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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节

邪神旌旗-第5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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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之神立刻遵命,正要离开,突然愣住,回答:“忘忧神系关闭了神国,所有成员也都离开了万神殿,他们表示为了恪守中立,在大战结束之前绝对不出来。”

光辉之主眉头一挑,一股煞气油然而生。祂用手指轻轻敲打了几下宝座的扶手,然后说:“算了,反正已经确定了消息的真假。”

祂转头看向隋雄,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

隋雄愣了一下,反问:“我为什么不应该把消息告诉你?”

“你之前表示要中立,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的话,我们有了准备,就未必会吃亏了。”

隋雄忍不住笑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有了准备,就算是既定的命运,你也能够将其改变?”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于是外交之神和英雄之神都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享乐之神则明显有些不安。

祂跟隋雄是老朋友了,深知自己这位老朋友不靠谱的性格。水母神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只要他高兴,就算跟秩序之主也敢硬刚。面对素来以严肃认真规矩严格而著称的人类神系,简直就像是冰和火一般难以相容,只怕这就要打起来了。

但光辉之主用目光制止了两位部下,祂依旧平静地看着隋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的失败,是既定的命运?”

“我可没这么说。”隋雄毫无紧张感地笑了,“恰恰相反,我其实很期待看到你们能够打破命运——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够打破命运的限制,所以我想看到意外,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光辉之主没有开口,外交之神、英雄之神和享乐之神也没有说话,偏殿里面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光辉之主才说:“你说得有道理,命运之所以是命运,就是因为它的绝对性。唯有无法突破,才称得上是命运。”

外交之神和英雄之神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是,为什么你能够感觉到命运,我却感觉不到呢?”光辉之主的嘴角微微翘起,有了几分讥讽的味道,“要说对于‘命运’领域的研究,你根本就不如我。我还是这件事的直接当事人,没理由你都能感觉到的事情,我却感觉不到。”

祂看着隋雄,用很理所当然却又让隋雄很不高兴的语气问:“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隋雄沉默不语,事实上他也很疑惑。

他首先跑去找“吞天之犬”勒丰,就是想要看看勒丰有没有预感到什么。这一战是人类和兽人两族兴衰成败的关键战役,勒丰身为兽人一方的首领,承载着整个种族的命运,而祂本身实力强大,是强大神力至少前十的强者,如果战事真的会有巨大的变数,那么祂没道理不会有所预感。

但事实证明,勒丰并没有预感到什么。或者说,祂的预感是“兽人将败”——和绝大多数神祇的预感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隋雄才会又来找“光辉之主”乌瑟尔·让。

此刻面对光辉之主的疑问,他也无言以对。

要说实力,光辉之主显然在他之上。双方这次见面,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上正在发生的那种变化——正如勒丰所说的那样,光辉之主已经迈出了从强大神力到伟大神力的关键第一步,正在慢慢蜕变。

现在的光辉之主,已经不能以“强大神力”来看待,而是要将祂视为“准伟大神力”。或者用隋雄穿越前看过的网络小说里面的时髦说法,叫做“半步伟大神力”。

连这样的光辉之主都无法预感到的事情,凭什么知识之神沃尓能够预感到?

如果这预感是隋雄自己预感到的话,那倒也罢了。隋雄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特别,和一般的神祇完全不同。那么自己如果能够做到一点不一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这预感来自于沃尓,一个前不久才刚刚蹭过中等神力及格线的从神。

正如光辉之主所质疑的那样,要说对于“命运”、“预言”之类领域的研究,沃尓给祂当学生还差不多,怎么可能超过祂?

祂都预感不到的事情,沃尓凭什么预感到?

这完全就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想着这些,面对着光辉之主平静的质疑,面对外交之神、英雄之神和享乐之神疑惑好奇的目光,隋雄也只能暗自纳闷。

是啊,我知道不合理,但我特么怎么知道为什么呢!

又不是我预感到的!

第七章 猜测(下)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知道就是知道,事实存在的东西,并不因为我能否解释而改变它的存在。”隋雄当然不会把沃尓的事情说出去,而是将整个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避免给沃尓带来麻烦,“何况,我能解释也好,不能解释也罢,对于战争的双方来说,有意义吗?”

英雄之神点了点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外交之神。

外交之神一言不发,眉头却皱了起来。

隋雄看向光辉之主乌瑟尔·让,笑着说:“你的求知欲很强烈,不过我觉得,等你完完全全成为伟大神力之后再考虑这些,也来得及。”

享乐之神维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看隋雄,又看看光辉之主,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看出来了?”光辉之主也稍稍有些惊讶,祂仔细看着隋雄,过了一会儿,问,“你也试着走出这一步了?”

隋雄摇头:“只是有所感悟罢了。”

说着他抬起一条触手,触手上温暖的白光缓缓凝聚成一个光球,这光球之中充满了纯粹的温暖生命力,却并非“生命”领域或者“正能量”领域的力量,也不是“治疗”或者别的什么,而是更加纯粹也更加高层次的东西。

它的光芒并不强烈,却有一种直透人心的感染力。英雄之神看着它,眼神痴痴的似乎是有些发愣;外交之神看着它,眼中光芒闪烁,隐隐有一丝泪光;享乐之神看着它,满是惊叹和赞美,仿佛全部心神都被它吸引;只有光辉之主看着它的眼神还算平静,平静之下,却又有一些感伤。

善。

纯粹的“善”。

“……至善之力。”光辉之主仔细注视着那白色的光球,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想不到你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迈出了这一步。”

“只能说才摸到门槛,距离迈出那一步还早呢。”隋雄笑着收回了力量,光球随之消失,三位正在目不转睛凝视着它的神祇顿时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既然你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那么能够感应到一些我无法感应到的事情,或许也并不奇怪。”光辉之主想了想,说,“只有过去那个傻瓜大火球才吹嘘自己万能,我从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相反,知道的越多,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力量越强,越明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很多。”

祂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你说得很有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改变命运,而不是考虑究竟怎么回事。”

隋雄笑了笑,问:“那你有把握改变命运吗?”

