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死书-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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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担心下面有水了?”唐风讥讽韩江。
“妈的,现在怎么什么苦活脏活累活都我干了,我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
”韩江怒道。
“就因为您是领导干部,所以要吃苦在前,哪里有困难哪里有危险,你就
要往哪里冲,这样才像个领导干部的样!您放心,这井里没水,没蝎子蜈蚣,
也没毒蛇猛兽,奥特曼、小怪兽,统统的没有!”
“是啊!这么高的山上不会有那些东西的。”马卡罗夫也附和道。
“好吧!我下,我再信你一次!”韩江说着,整理好装备就装备下井。
说是下井,其实井一点也不深,韩江的身材钻进井里,就基本上把井口堵
住了,他在井里根本转不过身。
韩江艰难地向下挖了几铲,只挖出一些泥土和沙石,什么也没有。唐风一
点点将韩江挖出来的泥土沙石过了一遍。当韩江把井挖到两米多深的时候,已
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倒不是因为挖这点土累的,主要是被这狭窄的井憋
屈的。
“让韩江上来透透气吧,我来挖!”马卡罗夫向唐风请示道。
唐风摆摆手:“不用,应该快了!”
“你使唤傻小子了吧!我都挖了这么深了,屁都没有!”韩江在井下抱
怨道。
“少安毋躁,你是领导干部,要任劳任怨,不要干点活就叫累!”唐风戏
谑道。
“这叫干点活?!”
“小心!小心点!”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我一下。”
“我不是说你小心,我是让你挖的时候小心。万一真有什么宝贝,被你
给搞坏了,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韩江狠狠地瞪了唐风一眼,猛地一铲下去。“嘭……”清脆的一声,让三
人的神经猛地跳动了一下,还真的有东西?!韩江忙俯下身,轻轻拂去脚下的
浮土,一件玉器露了出来。“是玉!是件玉器!”他兴奋地叫出了声。
“什么玉器?”唐风在上面关切地问。
第21章:金井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玉插屏。一个长长的,头尖尖的玉板。”韩江在井
下瓮声瓮气地说道。
“把它拿上来!”唐风心里虽然早就数,但还是迫不及待地希望看到这件
玉器。韩江拿着玉器,爬了上来。
唐风接过那件玉器,斥道:“谁让你上来的?”
“你不是要我上来吗?”
“我叫你把玉器拿上来,没叫你上来!”
“靠!你还真以为你成队长了,你马上接着下去挖!”韩江怒道。
唐风见韩江真的动怒了,忙换了张笑脸:“领导干部不能有点成绩,就骄
傲嘛!”
“少废话,这是件什么玉器?也不是玉插屏啊!”
唐风仔细摸索着手里这件玉器,冰凉温润,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只是这
气息对唐风的吸引力远没有玉插屏的大。这是唐风多年研究文物培养出的感觉
。他端详良久,这才解释道:“这也是用和田羊脂白玉制成的,不过玉质没有
我们已经见到的玉插屏好,在和田玉当中只能算中等,不过这在西夏那个时代
已经是很好的玉料了;这件东西应该叫玉圭,是古代帝王祭祀时的礼器。古代
帝王在祭祀时,把要对上天神灵、列祖列宗说的话刻在玉圭上,然后埋在土中
,或是投入水中,以此达到和上天神灵、列祖列宗沟通的目的。”
“你是不是早料到这井里面会有玉圭?”韩江问。
“我刚才对你们已经解释过这口井的重要性。这口井的地位比藏经楼,比
最高的北峰还要重要,那么会是什么呢?我联想到中国历史上的祭祀礼仪,便
想到了这口井的用途。这其实是口金井,这里名为藏经楼,其实是西夏帝王的
祭祀场所。西夏帝王在此祭祀,把要对上天神灵、列祖列宗要说的话,写在玉
圭上然后投入这口金井中。”唐风解释道。
“唐风,这上面好像有文字。”马卡罗夫在玉圭上发现了端倪。
“我也看到了,全是西夏文。一共三十七个字……白高大夏国皇帝嵬名谅祚
伏乞长生天、山川河岳、列祖列宗,保佑我国家千秋万代,国祚永昌。”唐风
读出了玉圭上的文字。
“什么意思?”韩江问。
“都是些吉祥话,是西夏第二代皇帝谅祚向长生天和列祖列宗祷告保佑西
夏王朝千秋万代,国祚永昌!你再下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玉器?”唐风催促
韩江下去。
