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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俏皮王妃酷王爷[番外+续]-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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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刻钟,李掌柜便匆匆离去。他削瘦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地湮没在忙碌的人群里,消失不见。
          “秦秦,我们回去吧,该起程了。”君默言默默地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看似平静。
          可是,那双漆黑如子夜的星眸里,却隐隐有愤怒的火星在闪耀。他握着我的右手变得冰冷而坚硬,力气大得差点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不禁好奇——李掌柜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一贯冷静的他突然变得那么激动?以至他呼出的气息都挟带了狂烈的怒火,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藏在衣衫下的胸膛正在剧烈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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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我的精测是正确的——君默言带着我和无尘无香,告别了库尔伯大叔,带着李家的商队,匆匆地踏上了行程。
          这一路上君默言出奇的沉默。本来就话不多的一个闷葫芦,这下干脆没嘴了——让我想旁敲侧击都没有了机会。
          
      三天后,到了三河甸。过了三河甸之后,基本进入山区。没有通衢大道可行,只有羊肠小道可走。所以,到了三河甸,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后,无尘和无香就分头去准备进山的食物。
          “秦秦,想不想到街上逛逛?”君默言心不在焉地询问着我。
          
      “不用了,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我累都累死,哪还有精神去血拼?先睡一觉再说,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你可千万不要叫醒我啊。”我掩着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头栽进了软绵绵的床铺里。
          “那好,你休息,我替你在门外守着。”君默言倒也不劝我,静静地退出去,反身掩上房门。
          
      假寐了小半个时辰,听听门外再无声息,我翻身坐了起来——有问题,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君默言绝对有事情瞒着我。解钤还需系钤人,事情既然因李掌柜而起,我当然得去找他了!
          溜到走廊,蹑手蹑足地从默言的房门经过,偷偷从门缝里往内张望一里面静悄悄的,他果然不在房里了。
          我不再耽搁,直奔李掌柜的房间,推门而入:“李大叔,你老实说,到底...”
          君默言和李掌柜相对而坐,表情严峻。听到声音,两人一齐扭头来瞧。
          “苏姑娘....”李掌柜手里刚巧捏着一个信封,尴尬地冲我点了点头。
          “你醒了?”君默言朝我笑了笑,很从容地接过那个信封,收到怀里,淡淡地向李掌柜点了点头:“君某告辞了。”
          “呃,有劳眙王爷了。”李掌柜老于世故,见机极快,迅速堆起一脸欢愉的笑,起身送客。
          
      “默言,你们俩个搞什么鬼?”一进房,我迫不及待地追同,狐疑地目光毫不拖饰地瞪着他怀里那封信:“别告诉我,那是李大叔狂你带的家书;也别告诉我,那里面装着他对你的感谢。我一个字也不信,哼!”
          “你好了?”他静静地瞧着我,忽地璀然而笑,伸手来柔我的发。
          “嗟,什么好了?人家本来就没事,只不过受了点惊吓,说得我好家大病一场似的。”我伸手打掉他的手,气呼呼地瞪他:“你别转移话题。”
          “秦秦,”君默言伸手扶住我的双肩,极其认真地凝视着我,黝黑的眸子里闪着深邃的光芒:“答应我,别再生病了,恩?”
          我被他专注的眸光瞧得脸红心跳,讷讷地垂眸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轻嚷:“都说了我没 ..”
          
      话未说完,他忽然把我紧紧地拥到了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柔碎,低沉暗哑的嗓子带着一丝颤抖:“秦秦,你不知道,当你静坐一隅,沉默不语时;当你郁郁不乐,不展笑靥时;当你在恶梦中挣扎,呼喊,哭泣时......我都好害帕!”
          “默言.....”我惊砑极了,也感动极了——看似冷漠强硬的他,也会害帕,也有脆弱的时候?
          
      “我有一种感觉,觉得你就象一阵风,一片云,飘乎不定,捉摸不透,象是随时都会离我而去,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抓不住。那种感觉很不好!秦秦,你答应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他的神情狂乱而焦灼,声音抑郁而痛楚,目光迷离而悲伤;在这一瞬间,象是一个飘渺的影豫,显得虚幻而不真实。他沉浸在一个遥远,未知的世界里。而我,走不进去...
          “不,你不能离开我。我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离开!再也不许,再也不许..”
          “默言?”我惶急地摇着他的肩——他的样子,好可怕。
          “你答应我!”他捏住我下巴,抬起我的脸,固执地追问,象一个任性的骇子执呦地要得到保证。
          “默言,你弄痛我了!”我吸着气呼痛。
          “对不起,”他霍然而醒,目光转为清明,松开我,苦涩地一笑:“我好象总是让你受伤,似乎并没有资格留下你。”
          
      “默言,不是的...”我急急地辩解,慌忙追了上去。可是他却头也不回,大踏步地离去。怦地一声,把我关在了他的房门外——似乎,连带着也关上了他的心门。
          第二天一早,我们跟李掌柜分道扬镳。他带着他的商队,取道绵阳,一路向西往沐风国继续前行。而我们则经青云岭,往大凉山的纵深前进。
          
      刚开始还有大路可走,过了两天,就几乎只剩下猎户打猎的羊肠小道可行了。最初几天还有人家可供借宿,但到得后来,便只能露宿荒山野岭。晚间入睡,也时常能听到虎豹的嘶吼。
          君默言不说话,连带着大家的心情也变得阴郁。可是,他却恍若未觉,越接近大凉山的主峰赤霞山,君默言表现得越沉默。
          我越来越奇怪  在这一个深山老林里,究竟住着一个什么人物?居然可以令君默言不辞辛苦,千里奔拨非要带我去见他不可?
          同样的,我也越来越生气——我二话不说,跟着他跑到这么荒僻的地方来了,他有什么理由一声不吭地跟我发脾气?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他“永远”不离开?
          可是,“永远”是一个多可怕的概念,他知道吗?它所包合的意义有多深远,多严肃,他想过吗?
          一直禀持着“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观念的我,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给他一个如此重大的决定?
          