“没有。”光辉之主坦率地说,“一点都没有。”

隋雄愣了一下,问:“那……你就准备这样接受命运了?”

“当然不是。”光辉之主说,“命运如何,不影响我做事。我打算依旧竭尽全力去战斗,去争取。这样就算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可埋怨的。”

“可是……命运的问题,你怎么办?”

“命运从来就不是问题。”光辉之主终于露出了笑容,“假设你是一个凡人,你有一个血海深仇的敌人,但杀了他的话,你会被通缉,会被无数的雇佣兵像狗一样追杀,最后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还会被人把脑袋割走去领赏……那么,你会杀他吗?”

隋雄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回答:“会!”

“对,该做的事情始终是要做的,就算明知道结果也是一样。”光辉之主微微点头,神情很满意的样子,“所以我也一样。就算明知道开战的结果,我也依然要打这一仗!”

“即便人类的前途会很糟糕?”

“当年我刚刚成为人类神系主神的时候,人类的情况就很糟糕。”光辉之主说,“那时候我们被兽人压着打,竭尽全力也难以守住战线。我们的城市一个一个被摧毁,农田被烧毁,变成草场让他们放牧。我们的子孙被他们随意屠杀,甚至于成为他们过冬的食物,而我们的创造者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我们的主神在一次次的苦战之中身负重伤,经常吐血昏迷。那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或许我们人类的命运就是被赶出北方大平原,逃进山区,再被继续追杀,直到灭亡……”

祂的眼中缓缓燃起了愤怒和杀意的火焰:“但是,我不承认这种命运,我要改变这一切!”

“后来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都知道。”光辉之主注视着隋雄,“人类的前途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当初更糟糕了。但是我相信无论前途有多么艰难,人类都将越过一切艰难险阻,重新踏上新的高峰!”

“而作为当代的人类主神,我的使命就是铲除那条路上最大的障碍,将我们的宿敌彻底打倒,狠狠地踩在脚下,让它们永远也不得翻身!”

隋雄注视着祂坚定果敢毫无动摇的面庞,忍不住苦笑起来。

勒丰也好,乌瑟尔也罢,都是意志坚定绝不动摇的人物。就算知道了命运的方向,他们也不会因此有半点迷惑或者犹豫,依然斩钉截铁般地做出了选择,继续走在他们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扪心自问,隋雄自己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在离开人类神系,返回自己的神国之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我会暂时后退吧。”他自言自语,“毕竟活着才有将来,暂时的后退是为了将来的前进。伟大领袖不是说过嘛,人是最宝贵的,要保存人,才可以保存将来的希望。那个什么‘存地失人……’来着,总而言之,要是人死了,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停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忍不住又摇头:“不对,或许我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人生在世,求的就是一个痛痛快快。多活少活,区别很大吗?我都活了这么久了,早死晚死,其实也没什么分别。要是不能痛快的话,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巨大的水母趴在地上,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第八章 净化(上)

隆冬将尽,春天将至。

春天是生命的季节,万物复苏,大地将会披上绿色,红花绿草,青山绿水。就连动物们也在渡过了漫长的寒冬之后完全恢复了活力,并且开始繁衍生息,启动又一次生命的轮回。

但是今天的春天不同。

很冷。

冷的不仅仅是空气,也有人心。

主位面的历法和地球差不多,这里同样把一年分为四季,以一年之中白天最短的那一天——也就是冬至日——为新年。这历法简单粗暴,十分的有说服力。

冬至日是冬天的中间点,由冬至日过去一个半月,就是春天的开始。而这最后的一个半月里面,前半个月差不多是最寒冷的时候。

一般来说,如果要打仗的话,人们大多会选择冬天。主要是因为冬天农民没什么事情需要做,很闲。

而对于兽人来说,冬天打仗可以消耗很多人口,节约粮食,优化种群,更是一项值得肯定和夸赞的政策。

隋雄漂浮在虚空城市政厅屋顶的露台上,注视着东边的天空。

战云已经几乎凝结成了实质,一片铁灰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很不舒服。

“这场大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不已。

“终归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莱昂站在他身边,平静地说,“我们会设法保护难民,阻止屠杀,但我们不能阻止他们去打仗。人自己想要死的话,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隋雄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叹息。

他热爱生命,讨厌战争。那种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作为赌注,去为了土地、财富、权力、地位这些身外之物而争斗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是对生命的亵渎。

但他不能阻止这场战争,因为双方都想要打。

就像莱昂说的那样,这是人类和兽人共同的选择。

哪怕只有一方不想打这一仗,隋雄都会站在被迫迎战的那一边,用拳头来劝说进攻方放弃战争。然而双方都想要打仗,都想要杀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呼吁和平,呼吁人们退出战争。无论是人类也好,是兽人也好,或者是其它被这场战争牵涉的种族也好,只要他们愿意退出战争,隋雄就愿意给予他们保护,让他们脱离战火,在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共和国生活。

但他所做的一切,成效并不大。

的确有很多信仰他的凡人们决定不参加这场战争,他们被从世界各地接到了西北共和国,安置了下来。但愿意参加战争的人却更多——对于凡人来说,信仰固然重要,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爱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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