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箫音 by 云梦涵(强强he)-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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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我哥哥会听到的也!”
水宴如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漫不经心的套弄完颜睿的分身,“明知道你会来还睡,等着被吃掉么?吶!你该不会以为大理段皇爷是百分百可信的吧?你看起来很苯,没想到其实也很苯呀!”
“啊!嗯~~~~你!!!”
完颜睿又羞又怒,却有难忍快感的折磨,向要质疑开口却是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看到他这个样子,水宴如扑哧一笑,慢条斯理的“好心”给完颜睿解释,“首先,段皇爷和你一样是个看起来是白痴其实也是白痴的笨蛋,所以哪,他对我们有猜测,没定论。其次,段皇爷的兴趣都在我哥哥身上,我的事情他没兴趣知道,也就不可能知道。所以哪,尽管有一些误导吧,但一切可都是我告诉他的。也就是说,叫你来掳人的计划根本就是我出的。还有呢,你的七日醉叫我换成浅眠霜了,要用你的劣质七日醉,大哥早发现不对了,现在啊,你就是瓮中之鳖了。不过,老七的药是不错了,但还有个缺点──就是浅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喊救命,整船的人都会醒过来,你就永远都没机会了!也所以哪,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最后……”
水宴如的笑脸迅速放大,激情而粗暴得吻上完颜睿的唇,被强迫吞下口液的完颜睿几乎有错觉舌头是否已被他拔掉。同时手下一个用力,让已至临界点的完颜睿全身猛颤,却有恶劣的箍住根部用尖尖的指甲刺激刮搔玲口,摆明了要欣赏完颜睿被情欲折磨的表情。
完颜睿的双手被衣服缠住,不敢做声又要强忍惊讶、愤怒、羞耻、愉悦合成的奇怪情绪,只能狂乱的扭动身体,任一头黑发散乱在雪白的枕上,形成一幅诡异的煽情的画面。水宴如的眼里充满兴奋,没想到完颜睿英武的脸在染上被动的情欲时竟是这样的迷人、性感──媚惑。
“你、嗯~~~~快、快放开我!呜──嗯!!”
完颜睿的反抗在水宴如恶意的逗弄下完全瓦解成一片喃昵,水宴如将食指和么指圈成一个略小于完颜睿肿大分身的环,强硬的下拉,惹出了更多夹杂痛苦与愉悦的呻吟,而在那个环脱离的那一刻,完颜睿高潮的嘶喊终于在水宴如的口中婉转成甜腻的呻吟,无法反抗的吞下一股腥甜的液体。
“呼──呼──你……”
“别担心,”
水宴如依旧展开恶魔般的笑容继续他“好心”的解释,“最后,刚刚呢,是对你居然对我狠下杀手的报复,谁叫你打伤最疼我的大哥?还有,刚刚为你喝下的呢,是让你想‘要’我的药,这样你就不会不负责任的抛下我不管了,是不是?”
──“现在,我把信留在桌上咱们就快走吧,药效可是很快的……”
清晨的秦淮河──已欲隐去的月笼着如烟的翠柳,柳絮随风淡淡地浮动着,间或两三声鸟鸣,打破这份清静,却更显得整个环境更加不染凡尘。雕龙画风的游河画舫泊在岸边,于薄雾中若隐若现,似琼楼玉宇,静谧中透着空灵──白日的喧嚣未染,前夜的繁华落尽,只余下一张素面朝天,似仙境,似幻境,虚无缥缈。
水宴然推开房门──没人──当然没人,昨夜的喘息呻吟,一墙之隔,瞒得了他吗?这个狐狸弟弟当真以为一点浅眠霜就能让他耳目失聪?
不说,不打扰,不动声色,但并不等于不知道,不了解,更不等于有心无力,只是不愿戳破,不愿让他尴尬,不愿他的期待落空──
一阵风掠过,两张无字的白纸像鸟儿的羽翼般缓缓飘出窗外,雪白的玉手中只余一条浅青的丝带──“什么也不用说,是吗?”
