统被押着派上一小队的人往后方送。路上也抓获到一些各族百姓,同样也都被送到后方,有些想躲避逃跑的则被骑兵撵上二话不说就砍死在地。这样做赵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到清军嘴里搞粮食太危险,绝不能泄露行踪,否则很难全身而回,尤其是此趟南下目的是劫粮,事关重大,任何妇人之仁都要放一放了。

到达墨尔根时,只看见数月前的大火焚烧留下的一片废墟,周围也没有什么部民居住。从那些被抓的百姓口中得知,自打上次墨尔根被罗刹人洗劫后,周围的部族就不大敢呆在这里,大多迁到了更远的三姓等地,留下的一些小部落也不敢再在墨尔根城周围生活,也远远的躲到了山里。加之现在是冬天,更是少有人出来。

远远看了一眼被烧毁的墨尔根后,赵强没有多说什么,下令继续前进。此后三天,赵强带着两个大队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十一月十五日看到了已经因为部分冰冻而静流的松花江。

“东去大江水,高源何处来。混同天一色,长白雪千堆。”

望着面前这条哺育东北大地的松花江,赵强不由想到前世所看到一首描写松花江的诗句,作者何人却是不记得了,心致之下,不禁轻声念了出来。

刚念完,就听一旁的郑国辉赞道:“好一句混同天一色,长白雪千堆,不想大帅不仅武功盖世,文采也是过人,脱口便能做出如此佳作,以末将看,北京城里的那些秀才们比起大帅来都差了许多。”郑国辉幼时上过几年私塾,识得一些字,曾与先生学过一些唐诗,刚听了大帅的五言绝句,不由觉得甚好,读上去朗朗上口,颇有一番境界,尤那一句“混同天一色,长白雪千堆”听上去意境就颇高,不过他却是不知这长白雪是指什么,因他不知有长白山这么一座终年冰雪覆盖的高山,更是这松花江的发源,故而也就不明了。还有他也不知这读书人学问大了叫进士,只道像那私塾里的先生一样,秀才便是好的,所以就用了“北京城的秀才”来衬大帅的文采之高,殊不知这等比喻可是大大贬了他们大帅。

“国辉何时也学人拍起马屁来了?”

对于郑国辉的秀才比喻,赵强哑口失笑,也不与他计较,却是对郑这个一心想着回去看儿子的实诚人难得拍起马屁来觉得颇有意思。当下故作不悦,扳起面孔,有心逗弄一下郑国辉。格里夫斯基虽也在边上,但就是把李太白的金句念给他听,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说的什么意思,所以对于赵强的这首诗,他是没有鉴别能力,也没有欣赏能力的。自顾自的往嘴里倒了一口伏尔加后,缩了缩脖子抚摸起自己的座骑来。

见赵强不悦的看着自己,郑国辉有些慌,他再实诚也知道拍马屁是不对的,要是让大帅以为自己刚才是拍马屁,那可就大大不好了,忙自辩道:“这个末将这不是拍马屁,是末将觉得大帅这诗作的就是好,所以才由衷说道的。想当年在学堂里,教末将识字的先生怕也做不出这等诗句来,末将自己更是不能,所以听了大帅这诗,末将打心眼里就觉得好,绝无拍大帅马屁,欺瞒大帅之意!”说得急了,郑国辉竟然一下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赵强面前:“大帅明鉴,末将敬仰大帅,尊大神为神人,若是以谎言蒙于大帅,就教末将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国辉快起来!这是做甚!”

郑国辉急成这个样子,赵强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不过是想逗逗他,却让他如此不安倒是过了,忙让左右扶郑百户起来,然后翻身下马以手拍其肩道:“你的为人本帅岂能不知,本帅也没有怪你之意,只不过你可知方才本帅所念这诗却不是我所做,乃他人之作,只不过本帅看这松花江一时感触想到而已。”顿了一顿,见郑国辉还是很惶恐,不由笑道:“待劫粮成功回去之后,本帅必亲作一首诗词念与你听,到时你再评价一番,看本帅这文采如何,但愿不必教你识字那先生差就是。”

听大帅这么说,郑国辉心下稍安,忙道:“大帅定然是比那先生强得多了。”

“噢,那可未必。”赵强哈哈一笑:“为人师者,肚中学问自然是有的,本帅起于草莽,未曾有读书机会,哪里就比得上人家一辈子都在苦读圣贤之书,怕届时我那信手之作出来,倒是让你笑话了。”

赵强这话倒是真的,论做诗写词他是肯定比不上那些一辈子都在钻研科举之道的秀才们的,毛笔字更是不行,哪怕是对联他都写不出来,若不计赵强那比这个时代多几百年的见识,随便从关内拎一个读书人都要比他强得多。又与郑国辉笑谈几句后,郑国辉已经不再紧张,见天色还早,赵强便让继续出发,沿江往上游直奔三道屯,从地图上看,两江交汇的三道屯离此地不到一百里,照这般行军速度,两日后定然能赶到那里。

