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死书-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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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娜盯着韩江说道。
韩江又走到那条红砖管道的入口,对叶莲娜说道:“好了,我会证明给你
看的,来吧,我的美人!”
说着,韩江一头钻进了这条红砖管道。叶莲娜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钻了
进去。
这条管道太狭窄了,韩江在前,越走越快;叶莲娜跟在后面,根本看不到
前方的情形。就这样,两人鱼贯而行,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走出了这条红砖
管道,来到了一条宽大的下水管道中。管道呈拱券形,中间有大量污水流过,
管道两侧砌筑了供人行走的狭窄人行道。
叶莲娜终于呼吸到一点不好闻但还算新鲜的空气。她拉住韩江,问道:“
你刚才走那么快干吗?”
韩江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条管道,说:“相信我的直觉,那个
家伙就在这里。”
“什么?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幽灵就在这里?”叶莲娜惊道。
韩江拔出了手枪,沿着管道旁的狭窄人行道疾步向前走去。叶莲娜也拔出
手枪,跟了上去。突然,走在前面的韩江停了下来,向后退了两步。叶莲娜正
赶上来,韩江一指在管道侧壁出现的一条小管道,对叶莲娜道:“这是一个窨
井。”
两人举着枪,走进了这个小管道,果然,没走几步,他们来到了一个窨井
的底部。韩江抬头朝窨井上面看了看,上面窨井盖的两个小孔,露出了两点亮
光。韩江顺着从上面延伸下来的一排铁梯子,一点点将电筒的光线移向下面。
突然,韩江的眼睛瞪大了,他伸出手臂,在铁梯子上取下了一段白色的布条。
“看到了吗?我的美人,我说过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韩江有些得意地将
那块白色布条递给叶莲娜。
“这能说明什么?”
“这应该就是那个幽灵匆忙间留下来的。”韩江肯定地说。
“你是说幽灵从这儿爬上去了?”
韩江收起手枪,点点头:“来吧!我们上去,这里可以出去了。”
“可是上面是什么地方?不会是幽灵的老巢吧!”
“哼,只要不是你们伊留金上校的地盘就行。”说着,韩江已经爬上了那
排铁梯子,叶莲娜也跟着爬了上来。两人在窨井盖下停了下来。韩江试着顶起
头上的窨井盖,露出脑袋朝外面看了一眼。前后都被汽车挡住了,旁边是一面
墙壁,另一侧似乎是条不宽的街道。他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地方。
叶莲娜也露出脑袋看了看。她也看不清外面是什么地方,但是他俩都断定
,从这里上去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韩江在前,叶莲娜在后,两人一前一后
从下水管道中钻了出来。
韩江和叶莲娜努力适应着外面的光亮。叶莲娜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冬季的彼得堡,这个点天就要黑了。待两人的眼睛完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两人这才惊奇地发现,他们面前居然是高高耸立的亚历山大柱。叶莲娜再回头
看看他们钻出下水管道的地方,竟然是在总参谋部大楼中间凯旋门下面的一个
窨井。
韩江和叶莲娜就像两个刚刚降临地球的外星人一样,手拉着手,走进了宏
伟的冬宫广场。叶莲娜惊得目瞪口呆:“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居然从下水管道
来到了冬宫广场。”
“确实太不可思议了。看来我们在底下绕了个大圈,从彼得保罗要塞到这
儿,绝对不需要走这么久。”
“是的,在上面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绝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叶
莲娜肯定地道。
两人来到亚历山大柱下,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柱顶那手持十字架的天使,
回忆着在地下世界的经历,难道传说中的冬宫幽灵真的存在?
偶尔经过的路人,看着这两位气质不凡,却浑身脏兮兮的男女,不知他俩
是乞丐,还是遭人打劫的游客。终于有位好心的老太太上前,用半生不熟的英
语问叶莲娜:“你们需要找警察吗?”
叶莲娜这才清醒过来,他们在这里太扎眼了,该早点回去。她拉上韩江,
在老太太惊异的目光注视下,匆匆离开了冬宫广场。走上冬宫大桥,韩江问叶
莲娜:“我们现在回去?”