韩江这会儿被新的发现吸引,也不跟唐风计较了,跳下井去。不一会儿,
他在井里又挖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玉圭,紧接着是第三块玉圭。
唐风仔细查看了几块玉圭,后面出土的两块玉圭与第一块玉质相同,甚至
有些纹理还是相通的,由此可以推断几块玉圭是一大块玉料上分割开来的。再
看上面的文字,第二块玉圭上写的是:白高大夏国皇太后伏乞长生天、山川河
岳、列祖列宗,保佑我国家千秋万代,国祚永昌,没藏氏人丁兴旺,六畜繁盛
。
“这块玉圭上虽没写明是西夏哪位皇太后所作,但从后面保佑没藏氏可以
看出来,制作这块玉圭的皇太后应该就是没藏皇后。”唐风推断道。
“仅从这块玉圭上看,这位没藏皇太后并不像我们之前推断的那么专权啊
!她只是在玉圭上祈祷保佑没藏氏人丁兴旺,六畜繁盛,这个祈祷并没有什么
不当之处。”马卡罗夫不解地问。
“是啊!按理这个玉圭是投入金井之中的,外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如果没
藏皇太后专权,可以在玉圭上写得更直白些,但她并没有。”唐风也很费解。
“看看第三块玉圭上写的什么。”韩江道。
“第三块玉圭上写的是:白高大夏国皇帝嵬名谅祚伏乞长生天、山川河岳
、列祖列宗,保佑我国家千秋万代,国祚永昌,诛杀没藏氏。”当唐风读完最
后几个字时,浑身不寒而栗,“诛杀没藏氏。看来在谅祚下决心诛杀没藏氏前
,曾来过这里,在这里向长生天、山川河岳、列祖列宗祷告,并将事先写好的
玉圭投入了金井。”
“后来,谅祚果然成功地诛杀了没藏家族,夺回了权力。”韩江道。
“几乎每一位西夏皇帝的登基都伴随着血雨腥风,无情的杀戮!没藏皇后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是恃宠骄纵、淫乱后宫、擅
权乱政的一代妖后,还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唐风又想起了那个丢失的头
骨。
“唐风,先别管什么没藏皇后了,挖了三块玉圭上来,玉插屏还是没见着
啊!”韩江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想法。当我发现这口井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不仅是
山顶最尊贵的地方,也是整个黑鹫寺最重要、最尊贵的地方,所以这口井很可
能是西夏帝王投放玉圭的金井。你们还记得在七色锦海时,大喇嘛对我们提到
四块玉插屏后来的下落吗?”唐风没等韩江开口,便接着说道,“大喇嘛说四
块玉插屏是在西夏亡国时,命党项勇士分送至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那
么,你们试想一下,送到贺兰山的那块玉插屏会放在哪儿呢?一定会选一个最
危险、最不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如果那个党项勇士知道金井的存在,无疑放到
这里面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不是藏经楼里呢?”韩江问。
“因为藏经楼建于山巅,容易被雷火击中,说不定在西夏亡国时,藏经楼
已经被雷火烧毁了。”韩江还想说什么,唐风没等他开口,便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还可以解释为什么不放在后殿里。因为那里虽然隐秘,但并非不可逾越
,而且如果有人进入前殿,首先就会选择进入后殿,而想不到玉插屏会存放在
金井之中。为什么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埋掉?因为藏宝,是为了让人日后找到,
所以一定要藏在特定的地方,不能随便将玉插屏埋在什么地方。而将玉插屏藏
于金井之中,既让人意想不到,又不易获得。除此之外,还有兀鹫保护。同时
,这样做又给有心之人留下了蛛丝马迹。”
“对!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玉插屏呢?按理,那三块玉圭是西夏早期投
入金井的,而玉插屏是在西夏亡国的时候送来的,玉插屏应该在这几块玉圭之
上才对!”韩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按常理推断是这样,不过也许当年藏宝之人故意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呢!
”唐风依旧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玉插屏还在下面?”
