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至圣-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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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李家家大势大，能忍则忍吧！”
“不知道是谁惹得李家的李二牛出马，他可是李家的二号人物啊！好战不说还十分狠辣。听闻前些年他还参与了西北战争，阻拦了妖蛮南下。”
“呵呵……”有些知情的人笑而不语，他们都知道李二牛参与西北战争不过是图个名副其实的声誉罢了。
在符印大陆，但凡是修符之人都十分看重名副其实的声誉，因为名副其实能给他们带来太多太多的好处了。
比如李二牛，在襄阳城基本上无人不知他，冥冥中让很多人打心底的佩服他，造成一种信仰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让李二牛更易亲近符气，在符道一路走得更加通顺无阻。
年仅四十的他此时已经是符师境了，在襄阳府算得上中上的实力了，再过些时日，进入符侯境也有可能。
“大侄子，你在哪里，二叔来替你做主，一定不会让欺负李家子弟的人好看。”李二牛快马狂奔而过。
李四方连忙跑出客栈迎接，带着些许哭腔，口齿漏风道：“二嘟啊！你一定要替侄儿做猪啊！侄儿……”
“大侄子，你说啥？”李二牛跳下骏马，来到李四方面前，听不懂李四方的话。
李四方身边的李彪肿着个眼，连忙接过话。
“牛叔，四少被人打了，事情是这样的，李超刚进入召符境，为了给他贺喜，四少带我们来何掌柜这客栈吃饭。不料一乞丐竟然见不得我们穿的比他好，上来便对我们拳打脚踢。
我们打不过他，只能被动的挨打，这不，我脸上的黑眼圈，四少的牙齿，都是那乞丐打的。牛叔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对我李家出手，我定不饶他，我要抽其筋，剥其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二牛脸上怒气腾腾的吼道。
何掌柜生怕一会李二牛砸坏他的客栈，他只能带着哭腔来到姬轩的座位前，低声下气道：“少侠，您大人有大量，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也算我赔礼道歉，有眼不识泰山。
您也吃饱喝足了，如果可以，就请您离开吧！本客栈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啊！”
“如果你早这么说，今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掌柜的，我给你个忠告，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之前对我的态度便是可恨之处，现在变得可怜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可恨引起。”姬轩瞥了何掌柜一眼，毫无打算离开。
“哎哟，少侠，您大人大量就别和我这老头儿计较了，老头儿知……”
“何掌柜，有我们李家二牛叔在，你何必惧怕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放心，一会打坏的东西我们都会算在那小子头上，哈哈！”那李彪刚才受到姬轩一拳，怀恨在心，打算好好整治一下姬轩。
“这……”何掌柜双眼放光，转尔又变得无精打采了起来。
虽然李彪这么说，但姬轩能在他们手里撑得住几个回合？三两下便整死了，一旦姬轩死了，那所谓的赔偿只能到地府去要了。
跟随李彪进来的李二牛，铜铃大眼扫向姬轩所在位置。
李四方有点惊惧的站在李二牛身后，总的来说李四方年龄还是太小，一旦被人打了心里就会害怕。
“认得我李二牛吗？”李二牛大步走向姬轩所在桌椅。
姬轩摇了摇头。
“听过我李家吗？”
姬轩再次摇头。
“知道襄阳城谁的权势最大？”
姬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好像在看傻子一样看着李二牛。
李二牛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脸上杀意一闪而过。
“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竟然敢轻视我李家。今日本大爷便让你尝尝轻视我李家的后果。”李二牛说完双手一拍姬轩桌面。
“碰！”
姬轩桌面四分五裂，连地板都掀起几块青砖。
“公然之下你敢如此对我，难道不怕官府？”姬轩冷哼一声。
“怕？老子李家在襄阳府怕过谁？更何况还是你一下县来的卑贱人族。”李二牛充满优越感的鄙夷着姬轩。