“对!回去,先去彼得保罗要塞那边拿我的车。”
“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太对,会不会有伊留金的人在跟踪我们?”韩
江小声说着,猛地回头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废话,咱们这个样子,当然太扎眼,快点离开这儿。”说着,叶莲娜已
经快步走下了冬宫大桥。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就在今天凌晨,唐风和梁媛曾在
这里上演了一幕断桥飞车的大戏。
韩江和叶莲娜来到了他们早上停车的那条偏僻街道。叶莲娜看见自己那辆
菲亚特还停在原先的位置,便疾步走了过去。
两人上了车,叶莲娜刚要发动,却突然从路边蹿出来一个人,挡在了车前
。叶莲娜定睛一看,竟是伊凡洛夫。伊凡洛夫绕到叶莲娜的车窗边,敲了敲了
车窗,叶莲娜放下车窗,警惕地盯着伊凡洛夫。
伊凡洛夫趴在车窗边,看看叶莲娜,又看看韩江,叹了口气道:“你们俩
果然在一起。哼,你们俩怎么这副模样?”
“是伊留金派你来的?”叶莲娜并不回答伊凡洛夫的话,反倒质问他。
伊凡洛夫道:“叶莲娜,你不用紧张,就我一个人,没有别人。不过,我
还是要说,你和他待在一起很危险,现在伊留金正在全城搜捕他,还有那个唐
风。”
“唐风,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叶莲娜关切地问。
“没把他怎么样,让这小子跑了,现在也不知他跑到了哪里。不过,伊留
金虽然抓不住你们俩,但很快就会抓住他的。叶莲娜,我还是劝你早点离开韩
江。你不要为了他,毁了自己的前程。”伊凡洛夫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不劳你操心,不过,你可以回去对伊留金说,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
玉插屏不是韩江盗走的,而是那伙黑衣人,那个实力强大的神秘组织。你再告
诉伊留金,让他专心对付真正的盗宝之人,不要总盯着我们。”叶莲娜厉声说
道。
说完,叶莲娜猛地一发动汽车,把毫无防备地伊凡洛夫甩了下来,然后扬
长而去。恼羞成怒的伊凡洛夫赶忙跳上不远处的一辆福特,追了上来。
叶莲娜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伊凡洛夫,冷笑道:“他还不是我的对手。”说
着,加足马力,向前方那个就要变红灯的十字路口猛冲去,三秒,二秒,一秒
,红灯亮了!菲亚特在一片鸣笛、刹车和咒骂声中闯过了十字路口,只留下在
车流那边猛按喇叭的伊凡洛夫干瞪眼,却无计可施。
叶莲娜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伊凡洛夫的狼狈相,发出了两声冷笑,而韩江则
回头看了看堵在车流那边的伊凡洛夫,然后冲叶莲娜笑道:“伊凡洛夫,他是
不是就算出局了?”
叶莲娜大声地冲韩江回道:“是的,他已经被我踢出我的排了,现在,我
的排不用超编了。”说罢,叶莲娜又在韩江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唐风和梁媛在季莫申的办公室里,度过了难熬的几个小时。当天快亮时,
两人才昏昏睡去,可刚睡着没多久,唐风的手机突然响了。手机铃声在寂静的
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被惊醒的唐风赶忙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
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肯定不是中国的,像是彼得堡本地的固定电话。唐风刚
想去接,梁媛突然冲他大喊道:“你疯了,这电话要是伊留金,或者那伙黑衣
人打来的,你一接,我们就暴露了。”
唐风闻听此言,心里猛地一颤,是啊!他们幸亏是遇到了好心的季莫申,
否则到现在还无处安身呢!万一要是暴露了,不但自己玩完,还会连累季莫申
。唐风僵在了那里,他将手机放在了季莫申的办公桌上,既没有去接电话,也
没有按断电话,就这样,任由这熟悉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飘扬。唐风双眼
盯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手机屏幕,此刻,他忽然觉着,这熟悉的铃声变得异
常恐怖。铃声停了,但只是片刻,铃声再次响起。唐风再也受不了了,他要让
这铃声停下来。他突然发狂似地扑向桌上的手机,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找到了
关机键。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他按下了关机键,铃声终于停了下来。
关上了手机,唐风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又回到季莫申的办公桌前。梁
媛见唐风脸色极其难看,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唐风摆摆手,道:“没事,这些天太紧张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我们前几个月被人追杀的时候,你也没这个样子啊?”