“这个党项勇士一定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想想看,在没藏氏失势后,谅
祚下令封闭了上寺,拆毁栈道,以绝外人窥伺。这位党项勇士肯定吃了很大的
苦头,才将玉插屏放于金井之中,所以他一定会尽一切可能让后人不那么容易
找到玉插屏。”
“我明白了,那个党项勇士一定是将几块玉圭拿了出来,然后将玉插屏
深埋,再把几块玉圭放在上面。这样,不明就里的盗宝之人根本不会想到玉插
屏会在玉圭下面。”韩江似乎开窍了,他又挥舞起铲子,只是这一次他变得异
常小心。
韩江小心翼翼地继续向下挖掘,他发现再往下的泥土要坚实了许多,像是
有人有意为之。他的挖掘速度变得异常缓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再没有
挖出玉圭。当挖到三米深的时候,韩江的铲子轻轻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多年的经验让韩江马上分辨出来,这个东西比周围夯实的泥土要硬。“碰
到了!”韩江兴奋地喊道。
“碰到了什么?”唐风关切地问。
“一个硬的东西。”韩江丢下工兵铲,开始用双手往外刨土。一分钟、两
分钟、三分钟过去了,韩江的双手几乎不停地重复着刨土的动作,他的心脏狂
跳不止。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这是什么?玉插屏绝不该是
这样的!韩江一惊,忙用手电照去,黑糊糊的一团东西,像沙土,但又不是。
他心里猛地一沉:“唐风,这是怎么回事?玉插屏怎么不见了?”
唐风趴在井口,探进头来,用手电照了照,笑道:“没事,这是腐朽的
木头。看来这块玉插屏当年一定装在一个精美的木盒里,但是因为年代久远,
木盒已经腐烂了。这些黑黑的东西就是木盒的残渣。”
听唐风这么说,韩江才稍稍放下心,他忙去刨开那些黑色的木屑残渣。
很快,一整块雪白温润的玉插屏出现在韩江面前。
韩江难掩兴奋之情,小心翼翼地将玉插屏捧出了金井,然后自己也跳了上
来。唐风接过玉插屏,双手抚摸着,感受着,然后将玉插屏交给了马卡罗夫。
唐风跟着罗教授,辨识西夏文的能力已经突飞猛进。此时,虽然唐风很想现在
就破解出玉插屏上的文字,看到玉插屏上的地图,但是他要先让所有人都分享
胜利的喜悦。
“现在看来,四块玉插屏都已经被找到了。黑水城和阿尼玛卿山的两块已
经在我们手上,贺兰山这块也被我们找到,只有原来藏于敦煌的那块,被将军
夺了去。”唐风总结道。
“看来咱们和将军之间还少不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韩江喃喃自语道
。
谁料,韩江话音刚落,众人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这场争夺现在就可以
提前开始了。”
三人大惊,一起转身望去。韩江和马卡罗夫反应迅速,转身的同时,也
拔出了枪。云雾缭绕的群山之巅,一比三,唐风也拔出了枪。三人面前站着一
个身材瘦弱、光着头的外国男人。
“斯捷奇金!”唐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
“呵呵,你是唐风吧!不错,正是在下。”斯捷奇金的中文很生硬,但还
能听得懂。
“那个神秘人就是你吧?”马卡罗夫用俄语问道。
“哈哈,伊万,想不到咱们在这儿见面了。说起来咱们也是老同事了,虽
然当时我们俩不在一起,不过我在列宁格勒分局时,也是听说过你大名的。林
子里,还有这一路上的标记都是我刻的,不过那和你们无关,那只是我怕迷路
,自己给自己做的标记!”斯捷奇金对那个三角形标记做了解释。
“我果然没猜错,那是你在克格勃留下来的老习惯吧!”
“你就别提克格勃了。我在波诺茨卡蹲大牢的时候就想,我出来后一定
要将克格勃的都杀光,但是我的恩人让我改变了这个想法。”
“恩人?”
“你是说将军?”
“呵呵,是的。”
“将军是谁?”
“伊万,你不要急!”说到这儿,斯捷奇金突然又用生硬的中文冲唐风
和韩江说道,“你们俩也不要急,将军如果想见你们,你们自然会见到他;如
果将