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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节

邪神旌旗-第3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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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之神显然早就琢磨过了,此刻纵然满脸忧色,还是毫不犹豫地立刻回答:“我当然要辩解——众所周知,我是邪恶神祇的一员。我所遵循的‘邪恶’和‘善良’一样,都是这世界最基本的法则之一。我以为,‘善良’和‘邪恶’的平衡,是维系这世界正常运转必不可少的基准。用‘善良’来审判‘邪恶’,无异于扭曲这世界原本的法则,根本就不能成立!”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没想到,在已经差不多算是砧板上鱼肉的情况下,恐惧之神竟然还能作出如此的反击,一下子就把话题提升到了世界法则的高度。

如果祂的辩解成立的话,恐怕这次还真的没办法定祂的罪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恐惧之神是个很精明的家伙,虽然有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但至少在生死关头,祂的盘算还是挺靠谱的。

正如祂所说,善良和邪恶都是这世界固有的东西,善恶之间的均衡则是这世界的基本法则。以善良来审判邪恶,就相当于否定了两者之间的均衡,从法理上无法成立。

这话说得颇有水平,别说是凡人们,就连诸神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世界上的大多数神祇都属于中立阵营,对他们来说,一般的“善良”或者“邪恶”已经不能让他们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自身的阵营和法则,仅此而已。

如果善恶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无论是善良的力量太强还是邪恶的力量太强,都会对这世界造成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好是坏另当别论,但就目前的形势来说,谁也不希望这种巨大的影响出现——因为谁也不确定,这影响究竟会带来什么结果。

面对恐惧之神的辩解,隋雄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恐惧之神会如此为自己辩护,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说,并没有出乎法律之神的意料。

为了这次的审判,他和法律之神详谈过,还请法律之神扮演恐惧之神的角色,构想该如何为自己辩护。

恐惧之神现在说的这些,也属于法律之神当时构思过的几种可能之一。

对于这种辩解,他当然事先有准备。

“你是这个世界吗?”他问。

恐惧之神一愣,摇头。

“那么,我是这个世界吗?”他又问。

恐惧之神又摇头。

“那么,我和你加起来,算不算这个世界?”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恐惧之神谨慎地反问,“我不觉得这话题有意义。”

隋雄没有理睬祂,转头看向台下:“在座的诸位神祇们,你们觉得,我们诸神加起来,算不算这个世界?”

诸神讨论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给出了比较一致的答复。

不算。

世界是广袤无垠的,是亘古以来的巨大循环。早在诸神出现之前,世界已经存在。就算未来诸神陨落,世界依然会存在。诸神是掌握世界部分法则的强者,是维护世界运行的守护者,也是追寻无限强大甚至于超脱世界之上的努力者。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把万神殿的诸神加在一起,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也实在有些渺小,不值一提。

君不见自古以来,许多神职都已经更换过主人,很多神祇都已经前后换了几代,大家无非就是某个神职某一代的主人罢了,就算所有的神祇联合起来,无非是许多神职的这一代主人而已——仅此而已。

他们不是这个世界,他们联合起来,也不是这个世界。

隋雄听取了诸神讨论的结果,然后看向恐惧之神:“对于这个结果,你有异议吗?”

“没有。”恐惧之神摇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即便我们诸神加起来都不算这么世界,那么区区一个神祇的生死,怎么就有资格牵涉到世界的平衡那么严重呢?”隋雄冷笑着说,“我们审判你也好,处死你也好,对这个世界的平衡有任何影响吗?”

恐惧之神语塞,无法回答。

“我再问,我就是‘善良’吗?你就是‘邪恶’吗?”隋雄继续追问,“当然我想你不会回答,那么我要问问在座的诸位,你们谁觉得,自己就是善良本身,或者就是邪恶本身?又或者大家觉得,善良诸神加起来就是善良本身吗?邪恶诸神加起来就是邪恶本身吗?”