      我牵挂的并不是另一个男人,我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舍不得那些方便快捷的高科技产品:抛不掉我早已熟悉的生活环境和方式....这难道就是一个无法饶恕的罪过吗?
          无尘和无香自然不敢去轻触这座活火山,可我忍了这几天,已达到了极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到底发什么神经!”我用力握着拳,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一副要冲出去算帐的表情,把正弯腰在火堆旁专心弄着食物的无尘吓了一跳。
          他扭头,手里捏着一只烤得香喷啧,泛着油光的山鸡,一脸怪异地瞧着我:“小雪,你还是别去惹他了。王爷每次到这里来,心情都不好。”
          “为什么?”我不由大奇——每次?这么说他生气不是针对我咯?是我误会他了?
          冷无尘忽地面露尴尬之色,扬了扬山鸡:“呃,你喜欢淡一点还是咸一点?”
          “嘎?”这算是什么回答?莫明其妙嘛!
          “无尘,”君默言如鬼魅般从我身后冒了出来,冷着脸淡淡地瞧着他:“等无香来了,你们就先回寨里去,不必等我了。”
          “是。”冷无尘垂着手,乖顺得家一只小绵羊。
          咦?不必等他?难不成他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一个人突然跑到一群陌生的男人堆里去做什么?
          “默言,你去哪里?”我心里一情,顾不得无尘在场,急忙拖住挽住他的臂:“我也要跟!”
          “谁说要撇下你了?你当然跟我一起。”君默言讶然地转头望向我,语气中那份理所当然,立即取悦了我。
          我咧着唇,开心地笑了——诶,我会不会太没出息了一点?积累了好几天的闷气,居然会只因为他随口的一向话就烟消云散?
          “走吧。”他换了我的手,转身朝深不可测的密林里进发。
          “王爷,稍等一等吧,马上就可以吃了。”无尘急忙叫住我们,黝黑的脸涨得通红:“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就算你不吃,也别饿着小雪了啊。”
          “她的事,不用你操心。”君默言脸一沉,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拉了我闪入林中。
          
      林中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古树,怪石林立,峭避如削。地上满是落叶,踩上去,潮湿而滑腻,散发着腐败的味道。因为人迹罕至,植被极丰,无数不知名的野花肆无忌惮地感开着,显得生机勃勃。
          我们听着鸟儿欢快的鸣叫,踩着落叶,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一直往山林的深处前行。
          阳光被村叶隔断,筛落,变成斑驳的光影,跳跃在彼此的脸上,挂在摇曳的树柱上,象天上坠落的星星,又似无数盏灯,渐次地闪烁着。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个童话——被恶妻的后母遗弃在密林的孩子,为了怕找不到归去的路,沿路抛撒下面包屑做记号。
          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他突然生气,抛下我就走,我岂不是要迷失在这片茫茫的林诲里?
          “哧!”我忍不住失笑。
          “想到什么了?”他轻睨我一眼,微笑。
          “想起小时候念过的一个童话故事。里面一个小孩子,被他的后娘遗弃在深山老林里了。”我挽着他的臂,咯咯笑:“我想...”
          “你在想,我会不会把你也扔下?”他了然,神情愉悦地伸指轻弹我的额。
          “你会吗?”我偏头,含笑睇着他。
          “那你怕吗?”他不答反问。
          嗟,没劲。不论什么事情,他好象都非要占上风不可。懒得跟他再玩这种文字游戏。
          我撇了撇嘴,转了话题:“呼,累死我了,还有多远?你那个神秘的朋友,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要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
          “累了?要不要我背你?”他不答,含笑觑我,轻声调侃。
          “好啊!”我大方地点头,轻拍他的背:“蹲下来!”
          “真要背?”他骇然而笑,一脸怕怕的表情。
          “怕什么?反正没有人看见。”我搂住他的脖子,满不在乎地笑:“你也不是没背过我。放心,我很轻的啦!”
          “懒丫头。”他轻笑着摇头,果然蹲下来。
          
      我老实不客气地爬了上去——走了那么多天的山路,说不累,那真的是骗人的!要不是无香心细,替我买了一双鹿皮的靴子换上,凭那双绣花鞋,我休想走到这里来。
          
      静静地伙在他宽阔的背上,隔着簿簿的春衫传来的体温熨烫着我的心。他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温馨的感觉。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两个人的心从没有此刻般接近。
          “唉,真希望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也不要停下来。”我悠然低叹。
          “真是个没良心的坏丫头!”君默言低低地笑:“是谁刚才嫌远来着?现在不用自己走了,倒马上变挂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脸红,趴在他背上含糊地低语:“天地间仿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这种感觉太美好,我只是,舍不得让它太快结束。”
          “秦秦,留下来!”君默言蓦地停下脚步,扭头热烈地望着我:“既然你舍不得我,喜欢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真的不明白。”
          
      我伸手,把他的头扭开,避过他炙热的目光:“默言,别说傻话了。世上绝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我都知道,只要走出这片密抹,回到人群里,你的心里有萧若水,有仇性,有野心,有权力欲。。你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你绝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而我需要的是一份纯粹,独立的爱。我的自尊心,我所受的教育都绝不会允许别人分享我的丈夫。而这一点你却永远做不到!到时候你有多少女人,我就会有多少的烦恼,顾虑,牵挂,妒忌,不甘。。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而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变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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