“天子脚下，万民平等。天师会下，苍生一致。难道襄阳府是你李家的不成？”
“哼！卑贱的下县人也敢跟我说天子脚下，就凭你也配？拿命来吧！”李二牛说完再度出手。
姬轩手一摆，重重一哼道：“慢着！”
“你还有什么临死前的遗言要说？”
“先不说我有什么遗言，难道你李家真的权势滔天，可以视人命如猪狗，想要谁死便要谁死吗？”姬轩冷冷的问道。
“哈哈！你说对了，跟我李家作对的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李二牛哈哈大笑的看着姬轩。
李四方顿时一急，欲要开声提醒李二牛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姬轩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姬轩不屑的哼道：“吹牛不打草稿，就凭你李家，在襄阳府只是个坐井观天的小家族，能做什么大事。
还说什么和你李家作对的都死得差不多，区区李家，能有什么杀手锏杀人？你可要知道，杀死人可是要偿命的，傻货。”
姬轩的话让李二牛怒火再次腾腾升起，李四方抓着他的手都被他甩脱，怒道：“小兔崽子，你说我李家没实力？那老子告诉你，在襄阳城哪家有实力让大名鼎鼎的秦粮米行一夜间烧毁二十多间店铺。
一夜间被杀三十多人，你可知道那都是我李家干的，都是我李二牛亲手干的。现在你明白我李家的实力了？不过太迟了。
而且你的话太多了，给我受死吧！”
李二牛双掌如奔雷，发出轰隆隆声响，周围桌椅纷纷碎裂一旁。
围观的看客都惊惧的退得远远的，心里更是如坠冰窖。
第二十一章悲催的李二牛
他们都想不到秦粮米行竟然是李家出手的，而且还是李二牛亲自出手。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上一任知府审错案，冤杀了好人？或者说上一任知府杀的对象是与知府作对，或者与李家作对的人？
一想到这里他们就觉得事情已经不局限于姬轩吃饭，然后打了李四方一顿那么简单了。
这要是保密工作做的不好，很有可能直接造成李家灭族之灾。
一些机灵的人遮着脸快步离开，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些还不知道其中厉害的人都带着看好戏的样子继续围观着。
姬轩被李二牛逼退到窗口所在位置，硬抗了符师境的李二牛一掌，口喷鲜血而出。
现场画面非常血腥，李四方目光微微闪动，然后悄悄躲入人群，一眨眼便溜走了。
他知道出大事了，刚才李二牛所说的话甚至可能对他李家造成灭顶之灾，所以他要在第一时间赶往家族，向家里人禀报。
不过还没离开何安客栈三百米，他便给一黑衣人擒住了。
黑衣人没有任何话语，但对李四方极其不客气。
四面八方人流开始涌动，如果仔细的看，一定能发现涌向客栈的人群，大多是脚步稳重，气息冷凝的人。
李二牛一掌击中姬轩，意图再攻击一掌，打算让姬轩一招毙命。
这时候忽然从人群中走出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脚步如风，眨眼便来到李二牛身边。
在李二牛那一掌还没击中姬轩的时候，他的手掌先一步抓紧李二牛的手。
李二牛怒目圆瞪的看着刚出现的中年男子。
当他看到是赵赫，愕然了半晌。
李二牛的手一松，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哟！这不是知府大人吗？知府大人怎么在这里？”
“本官若不在这里，岂不是让你酿成了杀人罪名？幸好本官出现的及时啊！不然……呵呵！”赵赫笑呵呵的看着李二牛，只是那笑容在李二牛眼里怎么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李二牛自然知道刚上任的知府赵赫是京城调来的，一开始他们都不怎么重视，后来赵赫也没做出什么事情，反而像来游玩。同知管中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他也没有撕破脸皮。
这让他们都以为赵赫是京城大世家的人，来这里当知府不过是过过度，日后好升官。
于是他们稍作整顿的风气再次回归原样，以前是怎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
当李二牛重新理顺事情的经过以及赵赫的刚好出现，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好像无意中陷入了姬轩的圈套，或者说是赵赫的圈套，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赵赫又怎么知道他会来？
就算来了，赵赫又怎么知道他会说出他李家所做的恶行？
一想到这里，他双眼带着一丝丝不可思议，他觉得刚才姬轩所问，所做都好像有意激怒他，然后让他自动说出李家的罪行。
姬轩才多大？怎么有这么深的心机？想想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或许是凑巧也不一定。