出发时,赵强让郑国辉留下一个小队的士兵,派人通知现在应该已经到达墨尔根的后续人马,就在这松花江边上等候下一步行动。

第二百三十六章南下劫粮(三)

“三道屯”中的屯字本义是“包起来”、“围起来”的意思,就是建有一圈防御性围墙的寨子,用以防备敌人的进攻,守兵就躲在屯子里保护自己。以屯命名原是明军所为,三道屯当年即为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部在这两江交汇之地所建的一军事要寨,用于防备蒙古和女真人。后金兴起后,三道屯的明军被女真人杀光,屯子也被金军占据,此后百年直到现在,这三道屯一直被用以军屯所用,三道屯这名字也被沿用下来。

三道屯顾名思义,就是指这军屯有三道防线,第一道为利用地形修建的石头墙,第二道则是屯内一条几丈宽的小溪,第三道则是屯内的主要建筑——一百多间全部以石头砌成的房屋,屋子坚固异常,相互连成一圈,皆设有哨台和箭垛,躲于屋内据守,敌军人数再多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攻进来。当年女真人是因为事先买通屯内做工的达斡尔人,才得以里应外合破了屯子。据说打破了这屯子后,后金军再攻明卫所或坚城时,就不再强攻,而是事先派人化装成商人等收买城内守将或者大户,让他们在金军攻城时趁机闹事,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三道屯的大半建筑是建在松花江边,江面与屯子落差十多米,屯下江滩被平整出为一停靠码头,屯子周围凌散的住着几百户各族百姓,但却没有旗人,只有屯子里的佐领是旗人,其下兵却是参杂不一,各族的都有。顺治的时候,三道屯还驻着大清正经的八旗,怎料康熙年的时候就给撤走了,说是给派到关内打汉人的造反队伍,打这之后,三道屯便再也没有正宗旗人的八旗驻守,只陆续派了一个佐领的驻防八旗,人数不到二百,三个多月前却是从宁古塔又过来一支镶红旗的索伦八旗兵,说是为了保护各族百姓不被罗刹人荼毒,但自打这些索伦兵来了之后,江面上就陆续有船队经过,岸上还有穿着明晃晃铠甲的旗人八旗兵。屯子周围的百姓也被勒令不得在船队到达的时候到江边,这下搞得以捕鱼为生的屯子百姓怨声载道,不让他们到江边他们就不能到江上打鱼,打不到鱼一家老小就没个吃食,这可让人怎么过。但是八旗兵们凶得很,说着也不是闹着玩的,有几个胆大的百姓想乘天色未亮去打鱼,结果统统被抓起来抽了一顿鞭子,差点没被活活打死,打这之后,各族百姓们可是不敢再去江边了,都盼着这船队赶紧走完。

这两天没有船队来,屯子里的兵松口气,各族百姓也都松了口气,只道不会再有船队经过了,便嚷嚷着找佐领大人,要求到江上打鱼去,没想,两个佐领却是异口同声不许一人一船下到江里去。这下可奇怪了,既然没有船队来了,为啥不让我们到江上打鱼去,你们这些官兵到底是保护我们还是来欺负我们的。百姓们闹将起来,两个佐领虽然不怕,但也怕万一这最后一批粮食运来出什么叉子,好说歹说一家发些米面把这些百姓们给打发了回去。许诺他们,再等个五六天,五六天后,包准让你们可以到江上打鱼,如果到时说话不算数,就是耗子养的。

有了佐领大人的保证,群情激昂的各族百姓这才不闹了,领着那些发下来的米面老老实实的回了家。人打发走了,两个佐领却不轻松,他们还得继续熬着,等着将最后一批船队接待送走,然后才能彻底轻松下来,继续以前无人管无人问的日子。可上头说这最后一批运粮的船队昨天就应该到了,可是等到今天却还是不见影,这船队不来,他们就没法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好吃好喝供应那些精锐八旗大爷们走人,然后一个继续留着当土皇帝过土财主日子,没人扰自己的清净;一个则回宁古塔做他的安生老爷,好生算算名下的几个店铺今年都赚了多少,把年底该送的礼都准备好,以免像去年一样,落了副都统大人的那一份,这不副都统大人记着呢,不是大冬天的给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活罪来了嘛。唉,都是要命的主,谁也不能得罪啊,要怪只能怪自个命苦,混了几十年还是个佐领,官小人微,埋怨有个屁用啊。

一直驻在这的佐领是满洲正白旗的人,叫葛格里,大清八旗的官位,这佐领虽说是个正四品的官,放关内那就是知府道台大人,可放这关外,充其量也就是个看门的,比那笔贴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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