“水本无痕风使皱面”,人世间好多事情都是类似命运的安排,往往一个事不关己的回眸便改变了一生的命运。半点由不得人。段子楼如果不遇到水宴然,就将走上一条正常的帝王之路,可是,儿时擦肩而过的短暂相遇却注定了他十八载的伤心。幸或不幸,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才清楚……
第三章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金陵凤凰台──后堂
一个约有三十岁一身青色箭袖的伟岸男子端坐在正位,他的旁边侧坐着的是一位身着白色儒生袍的年轻秀才。两个人都不说话──堂下站着的自然也不敢说话。可两人的态度又不尽相同,青衣男子显然有着等待的焦躁;白衣秀才则是气定神闲的喝茶。不,是品茶。一杯见底,秀才就续第二杯、第三杯、第四……而同时,青衣人额头上的青筋也成倍的增加。
“──妈的!!!老子不干了!”终于,在白衣秀才第十一杯茶见底的时候,青衣人终于发飙了,“开什么玩笑,老子的腰都坐酸了,他怎么还不来?!”
“稍安勿燥、稍安勿燥,”白衣秀才轻轻挑眉,声音微高,“水门之主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好多人为了一睹芳容都搭上了性命,你只是等上两个时辰不到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他们是谁?咳!这又得说到水宴然早年结下的一段孽缘。
六年前水宴然曾往江北一游,适时一青年男子当街纵马,看来对自己的骑术相当有信心。可是不想那马突然受惊,竟撞伤了一个孕妇──如果不是水宴然武功卓绝临危不乱的救下那孕妇就不是撞伤那么简单了。妇人是保住了性命,可孩子却流掉了,动手行医的水宴然马上转而动手行凶──杀掉了那匹塞外良驹为那未出世的婴儿报仇。
青年男子爱马成痴,看爱马惨死于水宴然手下不禁大为恼火,与水宴然大打出手──理所当然的落败。青年男子不服,妄图再次挑战水宴然于是说了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等等等的废话。当年少年气胜的水宴然不屑于青年的死要面子,于是竟当场揭下覆面的白纱,自报家门并撂下欢迎人家来寻仇的话之后扬长而去。
那青年正是江湖上传言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江北风尘阁阁主──风念尘。而如今这两个正在等着水宴然的则是风念尘的左右手副阁主程荫及军师方佩文。他们当然不是来报当年的“杀马之仇”的,风念尘其实除了死要面子之外,没什么不符合正道侠士的地方,对于水宴然“婴儿也是一条人命,只是杀了你的马给他报仇,没追究你放纵之罪已经是很法外施恩了。”的说法除了觉得有点怪异之外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败给水宴然嘛──谁都能打败的人会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么?他打不过天下第一高手正常嘛!有什么丢脸的?
所以──所以,他们之所以找上水宴然就是因为、因为──没错,风念尘对水宴然的倾国倾城貌一见钟情,相思六年,只是想增多与佳人的相处时间,以便日久生情抱得美人归而已。
“咳!念尘他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上这么个小星──”青衣男子程荫受不了的按住发痛的头,左手拿着水宴然的数据,“为人奸诈,行事诡异,武功号称天下第一,而且如若必要绝对的心狠手辣。咳!”
“算了,别烦了,人已经到了!”白衣秀才方佩文摇扇站起,前庭的小斯正气喘吁吁的向后堂奔呢,想是他们等了一天的主来了,才会把小厮急成这样。
“嫣然,咱们今天就住这里可好?我叫若行他们打听过了,这儿是金陵最好的客栈了。”段子楼对水嫣然依然是细心呵护,往北已行进四天了──也不知嫣然的伤好了没。对嫣然的真实身份,她不开口,自己也不说,彼此心照不宣,只是不知她的内伤治好了没。
──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段子楼求美心切,竟误信水宴如帮他演出了一场“私奔记”。第二天早晨,水宴然发现弟弟逃走了,分析之下心知肚明是段子楼耍的手腕,不仅大为火光──偏偏段子楼不知进退的要求“护花”,而睚眦必报的水宴然又怎么可能让他安稳?于是两人虚与伪蛇,相伴来到了金陵。段子楼曲意逢迎,而水宴然则是伺机报复。
“嗯,好吧!”水宴然微微皱眉,这客栈里的人可都不寻常,一个个太阳隆起,内力想必不弱,今天晚上──恐怕要小心了。
戴着这种想法进入房间的水宴然自然不会那么放松,所以,要是谁把他灯下凝神的吹箫当成全心全意的放松──那谁就是大傻瓜。箫音悠扬,最是迷人心志,天下又有几人想得到,如此月色、如此美人会在如此动听的箫音里暗藏杀机,冷笑着等待猎物落入陷阱呢?