“这不一样,这里是我们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我们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支
援。”
“你这不是得到俄国同行的支援了吗?”
“季莫申?不,就算季莫申好心帮我们,我们也不能在这儿久待,这样会
连累他。三天之内,我们必须想出办法,否则就只有去中国领事馆了,但是那
样,咱们的任务也就彻底完了。”唐风忧心忡忡地说。
“也不知道韩江和博士怎么样了。”梁媛担心地道。
第十五章伟大的塔
“肯定凶多吉少,不过,他们如果能得到叶莲娜和马卡罗夫的帮助,也许
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是我们去叶莲娜的公寓时,伊留金的人已经在那儿了,难道韩江和博
士去找叶莲娜,结果被伊留金一锅端了?”
这也正是唐风所担心的,他所谓三天之内想出的办法,也不过是想尽快找
到韩江。因为唐风清楚单凭他和梁媛的力量,能自保就已经不错了,要想反败
为胜,只能尽快找到韩江。可如果真出现了梁媛所说的最坏的情况,自己该怎
么办呢?唐风不敢想下去。他摇着头,对梁媛道:“如果叶莲娜确实可靠,我
想凭韩江和叶莲娜的功夫,伊留金的人是不会轻易抓到他的。”
“但愿如此!”梁媛心中默默地祷告着。
唐风完全镇定下来,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他掀起厚重窗帘的一角看看外面
,天色已经大亮,再看看表,应该早就过了上班时间,季莫申却还没来上班。
不过这也不奇怪,像他们这些搞研究的学者,并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唐风想
着,不经意地翻了翻季莫申的办公桌上堆积如小山一样的书籍和研究资料,有
俄文的、英文的、法文的,当然还有不少中文的。唐风一边翻着这些书,一边
替季莫申收拾办公桌。他将书归到一类。然后,将那些研究资料和废纸归到一
类,梁媛好奇地看着唐风:“你在干吗呢?”
“这不是没事可做吗?看看季莫申的书。”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就是我那天在冬宫参观时认识的。他和我的专业差不多,甚至比我还专
业一些。”
“哦,这么说来,你们很有共同语言喽!”梁媛笑道。
唐风摇摇头:“我来彼得堡是有任务在身,所以不便对他透露我的真实身
份,但我那天还是在他面前露馅儿了。”
“呵呵,你就不是搞特工的料。”
“是啊,我在想,等这事完了,我还是回大学里搞研究算了。这真不是人
过的日子。”唐风抱怨道。
“我倒觉着这样的生活挺有意思,反正我是从小被我爹地和我爷爷管得太
严了,一点儿自由都没有,直到我去美国留学,才终于摆脱了我爹地的控制。
”梁媛无奈地说着。
唐风好奇地问道:“咱们俩在一起也这么久了,你还没详细地跟我说过你
父亲和你爷爷。当然,我知道这时候提你爷爷,对你是件痛苦的事。”
梁媛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其实,我父亲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很爱我
,也对我很严厉,但是后来我找到了对付他的诀窍。他就我一个女儿,所以一
旦我和他产生分歧,我就在他面前使劲撒娇,他准没辙。”
“就像这次你非要跟着我们一样?”
“是的,相比之下,我爷爷虽然对我也很严,但那是和我父亲不一样的一
种严厉。我父亲讲话做事都很干脆直接,常常缺少感情,所以我和我父亲生气
时,常常说他是冷血动物。而爷爷则是慈祥的,他教育我,就像是位知识渊博
而慈祥的老教授。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似乎无所不知,所以我喜欢和爷爷在一
起。”
“那你们家的生意呢?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你爷爷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突
然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你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传到你父亲手上,才有
了今天的规模吗?”唐风又问道。
梁媛摇摇头,道:“我说过我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