诸神略一讨论,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要说在座的诸神,就算是曾经至善之主和至恶之主,他们也只是“善良”或者“邪恶”的最高掌控者,并不是“善良”或者“邪恶”本身。

这就像天空之神并不就是天空,太阳神也并不就是太阳,欢乐之神并不就是欢乐……甚至连恐惧之神自己,也并不就是“恐惧”本身。

神祇只是神职的掌握者,或者说管理者,仅此而已。

得到了诸神的回答之后,隋雄再次冷笑着看向恐惧之神:“你看,我是善良的,但我并不就是善良本身,你是邪恶的,但你也并不就是邪恶本身。那么审判你,关‘邪恶本身’何事?你对于‘邪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对于这世界,对于‘邪恶本身’来说,你无非就是个暂时掌握恐惧神职的临时工罢了,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自己呢?你简直狂妄得没边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些嘲讽地说:“我曾不止一次见过凡人喝醉了发酒疯,有宣称自己是世界之王的,有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的,也有叫嚣自己天下无敌的。但我明确记得并没有给你酒喝,你怎么就突然发起酒疯来了呢?”

观众席上一片笑声,笑得最开心的赫然就是正义之神约尔加德曼。

恐惧之神的脸色铁青,祂知道这一番辩论,自己是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解决了这个问题,隋雄转头看向担任法官的法律之神:“法官大人,我认为被告的辩解无法成立。对于祂的审判,不会对这世界的平衡造成任何影响,请您裁决。”

法律之神用平静的目光扫过整个公审会场,最后落在脸色铁青却无话可说的恐惧之神身上。

“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恐惧之神沉默了一下,说:“会不会产生影响是一回事,是否有这个倾向是另一回事。一个有着明显倾向的审判,是无法成立的。”

这算是祂最后的反抗了,因为祂很清楚,一旦进入针对具体罪行讨论和证明的阶段,自己将会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

想要活下来,祂就必须从根本上否定这次的审判,才能在必死的局面里面,争取到一线生机。

法律之神对祂的说法不置可否,又转头看向隋雄。

“原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认为被告的说法非常荒谬。”隋雄说,“为什么审判不该有倾向性?审判是基于法律的,而法律本身必然是有倾向性的——维护社会的平稳,维护大众的利益,或者说得更加明白一点,法律是秩序的产物,它为维护稳定的统治秩序而存在。那么,法律为什么不该有倾向性?审判为什么不该有倾向性?如果真的什么倾向性都没有的话,那么又必要审判呢,我直接一刀子砍死被告,不就什么都结束了吗?”

他转头看向恐惧之神:“你说呢?”

恐惧之神的眼中浮起了恐惧之色,祂明白隋雄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是为了审判祂的话,之前恐怕真的早就弄死祂了。

“你只是为了侮辱我而已!”祂硬邦邦地说,“用善良者所谓的法律,来审判一个邪恶的神祇,这根本只是单纯的侮辱罢了!”

“……我真怀疑你喝多了酒。”隋雄摇头叹道,“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法律是基于秩序而存在的,‘秩序’与‘混乱’是和善恶平行的另一套平衡,为什么你要把根本无关善恶的东西,硬往善良或者邪恶方面扯呢?果然还是喝多了吧?”

说着,他看向台下的正义之神:“大哥,你不会今天送了祂一坛子断头酒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正义之神大叫,“要是有能够让强大神力喝醉的好酒,我自己喝都还不够呢!这混账东西,我要送也送祂一斧子,才不会送祂酒喝呢!”

诸神再次哄笑,笑声里面很有讥讽的意味。

恐惧之神眉头紧锁,努力思考该怎么辩解,但祂什么有用的话都想不出来。

老实说,祂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神祇,长久以来,祂奉行的是能够用拳头就不用舌头,能够用暴力就不交涉的原则——祂是谁?是恐惧之神!是给世界上带来灾难和恐惧的神祇!用语言交涉?那多掉份啊!

但现在,祂无比痛恨自己过去的一贯作风,无比后悔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练习过辩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祂一定要苦练辩论……不对!要是时光可以倒流,祂为什么要发神经去招惹那只大水母!