──果然,只见水宴然星瞳一闪,来了!窗外几乎完全被箫音掩住的轻微脚步声表示这──图谋不轨的家伙到了。
黑衣、黑裤、黑纱罩面、黑巾包头──典型的的夜行装扮。黑衣人看似小心的慢慢接近水宴然的房间,巧行猫步,落地无声,看来武功不弱。
屋内的水宴然嘴角不仅勾起一抹邪笑,武功还好,可还真是思想简单──天下第一高手的房间凭这样的三脚猫工夫就想登堂入室?他是看不起“天下第一高手”,还是“另有准备”──比方说下药?
水宴然可不认为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谁,段子楼成名后从没来过中原,客栈里的“高手”又看来都是汉人,所以冲段子楼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小小凤凰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武林高手,说不是为了自己谁信啊?
只见黑衣人来到窗边,借窗棂隐住身形,从怀里摸出一个细如幼竹的管子,伸出舌头轻舔纸窗往里偷看──水宴然纹丝不动,好似一心一意旨在吹箫,而箫音依然悠扬,没有紧张、没有慌乱。但要是绝顶的乐师在的话,就能听出,箫音里还是参杂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是兴奋。
──好!黑衣人不仅暗自高兴,要不是水宴然今夜突发雅兴,吹箫自娱,他怎敢偷偷过来下药?恐怕在房外五米就被发现了。(但他不知道,其实今天,他离房间还有五十米时就已经被发现了。)想着想着,他就掏出细管放到洞口处──一吹!
──“咚!!”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打破了箫音的清雅静谧。
──“吱呀──”门开了,清澈的月光照耀在如雪的白衣上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黑衣人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转都转不动的眼睛只能看着那着着雪白绣鞋的莲足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渐渐靠近──看不到莲足以外的任何东西,仿若猫儿一般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听在他耳中却如同地狱的丧钟,黑衣人这时才真正意识到水宴然的可怕。
是的,天下第一高手或许还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自己输得如此彻底,倒下的前一刻竟还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而已;后一秒却以追悔莫及,他显然早已发现了自己,从自己出现在他房外的那一瞬──不,或许更早,在进入这家凤凰台的那──自己就已经是输家了。依传闻中的冷酷与残忍,诡诈与奸滑,他会怎样处置自己呢?
水宴然静静走到黑衣人面前──不,是“头”前,不致一词,就这么静默着。可这静默对黑衣人而言却如同凌迟──冷汗已浸湿了蒙面巾。
“风尘阁。”不是疑问而是百分百的肯定,水宴然打量了黑衣人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武功不错,但不及风念尘──是副阁主程荫,擅使绣箭、短刀、芙蓉索。刚刚想要暗算我却让自己躺倒的迷药是神秘的‘济世华佗’,也就是风尘阁军师方佩文的招牌迷药‘倾倒众生’──你们想要活捉我,有什么目的?”
水宴然的几句话让动弹不得的程荫冷汗冒得更凶了,显然,他什么都知道了。什么目的?显然明说不得。可又能编个什么样的理由……
──“算了,以你的智力就算想破脑袋也骗不了我。还是别费尽心力的好。”程荫才刚想到这里,水宴然冷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更是把程荫冻得心里一震──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清清楚楚?!
“呵呵,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没见过你更没见过那棵树下的家伙。至于风念尘,数年前倒有过一面之缘。你们应该还不至于那么无聊的报什么‘杀马之仇’,那么你们是为风念尘强出什么头呢?该不是他对我一见钟情吧?”水宴然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突然转身,对着天井中的古松说道“树下的君子,他中了你的迷药说不了话,在下是否有这个面子请阁下代他解释一下哪?不管怎么说,他会成为活死人还是阁下迷药的功劳,于情于理阁下都该给鄙人一个解释吧?”
“水门主神机妙算,在下佩服。”原来空无一人的古松下,竟像变魔术般飘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方佩文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文的笑意,悄然出现在古松下。羽扇纶巾,谈笑自如,颇有一些隐士的洒脱气质,“想不到这么快在下的身份就被水门主揭穿了──既然水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