“怎么会，怎么会。哈哈！知府大人，刚才我只是与这位小兄弟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不，我去把小兄弟拉起来……”
“噗通！”
姬轩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样子，然后在李二牛想扶起他的时候，重重的再次倒在地上。
姬轩口冒红色的泡泡，白眼一瞪，装作着晕死过去。
李二牛愕然的看着姬轩，心里大骂臭小子，你麻痹。
赵赫暗道要是跟这小子比演技，老子这些年都活到狗身去了。
转尔赵赫脸上一冷，身上散发一股刚正不阿的浩然正气，冷声呵斥道：“来人，给我把李家李二牛以及一干参与街头杀人事件的人员押回大牢。
围观看戏人等，关禁闭，禁止任何人探查。在本官升堂之际调查问审，直至案件公布于世为止。
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不得阻扰官府办案。
另：事发何安客栈，何掌柜又与李家人相熟，一并关押回牢房，案件不清，不得离开牢房半步。”
“赵……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我是李家李二牛啊！你不记得我了？我前些日子还上门拜访您来着……”李二牛心里一惊，愈发感觉这次赵赫出手是剑指李家。
“李二牛试图贿赂本官，罪加一等，打入天牢不得查探。”赵赫脸上挂着一抹坚定，他被国君派来，其目的便是扫清襄阳城的乌烟瘴气。
国君之所以不动上一任知府是因为上任知府是左相程正阳的门生，牵一发而动全身。
为了避免赵国发生动荡，国君只能退而求次，或者说希望赵赫能从襄阳府找出蛛丝马迹，以达到震慑云州的效果。
也等于告诉左相程正阳，这天下是他赵家的，哪怕云州被左相一手紧紧掌控，但赵家要想挑出毛病来，多了是。
“你……”李二牛手指着赵赫，满腔怒火。
“李二牛以下犯上，再加一等。”
“赵赫，你欺人太甚……”
“李二牛直呼本官大名，再加一等……”
“我……我槽……”
“李二牛对本官出言不逊，脏话连篇，再加一等。”
“噗……”李二牛被气的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正好落在赵赫的身上。
赵赫身上染上一抹鲜血，显得很有煞气。
赵赫拍了拍身上衣服，轻声哼道：“李二牛意图以血箭谋杀大赵从四品知府，此等丧心病狂之举与叛族之人有何差异？本官定当上报赵都刑部，要求刑部彻查李家……”
“噗……”
李家众人齐齐喷出一口血，这口血不喷出来绝对会憋死他们，他们太憋屈了。
李二牛更是直接晕死过去，他怕再听下去会直接导致接受不了。
“押上，带回去。”
众多穿着便衣的战士上前快速拿下李家众人，顺便带走十多个图热闹看戏的人。
直到赵赫让人散了，赵赫的轿夫才抬轿来接赵赫。
姬轩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悠然自得的在吃着花生，喝着小酒。
虽然李二牛那一掌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但他历经两次符气灌顶，身体的强悍绝对不是普通召符境能比。
赵赫对姬轩做了个请的手势，姬轩才拱了拱手与赵赫一同上轿离开。
第二十二章通州印
一路上无话，赵赫就好像想把姬轩看个透彻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有意思。
赵赫命轿夫往赵府而去，这段时间他给足李家与同知管中时间，反正李二牛被他从军中借来的人看守着，哪怕管中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直接越过他看到李二牛。
接下来就是管中与李家头疼的时候了。
此时在李家，正堂之上，一中年男子手捧一账本，津津有味的看着，双眼不时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他正是李家家主李大壮，人如其名，长得很高大。如果仅看他的身形很难想象得到他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通常别人对他的第一直观就是空有一身发达的肌肉，却胸无点墨。
这时候从门外快步走进一弯腰驼背的老人，老人脸上挂着一抹担忧，但又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来，极其矛盾。
“老爷……”
“老吴，有什么事啊！”李大壮放低手中账本，微微侧头看了管家吴喜宝一眼。
“可能要出事了……”吴喜宝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李大壮。
他发觉李大壮听到他说要出事时一点都不慌张，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