弱者招惹强者,这是明晃晃的找死行为啊!

不知不觉中,恐惧之神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将隋雄视为无可抵御的绝对强者。在祂的心目中,不仅升起了对死亡的恐惧,也产生了对隋雄的恐惧。

神职的力量让祂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点,于是祂不由得羞愧而且愤怒起来,忍不住大声咆哮,宛若一只掉进了陷阱,被猎人们用一张张网子套住,又长矛钢叉和弓弩指住,已经落入绝境的野兽。

但这于事无补,法律之神只是一挥手,就将被告席上的声音隔断,然后被稍稍拖延了一下的审判,就进入了人们所熟悉的环节。

一条条罪名,一桩桩罪行,被一个一个地提出。一位又一位证人依次出庭,一件又一件证物被依次取出。

在过去的十多万年岁月里面,恐惧之神犯下的种种罪恶,毫无掩饰地出现在了大众的面前。随着一条条罪名得到确定,恐惧之神的脸色越来越灰暗,眼神也越来越黯淡。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曾经在漫长岁月里面到处兴风作浪散布恐惧的恶棍,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

第一百六十六章

“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罪行确定!”法律之神再一次如此说道,宣布了恐惧之神又一桩罪行的成立。

这已经是公审大会的第一百九十八天,已经核实到接近七十万桩罪行了。

恐惧之神的一百二十多万桩罪行之中,绝大多数都是那种用不着详细核实的——某年月日,祂指使或者伙同其他邪恶神祇,发动了某某邪恶勾当,这种事情在万神殿里面尽人皆知,根本没有进一步核实的必要。

如果连那些都核实的话,就等于在嘲笑大家的智商。

需要核实的,是一些不怎么为大众所知,或者情节特别严重的罪行。

神祇不需要休息,公审大会就这么一直持续着,一桩桩罪行被接连证明,其中不时穿插仅仅提出名字就让诸神都清楚内容无须进一步核实的那些,到了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半的罪行得到了核实。

至于这些罪行最后将会被总结起来,归纳成多么严重的罪名,得到多么残酷的惩罚,差不多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恐惧之神颓然地坐在被告席上,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祂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不如趁着最后的时光,好好享受一下生命的可贵。

但是,这种“享受”实在是一种煎熬。

每一桩罪行的确定,都让祂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又少掉了一点点。

这个时候,祂倒是感谢自己这些年来干的坏事够多,一条条一桩桩确定起来都要花费这么多的时间,让自己平白多活了一些工夫。

“活着真好啊……”恐惧之神已经完全不理会审判了,只是无力地瘫坐在被告席的椅子上,茫然地看着头顶那神力幻化的蓝天和红日。

过了不知道多久,祂突然大声叫喊:“我抗议!这里天上怎么连一朵云彩都没有?”

正在忙着核实祂罪行的隋雄愣住,疑惑地看着祂。

“既然有天空,有太阳,那为什么没有云?”恐惧之神振振有词地问,“而且也没有风!简直荒谬!”

“这跟你的罪行有关系吗?”隋雄问。

恐惧之神不回答,只是反复强调这天空的不合理。

观众席的前排,天空之神眨眨眼睛,发现不少神祇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祂纳闷而且郁闷地问。

但谁叫祂是“天空之神”呢?在诸神的注视下,祂只得叹了口气,手一挥,于是原本单调的蓝天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云彩,不急不慢地流动着。空旷的审判大会会场上,也吹起了和煦的风。

解决了这个问题,恐惧之神满意地叹了口气,又恢复了之前那种仿佛半死不活的模样,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天空。

“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有神祇如此嘟囔,“总觉得祂脑子已经不大正常了。”

“你不是唯一这么觉得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

“尼玛,我还以为就我这么觉得呢!”

“哈哈,我也是啊!”

也难怪诸神如此觉得,恐惧之神现在的模样,真不像个脑子还正常的人——呃,脑子还正常的神。

隋雄仔细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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